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突然提起了老太爷呐?梁夏又滴了滴汗,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咧嘴一笑,“我曾爷爷救对了人。”
不管他们结婚的初衷是什么,至少现在看来很快乐,那就够了,谁说幸福一定要先爱后婚?
五点半的时候季泽峻和梁夏一起去了药店,梁志和夏芸竟然没有霸着彩票站而是待在药店柜台后面收银。
“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梁夏拿了一盒创口贴摆在爸妈面前。
季泽峻刚准备开口喊岳父岳母,看到梁夏的举动后皱了皱眉,关心道:“你哪里受伤了?”
“刚下车的时候刮到了,没事。”梁夏把右手食指伸给季泽峻看表明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一幕在梁志和夏芸眼里那就是秀恩爱。
“季少爷今天怎么有空陪夏夏来啊?”夏芸刷了一下创口贴,然后从口袋里掏了几块钱放进抽屉里,梁夏有瞬间的呆滞,爸妈多久没给她买过东西了,虽然只是一盒创口贴。
“叫我泽峻就好了。”季泽峻接过创口贴小心地帮梁夏包好手指,“今天爸爸请客,让我来接岳父岳母一起去。”
“你们女婿赢了个大CASE,庆祝一下。”梁夏附和着,这还是头一回季泽峻陪她来见父母呢,也算回娘家吧。
“哎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看到报纸上说那个什么工厂生产假药的,受害者可多了,那个最可怜的找了季项铭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然后起诉了。”梁志一拍大腿惊呼,吓了小夫妻俩一跳。
“什么最可怜的啊,爸你讲话很难听哎。”梁夏一脸嫌弃地看着老爸。
“你爸他就是个粗人,这两天我们都在忙着收银,报纸电视都没看。”夏芸拉起梁夏的手,“宝贝儿妈这回醒悟了,买彩票那感觉跟坐着收银不能比!我跟你爸半辈子都想证明自己运气没那么遭,结果害苦了你,现在想想,真不值,坐这收银每天心安理得地收钱,都不用提心吊胆。”
“本来就是啊。”梁夏一阵鼻酸,这么傻逼浅显的道理她的老爸老妈现在才明白,不过其实也没差,现在只不过付出点劳力大把赚钱而已,没有季家的药店让他们如此享受估计永世在彩票的世界里都不会翻身。
“走吧,岳父岳母辛苦了一天肯定饿了。”其实是季泽峻自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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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调和两代人的口味,促进两家人交流,季项铭摒弃了大饭店而选择了海底捞。
“这不太像公公婆婆爱来的地方哎。”进了门梁夏便小声地询问季泽峻,公公婆婆这种名门望族不是都喜欢坐大桌子吃豪华餐。
“这是高端一点的火锅,你婆婆还是很钟意的。”季泽峻无意识地牵起梁夏的手,后面的梁志和夏芸笑得合不拢嘴。
“婆婆真的好爱吃。”这句话很小声,纯属喃喃自语,反正在嘈杂的火锅店季泽峻是听不到的。
梁夏偶尔也会和周寒一起吃火锅,但都是很便宜的那种,看海底捞这装潢肯定是她跟爸妈消费不起的。
到了包厢门口,服务员很礼貌地鞠了躬然后请他们进去。
“公公、婆婆。”
“爸妈。”
季项铭和姚丽琴原本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聊天,听到儿子和媳妇的声音便起身走过来,“亲家公、亲家母!”接着一套传统的亲家见面打招呼的流程,互相寒暄几句就入座了。
虽说长期住在市里,但还是有一颗乡下人的心,夏芸看到蠕动着的鲍鱼吓了一跳,筷子都掉地上了。
“亲家母,您没事儿吧?”姚丽琴招呼服务员过来换双筷子,她看到这鲍鱼可是兴高采烈,都是六零后的女人,差距还挺大的。
“你们太客气了,我们敬泽峻一杯,祝贺你赢了官司!”梁志戳了戳了夏芸,然后端着杯子起身了。
“谢谢岳父岳母。”季泽峻自然是一口干了红酒。
梁夏还是很心慌的,在北京有季老太爷调和气氛,大家一起吃饭没什么,现在这样坐着好尴尬。
果然菜全上来,锅再一开,大家就忙着吃忙着煮,都没空聊天了。
“啊!”梁夏突然惊叫一声,连姚丽琴都停住筷子看着她。
“宝贝儿,疼不疼?都怪老爸手笨。”梁志紧张地拿冷毛巾敷在梁夏的手背,他刚刚把一小盘牛肉圆倒进锅里,汤全溅到了梁夏手上。
梁夏还没说话,季泽峻就一把推开梁志,搂着梁夏进了包厢的卫生间冲洗。
23、教授睡身边
桌上剩下四个大人面面相觑;不过季泽峻刚刚的表现有点过激,季项铭虽然心里像盛放的豆腐花,但嘴上还是要调节一下气氛的。
“泽峻也是心急;亲家公不要生气。”
梁志从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夏夏嫁了个好老公,哈哈哈哈!”
