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不哭,你先听妈说,其实亲家公请我们吃饭的前两天,我和你爸中了大奖,交了税还有三百多万,我们胆子小就没声张。”夏芸拿了张纸巾给梁夏擦眼泪,这下他们要没有私房钱了。
“什么?!”梁夏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她老爸老妈玩了几十年彩票第一次中这么大奖,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你们就打算买两件华丽的衣服然后剩下的继续买彩票么?”
梁志和夏芸没有吭声,梁夏就当他们默认了,“怎么也应该先把药店的钱还给季家啊!再说了,你们玩几十年才中了三百万,这是什么概率?就算把这三百万全花了也不见得能捞回来一万,为什么不收手啊?”
“就是收不了嘛,怕你生气才不告诉你。”夏芸楚楚可怜地望着梁夏。
“给自己施加压力,我就不相信收不了,你们宁愿住在那个破房子里也不愿意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么?只知道买两件好衣服装饰门面?我不管,如果你们对我还有一点点责任心,就按照我说的做,先还季家五十万,我去找套像样的房子给你们,如果再不好好经营这家药店,迟早会倒,再来一身债就没有女儿可以卖了。”梁夏很严肃地说了这段话,她的父母是个例外,如果语气不狠一点根本没用。
梁志很识相地交出了卡和密码,眼神充满了依依不舍,但很快被梁夏瞪了回去。
“凭良心说,爸妈是亏欠你,但季家是什么样的权势地位,季老先生表面和气,但也是个有手段的人,他想要还你曾祖父的恩情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你嫁给他曾孙,我们当时欠了那么多钱,能怎么办,再说了,季泽峻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让你嫁给他错了么?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孩子嫁到条件好的人家,如果你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妈妈给你道歉。”夏芸说完就跪了下来,梁夏吓得也扑通跪了下去,抱住老妈,母女两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痛哭流涕,梁志也抹了一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然后把妻儿扶了起来。
“不要再说了,我和季泽峻很相爱,不管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至少我们走得是对的,他现在还是我的老师。”梁夏想到和季泽峻在课堂上的点滴又不禁笑了出来。
“又哭又笑的丑死了!”夏芸拿起面纸帮梁夏擦脸、擤鼻涕,“他不当律师啦?”
“以后不知道,但现在在O大教法律。”梁夏收好信用卡,突然又跟想到什么似的望向老妈,“你怎么知道季泽峻是个有担当的好人?”
“我在医院里看到他第一眼就想起来了!你大一的时候我们送你去学校,就在校门口我看到他帮一个小女生把掉在地上的行李捡起来,还帮人家拿到宿舍楼下。”夏芸就跟说故事一样沾沾自喜,你们两个都没我眼睛尖。
“这就叫有担当啊?”梁夏又擤了把鼻涕,“最多人品好吧。”
“你妈我文化水平不高嘛!反正这孩子心地好,我就是喜欢!”
“喜欢就好,出去吧,闷在里面我要热死了!”梁志边擦着汗边推着母女俩往外走去,其实这些天他和夏芸对彩票的关注已经少很多了,因为中的奖其中10万块已经被他们花了,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夏总算听到了父母的真心话,其实如果不是父母的坚持她真的不会嫁给季泽峻,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至于她当时的考量,就不急着告诉父母了,一夜情那样的事还不太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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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药店后梁夏坐公交去了她和季泽峻的爱巢,同样都是市中心,却相隔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知道季泽峻是不是故意的。
作为补偿她得为季泽峻做些好吃的,两个人提倡节约,梁夏做了四道菜,分量都不多。但都是拿手的,只等季泽峻回来给他个惊喜。
35、教授睡身边
老天爷果真是垂怜梁夏同学的;季老师没多久就回来了,看到还算丰盛的晚宴甚是高兴;公文包还没放下就奖赏了一个热吻。
这种烧好饭翘首盼老公的事情还是很幸福的;但这是梁夏工作后的人生规划;现在提前做了必然是有原因的,比如有事相求得抱紧季老师的大腿。
季泽峻当然知道梁夏不可能平白无故来献殷勤,肯定是对昨晚的事深感愧疚,做一顿晚餐以作忏悔。不过真没什么;就是吃了个西瓜,没搂没抱的,他也就气了五分钟;但既然某人要对他做点补偿;他就大发慈悲的接受好了。
好久没吃到老婆拿手的家常菜了;季泽峻很赏脸的通通吃光,但总觉得梁夏时不时瞟他一眼是别有企图。完了,不会是他前天在网上定的货今天就到了?然后梁夏签收了?
