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苏边脱衣服边抱怨:“唉……我这破脸,婷婷我去整个容吧,把脸弄成熟一点!”
穿衣服果然是要看人的,那个人穿着就比她江流苏穿着好看多了。瞧瞧,她出门的时候右手轻轻地扶了下门把手,微微侧身,左手自然地挽上那个男士的右胳膊,再配上那身江流苏垂涎已久的大衣,很从容、很优雅。就连回眸一笑也极尽优雅,但是,等等,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绿灯,车子开始前行,江流苏重心不稳撞上副驾驶座,手正好拍到苏维扬:“唉,你看那个,是不是潘瑜啊?”
苏维扬顺着潘瑜的手看过去,出租车转弯向南开去,车内的江流苏和苏维扬正好看到潘瑜左侧着脸和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中山影城。
车子一驶而过,苏维扬也不过扭了个头,倒是江流苏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回头的时候明显感到周围气愤有点冷。透过后视镜,江流苏看到阴沉着脸的苏维扬,而且越来越阴沉,暴风雨前夕的景象。江流苏实相地把疑惑的话憋回去。
下车,苏维扬一语未发,付了钱就去后备箱把东西拿出来,一个人全扛着就上楼了。江流苏一路小跑才跟上,冲他前面先把门开了,小女仆似的把苏维扬大人迎进屋。
进门后,苏维扬拎着蔬菜那袋子正想进厨房,江流苏连忙拦下:“今天我下厨吧,你把其他的东西放放好。”
苏维扬放好东西之后就直接进了自己那屋,直到江流苏叫吃饭才出门。饭桌上,江流苏对着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没了食欲,气场不对。苏维扬自打看见潘瑜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脸表情也一直闷闷的。这叫她怎么吃得下饭。
“苏维扬,你……没事吧?”江流苏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把人给惹恼了,到时候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半晌,苏维扬吐了口气,说:“没事,那个人好像是她上司。”
江流苏倒吸了口气:“啊,那他们这是?”
“好久了,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钱帆这个人。钱帆、钱帆、钱帆,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看房子看到一半,钱帆一个电话就可以把她叫回去……怪不得,每次挂我电话的理由都是经理找她有事,果然是有事。”苏维扬盲目地扒拉着饭粒,不似回答江流苏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呵呵……我这算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或许她应该安慰安慰苏维扬,“可能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亲密,或许你想多了。”
“想多了?呵呵,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是啊,肯定是你想多了。多花点时间陪陪她,不是教了你要哄的嘛!”话语出口,江流苏顿感饭菜可口无比,“好了好了,别多想了。吃完饭陪她煲煲电话粥,明天陪她逛个街啊什么的,再大的结都解开了。吃饭吃饭。”
想多了,呵呵,苏维扬自嘲,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听着潘瑜念叨了几个月的钱帆,他很尽力让自己不乱想,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让他怎么不乱想?可能是自己陪她的时间太少了吧,先是接的工作比较多,后来就是为着给江流苏做顿晚饭几次潘瑜叫他出去他都推掉或者要求挪到晚饭后了。后来潘瑜索性就不叫他出去吃饭了,而赶上江流苏不回家吃饭的时候他叫潘瑜出来,她不是说要加班就是说在乡下家里,看来她确实在生自己气。
跟潘瑜说为江流苏做顿饭,算是答谢江流苏,自己在她这里住了这么久,江流苏也不肯收他给的房租。一次两次潘瑜没话说,时间久了,潘瑜就不乐意,抱怨他对自己从没有这么上心,又开始就江流苏跟他争吵。几场架吵下来,他也倦了。虽然自己做饭的举动也许没自己在潘瑜面前解释得那么单纯,更多的是不忍江流苏不吃晚饭,怕她弄出胃病来。但是,他对潘瑜那是绝对上心的,关心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在确定了关系之后就不上心了呢?
饭后,江流苏再三询问下,确定苏维扬没事才放心让他进厨房洗碗。离开饭桌前,江流苏还满脸写着不信,生怕自家的碗碟在苏维扬手下殉职。
做完洗碗工,苏维扬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琢磨着是给潘瑜打个电话呢,还是发条短信,或者直接把手机关了睡觉去。犹豫间,一杯清茶飘然而至,“晚上喝茶不太好,不过降火还是必要的!”
