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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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 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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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来的一瞬间已经幻化成人形,咆哮着直奔房门。
    这一股黑气一出来。门那镜子同样是金光一闪,直奔黑气而去,这黑气一声闷哼,被击出三四米远,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被击散,依旧凝聚成形,只不过胸口被打出足有成人头颅大小的一个窟窿,四周黑气丝丝乱窜,显然也受伤不轻,那黑暗中的三个人此时再也熬不住,同时一声惨叫,扑通一声,不约而同栽倒在地,那一股黑气估计也是受到了影响,登时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牛二柱看明白了,这仨人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由于屋里这人厉害,一个普通的镜子,竟然就破了两个要人命的东西,拿镜子反射了大厅里那面镜子的煞气,并且利用这股反射的煞气,将那一股黑气牢牢困在光晕之中,这仨人估计早就知道谁是他们的对头,一到地方就明白了,估计今天晚上要是不弄出点儿门道,大帅那里也不好交待,所以拼了命的召唤那一股黑气,只要那一股黑气进门,屋里的人非死即伤,如此一来,纸里也就包不住火了。
    只可惜屋里的人段过于高明,那一股黑气纵然厉害,到现在,依然不能越雷池一步,三个人豁出命去,虽然已经使那黑气成型,不过已经被镜子重伤,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行动。牛二柱看在眼里,心里一个劲儿的纳闷儿,这仨哥们儿得有多笨?绕来绕去,不就是那一面镜子麻烦点儿么,你直接把那镜子给打碎了,或者移开大厅里那面镜子,门口那一面镜子没有了煞气的来源,这黑气自然不就可以进去了?
    牛二柱心里乱想的光景,仨人似乎已经调匀了气息,眼看天色渐渐发白,估计也真着急了,不等黑气把胸口的伤口治愈,再一次操纵着向前靠近。那镜子里的光芒渐渐微弱,不过依旧可以克制那一股黑气,只要黑气一动,那镜子就会发起攻击,两下里耗了又有一两个钟头,那黑气依旧无法靠近房门,虽然双方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形势显而易见,只要熬到天亮,这三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就没彻底没了咒儿念了,这仨人估计也不敢名目张党的告发屋子的主人,要是这主意能行,早就直接跟大帅说了,何苦费这个事?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三个家伙毫无进展,见实在耗不起,忽然呈三角形盘腿坐在地面上,脸对着脸,号啕痛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惨,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牛二柱被这仨东西唬的一楞,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这三个没出息的心里发愁,直接给愁苦了?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一股黑气忽然也学着三个人的模样,仰天痛哭,这一哭更不是人动静儿了,就如同二八月闹猫,夜猫子进宅,听的人胆裂心寒,头发根儿发炸。
    伴随着哭声,四周忽然阴云惨淡,妖风四起,一团团腥风血雨从天而降,愁云惨雾之中,千万条人影晃动,哭爹叫娘,形态诡异,滚动着直奔大门而来,那一面镜子本来就在苦苦支撑,背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愁云惨雾一冲,立刻金光闪动,一道道光芒****而出,只不过,这一团团黑雾并没有黑气那么脆弱,虽然屡屡被金光击中,依然不断靠近,渐渐到了门前,牛二柱在房上也看的胆战心惊,正要躲避,忽然就听喀拉一声,低头再看,原来那一面镜子再也承受不住冲击,在愁云的逼近之下,忽然碎裂,化作漫天粉尘,随风四散!。
   

四十三、一无所获
    那面镜子一碎,那一股黑气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兽,狂吼着冲向屋中,这屋里原本静悄悄的,被这东西一下子闯进去,顿时一片惊呼,声音里有男有女,似乎还有孩子,鸡毛子喊叫,热闹异常。。外边儿这三个东西一看,顿时喜出望外,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体,一阵风似的往里冲,看来也憋了好久,急着进去撒野,谁知道刚一推开房门,一脚迈进去,就听见惊天动地一声大响,牛二柱和马凤仪扒着房檐一看,原来这路迎面就是一陷阱,三人心急火燎,争先恐后,这下子一个没剩,全折了进去。
    牛二柱在房檐上看着好笑,翻身就要下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仨东西摔进陷阱,屋里的东西又被黑气纠缠住了,牛二柱俩人正好可以渔翁得利,把这两方面都控制住,到时候那可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也拦不住了。可就在这时,由于这动静儿弄得太大,帅府里早就有人注意了,因为鬼哭狼嚎,谁也没敢靠近,如今消停了一点儿,守卫们越聚人越多,攒鸡毛凑掸子,都有了底气,嘴里吆喝着奔这里跑来,牛二柱一看不是事儿,也顾不得在这里停留,拉着马凤仪,偷偷返回了住处。
    俩人回到屋里,把遇到的事儿跟卜发财和老道一说,那老道倒没说啥,卜发财可不乐意了:“我说二柱子,你怎么越活越回旋?来人了怕啥,你倒是看看再回来呀,这回可好,那边儿出了啥事儿,咱一点儿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成了瞪眼儿瞎,这以后咋办?”牛二柱看了看三耗子,把嘴一撇:“你快拉倒吧,你脖子上顶着的是脑子不?这事儿咱们要掺和进去。那就是十六个脑袋也不砍的,再说了,出了这么大事儿,明天肯定会闹腾起来,到时候咱们想办法一打听,不就都齐了么?”
