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道:“你拿着它去办一下。”
丰功伟立刻明白了,李十珍是让自己拿这张支票去办理拍卖会的事,忙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问:“主人,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有了。先去办这事吧。”李十珍轻轻摇了摇头。
“那还要不要告诉他们,你要亲自去?”丰功伟问。
“不用了。”
李十珍抬起左手朝他轻轻摆了摆。
“那我去了。”
“去吧。路上当心点。”
“多谢主人!”
看着丰功伟出了房门,李十珍随手打开房间的电视,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
“咚咚……”
响起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
“是我。服务员。”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进了李十珍的耳朵。
“请进!”
随着李十珍的话声,房门一开,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两个男人。
李十珍扫了他们一眼,立刻警觉起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先出去!”
走在前面的那个二十七八岁,两眼放光,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充满了力量的人对女服务员吩咐了一句。
那女服务员应了一声,忙转身退了出去,随手将房门关上了。
尽管这两个人没有回答李十珍的话,但李十珍从他们内心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已经知道,他们没有什么恶意,便放心来。
“坐吧。”
李十珍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前面那个年轻人往旁边一闪身,给后面的中年人让开了路。李十珍这才看清楚,后面这个家伙。
见他,个头和自己差不多,就算矮也矮不了多少,但比自己要瘦上整整一圈。一张脸长得斯斯文文的样子,尖尖的下颚。两眼似乎有一层薄薄的雾一般,给人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整个人,显得很单薄。
他忙往前走了两步,朝李十珍礼貌地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这一笑,露出两颗金灿灿的大牙,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辉。
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先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灿灿的名片,弯腰,双手恭敬地递到了李十珍跟前,道:“李先生,鄙人巴金枪。请你多多指教!”
李十珍瞥了他一眼,伸出一只左手将那张黄灿灿的名片接了过来。一掂那分量,李十珍猜想这应该是黄金打造的,不禁又上下打量了这个巴金枪一眼,并没有急着看那张名片,而是朝他努了努嘴道:“坐吧。”
“是……是。”
巴金枪连连点头,应了一声坐在了李十珍旁边的沙发上。
李十珍这才低头看了看那张名片,见上面只简简单单写着一行字,巴金枪。既没有单位,也没有一大堆头衔,也没有联系电话和地址。李十珍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将名片翻过来,见另一面,上面精致地刻着一杆长尖头的长枪。
巴金枪似乎看出了李十珍心中的疑惑,忙笑了笑解释道:“李先生,可能有点奇怪是吧?鄙人就是神京金枪帮的,想来李先生听说过吧?”
李十珍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但想给这个家伙一个下马威,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说:“请恕我耳拙,金枪帮的大名我没听说过。你巴金枪的大名,我就更没听说过了。”
李十珍这话说得,旁边站着的那个年轻人脸色变了变,闹得巴金枪脸上也现出一丝尴尬。他忙掩饰性地笑了笑说:“李先生,你没听说过那是再平常不过了。我们一个小帮小派,怎么能上李先生你的法眼呢?既然李先生,你不知道。那我再提过地方,李先生你肯定知道。”
“什么地方?”李十珍懒懒地问了一句。
“就是昨天李先生去玩过的地方,叫逍金窟。李先生你不应该会忘记吧?”巴金枪说完,目光注视着李十珍的表情,似乎担心李十珍再给他来一句,“不知道。”
''
李十珍淡淡地笑了笑,将那张金名片轻轻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说:“我的记性,还不会差到那种地步吧?有什么话,你尽可以直说。”
巴金枪刚要说话,忽然房外响起了脚步声。李十珍、巴金枪还有旁边那位站着的年轻人,都把目光注视到房门处,见房门一开,丰功伟从外面走了进去。
“主人……”
丰功伟刚喊了一声,发现屋内情况不对,忙把后面话咽了回去。
李十珍笑着朝丰功伟点了点头,问道:“办好了。”
“嗯。全办得了。”
丰功伟忙点头应了一声,又用目光扫了一下巴金枪二人,然后才把目光投向李十珍。
“小伟,来坐下。”
李十珍指了一下自己另一侧的沙发。
丰功伟忙点头道了声谢,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个人,你认识吗?”
李十珍说着,将茶几上那张名片,拿起来顺手递给了丰功伟。丰功伟双手接了过来,一看上面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子,忙把目光又投向对面的巴金枪,道:“你就是金枪帮的老大?”
总算碰到识货的了,巴金枪连忙点了点头,笑了笑说:“不敢当……不敢当!鄙人就是巴金枪。”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多了。你看,我都不知道。”
李十珍朝丰功伟笑了笑,然后把目光又转向巴金枪说:“想不到是巴帮主大驾光临,真是失礼得很呐。失礼……失礼。”
李十珍嘴上这么说,身上、手上可是一点动作都没有,显得异常虚伪。
“不敢……不敢!”
巴金枪反而连连向李十珍深深地点了几下头。
“难道说,巴帮主是来讨要那钱的?”李十珍直接了当地问。
巴金枪连忙摆了摆说:“不是……不是。李先生你误会了……误会了。那些钱,理应是孝敬你的。如果李先生,还有用钱的地方尽管说。用多少,说出个数目来,我派人给你送过来,就不再劳你李先生,大驾再跑一趟了。”
巴金枪的表现,有点出乎丰功伟的意料之外。他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目光也就不禁重新打量一下对面的巴金枪,又看了看旁边自己的主人。闹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面子,让神京第一大帮的老大如此俯首帖耳,心甘情愿地把钱送上门来,而且好象很开心的样子。
不仅丰功伟有这种想法,就连李十珍自己都有点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所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回 拍卖会
巴金枪见李十珍听了自己的话,迟疑了好一会儿,没有回答,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他转身朝旁边站着的那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那年轻人微微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转身退了出去。“李先生,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谈谈,不知方便吗?”
