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你就随便来吧,老子就当是半夜睡觉,被蒙面大汉稀里糊涂的打了一顿!
话虽如此,可这骷髅劲头儿不小,不一会牛二柱便青一块紫一块,遍体是伤,刚开始好一点儿,因为毒性发作,还不知道疼,可到了后来,大概是这骷髅解毒能力发挥了作用,大少就感觉浑身越来越疼,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更何况一直挨打,牛二柱渐渐心头火起,自己感觉差不多了,瞅了个空子,暗地里下了毒手,一脚就踢在这骷髅的腿上。
这一脚几乎倾注了牛二柱的全部力量,自然不能小觑,一腿扫过,就听见咔咔两声脆响,那骷髅的腿被齐齐扫算,牛二柱得理不让人,一个力劈华山把那骷髅砸倒在淤泥里,不等它再动,上前一步,在泥水里乱踩,就听见咔咔之声不绝,不到一刻工夫,就把那骨头架子踩成了一片碎骨!
那骷髅碎成一片,再也无法移动,那树枝一样的东西似乎有所感应,嗖的一声,急如闪电般抽了回去,牛二柱其实早就看明白了,这骷髅如此作怪,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还有生命力,一堆骨架如果还能活命,那还真是天下奇闻,事情的关键是哪根树枝,是它在背后操纵那具骷髅,要想斩草除根,就得把这东西弄死。
牛二柱击碎了骷髅,胆气大增,也不管那怪树到底是什么东西,几步窜上去,挥动从地上捡起来的匕首就要猛砍,恰在此时,那怪树的树干开始剧烈颤动,与此同时,一阵阵翱响起,这声音不像是精怪野兽的,而像是人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仿佛有成百上千的人在里面痛哭流涕,这声音虽然不大难听,可却叫人里一阵的不得劲儿,没来由的就下不去手!
大少心里有也是一颤,下手自然慢了一点儿,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听见刺啦一声,树干上蠕动不止的人脸,忽然动的更快,不大一会儿功夫,竟然硬生生从里面挤出来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而且还是牛二柱的熟人!。
五十五、阴沟惊魂(七)
大少先前还没有注意,等这人躺倒在脚底下,才发现竟是一个人,这地方忽然出现一个形体正常的家伙,即便是死的,也够叫人匪夷所思的了。 这人一出现,大少脑海里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儿,想象着这位究竟长什么样,或胖或瘦?或金发碧眼?或高鼻深目?但是等大少借着火光看清了这人的容貌,脑子里却嗡了一声,当时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大少“啊”了一声,火光之下,这人黑发如云,秀眉入鬓,面容清秀,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吓人,穿着也很奇怪,长袍大袖,如同古代人一样,除此而外,都跟活人一般不二。最叫人想不到的是,这人竟然长的同牛二柱的一个熟人一模一样,和他的师父铁娇娘杜青青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
大少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自己几个师父之中,唯一幸存的就只有半仙张德江,除此之外,都因为草上飞一死,心里不大得劲儿,前后几年陆陆续续丧了命,杜青青死的时候,自己是亲眼目睹的,大操大办,发送了好几天,因为杜青青是南方人,当时都讲究魂归故里,入祖坟,所以最后并没有埋在当地,而是南方来人,千里迢迢把灵柩运了回去。
难道运送尸体的过程中出了事儿,半路被人劫走了,遗体并没有下葬?那也不对呀,你劫一具尸体有啥用?就算是劫了,也不能扔到臭水沟里吧?而且还刚巧被自己撞上?牛二柱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儿,其实这事儿明显就透着怪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潮澎湃,头脑似乎不受控制,一阵阵绝望刺激着大脑的皮层。伤心,害怕,紧张,无助,不解,多种复杂的情绪,同时冲进了大脑。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眼前的情景太难以捉摸了,牛二柱在绝望之余。觉得自己简直就象是案板上的肉,是煮是炖,是炒是炸,全由不得自己了,完全的被玩弄于掌股之间,别看在阴沟里折腾半天,到了现在,甚至不知道对手是什么。
