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喧闹无比,我趁机溜号儿,应该不会被发现。”
朦胧的天色中,大少处在下风头,所以不管是那两只狸子还是穷凶极恶的角狐,也绝难察觉到他地存在,牛二柱凝神秉气,继续偷偷盯着狸子和角狐异常的举动,那野鹿反反复复被角狐吸了数次,即使再健壮,也有些经受不住了,不一会儿便被吸得血肉枯干,浑身枯萎,只剩了一张干皮,那角狐吸了血液和脑浆,倒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竟然前腿按地,学着出家人的模样,打起坐来。
牛二柱看的疑惑,这又是什么故事?那角狐莫非要参禅修道?不可能啊,这东西本来就是半神半妖,有座了城隍,如果一心修道,还有可能,可这东西六根不净,就是一个惹祸的东西,怎么可能继续修行?大少百思不得其解,抬眼再看,却见那角狐浑身光华缭绕,一股股带着杀气的紫色光芒不断往头顶汇集,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晕。
这时就见那些兽类惊恐不已,趴伏在地,磕头不止,大少心里明白,这就要见真章儿了,立刻全神贯注地戒备起来,一边仔细注视着林中动静,一边悄悄将身体重心下移,膝盖微微弯曲,打算万一见势头不对,就可以随时抽身逃走。
那角狐渐渐满头冷汗,那光晕越来越大,光芒越来越盛,到了后来,渐渐光芒璀璨,夺人二目,那角狐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苍白,神情困顿不已,苦撑了半响,忽然仰天一声大吼,头顶天灵盖的位置咔咔作响,骤然裂开,一道血红的的光华直冲霄汉,光芒深处,一个霞光万道的东西缓缓飞出,在空中不断乱转。??鬼不语70
那东西看形状像是女人头上的簪子,不过五彩缤纷,华贵异常,一看就不是凡物,而且尺寸过大,角狐裂开天灵盖,似乎奋力想把那东西逼出去,可是又后力不足,那东西只出来一半,便不再动了,只是在空中旋转而已。那角狐拼尽全身之力,也不过仅仅如此而已,不过一根烟的功夫,忽然闷哼一声,颓然趴伏在地,那东西光芒一收,瞬间又返回角狐天灵盖之中。
角狐浑身一颤,似乎伤势更重,那东西一出来,天地间顿时正气充盈,乌云尽散,群兽身躯一震,似乎清醒过来,出于本能掉头狂奔。那两只狸子见势不妙,纷纷窜上前来,抓住白幡和铃铛,一阵的猛摇,牛二柱顿时觉得胸中憋闷,头脑中一阵晕眩,情急之下赶紧捂住耳朵,这才将那憋闷的感觉缓了一缓。
大少侥幸躲过,可那些野兽却没有他那么幸运,刚跑了几步,神情忽然又呆滞起来,迷迷瞪瞪,扭头又返回过来,重新趴在地上磕头不止。牛二柱看在眼里,才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这些野兽果然不是甘心雌伏,只不过是被迷惑了心智而已,那狸子手里的东西,十有***是什么邪门的法宝,是角狐用来威慑岛上生灵的。
大少看得心中疑痘丛生,这白幡和铃铛倒是可以解释了,可角狐头顶的那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儿?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那角狐已经重新站起,已慢慢走到群兽旁边,用前爪轻轻捋着其中一只野狼的仰起的肚腹,发出嘿嘿嘿一阵夜枭般的笑声,那野狼已经完全失去神智,任凭角狐摆弄也毫无反应,但身体微微颤抖,好象心里明白死期将至。角狐不时用爪子戳戳野狼身上的柔软处,在老猫薄薄地肚皮上反复摩挲,每摩挲一次,野狼肚腹上的皮毛,就掉下一层,没用多久,那野狼就被磨得皮毛尽落,渐渐连肚皮也被生生撕了下去,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野狼腹中心肝五脏尽露,一览无余地呈现在角狐面前,角狐见了血腥,顿时凶性大发,探前爪在野狼肚子中捧出心肝,张开巨口,满嘴滴血的吞咽起来。这时候那野狼还没断气,浑身在抽搐不止。角狐毫不怜悯吃完心肝,一口咬开狼颈饮血,直到此刻,那野狼才圆睁着二目咽掉了最后一口活气。……by:87942204368064376|662……》
七十一九道雷七
大少看得暗暗称奇:“这世上一物降一物,你别看角狐出身有点儿不明不白,说白了就是个杂种,但到底还是半神,尤其还是个代理城隍,那野狼也算是凶兽,竟然连半点反抗地余地都没有,非但如此,被惨杀前还要好一番戏弄,手段当真毒辣得紧。”
那野狼比梅花鹿还要健壮,角狐吃了它的心肝,又喝了他的血,委顿的神情立刻恢复了不少,对开膛破腹地死狼再不多看一眼,转身又蹲伏在石碑之下,学着方才的模样,打坐参禅,这一次那祥光万道,发簪一样的东西同样被逼出天灵盖,而且露出来的部分更多,眼看这就要被角狐完全逼出来,可惜的是那发簪上似乎有什么禁锢,角狐通身是汗,可惜后力不足,到了紧要关头,那发簪忽然精光大盛,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又返回了角狐体内。
几次三番,皆是如此,那角狐被折腾的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体型也渐渐缩小,竟然有不支之状,牛二柱看的目瞪口呆,既不知道这东西搞的什么鬼,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正在犹豫困惑之间,那角狐狂吼一声,声震山岳,群兽趴伏在地,体若筛糠,几只肥壮的棕熊挪动身躯,俯首帖耳爬到角狐面前,把头一低,那角狐毫不怜惜,张开巨口,将棕熊脖颈咬开,拼命一阵吸吮,顷刻之间,竟将那几头棕熊吸成了干尸!
