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就是击中了黄皮子,也是于事无补,充其量来一个同归于尽,一个大小伙子给黄皮子陪葬,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划算。眼看着悲剧就在眼前,大罗金仙出来也没有办法,马凤仪急中生智,枪口一转,对准牛二柱,砰的一枪就打了过去,牛二柱此时稀里糊涂,正要一步踏进鬼门关,那子弹就呼啸而来,噗的一下正中大少大腿,牛二柱就算是被黄皮子迷的神魂颠倒,猛然挨了一枪,剧痛难忍,头脑多少也要清醒些,猛然一声痛呼,脚下一软,整个儿载进水潭里。
大少腿上一疼,心里顿时明白了不少,虽然也栽进了水潭,被凉水一激,更加清醒,当时手刨脚蹬,仗着水性不错,挣扎上岸,总算是脱离了险境。马凤仪这一下虽然得手,其实也是危机之下的无奈之举,慌乱之下,谁都不敢保证这一枪不会失去准头儿,打在要害之处,就算是这一枪打准了,牛二柱稀里糊涂受了惊吓,到了水里,会不会一下淹死在里面,这事儿都是没准儿的,总而言之,也算是牛二柱福大命大造化大,眼看已经没了半条命,被马凤仪风险极大的一枪,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
那黄皮子眼看到嘴的肥肉飞了,不由得恼羞成怒,把头一转,不顾四周子弹乱飞,直扑大少,想要亲自结果了牛二柱的性命。大少此时精疲力尽,腿上又中了一枪,虽然得了性命,却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如果让黄皮子靠近,后果不堪设想马凤仪看在眼里,心中大急,急忙开枪欲射,这一枪倒是瞄得挺准,只可惜一扣扳机,枪声却没响,马凤仪脸色大变,她可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自己居然没子弹了
一百八十四、咬舌
马凤仪众人虽然心急火燎,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唯一的希望就是一枪把黄皮子撂倒,只可惜流年不利,关键时刻,枪里的子弹居然用完了。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眼看得那黄皮子张开血本大口,一口就咬向牛二柱脖颈,那仨人急的双眼冒火,可也是于事无补,黄皮子嘴里一口细牙,尖利如刀,闪着寒光直奔大少要害。大少此刻已经彻底明白了,只不过已经有些为时太晚,趴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只有闭眼等死的份儿
说时迟那时快,黄皮子一口尖牙,牙尖已经触到了大少的皮肤,只要稍微一用力,牛二柱就要命丧当场,就在这危急的时刻,大少忽然动了一下,抬头向上,和黄皮子对视了一下。其实牛二柱此刻心里比谁都明白,只不过体力透支,难以动弹。不过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刻,总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大少一抬头,一眼看见黄皮子一张血盆大口就在眼前,嘴里尖牙利齿和一条血红的舌头分外显眼,和自己皮肤接触到的地方已经传来阵阵刺痛,次可别说大少没有精力,就是壮的能打倒一头牛,也是空有余力,使之不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牛二柱必死无疑之际,大少心中忽然一动,此刻那黄皮子的牙齿已经咬进牛二柱的皮肤,虽然是皮里肉外,却也是鲜血横流,顺着齿缝冒了出来。黄皮子这东西虽然茹毛饮血,平时吃的都是野鸡、兔子和各种昆虫,如今第一次吃人,人血一冒出来,腥气扑鼻,逗引的口水直流,这东西到底是个畜生,忍耐不住,伸出舌头来舔大少的血,它那舌头很长,一伸出来。舔来舔去,不经意就到了牛二柱嘴边。
牛二柱此时脖子里一阵刺痛,正忍耐不得,更不肯轻易放弃,被一个畜生咬死,如今这家伙把舌头伸了过来,大少也是潜意识的反应。不管是什么,一口就咬在嘴里。反正你咬我我就咬你,这叫光棍打光棍,一对儿还一对儿我就是死了,也让你好受不了大少这也是胡打乱撞,谁知就这么一下,可救了自己的命,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舌头最是敏感,一旦被人咬住。那股酸疼的感觉,轻易忍受不住,牛二柱为了活命,自然不肯留情,死死咬住之后,心里一发狠,吭哧一声。硬生生就把黄皮子的舌头咬下来半截儿
黄皮子认为牛二柱已经是自己嘴里的肥肉,万没想到这一手儿,十指连心,舌头更加娇贵,被人咬下一大块来,哪里忍受得住这黄皮子一声惨叫。嘴里鲜血狂喷,不由自主倒退数十部,当下就把距离给拉开了,牛二柱死里得活,也知道不能耽搁,当下咬紧牙关,拼尽最后的力气。一个就第十八滚,滚出去足有十几米,俩下距离进一步,相距足有二三十米,那黄皮子嘴里喷血,摇头晃脑的挣扎一番,到底不肯罢休,欺身就要再次扑过去。