就在大少不知所措之时,忽然觉得身旁刮起一股阴风。0000牛二柱忽然觉得一股寒气在慢慢靠近,好象有一个阴气森森的物体正在快速的接近,牛二柱虽然心情复杂,可最基本的本能反应还有,心里暗叫了一句“来得好。”猛然一个转身,冲着阴风吹来的方向就是一枪,情急之下。这一枪竟没有打响,眼看着阴风透体,扑面而来,大少也是机灵,手腕子一翻用枪托猛击,就听见砰地一声。感觉击中了一个人。
大少心中一喜,急忙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人,火光下看得分明,正是方才还躺在地上的杜青青,此刻师父的半个脑袋被牛二柱劈掉了,鲜血喷溅。咕咚一下倒在地上,躺倒在地上,双腿一抽,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牛二柱心大惊,急忙低头,原本躺着杜青青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具没了半个脑袋的尸体血淋淋的躺在前面,咋看都想自己师父,牛二柱立即呆在当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怎么这么冒失,难道真被那怪树吓得六神无主?竟然把对自己最好的,一向当成母亲的师父砍死了?大少在这一瞬间心如死灰,这回可倒好,啥事儿都没弄明白,自己还出不去呢,就又弄死一个。
大少现在心里是乱七八糟,本来轻而易见的一些疑点,因为心情复杂,也被他忽略到了一边,眼下也不琢磨别的,鬼使神差,就只有一个念头:我把我师父杀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还是个杀人凶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就死了,中国人都说有阴曹地府,那倒好了,自已抹了脖子,正好儿到阴曹地府去见几位师父,千刀万剐去给杜青青谢罪!
牛二柱万念俱废,头疼得象是要裂开一样,只觉得从头到脚如坠冰窟,只有一死了之才对得起所有人,好像自己活着就是天大的罪孽一样,牛二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心窝,一咬牙就刺了下去。
这一刀是又准又狠,就跟自己和自己有啥仇似的,一刀下去,就是不死,最多也就支撑一会儿罢了,可就在刀尖碰到皮肉的一瞬间,耳中突然听见两道恶风,自己胸口忽然一阵闷痛,剧痛难忍,当时就蹲了下去,与此同时,一股极大的力道打在自己手腕上,牛二柱就感觉腕骨已经折了一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大少手中的匕首已经掉在了地上。
大少心里一阵迷茫,忍住剧痛往四周一看,杜青青不见了,周析然变成了一片血红,就好像自己已经掉进了血海里,周围一片血腥,浓重的喘不开气儿,四下里什么也瞧不清楚,是谁攻击自己?牛二柱心神恍惚,越琢磨越不对劲,就好像自己现在所处的区域已经不是那个平常能够感觉的世界一样,大少两眼一抹黑,连动也不敢动,正在不知所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的名字:“牛副帮主,牛二柱,你他妈是傻了是咋地,好端端为什么寻死?”
这声音象是在黑夜中出现的一道光明,牛二柱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已经听出来了,这声音熟悉无比,好像和自己十分的熟稔,可即便如此,却仍有点儿迷迷糊糊,愣是想不起来,不过和原来相比,情况已经好了不少,眼前的血色开始消退,虽然依旧看不清周围,不过迷迷糊糊,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景象。
一片似有似无的淡红色迷雾之中,自己眼前站了仨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此刻一个矮子正抓住自己的肩膀,急切的说着什么,至于究竟说的是啥,耳朵里一阵阵耳鸣,稀里糊涂,也听不太清楚,回头一看,身后的所谓怪树已经不见了,不过也不是一无所有,白乎乎的,像躺着一个东西,轮廓倒是不大,看形体也不像是个人。
大少心里着急,自己好像被人放进了一层屏障里,一切都能看见,都能听见,可就是看不清楚,也听不明白,就仿佛和他们不处在一个世界里一样,到少此时心已经有些明白,难不成自己中了什么障眼法之类的邪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神志不清?这倒是极有可能,可现在的关键不是自己怎么了,而是应该怎么办,难不成后半辈子都成了一个半傻子?
牛二柱心急如焚,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此时才发现,嘴里也不大听使唤,嘴是能张开,可愣是说不出话来,而且一阵麻木,也不大听使唤,大少心里着急,连张了几下嘴,谁知不但说不出话来,忙中出错,竟然不经意用牙咬到了舌头尖儿!
