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凭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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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凭女贵-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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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搞混了。在这样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结束之后,我真的厌倦了。连交女友的兴致都没有了,过了两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因为年近三十,所以勉强同意了爷爷安排的婚事,因为他已经不相信我的择偶眼光了。毕竟许小姐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也没有富家女的骄横,而且很能干,会是我事业上的良伴。总比那些自命不凡的女人强吧!” 
  
  顾盼辉点点头,虽然只看见过那位小姐两次,也知道这评价很中肯。   
  “可是却被你搞砸了!”陈峻极好笑地看着她。   
  “舍不得呀?”顾盼辉瞪起了眼睛,很威胁的口吻。   
  “开心还来不及呢!”陈峻极握住了她的手,顾盼辉震了一下,但并没有把手抽开,“虽然我在爷爷的面前从来也没有否认过,但我想他一直是持怀疑的态度。可是那场大病让他宁可信其有了,不染的乖巧和聪明也令他无法放手。调查了你的情况,你的坚强让他很感动,或许这也让他想起了奶奶。你的画彻底地征服了他,所以他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来关注着我们的进展。他相信我一定会爱上你,因为你身上的特质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何况你有着我们陈家媳妇同样的性格,小事迷糊,但大事决不糊涂,坚韧、忠贞,你一定是我命定的另一半。”陈峻极想起爷爷说这一段话时,老妈那含泪激动的双眼。其实爷爷在心里还是很满意这个媳妇的,只是习惯了对她和老爸乱吼罢了。“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明白,希望你嫁入陈家,只是因为你是你,而不是交换。”陈峻极看着低下头的顾盼辉,“你现在是不是会答应我的求婚了?”他的手心又开始出汗。 
  
第73节:母凭女贵(73)     
  “你不觉得有点、有点太快了吗?”才刚刚接受了他,马上就谈论婚事了,多少有些仓促。似乎中间还少了些环节。   
  “快?”陈峻极想了一下,“不会!女儿都快八岁了。”很正经的样子。   
  “讨厌!”顾盼辉笑骂。   
  他伸手把她柔软的身体抱进怀中,“如果你认为太快,那我们就先不急着结婚好了,我给你适应的时间。先订婚好不好?”陈峻极用低沉的声音魅惑着她。   
  “订婚?”顾盼辉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现代人似乎很少经过这道程序了。”   
  “我也想跳过它,但你既然不同意。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很无奈啊!顾盼辉歪着头,才发现少了哪一道程序,“你是不是应该先问我到底爱不爱你,之后才是订婚还有结婚啊?” 
  
  “我才不要问你,依你那别扭的个性。就是爱极了我,你也不会说的。所以我干脆把它也跳过去了,反正我们两个整个恋爱的程序都是乱套的。也不在乎这一点啦!”   
  还真是!不对!“谁爱极了你?你胡说!”   
  “我就说嘛!你爱我也一定会否认的啦!你就这么别扭。”陈峻极一脸的未卜先知。   
  “我不爱你,别自作多情了!”顾盼辉在他的怀里冲他扮鬼脸。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说不爱就是爱!我理解的!”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她的后背。   
  “那我爱你!”顾盼辉一时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话一出口就知道上当了,但已经收不回了。   
  果然,“终于说实话了吧!”   
  “你一直都在算计我,在你的身边,我这么笨,不知道哪一天被你卖了还要替你数钞票,我才不要嫁你!”顾盼辉噘着嘴。   
  “从你被我家的二宝雇用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你的命运。你搅了婚礼,气走了新娘,害我三十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你不代替她被我蹂躏还有谁代替。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不要推三阻四地逃避责任。这事情就这么订了!”陈峻极颇有一锤定音的气魄,“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不,不……唔……”没能逃过“狼吻”的顾盼辉挣扎了一下,纤纤玉手在那宽厚的背上无力地拍打了两下(实际上是三下啦!),之后就变成了拥抱。   
  新郎亲吻了新娘之后呢?陈峻极趁着喘口气的空档宣布:“送入洞房!”   
  番外篇   
  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画室的门前,打开门,果然没人。十六七岁扎着马尾巴的靓丽少女贼一样地走进去,反手带上门。   
  拍拍胸口,太不容易了!终于来到禁区了,扫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画室,角落里堆满了一副幅著名女画家顾盼辉的大作。每一幅的售价都十分惊人,但现在它们就被堆在那里,一幅乏人问津的可怜相。如果让那些收藏家知道,一定会大哭暴殄天物的。 
  
第74节:母凭女贵(74)     
  但她志不在此,她的目标是眼前一幅未完成的大作,图形已经勾勒完毕,只剩下色彩的填充了。这个她最拿手了,当然,她也只会干这个。拿过调色板;大笔一挥,哈哈!谁说她是绘画白痴,瞧瞧,多漂亮的水粉画。给这个小狗披上件斑点外衣吧,虽然它不是大麦町。嗯!不错!不错!最后给这个小孩子的小脸蛋涂一点点红晕,小孩子不都是红苹果一样的笑脸嘛!完成!左看右看,真是一幅上乘的佳作,她都不禁要佩服自己了。收拾好画具,又歪头看看自己的大作,嘴也快乐歪了! 
  
