“肖老、先生好。”梁夏还是有点摸不清状况,这老人还挺眼熟的。
“知道我是谁么?”肖博笑着看着梁夏,穿着婚纱的她看起来很是水灵,便忍不住逗逗她。
“书…上哦不…电视上…见过。”梁夏莫名的紧张了,该不会又是曾爷爷的战友吧。
“肖老真不好意思,小女不学无术。”梁志掐了一把梁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肖老是前国务院总理。”
“总理!!!”梁夏吃惊地叫出声,整一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要吓着孩子。”肖博自认长得和蔼可亲,怎么就能把个孩子吓成这副样子,都能去拍喜剧片了,“这个镯子给你当见面礼。”
“这我们不能收,无功不受禄。”梁志一边推还着镯子,一边心在滴血,总理送的镯子够买好多彩票啊。
“无功?”肖博笑了笑,这父女两真幽默,记得老梁以前也总说笑话逗大家开心,鼓舞士气,“你们有功,功可大了。”
“肖老先生送的就收下吧。”现在最懂肖博的人非季羚莫属了,他们那代人建立的是革命的友谊,“老梁是我们的战友,对我们有恩,你们作为他的后代一样是我们的恩人。”
“是啊。乖听话,不然爷爷要生气了。”肖博宠溺地看着梁夏。
梁夏清晰地看见肖老先生的手在颤抖,不禁在想曾爷爷到底是一位怎样的英雄,“谢谢肖爷爷。”
梁夏一激动叫了“肖爷爷”,可把梁志吓坏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会攀亲戚!怎料肖博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叫爷爷好,老季啊,她唤你曾爷爷却唤我爷爷,这说明我比你年轻啊!”
“呵呵呵……”众人的脑子后面都画黑线了。想知道怎么活到九十岁么,那就请幽默一点。
“我们先出去,让小夏好好准备。”肖博一声令下全部各就各位。
由于宾客人数不多,考虑到年轻人的潮流,所以采用了自助餐的形式,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团聚在宴会厅中央,说是饕餮盛宴一点不为过。
礼品都被摆放在了宴会厅的东南角,数量并不多,但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单刚才肖老送的玉镯就十几万,那还只是送给梁夏的见面礼,贺礼是一幅油画,肖老做生意的儿子刚从意大利三千万拍回来的。
婚礼也就是走一走仪式,双方的家长都上台致个辞,季泽峻和梁夏交换个戒指就完成了,只是在接吻的时候有点小波折。
季泽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只好把精力放在新娘梁夏身上。
女孩子结婚都会紧张,就算新郎不是梦中情人也一样,这到了亲吻的时候季泽峻还没有任何表示,梁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偷偷瞟了一眼季老先生,好像要发怒了,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训斥起来丢脸的还是自己,于是——一把勾过季泽峻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就咬了上去,然后,啃了几下。
亲朋好友一片叫好声,总算过了这关。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敬酒、吃饭,前者季泽峻出力、后者梁夏效劳。
季家人看重的不是婚礼,而是梁夏确实地嫁进来,这一晚洞房花烛夜就在季家老宅里度过了。
婚房,准确的说是临时婚房,毕竟真正的婚房在Y市,只是因为照顾到老爷子才在京城办婚礼设婚房。
季泽峻被父亲叫了出去,估计是婚礼上发愣的事情。
梁夏和夏芸便在房间里聊天。
“夏夏你一会儿别紧张啊,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夏芸想不到什么可说的只好聊起这个敏感话题。
“妈你可以跟我说说季家怎么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梁夏也是接受过网络、书本等性教育的人,哪用得着老妈给她临时抱佛脚,再说这种话跟妈妈说多不好意思啊,索性挑开话题。
“哦哦,这个啊!亲家公帮我们把债还清了,还答应给我们开个药房。”夏芸只当女儿是害羞,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完全想不到其实自己女儿有“经验”。
“药房?”
“是啊,你爷爷以前给个中医打下手,我嫁给你爸之后就总是听你爷爷说药理。”夏芸一本正经地说事业上的事倒让梁夏很不习惯。
“那你们也不会做生意啊!”
