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蛇厮杀起来。
按下两个妖物厮杀不提,单说那老狐狸,早就把一切看在眼里,虽说有心救援,但毕竟怕黑蛇和黄皮子联手,自己抵挡不住。老狐狸虽然偏向牛二柱等人,但毕竟是个兽类成精,能够出手救人已经不易了,怎肯舍己为人,做亏本儿买卖?直到牛二柱利令智昏,一路跟随引线而来,这才想起自己那好女婿,刚要出来阻拦,无奈此时黑蛇已经和黄皮子窝里反了,它倒是乐得看场好戏,也好渔翁得利。
那黑蛇道行微末,自然不是黄皮子的对手,几次三番下来,便败下阵去,那幻境也就不攻自破了,无奈那引线仍是燃烧不已,眼看就要引爆炸弹。黑蛇从半空坠落,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恰好落在炸弹旁边,这东西虽然生性蠢笨,危急时刻,也总算是急中生智,一口鲜血喷向引线,化解了一场灾难。
黑蛇也知道黄皮子不肯善罢甘休,自己必然凶多吉少,只好强撑残躯,躲入草丛之中。无奈它受伤不轻,身上鳞甲四处飞溅,被黄皮子发现了蛛丝马迹,一路尾随而来,两者又是一通生死搏杀。
那黑蛇虽然道行不深,但毕竟身躯庞大,一身蛮力,近身肉搏之中丝毫没有劣势,居然将那黄皮子死死缠住,眼看就要反败为胜。无奈那黄皮子到了生死关头,也不肯束手就擒,竟然冒险将夺来的金丹吐出来,要和黑蛇拼个鱼死网破!
先前说过,老狐狸早就暗中盯上了两个妖物,要寻找机会助牛二柱一臂之力,此时见黄皮子吐出了金丹,不由得大喜过望,它可知道这金丹的来历,更知道这乃是道家之宝,有起死回生的力量,早就有心抢夺,无奈黄皮子狡诈万分,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如今一见金丹被黑蛇逼了出来,两个妖物又都是两败俱伤,正是夺丹的大好机会,这才挺身而出,抢了金丹,抽身而走。
这些牛二柱也看在眼中,自然知道老太太所说不假,至于以后的事儿,可就不知道了。黄皮子没了金丹,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一路尾随老狐狸而去,妄图重夺金丹,可他的道行本来就不济,又没了金丹护持,自然奈何不得老狐狸,别说追不上,就是真追上了,老狐狸回头杀他一个回马枪,他也只有干瞪眼儿的份儿。
老狐狸摆脱了黄皮子,捧着金丹可就发起愁来,这东西究竟该怎么处置?按说这种道家至宝,那是可遇不可求,自己渡劫在即,一口吞将下去,自然能增加几分胜算,无奈这金丹虽然质地纯粹,但毕竟被黄皮子霸占了多时,沾染了邪气,功效早就大不如前,又被黄皮子吸收了不少灵气,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消失,自己如果真吞了下去,还得花时间炼化,多少有点儿得不偿失。
老狐狸捧着这鸡肋一般的金丹,一时也没有主意,不过这东西毕竟道行高深,又生性狡猾,眼珠儿一转,就有了主意,自己虽然用不上这东西,可那干闺女却是大有用处,她和卜发财共占一个身体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又是这金丹的旧主,如果靠它重得人身,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老狐狸打定主意,将卜发财哄骗出来,就要暗中施展修为,无奈马凤仪和卜发财本就住在一个帐篷里,马五为人机警,又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一见卜发财行为怪异,女里女气,就跟个老娘们儿一样,一声不吭的往野地里钻,就加上了小心,不声不响,尾随卜发财而来。老狐狸施展法术,早被马凤仪看了满眼,马五就算是见多识广,可却没见过这种怪事,眼前的情境未免惊世骇俗,禁不住就尖叫了一声,那老狐狸正在专心施法,被这一叫几乎乱了心神,差点儿走火入魔,这也是前世的因果,因为马凤仪这一声惊叫,老狐狸稍微一分神,再加上金丹灵力几乎消失殆尽,威力大不如前,女骷髅虽然因此得到了人身,却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妪,而且已经时日不多。……by:87942204368064376|276……》
六十五探妖穴
那老狐狸被马凤仪坏了好事,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抬手就把马五击昏。依着老狐狸的脾气,当时就要弄死马凤仪,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敢下手,他已经看出牛二柱和马凤仪关系极为亲密,卜发财又是牛二柱的生死之交,自己弄死马五不要紧,万一惹得牛二柱和卜发财发怒,和自己为敌,那就不好办了,毕竟以后还有用他们的地方。
老狐狸一时不知所措,正在犹豫不决,忽然半空里起了一阵妖风,一股骚臭味儿迎面扑来。老狐狸大吃一惊,知道这是黄皮子前来寻仇,自己要是孤身一人,根本就不怕这黄鼠狼,可身边多了三个凡人,可就无法彻底保全了。也是这老狐狸机灵,抱住马凤仪,飞上躲上大树,又用障眼法隐住卜发财和女骷髅的身形,这才提心吊胆,勉强将黄皮子骗过。
后来牛二柱一行人赶来,老狐狸这才隐身而去,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牛二柱听了半天,就如同天书一般,一半明白,一半糊涂,主要是这些事太过诡异,一时难以接受。大少沉思了半晌,忽然一抬头,小心问道:“暂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眼下该怎么办?你又想何去何从呢?”