    卜发财哼了两声,也没说话。四个人竖着耳朵。听外边儿的动静儿,就听出事儿的那个方向。人声鼎沸,人喊马嘶,还夹杂着零星的枪声,看来这事儿再也瞒不住了,谁是谁非,一会儿就见了分晓!四个人以为今天估计睡不了了,一会儿就得升厅问话,弄不好当场就要死人,谁知道等了一会儿。竟然消停了,外边儿静悄悄的,啥声音也没有,连夜风吹动树叶儿的声音都听得见,牛二柱等人面面相觑,这是咋回事儿,怎么就没了动静儿!
    四个人心里七上八下。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发白,既然一夜都没睡,那也就罢了,准知道天亮肯定会有话说,索性就这么坐着,瞪眼等着天亮。原以为不一会儿就要大动干戈。谁知道等了半天,直到日上三竿,才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不大一会儿,一个马弁敲门而入,进来也不废话,直接就说大帅有请。
    牛二柱暗中观察这人的脸色。见他脸上表情凝重,沉默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就知道今天会出大事儿,心里忐忑着,跟着马弁穿堂过院。卜发财伤势已经好些了,被马凤仪和老道扶着,也跟了来。众人绕来绕去,不一会儿到了地方,大少抬头一看,就是一皱眉,这地方可没来过,非但如此,周围荒凉萧条,大兵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一个个儿瞪着眼睛,虽然不说话,可气氛凝重的过分,胆小的当场就得腿软。
    牛二柱来不及多想,那马弁推开房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眼盯着四个人,手膜到腰里,看来也是蓄势待发。牛二柱到了此时,不敢有任何动作,上百条枪指着自己,还敢乱动的那是傻子,四个人各怀心事,抬腿进了房门,抬眼一瞧,里边儿倒挺宽敞,不过人却不多,大帅居中而坐,摸着两撇八字胡,脸色不善,周围几把太师椅,坐着那三个冒牌儿货,往脸上看,豆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在那里如坐针毡,噤若寒蝉。
    牛二柱刚一进来,大诉了一声,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看座”。四个人心里就如同被油锅煎熬一样,虽然也坐下了,但心里却是一个劲儿的狂跳,不知道一会儿会出什么事儿。大帅见四个人落座,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理他们,转头问那三个人:“三位,三天前,你们怎么说的,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可还记得?”那三个家伙忙不迭的点头,大帅脸色一冷:“好,你们记得就好,如今三天已经过去了,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这仨人脸色都黄了,在哪里低着个头,汗珠子顺着脸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帅猛地一拍桌子,把众人吓得一蹦:“好几个混江湖骗吃骗喝的白爷!你把大帅当成了空子?三天下来,一点儿动静没有,倒是招来了刺客,虽然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只是摸到了厨子们的房间,可这动静儿闹得不小,这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大帅府形同虚设,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以后出了什么事儿,谁能负责,我家里少了一草一木,你就是割下脑袋也不够赔!”