“亲家公让我们不要担心,还说在药房旁边开个彩票站!”夏芸终于还是扯到了彩票。
“好自为之吧你们!现在是看曾爷爷的面子,等哪天人家不要我们了,等着被债主断手断脚吧!”梁夏以为父母要改邪归正了,谁知道还是这么荒唐。
“哪有这么说爸妈的,白养你了!”夏芸看看时间女婿差不多要来了就先离开了,再坐下去还得被女儿训斥,当妈的容易么。
大红色爱心状的床,还真有点Hotel的感觉,再次把梁夏的记忆带回419那晚,酒醉后的失忆是暂时的,过了这么久倒是越来越深刻了。
谈不上极致的快乐,但还是让人沉溺其中。
“花痴。”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梁夏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拿着枕头做亲吻状。
“你,你……”梁夏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季泽峻双眼微眯走到梁夏的面前,“叫—老—公。”
“老…”后面一个字还没吐出来梁夏就发现自己蠢到居然按着季泽峻的话说了,“你倒是叫声老婆来听听!”
“为夫先去冲个凉,老婆你…”季泽峻把梁夏推倒在床上,俯身在她耳边呵气,“想想一会儿怎么玩。”
这就是传说中熟男的魅力么,梁夏一句话也接不上,只感觉到脸要烧起来了。
浴室猛烈的水声逼的人静不下心来,无限意淫。
7、洞房花烛(下)
如果一会儿季泽峻要跟她圆房她要做什么反应?
如果做了以后在他面前不就抬不起头了么,如果不做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跟她离婚啊……
老爸老妈欠的钱凭她打工是还不起的,但又不能睁眼看着老爸被断手断脚,再说,搞不好就要拿她还债,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压寨夫人和高干夫人之间还是选后者比较有机会出头,季泽峻都二十八了,怎么可能比她经得住岁月的变迁!
百善孝为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梁夏自言自语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只是可惜季泽峻没听到。
季泽峻并不厌恶梁夏,虽说是长辈安排的婚事,但对他而言没差,心早就死了,屋子里多个人又有什么影响。
梁夏在他眼里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学生,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几分姿色但是个十足的花痴,娶了她,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无聊了。
“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季泽峻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对梁夏奸笑的表情一览无余。
梁夏正幻想到以后拿鞭子抽季泽峻的情节,突如其来的声音再次吓了她一跳。
“口水都出来了。”季泽峻慢慢走向大床,讽刺梁夏似乎变成乐趣了。
面对敌人的挑唆,梁夏毫不畏惧,现在让你损个够,以后有你受的!“老公身材不错啊,我看看,呦,好像还是倒三角呢!”梁夏啧啧嘴,调侃谁不会啊。
知道自己娶了个花痴,但还真没想到自己娶了个脸皮厚的花痴,季泽峻脸一沉直接坐上床,“你脱还是我脱?”
“啊?”真的要做了么,晚上就喝了两杯酒,意识很清醒啊,跟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梁夏望着季泽峻越来越靠近的脸,一阵哆嗦。
“刚刚不是夸我倒三角么?想不想摸摸?”季泽峻抬起梁夏的手拉向自己,“上次喝醉酒没好好享受是不是很懊悔?”
手感真心太好了,肌肉练这么紧实干嘛,梁夏咽了咽口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说不定谁吃亏呢。”
“你倒是很想得开啊,那我不客气了。”季泽峻用另一只手□梁夏茂密的头发里,试图更进一步。这几年他不是没碰过别的女人,都是不带感情纯粹满足生理需求罢了。
“我的贞洁牌坊早被你拆了,又没什么好怕的。”跟季泽峻在一起说话是越来越开放了,这一类的话噼里啪啦说起来很是顺口,梁夏都怀疑自己是女流氓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么,季泽峻强有力地进攻,自己的舌头被搅得发麻,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梁夏一边寻找着微弱的氧气,一边试图给予回击侵占季泽峻的领地,但好像不太成功。
很快就不只是唇舌交战,季泽峻不安分的手逐渐离开梁夏的头发向下移动,舌头也游离到了粉嫩的脖劲处轻微啃咬。
梁夏真的很想问自己一句节操何在?但——就是没办法把季泽峻从身上推开。
“疼么?”季泽峻在释放之后抬起头睨视梁夏,依旧是低沉的声音,但夹杂着温柔的关心,让梁夏有些不知所措。
“还、还好。”梁夏很老实地回答了,第一次虽然没印象,但事后还是有些微疼的,今天只是略微觉得有些胀痛。
季泽峻翻身睡到梁夏旁边,用手指轻轻地按摩梁夏害羞的柔软处。
梁夏把头埋进被子里,季泽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行为上还是体贴的,至少挺关心老婆的。
“卟……”
要死,梁夏脸瞬间胀红了,这种静谧下居然放了个屁,太煞风景了。
“呵呵。”背后传来了季泽峻诡异的笑声,笑屁啊笑!