本来这也是倒霉到家了,这玩意儿最是灵敏,一旦咬上,那简直就是疼的钻心,谁知道也是因祸得福,牛二柱奋力一咬,嘴里立刻涌上了一片血腥之气,疼的直冒冷汗,就是因为这种痛楚,大少忽然感到全身一震,眼前的景物就像被水冲刷过一样,变得异常清晰,脑袋里那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大少发现自己正身处阴沟中间,眼前并没有杜青青的尸体,回头一看,也没有什么怪树,往地上一看,直挺挺躺着一具动物的尸体,离远了也看不大清楚,只不过这东西头顶边的泥土里,插着一根扫帚苗儿,在寒风里不住的摇晃,倒和怪树有几分相像,再看眼前,站着仨人,正是卜发财、朱把头和那个断了手的混混!
牛二柱到了此时,仍有些头晕,抱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见卜发财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暖,急忙开口问道:“哎,我说傻耗子,你们怎么来了,上面儿情况怎么样了,大伙儿都咋样?还有,你们……你们进来的时候都看见啥了,我咋觉得,咋觉得不大对劲儿呢!”
卜发财一听牛二柱说话,心里顿时放下了一大半,二话不说就在他肩膀上来了几拳:“你他娘的还说呢,老子晚来几步,你小子就完蛋了,明年的今天,我都能拎着我儿子给你烧纸去了!,上边儿?上边儿能有啥事儿?你别看我起不来,可周围的事儿我都知道,你小子已经把那帮孙子给引走了,我们稀里糊涂的呆了一会,就都明白了,跟箭打的似的下来找你,刚好发现你小子要自杀!哎我说,你活腻了是不是?那行啊,我也不拦着你,可你小子要把后事交代清楚哇,你媳妇儿究竟以后归谁呀?”
牛二柱两世为人,也没心情和他斗嘴,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现在满监狱都在找自己,卜发财虽然是个愣头儿青,可佛爷出身,最能追踪蛛丝马迹,带着那俩人就追了过来,刚一看见牛二柱,就发现大少正对着一个死耗子的尸体痛哭流涕,就像死了最亲近的亲人一样,与此同时,这仨人就像遇到鬼打墙,脚下一阵狂奔,可就那么一点儿距离,愣是到不了牛二柱眼前!。
五十六、阴沟惊魂(八)
这也就罢了,关键那仨人还发现牛二柱面前站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正对着地上插的一根扫帚苗儿连蹦带跳,不停地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眼下那东西的动作是拿着一根羽毛往自己的胸口捅,最奇怪的是,它做啥,牛二柱就做啥,分毫不带差的,不过这个动作可并不轻松,似乎出于求生的本能,牛二柱对这个动作十分排斥,那东西接连比划几下,刀子还没有下去。' 超多好看'……
不过此时大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双手哆嗦着,那把尖刀不断向自己的胸口靠近,眼看已经贴到了皮肉,卜发财和大少那可是换命的交情,眼看着大少就要归位,心里哪儿能不急,当下里不加思索,脱口而出,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也是歪打正着,虽然谁都不知道那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可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大概是什么邪物用妖法迷惑了大少,牛二柱神智不请,这才要做傻事。不过对方要迷惑一个人,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你得有那个道行,除此之外,还要聚精会神,半点不能受外界影响,否则不但会失去效果,还会被邪法反噬,卜发财这一嗓子极为突然,那东西猛然受惊,一下子分了神,当时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立即倒地不醒。
那仨人有了这个机会,这才能靠近牛二柱,再加上牛二柱一口咬破了舌尖,这才恢复了神智。牛二柱问卜发财自己刚才究竟怎么了?三耗子嘴一撇说:“你个混球儿玩意儿,还问呢,******差点把我吓死,我们一进来头,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就看见你对着空荡荡的地方猛抽猛打,跟梦游似的,然后又比比划划的折腾了半天,到后来你拿着匕首要自杀,我一嗓子喊出来才拉倒。不过依旧跟个二傻子似的。你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还是被鬼付体了?”
牛二柱当时就明白了,也不用分辨真假,大概自己一进来,到了这个地方,就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