那老太太好不容易将过往的经历讲完,听了牛二柱的话,不由得一愣,低头想了半天。忽然开口道:“我既然前世是个修道之人,这一世自然还要走这条路,日后自然要跟随父亲修行,不过我和卜发财的婚约虽然有点儿荒唐,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卜发财他当时也答应了,我自然还要和他接续夫妻之缘,而且我父亲渡劫在即,急需三位帮助,自然要和三位同甘共苦!”
牛二柱一听就傻了,完了,别的不怕,你就是想讹点儿钱无所谓,提点儿别的要求也可以考虑,可这结婚的事儿却是一百个说不得。卜发财还在外边儿哭天抹泪儿呢,你要想让他娶一个老太太,那还不如立刻就杀了他,别的甭说,你就是跟他一提这事儿,说不定三耗子就得拿刀子和你拼命!
牛二柱挠了挠头皮,呲牙咧嘴了半天,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说,不过一句话不说也不行,那边儿眼巴巴的等着呢,牛二柱吭哧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大…。大姐,咱能不提这事儿么?我也知道您老挺不容易,咱们既然能混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前世有缘,我和三兄弟也不能不管你,这么着吧,我和卜发财认个干妈,以后想亲妈一样孝敬您,您看咋样?”
半个小时之后,牛二柱走出了帐篷,虽然看上去依旧神采奕奕,不过脸上却是伤痕累累,说是鼻青脸肿也不过分。大少拖着鼻孔下两条鼻血,故作矜持的看了看那些交头接耳的混混,咳嗽了一声道:“众位兄弟,都散了吧,看好那五个家伙,天一亮咱们就走,都回去准备准备!”
众混混一走,牛二柱就赶紧拉起卜发财,嬉皮笑脸的道:“兄弟,哥哥跟你商量个事儿……”??鬼不语65
还没等牛二柱开口,卜发财就跳起来了,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儿一样:“没门儿,这事儿没商量,你就是说出大天来也不行!”
牛二柱嘿嘿干笑了一声:“兄第,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这是好事儿啊,咱不会先应着他,等过了这一关再想办法把她踢开不就行了,我就不信咱仨人还对付不了一条狐狸和一副骨头架子?再者,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你娶一个老太太不就等于抱了一家银行?何况女人大了会疼人,家务活儿不用你干,天天在家养大爷……”
卜发财打断了牛二柱的话,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良久才说:“结婚也行,我有个条件!
牛二柱一听卜发财话里有活动气儿,立刻喜上眉梢,咧着被老太太打肿的嘴说道:“行啊,兄弟,你就说吧,只要哥哥我能办到,绝对没问题!”为了加重自己的语气,大少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
卜发财斜愣着眼睛看了看牛二柱,想了半天,慢悠悠的说:“咱俩换换……”
又是半个小时,当牛二柱和卜发财鼻青脸肿的出现在马凤仪眼前时,马五顿时目瞪口呆,愣怔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俩这是咋弄的,刚才出了什么事儿?”