江流苏一手酸奶一手遥控开电视,嘴里还叼着塑料勺。几十个台翻了一遍没找到一个可以看的节目。上学的时候老妈不让看电视,自己就偷偷看,每次都像跟老妈作战似的,开电视机前一定得记着是哪个台,音量多少,关的时候要不留一点蛛丝马迹。现在工作了,对着电视机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了,可是却提不起看电视的兴趣来了。家里放台电视机更像是摆设,吃晚饭打开机器翻一遍台,权当是训练手指的灵活度。
“没电视,我回屋上网去了,苏维扬你继续。”
苏维扬握着手机,僵坐着,“滴滴,滴滴”潘瑜回他的短信,打开,“我在家呢,要吃饭了,我吃完饭给你打电话吧!”
她在家?她在家!苏维扬端起茶杯,喝口茶提神,今晚注定睡不着觉了,多喝一杯茶又何妨?温润的茶水入喉,暖暖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这个茶好像是叫铁观音,拿出来的时候不过一粒,比绿豆稍大一点,但是在水中浸泡片刻,叶子就开始舒展开来,看了它完全泡开后的形状,再对比它之前的样子,很难相信这是同一片叶子。这茶很香,回味的时候还有淡淡的甜味,江流苏泡茶的时候只放了4、5粒茶叶,所以茶味不是很浓,但是这清清淡淡的味道倒让他的心平静了不少。
茶几上,红彤彤的中国结做的杯垫,离了茶杯,却不因失了依靠而显孤单,反而让人觉得它就是应该放这里来修饰的。不知是哪天,江流苏家的杯垫都换成了中国结,都是她自己做的。有缠得很实排的很紧的样子的,也有看上去乱七八糟但是整体却不错的形状的。他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有一次问江流苏,她说“这是我和婷婷没事的时候倒腾出来的,不错吧。”然后她一个一个排起来告诉他这是“五福临门”,这是“美满幸福”,这个叫“百年好合”,这个是“永结同心”,这个是“十全十美”,还有一个“万寿无疆”,寓意都不错的哦!当时自己很惊奇地说:“江流苏,你太厉害了!”
虽说已是入冬,江流苏在家仍大开着阳台门,不到睡觉时分不会关上。12月的江南,湿气伴着寒意,冷的有点刺骨。手里的茶渐渐冷下去,潘瑜的电话迟迟未到。苏维扬收拾了茶几,紧紧握着鲜艳的中国结杯垫,温暖的气息从手心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今夜,注定不眠。
作者有话要说:O(∩_∩)O~,上榜啦上榜啦,为了庆祝上榜,爬上来更新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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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买房行动”
苏维扬的房子看了半年了都没有看中,直到10月的时候被潘瑜拖着看遍了整个禾城的房产中介,潘瑜终于中意于一套位于城北的房子,空间很大,130多的面积,听房主说还有个车库。小区的环境很好,而且附近就是苏维扬曾经念书的高中。虽说交通不是相当方便,但是唯一的一路公车竟是能到潘瑜工作的地方的,所以交通也不是问题了。苏维扬对房子的要求不高,只要潘瑜喜欢就好。但问题是房主要求钱得一次付清,叫他去哪里筹这七十多万的钱啊!自己和潘瑜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它的一个零头。
走之前,潘瑜依依不舍,他也想让她开心,可是这个开心的价钱太贵了,自己承担不起。刚打算买房子的时候跟父母讲,父母的意思是他们为他结婚存了点积蓄,但是不能全部花在房子上。买房子是必须的,能给他的买房子的钱却不多。
当时母亲就语重心长地跟他说:“维扬,不是我说你,潘瑜这姑娘我们养不起啊!你看她买的那些东西,上次来的时候我看到她拿出来的化妆品,上面的字没一个我认得的,问她这个很贵吧,她还说不贵,才三百。当时我就傻眼了,三百块呢,还说不贵。她这么会花钱,你赚的钱怎么够你们俩过日子啊,都不够她买化妆品的。到时候买了房子贷款都还不起。听妈的话,别和她好了。”就连不介入他的婚事的父亲也对潘瑜不是很满意,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潘瑜来的时候他的脸明显是绷得紧紧的。父母这样的态度让他一直夹在中间很难做,为了不让潘瑜烦恼,就尽量少带她回家。即使回了,也呆一天就走,不敢多住。这回这么贵的房子让他怎么向父母开口要钱。
