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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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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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人杰是个识相,不是那种听不懂人话的二百五,他笑笑地退出去,没有多说一句话。
  连澄身陷沙发,面前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表姐。
  他眉头轻皱,似乎有些烦恼,精致的脸庞,白皙剔透,叫人都不太忍心苛责他。“他是从沈科那里得的,我知道后就把手机收起了,没有几个人见过。”
  他说的很慢,算是把连枫手机里头的东西解释了一下。
  这样的解释未免过于轻巧,让人都不太相信,就是于美人也不相信,她狐疑地看着自家大儿子,要说她最明白自己家里的两个儿子,小的心思多,大的其实也不少,“真是沈科给的,当初不是让武烈给弄没了吗?”
  “是呀,不是弄没了吗?”于胜男冷冷的笑道,“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沈科那里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那东西里藏着她永远都不愿意想起来的事。
  表姐弟相/奸,简直就是她一生的耻辱,她承认年少时对连澄曾有过那么一点想入非非过,谁让连澄长的这么好看,可是——
  想到这里,她双手紧握成拳,眼神冷成一片,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竟然给他们下药,让他们差点儿、差点儿……
  于美人更是讶异,想不到自己小儿子的手机里还有这种东西,一个儿子差点魔怔了,另一个儿子也要……
  她不敢想,连忙把思绪掠开,看着站在面前气忿的大侄女,“胜、胜男,你别、别……”
  一看那眼神,让于胜男全身一冷,像是跌入冰窖里般,“姑姑,可别想忿了,连枫看中的人可不是我,估计是看上了你那个本来看中的儿媳妇,他到是想的好,恐怕是把这个弄给那人看了,更可惜的是人家跟廉谦结婚去了,你两儿子啥也没成……”
  她说的有些刻薄,有些都是猜测,不过是嘲讽。
  她没做的事,怎么总往她身上怀疑,她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对着于美人这种怀疑的目光,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口气到是还维持着丁点的礼貌。
  于美人脸色一变,瞪着没有否认的连澄,“我到以为你们兄弟俩在唱什么戏,原来是为这事把他送出国,是不是跟胜男说的一样?”
  连澄没有回答,算是默认,眼睛微眯,像是在想什么关于人生的什么深刻问题。
  这模样,让人看的蛋疼,没蛋的人都会觉得胸闷,这是于胜男的感觉,别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知道,惟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东西沈科那里怎么会有?
  她弯下腰,揪住连澄的衣领,很冷静地问他,“要不,你跟我说说沈科那里怎么会有这个?”她的口气很冷静,冷静的不像是在生气的人。
  可是,谁都看得见她眼里的怒火,那怒火似乎都能从她的眼睛窜出来,把连澄整个人都放在火里烤。
  连澄更冷静,“别问我,你可以问问武烈,他应该一清二楚。”
  口气更是轻描淡写,把他的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
  于胜男不明白这事怎么能跟武烈扯上关系,脑袋里乱轰轰,一时厘不出头绪,什么东西都绞在脑袋里,找不到出路,“你最好说的是事实——”
  她丢下话,从于美人的身边走过,高傲地挺直背脊,凛然不可侵/犯。
  “胜男,你走了?”麦人杰站在外头,没有能听见里头在说什么,隔音太好的缘故。
  见到房门打开,他看着似乎很冷静的于胜男走出来,凭着他的细心还是一下子就看出她的不对劲,明明是挺直身体,却让他觉得像是不堪负重。
  于胜男点点头,没有回头,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要乱想,她试图说服自己,紧握成拳的双手还是忍不住有些无力,让她要握不住。
  武烈?