鹿血和狼血自然不能与熊血媲美,那角狐吸食了几头巨熊,立刻浑身汗出,热气蒸腾,就如同瘾君子吸了鸦片一样,亢奋无比,眼中精光四射,直冲霄汉,那角狐前脚按地,如同前两次一样,将那发簪逼出体外,这一次非比寻常,角狐吸了熊血,不但兴奋无比,而且后力十足,那发簪虽然不肯离去,却被角狐以莫大的道行渐渐逼了出去。
眼见得那发簪就要飞出角狐体外,密林从中忽然呼啦啦一阵乱响,一道黄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窜了出来,那身影看似潜伏已久,早有预谋,一旦窜将出来,便毫不犹豫,直扑角狐,看意思要痛下杀手,群兽浑浑噩噩,两只狸子本来道行浅薄,也排不上用场,角狐又在奋力对抗那发簪,一时之间,竟无人与那身影对抗,角狐纵然一身本领,此时竟要吃亏!
牛二柱也认为那角狐非死即伤,谁知道那团黄影刚一扑上来,与那角狐的金光一接触,半空中立刻燃起一道火光,转瞬间一股焦糊的味道扑鼻而来,那黄影惨叫一声,痛如刀割,横着飞出去几丈远,扑通一声重重跌在地上,竟是那只神出鬼没的黄皮子!
黄皮子被角狐护体金光所伤,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角狐虽然只是邪神,但既然是半神半妖,又是橙黄,自然有神光护体,那黄皮子偷鸡不成,反累自身。不过角狐虽然并未因此受伤,被那黄皮子突如其来的一吓,心神一散,那眼看就要被逼出去的发簪金光一闪,瞬间又飞了回去。
角狐眼看就要成功,如今功败垂成,不由得勃然大怒,狂吼一声,吃了几头野兽恢复体力,转身如风驰电掣一般,怒冲冲直扑黄皮子。那黄皮子显然受伤不轻,不过角狐来者不善,性命攸关,不敢怠慢,一骨碌爬了起来,他既然已经夺了半仙的金丹,自然道行大增,实力也不容小觑,身形一转,换做一道幻影,竟然将角狐的攻击躲了过去。
那角狐躲在密林之中,显然是要趁机做些手脚,谁曾想被这黄皮子趁机偷袭,功亏一篑,如今见这东西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紧要关头居然敢来捣乱,而且还避过一击,不由得怒不可竭,前爪一伸,那狸子手中的白幡横空飞起,被一团紫气包裹,在空中转了几转,竟变作紫黑的颜色,劈空向黄皮子砸来。??鬼不语71
白幡祭出,那幡上风雷涌动,竟涌出滚滚黑气,将整个密林上空完全覆盖,想要将所有兽类全都裹入其中。那白幡在雷霆之中不断下压,黑气中无数凶灵恶鬼魔灵,嘶叫着蠢蠢欲动。那黄皮子一见之下,脸色惨白,他即使吞了金丹,实力和角狐也不可同日而语,此物一出,立刻被压的全身战栗,只不过小命要紧,即使明知无望,也要抗争一番,黄皮子到了此时也是孤注一掷,将嘴一张,刚刚多来的金丹激射而出,带着漫天璀璨金光,和白幡绞缠了一起,试图将其挡住。
角狐虽然也是正神,毕竟底子不怎么干净,法宝威力自然不能发挥到极致,那金丹乃是半仙一身道远所化,正气充盈,与黄皮子的邪气格格不入,也是仅仅能够勉强驾驭而已,如此一来,此消彼长,这威力就不相上下,只不过虽然两件法宝威力相差不大,但是因为使用者的原因,金丹就略逊一筹。金丹的无限道力被白幡压得死死的,只能苦苦支撑勉强应付而已,金丹光芒不断的被黑气吞噬,金丹本身也和白幡在空中碰撞不已,战做一团。
角狐和黄皮子神情凝重,全神贯注做着生死之斗,牛二柱却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这两个东西都不是什么善茬子,他们这么一斗,只怕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上下,自己在这儿瞎看个什么劲儿?这热闹看的倒是过瘾,一会儿分出了胜负,自己怎么脱身?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俩孙子谁输谁赢都好,死一个少一个祸害!