“去冲一下吧。”季泽峻起身向浴室走去,让梁夏更尴尬了,他是嫌弃那个屁么。
一对完全不相爱的夫妻能和谐相处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奇迹,大概是因为季泽峻比梁夏年长的缘故吧,多少带着点怜惜。
季老太爷一大清晨就坐在院子里看报纸,这两天他的身体好多了,所以说人就不能有心事,想多了就会生病。
梁夏和季泽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的时候两人都笑了,你见过头顶着头,脚对着脚,身体却远离的睡姿么?从上空看的话应该是个椭圆形。
其实梁夏夜里醒了一次,因为梦到了顾辰。梦到从前顾辰突然不理她的那天发生的事。
“曾爷爷早、爸妈早。”洗漱完毕就该向长辈请早了,住老宅里就像穿越回民国一样,得守点规矩,“爷爷不在么?”
只是季泽峻的母亲很不屑地看着她。
“好好,爷爷今天有重要的会开。”季老太爷笑得嘴都歪了,曾孙媳妇容光焕发一看就是昨晚被滋润了,“加点劲,让我这个老头子抱个玄孙哈哈!”
“爷爷这会不会太早了?”季项铭没想到季老太爷这么着急,好歹等梁夏毕业啊。
“不早!”
“是是,不早不早。”
季家按照约定给梁志和夏芸收购了间药房,还附带个彩票站,再过一周就可以正式营业了,所以婚礼结束后季项铭就先安排助理送他们回Y市打理了,梁夏和季泽峻留在京城等季老太爷身体康复再回去。
季项铭的助理还帮梁夏做了一件事,就是辞退了面包房的工作。理由很含糊,有关结婚的事只字未提。
这可害苦了周寒,在找到新的员工之前一个人顶两个人的活不说,还成天担心梁夏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是个她不认识的人来帮梁夏辞职,打电话又关机,真是太不够义气了。
梁夏辞职的事凌琪和顾辰也知道了,不过这对凌琪没什么影响,因为梁夏不再成为她和顾辰之间的话题,他们也没有再因为她争吵,仍然是同学心中的金童玉女。
顾辰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凌琪一直疑心他和梁夏的事,所以只好暂时把情绪收敛起来,等把凌琪送回家才露出真实的一面。
“聪明蛋你干嘛呢?要迟到了哎!”小梁夏撅着嘴把头抬高45度,正对小顾辰家的窗户喊道。
小顾辰拉开窗户,冷冷地看着小梁夏,“从今天开始,我不跟你一起上学了,笨蛋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顾辰揉了揉鼻尖,如果不是因为听到大人们的秘密,又怎么会把你推开。
但即使把你推开,你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们一直是同班,直到两年前我们还是邻居,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跟在我后面。
怎么突然消失了半个月呢?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辰一个人坐在家旁边的院子里,石凳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小梁夏以前就坐在上面傻傻地看着他,而他假装在看书,心里全是她。
在季老太爷的庇佑下,梁夏安稳地在季家当着少奶奶。季项铭因为Y市有个大案子就先回去了,姚丽琴自然也跟着走了,就剩梁夏和季泽峻每天大眼瞪小眼。
季增还在职,公务缠身是必须的,照顾季老太爷的大任就落在了两个小的身上,梁夏义无反顾地当起了全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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