  就是不可对外人道的短片,她精/光着/身子与连澄在床里,这还不止,她甚至都能想起多年前她看过的画面,她坐在连澄身上,在那里扭动着,试图找到宣泄的办法。
  一想起来那件事,她忍不住发抖,因为这件事,爷爷将她赶出家门,她在外国那么多年才回来,现在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她紧抱着自己,伸手招住那辆刚停下的出租车,背部靠在那里,整个人成蜷缩的状态,黑亮的眼睛惊惶未定,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这事与武烈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却还是固执的让司机把车开去孔雀传媒,等会再去看武烈,她再一次跟自己说,试图把内心里的那点仓惶都安定下来,至少让她能够安心。
  孔雀传媒,这是沈科的骄傲,于胜男走进去,还是有很多人认得出她,直接电梯上楼,不肯在大厅停留一步。
  沈科坐在他的办公室,正与他最信赖的助手金雅吩咐着什么事,于胜男没有听见什么,很大胆的走进去,不顾金雅惊讶的目光,挥手示意她出去。
  金雅迟疑地看向沈科,得到的也是同个意思,再没有抗辩的意愿,收拾起东西,她才姿态万千的走出办公室,还替他们窝心的关上门。
  “这是怎么了呢,谁惹我们大姐生气了?”沈科嘴里“啧啧”有声,放下手里的钢笔,抬头瞅着于胜男,“要不要大姐报出个名来,我去收拾一下?”
  “沈科。”她真是报出个名,眼底全是冷意。
  沈科心里一个“咯噔”,怕是知道那件事了?到底是年轻人,太过血气方刚,事儿办的不够小心,不小心也就罢了,怎么就让她知道了!
  “大姐叫我名字干嘛?”他索性来个装傻充愣,表情很自然,“我不是说要帮大姐去收拾人的嘛。”
  这副表情,让她一下子就想到武烈,在她的面前,他不止不靠谱,甚至还故姿态,让她心软,她真是会心软,可沈科不是武烈,没办法叫她心软。
  她一向“横眉冷对千夫指”,对沈科就是用这种态度,伸手将沈科桌面的文件全都扫到地面,不管他脸色难不难看,总归不是她乐意这样子,“沈科,你真行呀,把我给卖了,还卖的眉开眼笑的呀,到底是人家还晓得选,没选你这个坏胚子,也算是老天有眼,你说是吧?”
  沈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味了,心叫不妙,事是他做的,有点阴毒,可他是不后悔,惟一怕的就是让她发现后,不晓得怎么交待才好,才安稳几天,事就暴/露了,让他面上有些讪讪然。
  “大、大姐……”他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结巴了,手一抹额头,还有些细汗,更让他无语了,他赶紧收拾一下表情,双手还合十,在于胜男的面前小心和意,“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太……”
  为他自己辩解的话,说出来都诡辩,他都觉得汗颜,向来让人叫毒,甚至是以阴毒为自豪的沈科,可不敢在她面前硬磕,更不敢为自己讲些好听的话。
  当年的事,说起来,他也是有份儿。
  于胜男冷眼看他,都是自小一起长大,没曾想这帮人拿着她的耻辱史算计她,到是很好呀,做的很好呀!
  她不由鼓掌,当作赞美他的高手段,“那么你要不要跟我说说,这东西怎么就到了你手里,不是说东西都毁了吗?”
  沈科更汗,要交待这个,岂不是要把武烈都给供出去?
  当年的事,其实他没占多少便宜,武烈到是如愿抱得美人,他什么也没得,现在又是什么也没得,到是让廉谦占去便宜,简直了!
  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兄弟是用来还债的,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做了决定,来个坦白从宽,把自己摘出来,“大姐,为什么老爷子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武烈,你知道原因吗?”
  她真不知道,就是觉得她家爷爷莫名其妙的不待见武烈,是什么理由,她都不知道,也问不出来,一问这个,老爷子总是要跟她翻脸。
  “要不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冷笑;双臂抱着自己,嘲讽地瞅着他。
  别告诉她;当年她被人下药,武烈在中间也有份,可是想到这里,她又想不通,武烈那么个小脾气的人,怎么能叫她跟连澄脱/光了在一起差点儿那什么了?
  沈科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点点头,算是证实她的想法,“大姐,当初是我想的主意,不关武烈的事,我就是想让连澄坏点名声,让他不能跟大胆在一起,谁知道,连澄那小子更毒——”



☆、022


  “那么你当初怎么就想到把我弄进这事里头?”她打断他咬切齿怪起连澄的话,没空在哪里听他们自己那些破事,“毁了我,让我被赶出家门,我哪里有得罪过你,让你这么干?”