    牛二柱一听话头儿不对,第一,大帅脸色不善,可话里话外,都是埋怨那仨人,好像跟自己关系不大。第二,昨天闹那么凶,大帅却以为来了刺客,这是怎么弄的?这哥儿仨难道没有被人当场抓住?牛二柱听得稀里糊涂,听意思好像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所以咽了口唾沫,仗着胆子问道:“大帅,昨天我们也听到府里头似乎有些动静儿,不过没有大帅您的话,我们也不敢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听您的话,这事儿还和这三位有关?老道实在不明白,您要是不嫌贫道絮叨,能否说出来听听?”
    大帅扭回头,上上下下看了牛二柱几眼,见大少瞪着俩眼,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儿含糊,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说:“道长,这事儿你们要是不知道,那就跟你们没多大关系,这三个东西大言不惭,牛皮吹得震天响,到了事情头儿上,却完全指望不上,他那一片破镜子,关了足足三天,家里就没有任何反应,这也就算了,昨天晚上,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三个神头鬼脑的东西,糊里糊涂,闯进了厨子的房间,闹得不可开交,差不点儿把府里的卫兵都惊动了,可他妈了个巴子的,到了最后,居然跑了,道长您说,他们出这个主意,不是坊人败家,伤财惹气么?”
    牛二柱听到这里,暗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这三个家伙还有些手段,重兵围困之下,居然还跑了。既然如此,那就没有把柄落在大帅手里,任他怎么说,就是一个死不认账,反正没有对证,你张作霖即便是胡子出身,想来也没有办法,最多问他一个混吃混喝的罪名,也不至于死人!大少心思最为缜密灵敏,这时候反过来要做好人:“大帅,您且息雷霆之怒,这三位朋友虽然没立什么功,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罪,您老大人大量,何必跟他们生气,没来由的降低了您的身份。”
    大诉了一声,低头不语,脸上依旧怒气冲冲,看来这火气还没过去。这时候,聪明人就应该闭嘴,现在你说啥也没用,干脆等人家气消了,你说点儿啥也不至于惹祸。可这仨人却不明白这一点,见张作霖不说话,还以为到了自己张嘴的时机,当下一抱拳:“大帅,您老可能不知道,我们三个虽然本领微末,可这面镜子一拿出来,从来就没有失手过,这三天的事儿,实在是过于蹊跷,小子大着胆子,再问一句,府上的内眷之中,难道就没有一个这两天卧床不起,身染重病的?”
    这话说得还真不是地方,大帅本来就余怒未消,听他说了这几句,顿时勃然大怒:“混蛋!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家才天天有人得病,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一枪毙了信不信?”大帅几句脏话出口,立刻觉得不妥,毕竟现在身份显贵,说这些有些掉价,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的说,“莫非你以为我还能跟你编瞎话儿?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好!俺老张想来以德服人,你要不信,我带着你一个屋儿一个屋儿的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你敢不敢跟我拍这个胸脯子?”
    牛二柱一听,知道这事儿要闹僵,大帅府是什么地方,是你随便儿说搜就搜的?你要是进错了房间,那还不立刻就得吃了花生米?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自己已经来了,这要是挨屋儿搜,跟定得带着自己,那这麻烦不就惹大了嘛?自己快乐不能跟着趟这趟浑水!牛二柱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一个劲儿冲着那仨人使眼色,可这仨人也不知道是看不见,还是故意捣乱,根本就不理这个茬儿,反而又是一抱拳:“大帅,混江湖的,义气和名誉最重要,既然您说到这儿了,那好,我斗胆求您陪着走一趟,您看怎么样?”
    大帅一听,当时眉毛就立起来了,自从统一东三省,还没有人敢于这样说话,张作霖一阵的冷笑:“好,你既然非要跟我老张顶着干,俺老张也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话可得说明白,你要真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我老张服你,你要啥都找不着,那讲不了说不起,你们仨一个人也走不了!”话一说完,大帅扭头看向牛二柱:“道长,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老张也不能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声,您就给我们做个见证如何?”。
   

四十四、怪事
    牛二柱急的几乎要抽那几个人一顿嘴巴子,你他妈傻呀?这事儿能有答应的么?别说找不着,就是找着了,大帅能放你走么,你把帅府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地理位置烂熟于心,要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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