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我出去!”赫连绝对着他冷漠吐道。
小泽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怯怯地看了看赫连绝一眼,然后就撒腿跑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赫连绝静静地望着她,那个眼神太复杂,酝酿其中的情绪也太多,让人看不懂。只是不到半秒,他就快速移开了目光,推动轮椅走到窗前,幽蓝的眼瞳注视着花园那一大片薰衣草,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打造这个?”她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冷如冰雕的侧脸问道。
随着她的话落,黑发男子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转过头来,依然固执地注视着窗外,额前的碎发将他的侧脸遮掩住,将他的情绪也深深隐藏了起来,没人能窥探到他的秘密。
空气是压抑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长,
“你………………”他从嘴唇轻轻吐出一个叹息,几乎有哀伤自嘲的滋味,“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你消失一个月后,我就命大师打造你的复制品,让小泽叫你妈咪,甚至还跟他说你一定会醒来,呵呵~~你一定觉得这很愚蠢吧?天知道这真是世间最大的谎话!。”
“可是怎么办呢?舞,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承受你活生生在我面前消失的痛苦,更无法忍受我以后的生命里没有你~~~”
“可是我醒悟得太迟了,真的太迟了!这五年来,我一直问自己,是不是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总是意味着伤害?多少个清晨我亲吻着“你”的脸,多少个夜晚我拥“你”入怀,向“你”一遍遍诉说我的歉意,可是你听不到了,呵呵~~,因为你已经被我逼死!你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这个魔鬼的身边,哈哈~~~
毕清舞死死的咬住唇,泪水潸然落下。他的声音充满苍凉和疲惫,在感情的面前永远没有胜利者。他们都是卑微的,都是可怜,即使被爱情玩弄,却还是不停的在漩涡里挣扎求生,试图寻找一丝丝希冀。
“可是,我多希望你能够睁开眼睛看看我,即使你不再理睬我,即使你对我只剩下满腔的恨!我在花园里种满了你最喜欢的花,期盼有一天你醒来的时候能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对你心意。我在想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如果真的还能再得到你一次。不管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汹涌的酸楚,泛滥在她的胸臆,她有些泣不成声,却坚持不发出声音。这一刻的平和让她舍不得破坏,她多想这样开诚布公的听他讲自己的心情给她听。
“舞,其实小泽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五年前你因孩子跳崖后,我才知道孩子对你多么重要,所以我让煞和风派人到全世界去找与我们相像的孩子。很可笑吧,当初小泽被抱来的时候才三个月,但我第一眼看到他蓝蓝的眼睛,我就在想,你一定会很喜欢他。我们的孩子一定像他一样有着这么清透明亮的双眼。”
毕清舞惊讶的止住眼泪,微微瞠目看着他,想不到小泽竟然是抱养来的孩子。
赫连绝微微侧头,笑意变得苦涩:“可是我又很矛盾,一方面我命人打造蜡像复制品,一方面我又不愿意相信你死了,我期盼上天能够怜悯我,让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我就用小泽栓住你,因为即使你活着回来是恨我的,但是以你善良的个性却绝不忍心抛弃小泽。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横蛮也罢,我曾经失去过你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再一次走出我的生命。”
蓝瞳闪过一抹怯然和苦涩,“只是,我寻找了你整整四年,小泽也在一天天长大,你却始终没有回来,我渐渐开始对他沉默了,我知道他很寂寞,其实我也很喜欢小泽,但每当看到他,他就会提醒我,我对你的渴望只是自己筑构的一个不可触及的奢侈梦,知道吗,舞,我的寂寞一点也不比小泽的少………………”
毕清舞抽泣着,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为何这些你从来不对我说?我以前也曾给过你机会~~”
忘不了她曾经问他是否爱过她时他慌张离去的冷硬背影,如今即使只是简单提起,心也会像被针刺痛般!