说到买房这个事,潘瑜和他分得很清楚,房子必须他苏维扬负责。若是买新房,首付和之后的贷款都归他付;如果买二手的,那钱也还得他来给。这是他在潘瑜家答应的条件,潘瑜的父母差不多是以独裁者的口吻跟他立下的规矩,要追我闺女,没房是不行的。每次看完房,潘瑜都得重复一句,“维扬,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可得努力工作哦!”时间一长,他的耳朵都生出了厚厚一层茧。
某天,他们爆发了唯一一次没有涉及江流苏的争吵。那天,看房看累了的苏维扬把还想继续看的潘瑜拖到肯德基休息。11月的禾城,已经寒气逼人了。周六的肯德基,挤满了来取暖,吃午饭,还有来上厕所的人。他去买了两个热腾腾的美禄,并给潘瑜加了一份鸡米花。买房子的事情,他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买期房比较好,毕竟二手的房他们都要一次付清的。自己现在的收入还算稳定,每个月的收入还完贷款还能剩下一半。只是首付他一下子拿不出来,他是希望潘瑜能出点钱,两个人合理把首付给付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潘瑜就跳起来了,“什么?要我出钱,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家的了!”
“没有,但是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了,总得剩下一些装修吧!”
“你爸妈没钱给你吗?你就不能跟他们要的啊。”
“我爸妈给我准备了的,但是加上我的也不够首付和装修啊!”苏维扬头痛地解释。
这场吵架持续了没多久,潘瑜就丢下一句“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房子的事情”和还没来得及拆开的鸡米花走了。
那个下午,苏维扬一直坐在那里,想着这段日子和潘瑜的一切。自从她去了几次江流苏家,她是越来越爱发脾气了。中间收敛了一段时间,哦,就是那次自己听到一点她和江流苏的谈话的那次。他开门的时候她们的对话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也没听到什么。但是潘瑜紧张兮兮地跑进来跟他解释说她是多么多么喜欢他,多么多么不放心他再江流苏家借住。听到潘瑜说爱自己的时候他高兴得差点抱起她转圈,而后来潘瑜也一直是对他千依百顺的。
后来,不知道那天起,潘瑜的口中就多了一个名字,钱帆,那个和她一起进公司的人,工作上怎么帮助她,怎么努力地从一个小员工爬到了部门经理的位子,现在又怎么照顾她。在后来,潘瑜就很少要求陪他去看房子了,即使自己提出来,她也是去得很不情愿,中途还老是因为工作赶回去。周末哪会有什么工作,但是苏维扬选择相信,相信她努力地工作,所以才这么忙。就连今天,看到她挽着那个人的手,骗他说在家,他还是决定为她找借口,或许是自己看错人了,或许他们是工作累了出来放松的。
看来,这房子的事情确实得好好解决了。接下来的一周,江流苏很痛苦。那天苏维扬说要在网上看看房子,江流苏一时兴起,提出帮他参谋参谋,后来每次苏维扬上网看房都得叫上她。还问她这个好不好,哪里好。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房子还是老妈出钱买的呢。
那时候她才读研二,国庆本来不打算回家的,袁慧宜一通电话把她叫回了禾城。第二天就把她带去售楼中心,让她看房。说是看房还不如说是让她熟悉自己以后的家的地形,顺便在购房合同上签上大名。那个时候,江流苏和顾雨婷的书吧开张了有半年多了,袁慧宜就大大方方地给江流苏把首付付了,剩下的就让江流苏自己慢慢还好了。江流苏还纳闷,老妈干嘛没事问她书吧的收入如何,她一个月有多少可以进账,原来葫芦里卖着这味药呢。这下可把江流苏郁闷透了,这钱进口袋还没捂热呢,就被拿走一半,那个叫心疼啊。而对于自己这个家,江流苏说不上来好不好,在一片老房子的围绕之中,虽说是在市区附近,倒也是很安静。而且交通也很方便。小区治安,绿化都不错,总的来说,江流苏还是满意的。但若是让她来选房子,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选喽。
“江流苏,你看这里怎么样?”苏维扬第N次咨询江流苏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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