“今天菜怎么样?”梁夏笑得跟朵花似的,巴巴地望着季泽峻。
“挺好的。”季泽峻想先探探梁夏的观后感,“你是不是不太满意?”
“还可以吧,不过料是有点多。”梁夏的眼睛明显不如刚才那般水汪汪的。
“第一次嘛,多点很正常。”季泽峻有些尴尬,他买了杂七杂八的是有点多,看来箱子太大吓着梁夏了。
“恩以后多几次就习惯了!”梁夏心想,季泽峻根本就是在变相说她不来烧饭!要不是现在需要用到他才不会大热天的来这当保姆,厨房连个电风扇都没有。
“很不耐用的。”季泽峻一听梁夏让他多买几次就忍不住用透视眼扫描了她全身,看来自己多虑了。
“必需品嘛当然不耐用,我舍友他们家一个月要买好几次。”梁夏不能理解为什么聊柴米油盐季泽峻的眼睛里也能有火花,莫不是想跟她学做菜当绝世好男人?
“你们还聊这方面的事?”季泽峻有点惊讶于现在大学生的尺度如此之大,他大二那时候最多在宿舍看点各国的片子意/淫,像他这样腼腆的都不会和舍友一起公然打飞机,更不知道有些什么情趣用品。
“是聊得比较少啦,一般人不感兴趣嘛,就觉得成了家以后随便糊弄糊弄就行了。”梁夏学做菜这件事的确被很多同学笑话了,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糟蹋成老妈子么,但也不乏支持者,毕竟古语有云:管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管住他的胃。
“幸好你不是随便糊弄的那一派!”季泽峻说完还伸出左手覆上梁夏放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略微完全磨蹭着梁夏的手背。
这一个小动作虽然很窝心但有点不寻常的味道,梁夏很揪心,“我也不敢随便糊弄啊,万一你用狠招对付我。”
至此,两人的话题终于有了统一的势头,但很快又没了。
“周末我们一个一个慢慢试~”季泽峻毫不避讳地露出了贪婪的嘴脸,梁夏都这么主动了,他就不用装深沉扮鬼魅了。
“其实也不用,你备课就好了,我喜欢一个人弄,可以给你惊喜。”梁夏很郁闷季泽峻现在每每对着她都是奸笑的表情,刚结婚那会的不苟言笑去哪了,想着想着有点渗人,便把手抽了出来。
季泽峻好久没看到梁夏娇羞的样子了,老夫老妻的握个手还脸红,但不管怎么样都很合他的胃口,梁夏这么直白地说喜欢一个人修饰内在美然后给他惊喜,果然近期的调教很有效果啊。“那我就…等着。”
“呵呵~”梁夏已经掉鸡皮疙瘩了,不就烧个饭至于么。
正当两人对笑快抽筋的时候,门铃响了,靠门近的梁夏松了一口气,迅速迈向大门,从猫眼里看像是快递员,果然对方报了X通快递,季泽峻这才惊觉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下一步做什么梁夏已经开门签了快递。
“挺重的,你买了什么呀?”梁夏捧着箱子走到季泽峻面前,“我帮你拆!”