就这么一耽误,那边儿仨人已经明白过味儿来,虽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黄皮子嘴里流血,惨叫不止,众人看的都清清楚楚,如今还要再次咬人逞凶,哪里还容得它行凶得逞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仨人发一声喊,吆喝着直冲过来,直扑黄皮子。那黄皮子最然凶顽,到底也是奸猾流油,看这个形势,即便是能够杀了大少,自己恐怕也好不了,这仨人眼睛都红了,说不定自己会被他们扒皮萱草,尸首都留不下说来说去自己的性命最是重要,这黄皮子万般无奈,舍了大少,扭头就跑。
三人也顾不得去追黄皮子,一路追过来,把大少从地上扶起来,捶打前胸,摩擦后背,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把大少这口气缓了上来。牛二柱嘴里吐着血沫子,精神一阵的恍惚,回想起方才的情境,简直就如同噩梦一般。四个人重新见面,如同隔世,心里有千言万语,却都堵在胸口,一时也说不出来,大少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象和自己幻觉中的大相径庭,只有一点差别不大,那就是尸横遍野,一场大战之后,东北军和关东军几乎全都死在了这儿,即便是有活命的,只怕也早就逃之夭夭。
牛二柱心中一震,这里只怕是就留不得,黄皮子会不会去而复返搁一边儿,闹出这么大动静儿,老张又不见了,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万一大帅府或者日本人下来找人,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大少把自己的意思一说,众人也觉得在理,当下不敢耽搁,互相搀扶着,直奔洞口而去。那洞口原先被土肥圆和黄皮子做过手脚,轻易出去不得,如今土肥圆早就离去多时,黄皮子也负伤而去,早就没了阻碍,想来要出去也费不了太大的功夫。
众人不意识到了出口处,定睛一看,果然,那些石头已经被人拔开,看来这地穴里还有幸存者,已经早走多时了。牛二柱等人不敢怠慢,顺着通道往外走,走不多时,外边儿冷风吹了进来,迎面看,一片亮光越来越近,看来离出口已经不远,大伙儿心里振奋,脚下加紧,眼看着就要冲出地下,谁知道到了那地道的出口,却听见周围脚步声不断,人声嘈杂,也不知有多少人,仨人不敢贸然出去,探头探脑往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出口处荷枪实弹,站了不少大兵,黑压压一片,粗略一看,也有几百号人。
这可就不好办了,要是抬腿就往外走,人家肯定拦着,到时候一看里边儿死了那么多人,那就成了黄酱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弄不好就要给人家抵命,可若是不出去,呆在此地又不是回事儿。众人心急火燎,正进退为难,没有主意,忽然就听见更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四个人谁也没当过兵,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声音一响,地面上那些大兵立刻闻风而动,呼啦啦集合到一处,踩着整齐的脚步,不一时就跑出了庭院。
牛二柱等人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人家已经走了,不等这时候出去,还磨蹭什么四个人抓紧时机,快速钻了出来,等到了地面才发觉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因为在昏暗的环境里呆的久了,众人都不适应,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看清四周。这院子正是当初大少众人发现地道的地方,周围一片竹林,不过此时已经砍得精光,看来大帅府里的人为了抓到漏网之鱼,已经彻底断绝了众人的藏身之处,四下里一览无余,就是一只蚂蚁,也藏匿不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百八十五、尸屋怪风
牛二柱一看这地形,就知道这是个绝地,四下里院墙高大,轻易上不去,如果这时候来人把月亮门一堵,神仙二大爷也出不去,此刻身份暴漏,已经装不了神仙,还是赶紧离开为妙众人彼此也都知道刻不容缓,当下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呼啦啦就往月亮门跑,本来这四个人归心似箭,谁知道事与愿违,还没到地方,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呼噜噜乱响,中间还夹杂着抱怨声:“妈了巴子,这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吹集结号要知道是哪个兔崽子,老子活劈了他”