赫连绝闭上眼,
“因为我怕~~”
叮咚~~窗台中央的小小风铃不停地发出清脆好听的碰撞声,凉风透过开启的窗,丝丝浮动,白色如梦如幻的纱幔随风轻轻扬起,在空中飘出一道美丽起伏的弧线。
毕清舞掩住嘴,阻止几乎欲夺口而出的惊呼。
赫连绝,闻风丧胆的暗夜之王,视人命如蚂蚁,手段狠辣残忍,他连杀人都不眨眼,竟然这世间也有他怕的东西。
他低低的声音传来,“没错,舞,我怕,我怕自己会爱上你!” 他转头,眼睛幽蓝带着情意,明亮清澈得全是她的影子,“当时,我们定下的三个月契约关系已快结束,你跟我说你要回家了,那一刻我的心却慌乱了起来,到你问我是否爱你,我没有回答,是因为当时我没有勇气承认~~~”
“逃离房间后,我在外面徘徊到天亮,我一遍遍在问自己,我怎么会爱上了你呢?我怎么就爱上了你?~~~”
他温柔的语调诉说着,汹涌的酸楚,蓦然泛滥在她的胸臆,她捂住嘴,哭泣道:“为何你没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我以为你爱的人是轻尘~~”
赫连绝转动轮椅上前,将她拉坐到他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脸颊的泪,“对不起,舞,原谅我好吗?原谅我一早对你产生了感情却全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原谅我一直对你的伤害,从今而后,我不会再伤害你,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顷刻间漫过了他冰凉的手指,毕清舞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会发出破碎的声音打破此刻的如梦境般的幸福,所以,只能点点头。
赫连绝笑了,像是多年沉重的背负终于找到了卸下的港口。如果说纠结在心底多年解不开的结怨,能够在今日的笑泪下逐渐化为乌有,这是不是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呢?
如果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仇恨和,其实或许可以建立一个家,有爹地,有妈咪,有一群可爱的孩子……………这是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想法,因为她和孩子,此刻悉数涌进脑颅,激发着他内心的澎湃,仿佛新的阳光重新注入他的生命中,阴暗渐渐被光明驱逐。
想到这,他嘴角愉悦地又勾了勾,然后心满意足地俯下头,星星吻痕落在怀中女子的樱唇上,温柔缱绻~~~
终于,真的有一个人教会了他如何去爱。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天,这个嗜血撒旦的男人,也放了一个女人满满的在心上,两颗曾经背道而驰的心在兜转地球那么多年之后,终于再次找到了相互吸引的那端,在靠近………………
(呵呵,多甜蜜,让妆恶心巴拉一阵,在这里就结局了好不好?呵呵,还有一部分字未发,如无意外今晚上传结局。)
第5卷 第五卷 大结局一:情归何处(1)
大结局一:情归何处(1)(1101字)
滚烫热切的吻覆了上来,强势地盖住她的嫣红柔软,赫连绝湿滑的舌头已经窜进了她的檀口之中,卷起她的甜软的香舌然后一起纠缠着。巨大的男性气息刹那间弥漫在周围,赫连绝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魅惑。
一声嘤咛从毕清舞的口中逸出,这种强烈的感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浅浅的蹙起小小的眉尖,却伸手揽上他的脖颈,让他更加贴近她。
赫连绝仿佛是受到了鼓励,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空出的大手不知不觉从她的脖颈缓缓下滑,然后伸进她左边的文胸里,抚上她高挺的双峰,然后肆意揉搓成各种形状~~~
呼吸逐渐急促混乱,感受着身下这躯妙曼的身子,丰润雪白的酥胸,那不经意的娇喘,刹那间,他的小腹间一阵滚烫的热流迅速的流窜到了全身,就像要炸开来,周围气温不断升高……………
隐忍着疼痛的浴……望,强忍着刺入的渴望,费了很大很大的劲儿他才艰难地从她的身上绕了下来,懊恼地发出一句,
“可恶!女人怎么就那么麻烦,一个月非要有几天不方便!”