“哎不用,等你走了我自己拆就好了。”季泽峻赶忙接过箱子搬到阳台,“就是些男人的生活用品。”
“给我看看嘛,反正又没事做,碗我五分钟就洗好了。”梁夏手脚麻利地把桌上收拾干净,看样子用不了五分钟。
“我喜欢和你聊天嘛~”季泽峻走过来搂住梁夏的细腰。
“刚都聊了半天柴米油盐了!”梁夏很不情愿地扭了扭屁股,试图拱开季泽峻。
季泽峻知道梁夏是个很会煞风景的媳妇,但这是第一次他们鸡同鸭讲了这么久,现在想来可能只有一句话是对盘的,其他全在瞎扯,根本不是一个主题。
“那我去看电视。”季泽峻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敢情刚刚就他一个人在分泌荷尔蒙。
“等下,我还没说今天来的正事!”梁夏突然转身,还甩了季泽峻一脸肥皂水,“啊不好意思。”
“没事。”季泽峻心里大骂一声操/蛋,忿恨地去了卫生间。
梁夏洗好碗筷后,很严肃地走到季泽峻面前,递上信用卡,“你丈母娘彩票中了奖,药店的钱还给你们家,还有帮我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你人脉比较广。”
这么突然的一句话让季泽峻不知道说什么好,分成四句话来看,第一句让他欣喜若狂,“你丈母娘”四个字说明梁夏很习惯他的存在,体现出关系亲密;第二句话让他跌进谷底,原来梁夏一直耿耿于怀受了他们季家的恩惠,她把他当一家人,却没把她当成他们家的一份子;第三句话有点玄乎,梁夏他们一家一直住在租的房子里,现在彩票中了奖可以买间好的房子不错,但会不会买了房子之后梁夏就不想和他住了?第四句话听起来还不错,他人脉是比较广,尤其做房地产做中介的同学很多。
梁夏见季泽峻半天没有回应,又加了一句:“跟这个一样大就差不多了,但不用这么精致,没这么多钱嘿嘿。”
和他这个一样大?那岂不是没有梁夏的房间,季泽峻心情比刚刚好了点,给岳父岳母找房子是应该的。“我知道了,以后别总哭穷,老公不是摆设。”
“不要,花自己的钱心安理得。”梁夏说着也捏了捏季泽峻的脸,但不像捏自己的那么有肉感,太硬朗了差点扑空。
“不许没大没小!”季泽峻拉过梁夏的手稍微使劲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药店是聘礼之一。”
“我都没有嫁妆怎么敢收聘礼?”梁夏用指尖触了触季泽峻的眉毛,但很快就被季泽峻逮住了小手,用嘴轻轻抿住。
“小心洗洁精残留物哦。”梁夏很欠扁地摇了摇头,下场自然是被季泽峻勾过脖子狠狠亲了上去。
“搬过来~”季泽峻一边调戏着梁夏柔软的小舌头一边蛊惑她。
“不要。”梁夏刚说完就被咬住了舌头,吃痛“唔”了一声。
“搬不搬?”季泽峻又加重了力道。
“不搬!”梁夏眼睛一闭,用牙齿去撞击季泽峻,两人捂着嘴巴分了开来,“公公说我们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季泽峻想起老爸那晚交代他的事情,如果梁夏搬过来,估计没多久就要怀上了,情到浓时哪里来得及上安全措施。“明天一上课就喊你起来!”
“悉听尊便,大不了答不出来我们大眼瞪小眼!”梁夏今天誓死决定和季泽峻把反调唱到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经济基础腰杆更直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一肚子坏水!”
“嘿嘿嘿,我对你总要和对外人区别开来啊,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忍痛嫁给我呢?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我一觉醒来看到你故作镇定的小脸,我还没看过那种眼神,很难忘。”季泽峻轻拥住梁夏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俩人就这么安份地坐着。
“外冷内骚。”梁夏很享受这样甜蜜的呆着,回想他们的往事,虽然不是什么美丽的回忆。
这一晚梁夏在宿舍睡得很踏实,虽然他们还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手牵手,但却别有一番趣味,夫妻两个对阵教室,别人应该没有这样的体验。
周寒也就只有周四才肯早起去占位置,梁夏自然无压力,反正有便宜占,何况季泽峻昨天明确说了今天要喊她起来回答问题,要不干脆就逃课好了……
梁夏在被窝里挣扎许久,决心挑战一次权威,给周寒发了条信息就心态平和地睡过去了。
大学生嘛,逃课是常有的事,大部分的老师是很善良的,偶尔点一次意思意思就好了,其实季泽峻也是这样的老师,从开学到现在还没点过名,但站在讲台上搜寻了大半天也没看见那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不由心生怒火,掏出了点名册。
周寒一见不妙赶紧给梁夏发信息,但她哪知道梁夏为了潜心睡觉转眼老早就关机了。
但季泽峻叫到梁夏名字的时候,周寒只能替好基友哀悼了。
其余的六个逃课分子如果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一定会气爆拿菜刀的。
这一节课上得闷闷不乐的,连讲笑话逗没有了激情,同学们不得不猜测老师发生了什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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