“来来来多吃点虾!”季项铭把草虾转到梁志面前,大家又陆续拿起筷子。
按照常理来说,姚丽琴应该会发表一两句观点,但从刚才到现在什么都没说,季项铭微微蹙眉,小声地关心道:“你怎么了?”
大概过了五秒钟;姚丽琴才缓缓转过脸来呆呆地看着季项铭,“你说梁夏会不会手一受伤就不下厨房了?”
季项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夹起一块虾滑吹了吹,送进了姚丽琴的嘴里。
对面的夏芸正好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会儿又继续低头剥虾。
洗手间的门关着,所以外面发生了啥,梁夏和季泽峻毫不知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其实刚被烫的时候比较疼,现在冷水下冲着只有点麻麻的感觉,麻到梁夏有点受宠若惊,季泽峻很小心地捧着她的左手手指,眉头紧皱,比她还紧张,梁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季泽峻还在孜孜不倦地观察着,梁夏后背已经僵到不行,缩了缩左手,“差不多了,不疼了啦。”
“不行,还有点肿。”季泽峻又轻轻拽回梁夏的左手,但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看着梁夏,梁夏以为季泽峻感同身受可以放过她,怎料一个不留神被他抱起来坐到梳妆台上。
“喂。”梁夏再厚脸皮也慌神了,这可是在饭店啊,当书房呢。
“别乱动。”季泽峻开始慢慢碰触被烫的部位测试梁夏的反应,直到完全没有痛感才关了水龙头,“幸好只是溅到,如果整锅倒下来就悲剧了。”
“海底捞的锅还是蛮稳的。”梁夏羞涩地都没敢抬头,老爸终于做了件好事让她发现季泽峻温柔的一面。
季泽峻又吻了一下梁夏的手指才把她抱下来,“终于不肿了。”
小两口足足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几片白菜叶子躺在盘子里,因为它们是装饰、是隔膜。
“怎么样了?严重么?”姚丽琴第一个走过来察看梁夏的伤势。
“没事没事。”梁夏晃了晃手表明一切正常,“我以前学烧菜的时候经常被溅到的。”
姚丽琴看到梁夏完好无损,一颗心就放下来了,但听到后一句又忍不住揉了揉梁夏的手指。
季泽峻走到梁志面前略微弯了下上半身,“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岳父谢你都来不及了,夏夏在你身边我们很放心。”梁志相当不好意思,季家人的家教简直好过头了。
“应该的。”季泽峻继续很有涵养地帮梁夏拉开座椅,呵护备至。
“谢谢你们这么照顾我们家梁夏。”夏芸端起酒杯,向季项铭和姚丽琴致谢。她果然没有看走眼,季泽峻和那时候一样体贴。
梁夏还真不习惯自己的老爸老妈这么客气地说话,但不管她信不信,所有的事都在慢慢变好。
梁志和夏芸声称吃太饱,非要散步走回去,季项铭也就不坚持让儿子开车送他们了,在海底捞门口便分手了。
“爸妈,我有话和梁夏说,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车给老爸开。”季项铭毫无预兆地提出要和梁夏单独出去,姚丽琴也没为难,毕竟梁夏手没受伤她还是很高兴的。
梁夏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季泽峻搂着离开了。
路过了百货商场、摩天轮、旋转木马等一系列适合情侣呆的地方,梁夏开始躁动了,这尼玛是要干嘛?压马路么。
“到了。”季泽峻停在了一家名叫“大黑”的乐器店门口。
“这么晚还没关门啊。”梁夏第一个反应就很煞风景。
“我请我朋友晚点关门,没看见写着暂停营业么?”季泽峻还是很欣慰的,梁夏居然还能知道乐器行一般关门都很早。
“我只会吹竖笛,貌似还记不得了。”梁夏怔怔地看着季泽峻,什么都不知道就先报了家底。
季泽峻略微蹙眉,梁夏的脑子里想的跟他永远不在一个次元啊,懒得说废话了,直接拖进去。
“终于来了!”老板本在调试吉他,看见季泽峻进来便裂开嘴笑了,梁夏第一个反应就是原来搞音乐的笑容也这么阳光。
“让你久等了,这我女朋友梁夏。”季泽峻用眼神示意梁夏放乖点,然后走过去和哥们击掌,“这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大黑,现在是这的老板。”
“口味有所变化啊哈哈。”大黑冲着季泽峻挤弄了两下眉毛,“很漂亮!”