巴金枪说完这话,目光先看了一眼对面的丰功伟,又把目光移到了李十珍身上。
李十珍侧身朝丰功伟点了点头,示意他也出去。丰功伟扫了巴金枪一眼,站起身来迈步走了出去。
丰功伟退到房间外面,见楼道里,正站着刚刚退出来的那个家伙。他见到丰功伟,把头往旁边扭了一下,竟然把丰功伟当成了空气。
丰功伟看到他那傲慢的神态,恨不得上去教训他一顿。可又转念一想,这可是在神京,是在人家金枪帮的地盘上;不是在湖蓝,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又不清楚巴金枪此行的目的,别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事,坏了主人的大事,因此上,他把心里这口恶气使劲压了压,也把头扭向了另一侧,把对方也当成了空气。
两个人一个侧身向左,一个侧身向右。知道的,是两个人互相瞧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尽职把风呢,说不定会在心里表扬他们两句呢。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背对着背,引得那些路过客人和服务人员一阵阵侧目。有几个胆小的,走到他们跟前,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溜着另一侧的墙边飞快地走了过去,过去之后,还不免回头望望,看他们留心自己了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巴金枪才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他朝旁边的那个年轻人轻轻歪了歪脑袋。那年轻人忙跟了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
丰功伟生怕李十珍有什么意外,忙推门进了房间,见李十珍正安然地坐在沙发上,这才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心里不禁一阵暗笑,“凭主人的身手,千军万马里都能杀得出来,还能怕了一个小小的巴金枪?”这样一想,心里便全都释然了。
“主人!”丰功伟轻唤了一声。
“嗯。”
李十珍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丰功伟忙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李十珍跟前,将办好的拍卖会入场证掏了出去,双手递了过去。
李十珍并没接,只是扫了一眼道:“你收起来就行了。”
丰功伟应了一声,忙又把入场证收了起来。
李十珍没有提巴金枪的事,丰功伟也没敢瞎问。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耶律二虎、龙在田、太叔峰保分别给李十珍打来电话,问他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李十珍告诉他们,没有了。
吃过晚饭,耶律二虎、龙在田、太叔峰保他们在得到李十珍的命令后陆续出发了。李十珍并没急着去。
当李十珍他们到达拍卖会现场的时候,参加拍卖会的人已经入场的差不多了。拍卖会规定每一家能带一个助手入场,因此上,李十珍和丰功伟很顺利地入了拍卖会场。他们拿到号牌是三百一十一号。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李十珍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场内黑压压的已经坐满了人。李十珍他们位子非常靠后。他扫了场内一眼,发现了耶律二虎、龙在田和太叔峰保他们,没有看到沙莉他们。
又过了一会儿,李十珍才看到沙莉从旁边的门里进入拍卖场。又过了一会儿,一位中年拍卖师也从侧门走了进来,站到了台上。他彬彬有礼地向全场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郑重地道:“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
略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姓曾,是本次拍卖活动的拍卖师。我十分荣幸能担当本次拍卖活动的拍卖师。先耽搁大家一会儿时间,请允许我把拍卖的有关事项,先跟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
接下来,就是例行宣读了拍卖的有关规则。整个过程进行了大约十分钟。听得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
“我想,大家的心情和我一样,已经等不急了。那好,相关事项,我们就先给大家简单介绍到这里。现在,我宣布,‘天地’拍卖会正式开始。请礼仪小姐,先给大家展示第一件拍卖品。他的当代著名青年画家裴琛先生的大作《乌云遮日》。这幅作品,乃是裴琛先生耗时三年才完成的巨作。它代表着当作绘画艺术的潮流和方向,非常具有收藏价值和升职潜力。请大家踊跃竞价,底价是五十万元。”
有两位端正的礼仪小姐将那幅名为《乌云遮日》画轴打开,缓缓地向全场展示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站在拍卖台起,面向众人展示着那幅画。
场内开始出现一阵轻微的骚动。有人开始对这幅画开始悄声议论起来。也有人向旁边的人介绍裴琛是何许人也。更多的人开始对这幅评头论足起来。
有人说,“这幅画是裴琛的代表作。”
也有人说,“这是裴琛自出道以来画的幅面最大的一幅画。应该有很大升值空间。”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认为不过而而罢了。
……
这位曾姓拍卖师,临场经验非常丰富,各种分寸拿捏得无不恰到好处。他等大家议论的声音差多的时候,扫视了一下场内众人道:“当代著名青年画家裴琛先生的大作《乌云遮日》拍卖现在开始,底价五十万元,每次举牌加一万。有高过五十万的没有?”
“好……五十六万。”
“五十七万……”
“六十万。”有人喊了一声。
“好。现在已经有人加价到六十万,还有高过六十万的没有?”曾拍卖师又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就又有人举牌了。
李十珍是也是第一次亲临这种场面,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每次看到有人举牌,便把头扭到举牌的那里。
丰功伟反而比李十珍要沉着得多,显得到不如李十珍那么好奇。
“一百万。”又有人喊了一声。
“一百万,二百一十号这位小姐已经叫到一百万了。还有加价的没有……还有加价的没有?”
“一百万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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