  她明明已经生气到极点,黑亮的眼睛到是带着笑意,声音很温柔。
  沈科就是毒,出卖兄弟来,还真是一点疙瘩都没有,表面上听,像是他把所有的事揽下来,主意也是他出的。与武烈没有什么关系。
  于胜男自然是能听出来,她冷笑,沈科是个毒性子,她自然是晓得,可武烈?
  她的武烈在她面前除了在性/事上比较坚持之外,平时闹点小脾气让她哄之处,她真没觉得武烈还能做出这一手,到是让她晓看了。
  那声音温柔的都能让沈科起鸡皮疙瘩,他赶紧站起来,直差没有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原谅了,“大姐,大姐,我真、真……”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面色很到位的涨,显的羞愧,又是不好面对她。
  于胜男拿起桌面的烟灰缸,不管不顾地砸向他,看着烟灰缸砸向他的额头,在那里还没有完全好的伤口处再砸上一次,她都不管,“这里我不干了,你另找人吧。”
  “哎——”他长叹气,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武烈自求多福吧。
  他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通知武烈一下,刚听到武烈的声音,他直接把事简洁一说,“大姐知道当年的事了,你自己保重!”
  武烈的手放在腿间,撩开被子,正是在病房里安抚着小武烈,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抵撸着自家兄弟,眼前全是自家老婆那白嫩嫩的身子,把自己的手都权作回老婆的幽处,想是这么想,滋味差上老多。
  手指姑娘虽好,能自给自足,可是哪里抵得上自家老婆的身子?
  他瞅着好不容易才有点要出来的小武烈,就听见沈科那边的话,心里一惊,小武烈就瞬间蔫下去了,成了个易倒的软将军,脸色暗的跟墨汁一样。
  不管沈科那边还有没话,他都直接把电话掐了,也许等会就是一场风暴,他看着不太争气的小武烈,索性躺回去,他的脚骨折了,不是嘛?
  但是——
  她没有来。
  武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等人来,让他有些心急,索性拨个电话回家。
  让他惊讶的是电话居然有人接,接电话的还是他自个老婆,让他的心都颤了,难道是她不计较这事了?
  他忍不住心情大好的往好的方面想去,“老婆?”他努力地压下兴奋的感觉,试着唤一声,声音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妈在家里,我等会过来。”
  就是一句话,很简洁的一句话,让武烈才跳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掉下来,整个人心如死灰,能让她叫一声“妈”的人,除了廖碧女士没有别人,他的岳母早就跟岳父大大一起飞机失事没了的。
  原来是廖碧女士在家里,她才没有过来。
  武烈的心真是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出院,不管怎么样都好,总得为自己“诡辩”一番,至少让她知道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想、太想……
  太想得到她!
  他看着自己吊起的腿,索性把伸手放下来,脚一落地,有些疼,还是能忍住,额头冒出细细的汗,动一下都疼。
  试着下床,腿有些弯不起来,两手一起撑着床,他终于把自己弄下床,看着床边的,即使他再抗拒那个,还是用拐杖支撑实在他自己。
  “武团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躺回去?”护士正从外边走过,看着从病房里出来的武烈,站在她面前,试图让他回去。
  武烈从来就不是个能让人劝住的人,伸手一拨开她,眼一瞪,“我这里睡不着,我得回家!”
  护士让他一拨,那力道差点让她与墙壁相亲相爱去,等她反应过来,武团长已经拄着拐杖以一高一低的脚步走开了,走的还挺快,让她不由摇摇头,还是去通知一下领导吧,不然的话,要是出什么事,她这个护士没看住病人,也是有点麻烦。
  廖碧女士不知道她的到来,延迟了于胜男去医院的时间,她到小夫妻俩的公寓时,就看到刚回家的于胜男,她一贯是热情的,人也是好相处的,婆媳俩处的跟亲母女一样。
  “妈,你来了呀?爸怎么没有一起来?”
  于胜男有点吃惊,没想到婆婆会来,就算是对武烈有再多的怒意,她还是收拾起来,不露一点情绪出来,笑着迎入婆婆。
  廖碧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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