“谢谢!”梁夏又小声地嘟囔了句:“不是很黑啊。”
“看看这把合不合适,按你喜好挑的。”大黑把手上的吉他递给季泽峻,起身示意季泽峻坐下试。
季泽峻弹了几个和弦以后点了点头,“OK!”
“那我先上去了,你好了叫我声。”大黑拍了拍季泽峻的肩膀,又对着梁夏坏笑了一会才上楼去了。
梁夏刚目送大黑离开,耳边就响起了季泽峻的声音。
“wellyoudonedonemeandyoubetterfeltit
ItriedtobechillbutyousohotthatImelted
IfellrightthroughthecracksandI'mtryingtogetback
beforethecooldonerunoutI'llbegivingitmybestest
andnothing'sgonnastopmebutdivineintervention
Ireckonit'sagainmyturntowinsomeorlearnsome
Iwon'thesitatenomore;nomore;
itcannotwait;I'myours……”
在这三分钟里,梁夏的脑袋一片空白,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动作傻里吧唧的。
“喂。”季泽峻唱完之后发现梁夏没有反应便在她面前招了招手,终于把元神召回来了。
“你狠俗哎,这都别人用烂的梗。”梁夏的呼吸明显紊乱了,但还在假装镇定,用低八调的声音“嘲讽”季泽峻。其实她断断续续听清了几个单词,但印象深刻的就是最后一句I’myours。
季泽峻把吉他放到旁边的柜台上,起身走到梁夏面前,突然伸出手抽掉了她的发圈,欣赏着朴素却华丽的青丝一泻千里的美感。
等一根根完全服帖在梁夏的后背上,季泽峻挑起一撮来把玩,“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请你喝酒就是看在它们的份上。”
“你想、说什么?”梁夏开始吞吞吐吐地讲话,每次季泽峻说这种不着边的话她都有点不知所措,但自己又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
“我想唱首歌给它们听。”季泽峻嘴角轻微上扬,顺手把梁夏带进怀里,更加肆无忌惮地缕着她的长发。
“我还以为你亲自写了首歌呢。”梁夏一不顶嘴就不舒坦,该死的季泽峻,明明就唱歌给她听,说什么“它们”,“它们”只喜欢洗发精的滋润好么。
“等你为我们家做出重大而杰出的贡献我再写。”季泽峻低头在梁夏耳边暧昧地说了这句话,同时不露痕迹地从口袋拿出了今天的重头戏。
左手无名指指尖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慢慢渗透进整根手指,梁夏条件反射地“呃”了一声,试图从季泽峻的怀里抬起头探个究竟。
但季泽峻没轻易让她挣脱,而是左手按住她的脑袋,右手摩挲着她的手指。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幸好你没被烫伤,肿了就戴不下了。”
梁夏的鼻子瞬间泛酸,整个把持不住眼泪注满了眼眶,但不想像上次一样弄得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于是拼命忍住了。
对哦,西装呢?!
“你的外套呢?”梁夏嗖了一把鼻子,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季泽峻,“好像落在包厢了。”
节奏有点不对,不是应该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狂吻么?季泽峻闷哼了一声,“那是上次打官司之前魏翎送的,本来就打算今天丢掉的。”
“她就送你一千二的啊?”一旦有了新话题梁夏就开始滔滔不绝,季泽峻好不容易渲染出的气氛变了味。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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