  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画室,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四肢乱蹬着。太棒了,你们等着大吃一惊吧!   
  “陈不染!你提头来见!”女人尖锐的叫声响彻了整个陈家,这可是百年的建筑,也不知还能经受几次这样的强震。   
  啪!惊堂木一拍,升堂!威——武——   
  陈不染站在正中,等候审讯。   
  “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法官把罪证掷在了地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见自己的大作就这样被糟蹋,陈不染马上捡了起来,忍不往又左看右瞧地欣赏着,不知死活地自我陶醉。   
  “就知道是你!”原告——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指着傻笑的陈不染,“妈!你看她把我的素描弄成了什么样子?丑死了!她还笑!”   
  “哈哈!”一个和小男孩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大笑,“陈不染才不会觉着丑呢!就好像她从不觉得自己唱歌跑调、弹琴在制造噪音!你还不知道吗?哈哈!”笑到肠子打结。   
  “陈可薰!你敢幸灾乐祸!”陈可染大叫着,“妈!爸!爷爷奶奶!太爷爷!她毁了我的素描,我好好的一幅男孩儿小狗嬉戏图,就被她涂成了这个样子!”   
  陈峻极从陈不染手里拿过素描,怎一个惨字了得,“不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乱涂乱画也要分地方,这是素描耶!你可以找那些水粉画和油画下手嘛!”嘿嘿!儿子发火的样子也挺好玩的,别一天天像个小老头似的。 
  
  “爸!”陈可染无处伸冤地看向奶奶和爷爷,“我坚决要求把陈不染驱逐出去,让她再也不能靠近我的画!”   
  “好像这不可行!”一旁看好戏的太爷爷开口了,反正这样的戏份每半年会上演一次。通常发生在陈不染大干了一场之后,股票、经营管理不再具有挑战性,让她感觉到厌倦的时候。她就会挑战她的极限——艺术,而结果也绝对是现在这个样子——全家的声讨。“你把她轰了出去,那谁来给你们赚钱呢?看在她还有点用的分上,还是从轻发落吧!” 
  
  “你这个老狐狸!我就知道你当初没安什么好心眼,让我给你们陈家做牛做马,从小就跟那些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高尚的金钱和数字打交道。结果我的艺术才华就全被磨灭在那些数字里了,落得现在被这个小鬼嘲笑的地步。” 
    
第75节:母凭女贵(75)     
  “不染!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陈爷爷拉过她,“你看你不也跟可染一起学过画画吗?可你忘了你是个色盲吗?而且你连个苹果也可以画得像土豆。那个老师差一点被你折磨得吐血了。后来你又跟可薰去上钢琴课,最后那个老师说宁可倒贴钱教可薰,只要你别来陪读。难道你都忘了吗?”“我……”陈不染依旧不大服气,“如果假以时日,我也不会没一点进步的。” 
  
  “老姐!这就是你的假以时日!我想你是想涂一片绿草地吧?可你又把它涂成了蓝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明明是绿色的嘛!怎么是蓝色的呢?”陈不染指着人家的素描,再看看周围人的脸色。   
  “不染!人要有自知之明才行!”陈峻极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家里的人不是遏制你的发展,但你实在不是这块料子。就像当年老爸一样!既然你不能像可染那样六岁就拿国际绘画的大奖,也不能像可薰那样当钢琴神童。你就安心地捣鼓你的数字,玩你的股票。别比照你妈!虽然你妈当年也不是少小成名,但她至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画苹果像苹果,画土豆像土豆,绝不会搞混。千万别学你们二叔,虽然现在当了著名的制片人,可是却蹉跎了三十几年的岁月,才认清自己不是当演员和导演的料。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如果你明白了的话,书房里有一份今年的财务报告,给我好好地整理出来,明天的董事会上董事们还要听你的发言呢!” 
  
  “我发言?”好像不对!“那你要干吗去?”   
  “我和你妈想去非洲撒哈拉,你妈说在那里更能体会到生命的顽强。而我呢,也想照几张大漠沙如雪的雄奇壮观景象。所以公司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凭什么?”陈不染大叫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拍照。”去照骆驼屎。   
  “不染!你还是不要去了!”奶奶扯扯她的衣袖,低声对孙女说着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你忘了你替奶奶拍的照片了吗?头顶被削去了一部分,也看不到脚,而且两个胳膊也没有照全。还有那张,你说是给奶奶照相,可奶奶我找啊找,拿了放大镜才看见。照片上净是些不相干的人!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就把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 
  
  陈不染的脸色变了又变,当初央求奶奶让自己拍照,结果就是落下了把柄在她的手里,时不时地就拿出来威胁她,这就叫作茧自缚啊!   
  “陈不染!”法官在听了各方陈述以后,作了如下的判决,“念在你对陈家还有点用处,再放过你一次。希望你牢记教训,不可再犯。而且在我们外出的这段时间要尽忠职守,尤其要恪守本分。被告听清楚了吗?本判决即时生效,不得上诉。退庭!” 
  
  “你们居然把一个那么大的公司丢给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女孩,你们太过分了,你们雇用童工,那是违法的。”陈不染坚决不服从判决。   
  “我们可没有雇用童工,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形成雇用和被雇用的关系。简而言之,我们又没付你薪水。你可以告我们无偿使用,可是好像没有这一条法律哎!”陈峻极向她扮个鬼脸,“何况公司那么大可不是我造成的,你太高估你老爸我了。这都是你进公司之后干的,所以自己铺的摊子自己收拾,这才是负责任的好孩子!” 
  
  “你们!你们!”望望四周对她充满了“同情”的眼神,陈不染垂下自己的小肩膀,还不忘扶起自己的大作,含泪而下。   
  幕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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