四个人一听,当时脸就白了,不用问这是那些大兵去而复返,这些可坏了,倒不如当初不出来,如今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四处毫无遮拦,人家一进来就得发现自己,也不用废话,乱枪一响,当时就得变成筛子众人面面相觑,究竟该怎么办此时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返回地道,可那些大兵来得很快,谁也不敢保证在他们进来之前就能全部返回众人冷汗直冒,把眼光都投向了大少,这时候牛二柱就是主心骨儿,是死是活,都看他的了
牛二柱心里也紧张,不过比那仨人还强一点儿,大少粗略的看了看四周,这时候四个人离那出口已经有二十米左右,真要原路返回,谁都不敢保证能够全身而退,而且那洞口很小,只能一个一个的下去,更加浪费时间,生死存亡的时候,更不能冒这个险大少扭头看向院子深处,不由的眼前一亮,这院子里汉白玉的台阶不少,台阶上面,一拉溜飞檐斗拱的大瓦房,足有十几间,此刻四个人正在最东边的台阶下,离着那最东边一间房不超过十米
事情紧急。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暂避一时是一时。大少一挥手,领着哥们儿弟兄,风是风火是火直奔大门,到了门口儿,也不管里面有什么,推门就进。四个人心里狂跳。进屋刚把门关好,那些士兵就蜂拥而入。嘴里骂骂咧咧,似乎十分不耐烦。四个人大气都不敢出,背靠着门板,仔细听外边儿的动静儿,那些大兵指天骂地,嘴里污言秽语的发泄了一阵,渐渐就不说话了,大少把这门份儿往外一看,倒不错。这些人依旧死死地守着洞口,根本就没发现有人已经逃了出来。
众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到此时才有功夫打量这间房子,这屋子虽然不小,可因为是倒座,采光不足,屋里光线昏暗。一时也看不太清。不过四个人一进来,不约而同都有了一种感觉,这屋里可太冷了,虽然房屋坚固,绝没有透风的可能,可一旦进来。就感觉凉嗖嗖的,一股寒气从裤腿儿知往上灌,这股寒气还挺特殊,单往骨头缝儿里钻,弄得人浑身上下一片恶寒。
众人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都觉得此地不大对劲儿,有其实牛二柱。自打一进来,不但感到寒风透骨,而且还感觉这屋子里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不仔细分辨根本就感觉不出来,大少加了小心,细细观察四周,这房子虽然宽阔,内部却有些破败不堪,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会想到如此残破的房子居然是大帅府里的。只见义这房子规模也自不小,前后两间,里面有个小套间儿,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头顶满布蜘蛛网,缝隙间全是荒草,一片昏暗之中,不知名的飞虫绕着半空飞舞,被风一吹,整个儿房子嘎吱吱地作响,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众人虽是胆大,见了这等景象也不免在心中打鼓,到了此时,就连卜发财也看出不对来了。不过既然来了,再想出去已经不可能了,也只好小心戒备,勉强暂避一时。众人硬着头皮推开里面的套间。打算找个地方先歇一会儿。谁知道等推门进去,才发现这里面味道更大,而且更黑。牛二柱是有心人,临出地道的时候,从那些军人身上摸了些照明的工具,此刻正派用场,大少点燃一盏气死风灯,四下里一照,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套间里里面停了七八口破旧的黑漆棺材,棺前是木头牌位,各写着灵主的名字,屋中异味扑鼻,阴郁沉积,正是四个人进来之后闻到的那一股味道。
牛二柱暗叫倒霉,难怪自己总觉得不贵劲儿,鼻子里也老闻到一股怪味儿,原来此地竟是帅府里用来停尸体的,那一股味道竟是尸臭牛二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知道这事儿还是尽量躲远一点儿,越是不信邪,就越容易出问题。那仨人也是浑身不自在,彼此商量一阵,正要返回大屋,忽然就听见外边儿房门一响,紧接着就是脚步声,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听一个公鸭桑说:“营长,到底是您老有门道,这天寒地冻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