毕清舞看着他一脸求欢不成的脸,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引来了某男人不悦的一瞪,只是最后他还是将她紧紧圈进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她已染回黑色的长长发丝。
毕清舞低低喘息着,心底再次划过了一道暖流。像他这般欲//望强烈的男人,竟然克制住了,脑中回想起他们初相识的那次在浴室里的痛虐,那次她也是来了月事,只是却没有得到他任何安慰和怜惜,只遭到残忍的对待,如一头发泄的猛兽,在她的体内狂乱地冲撞着,那种残忍直痛到她的心。
她感受着在她发间的温柔,身子也因为他的靠近,而逐渐温暖了起来,心有一丝丝的感动,为他对她作出的让步。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充实,自从那天他对她敞开心房吐露了心声后,他和她近来越来越有如胶似漆的味道,仿佛陷入了热恋一般。
彷徨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她有一种不真的触感,但此刻,他就躺在她的身旁,温柔而缠绵,又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她觉得危险极了,却难以抗拒。
她往他的胸前靠了靠,彼此对方都失去了同样苍白的五年,然后很快就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力度紧了紧,似乎对方也在极享受她的主动靠近,她露出了浅笑,接着闭上眼睛,静静地倾听着他心房有力的跳动。
一室的宁静,却奇异地令人着迷,似乎只是这样的简单的靠近也可以有地久天长的味道。
只是一分钟后,却被某女人突然间弹跳起来的身体打破。
毕清舞一脸诧异,看着床上的男子,眉头紧蹙:“我确定我刚才没听错,你说你的配偶栏上还是空白的,你和轻尘根本就没有什么婚礼,可是怎么会呢,那天别墅里明明就举行了豪华婚礼,也宴请了众多名流贵客,别告诉我这些都只是我发的一场白日梦?”
第5卷 第五卷 大结局二:情归何处(2)
大结局二:情归何处(2)(1230字)
身体被人猛然一扯,下一秒她又回到了某人的怀里,接着是被覆上了一个火热炙热的吻,长驱直入,几乎让她无法招架。
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混乱,赫连绝才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樱唇,湿润的吻却继续星星点点落在她的脸颊上,脖颈上。
他的手在她的胸前不断挤压着,刺激着她的神经触感,身子有些轻飘飘的………………
他高超的调情技巧,不管过去或者现在她都毫不怀疑,他的手和唇都像被赋予了魔力,只要一碰就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等………等一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毕清舞气息不稳地吐道,想要拉开埋首在她胸前的头颅,却被他强势地弹开,
“是属于轻尘的婚礼,但是新郎不是我~~”上方传来了他含糊不清的声音。
“可是,那天晚上我明明在属于你们的新房门外,听到了你们在………你们在……………”
毕清舞睁着灵动的大眼,潋滟的眸光里闪过委屈,想起她在门外听到他和轻尘激缠的声音,心不由地针扎那般疼痛。
胸前的动作一顿,赫连绝抬起头来,看着身下脸色变得苍白的女子,直起身来,一只手撑着头,无奈地低叹,“我不管你那晚听到了什么,总之在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不是我~~~”
只是女子眉头依然紧蹙,似乎她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因为他难得的解释而有所轻缓。
眉心一阵温热,赫连绝修长的手指来回滑动,直至将她紧蹙的眉心抚平,沉吟片刻后继续道: “舞,我承认我曾经爱过轻尘,那时我对她的执着,可以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你可能不知道轻尘的脸当年受伤是因为我!”
毕清舞心中除了震惊外再找不出任何的反应,轻尘当初容颜尽毁是因为他吗?
他轻轻叹息一句,回忆起童年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哀伤和感伤,“你应该知道我在七岁那年就被我父亲卖给了日本山姆老头,那个山姆老头一向喜欢购买稚童,得到手后就变相玩游戏折磨他们,我被押到营地的时候,轻尘已经在那里了,是日本山姆老头的小女仆。后来才知道她是在两年前被自己嗜赌的父亲卖到了这里。可能因为我和她之间的遭遇相似,所以我们间对彼此有了怜惜。”
“山姆老头以折磨我们为乐,我们身上伤痕有鞭子打的,有刀割上的,我们反抗他就将我们打得骨头脱臼。十岁那年,我跟轻尘说我要带着她出逃,可是山姆老头的守卫森严,要躲过他们的巡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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