牛二柱想到此处,也没心思看妖精打架,蹑手蹑脚从草丛里退了出来,一转身,瞅准一个方向,一溜烟儿的跑了下去,大少想的也简单,这林子再大,也有尽头,认准一个方向跑下去,时间一长,也就能出去了,到时候找个土人一打听,照样能和卜发财会合!这个主意本来不错,只可惜他忘了一点,那角狐和黄皮子激斗不已,即便是发现了他,在分出胜负之前,也不可能追过来,可是这林子里可不光两个妖精,除了角狐和黄鼠狼,还有那两只狸子呢!
牛二柱刚跑了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奸笑一声,那笑声可太别扭了,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听的人心里发虚,骨头节儿里冒凉气儿,整个儿跟夜猫子一样,牛二柱也不敢回头,仍是一个劲儿的狂奔。可那笑声一起,林中就开始处处透出诡异的气氛来了,青天白日,光线暗淡了不少,四周还起了一层薄雾,纵然有山风掠过,那草丛间生出的雾气也始终不散,而且只停留在距地面两三尺地高度,随着大少脚下不停,他看见前边儿有一道黑影,一动不动,形状奇特,既不像人,更不想什么野兽。
大少心里发虚,不过即便如此,还能回去不成?你跑回去面对两个大妖,岂不是更加危险?再说了,前边儿还不定是啥东西,兴许是卜发财看自己不回来,到林子里找自己呢。牛二柱心理安慰着自己,脚下加紧,不一会儿到了眼前,定睛再一看,原来是虚惊一场,那东西即不是卜发财,也不是啥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一块石碑,上边儿写着城隍庙仨字儿!
可是,等等,牛二柱心里一转,身上打了一个哆嗦,冷汗就下来了,这尼玛不是刚才自己看到那地方么,难道自己跑了半天,又回来了?这不是小鸡子到黄鼠狼家串门儿,自投罗网吗?大少心头一紧,也顾不得多想,往右边儿一转身,另找了一个方向跑了下去。
大少刚一转身,耳边又响起那奸笑声,这一会牛二柱可就不光是心里发颤了,连带着连身上都难受,不过被保命要紧,哪里又顾得了这些?大少脚下狂奔,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这一回倒还顺利,中途也没啥变化,只不过跑着跑着,眼前又是一团黑影。
大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邪门儿吧,这前边儿又是啥?牛二柱不敢跑得太快,脚下一慢,小心翼翼凑了过去,还没等到跟前儿,心里就凉了半截儿,眼前耸立着一堵石碑,石碑上三个大字分外明显——城隍庙!这尼玛可好,绕了半天,累得跟三孙子似的,竟然毛驴转圈儿,又回来了!
大少也不跑了,他知道跑也没用,你就是神行太保,一晚上能跑一千里,到最后还是得回来,这尼玛不是跑多快,往哪儿跑的问题,而是根本就跑不出去的问题。这要是换别人,估计早就吓傻了,可牛二柱不一样,一来大少一向胆大心细,二来这些年怪事儿遇到不少,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人要是自己不乱,什么妖魔邪祟想要捣乱也是万难!牛二柱把心一横,既然跑不出去,那老子还就不跑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送上门儿去,看你到底能把我如何!想到此处,大少胆气一壮,举步就往前走,这一走似乎是有点儿出其不意,最起码那奸笑声就没响起来。大少一步紧着一步,离着那块断碑越来越近,视界逐渐推移过去,但那碑后仍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牛二柱提住一口气,皱着眉头走到石碑旁边,伸手一摸,冰凉透骨,看来这石碑是真的,否则这触感绝对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