牛二柱潇洒的抹去了鼻子头儿上的鼻涕,大手一摆,没心没肺的说:“没事儿,刚才和不发财切磋了一下!”说罢,脸色一正,低声对马凤仪说道:“妹子问你个事儿,临出门的时候,四爷给了我一本花名册,我给你们俩了,你想想那东西你放哪儿了?”
马凤仪连想都没想,立即从身边掏出一本像账册一样的东西:“你说它呀,你不提我倒忘了,这东西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当时就想扔了它,后来又怕以后真有用,就带在了身边,得亏当时多了心眼儿!”
牛二柱接过来一看,当时就乐了,这就齐了,有了这东西,还分别不出那五个人的真假?这东西说是花名册,其实就跟个人档案差不对,连个人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一对帐,不就啥都明白了?
牛二柱随手翻开花名册一看,你别说,记得还挺详细,连个人口味都记得清清楚楚,临了还添了一句:此人爱吃臭豆腐,曾经一口气吃过半斤!这太他妈逆天了,难道马四爷以前是锦衣卫?牛二柱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翻到自己那一页儿,仔细一看,几乎气吐了血,只见上面写道:此人穷光蛋一个,啥本事没有,典型的废柴!
牛二柱起的几乎当场要把这东西给撕了,后来一想不行,还是正事儿要紧,大少打定主意,等查出了内奸,会回头就把这东西给烧了。可随着花名册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大少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马凤仪和卜发财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赶紧凑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话还没问完,俩人也是一惊,只见花名册上整整少了五页儿,按照一页记载一个人的惯例,这本花名册的资料刚好少了五个人的。而且那五页断痕参差不齐,书页凌乱,竟然是刚刚撕下去的!……by:87942204368064376|277……》
六十六诡异的花名册
牛二柱一看花名册上不多不少,正好了五个人,心里就是一沉,哪有这么巧的,刚刚这五个人真假难辨,这花名册就少了五页儿,如果说仅仅是凑巧,那恐怕谁也不信,这里边儿只怕另有蹊跷。大少略一思索,回头问马凤仪:“妹子,这东西一直就在你身上么,是不是什么时候让别人看过?”
马凤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东西自从你给了我,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再说这事儿除了咱仨人也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一般人看这东西有啥用?今天你要是不提,连我自己都差点儿忘了!”
这事儿可就邪性了,按马凤仪所说,那帮混混肯定不知道这花名册在谁手里,就是知道,恐怕也没有窥探别人**的毛病。如此一来那把这五个人的资料撕掉的,就只有自己、马凤仪和卜发财了。
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马凤仪更没有这个闲心,这里边儿嫌疑最大的就是三耗子,虽然东西不在他身上,可卜发财却是个神偷,不知不觉把东西偷出来再放回去,那也不会太费劲,而且这三耗子曾经被女骷髅附身,谁也不敢保证这妖精父女没有坏心,暗中使坏就更有可能了。
想到此处,牛二柱看了看卜发财,这小子刚才被自己揍得不轻,鼻子口窜血,哈喇子流出多长,那猥琐的神韵竟然和半身不遂有异曲同工之妙!大少咳嗽一声,强忍住笑,故作漫不经心的道:“兄弟,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是怎么出去的么?”
牛二柱这样问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卜发财被女骷髅附身的时候还有自己的意识,那么那骨头架子有没有暗中捣乱,干没干什么缺德的事儿,三耗子必然也就知道,经自己一提醒,真要想起什么来,那这事儿就好办了,怕就怕他当时神志不清,那就完了,估计那白骨精把自己杀了,卜发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大少这一问,卜发财果然就是一愣,抹了抹哈喇子,摇头说:“昨天,昨天怎么了,我没记得出什么事儿啊,我可是一觉睡到现在,一睁眼就看见那老太太跟我犯贫,能出什么事儿?”三耗子说到此处,忽然眼珠儿一转,“诶,我说牛二柱子,你是不是想法儿整我呐,那老太太是不是你二姨?你们娘俩合伙儿讹我的钱!”
牛二柱气的给了三耗子一个脖溜儿,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时候谁有这个闲心,还我二姨,谁家正经老太太能死乞白赖嫁给你,你以为你是大总统啊?不过三耗子这么一说,大少多少也从中明白了一点儿,昨天的事儿卜发财那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而且只怕以前闹神闹鬼的也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