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十秒,二十八、二十二,”到了这个时候,容琰一边报数,那脸上已经乐开了花。
“十、九,”她这个九字刚才口,李十珍就开口了,“阳光。”
这话一出,容琰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李十珍的笑容却浮现出来。他笑了笑说:“阳光。这够具体吧。你有钱能买到阳光吗?就算你再有钱,也不可能让太阳在晚上出来。也不可能让冬天在阳光象夏天一样。呵呵……,我的容二小姐,怎么样啊?今天晚上……呵呵……”
容琰的脸上这会儿变成了个苦瓜脸,皱了皱眉头,一下子扑倒在李十珍身上,连声叫着:“十哥……十哥……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这次也不能饶。既然打赌,就要愿赌服输。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会洗得很干净的。要是你怕不干净,你就亲自给我洗也行啊。哈哈……”随着李十珍的笑声,容琰的脸又红了起来。
容琰见软的不行,只好把心一横道:“输就输,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刚要再发一通豪言壮语,又觉得下面的话,不好起齿,只好把它又咽了回去,转了个话题说:“你赶紧把那两块也剖开,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十珍既然已经占到了绝对的便宜,也取得了全面胜利,不想在语言上再继续占上风了。生怕一会儿把容琰说急了,她给自己来个死不认帐那就难办了,还不如见好就收呢。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这块是什么。”李十珍说着,站起身来。
“拉我一下。”容琰伸出一只小手。李十珍只好伸手把她出沙发上拽了起来。
俗话说,人逢喜事jīng神爽。李十珍现在可算是jīng神爽到极点,想到即将到来情景,心里压抑不住地兴奋。那把切yù刀挥起来,比刚才还要带劲,还要快上几分。
容琰这才发现,这刀和石头相碰,没有相碰的声音,“咦?你切这石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跟切豆腐似的。”
“刀快。”李十珍随口应了一句。
“哦……难道这就是书说的那种切金断yù的宝刀?”容琰信以为真地说。
“差不多吧。”李十珍含混地应了一声。两个人这一对话,李十珍的刀法就慢了下来。
“哇,这不是翠yù吗?”容琰那块渐渐显露出来的碧绿之sè,轻呼了一声。
“恭喜你答对了。”李十珍手继续挥舞着。
“好象比我这镯子还绿呀。”容琰看了看自己yù腕上的手镯,又看了看那块翠yù说。
“应该差不多。”李十珍说。
“那我怎么觉得比我的绿多了。”容琰说。
“那是因为它的块头大,显得绿。其实成sè差不多。”就在两个人一问一答时候,李十珍已经基本上将它解剖出来了。
这块翠yù,形状并不规则,但块头确实不小。李十珍又细心地将那不容易nòng到的地方修理了一下,这才停了刀。
容琰忙递给他几张纸巾,李十珍象上次一样,先擦我自己手,再把那块翠yù擦拭了一遍,然后把它托在手中,对着灯光看了看。
这块翠yù放在地上,还不太明显。李十珍拿在手中,在举起来,在灯光的照shè下,地面上绿了一大片。
“你看它象什么?”李十珍托在手中给容琰看。
“我看看。”容琰双手从李十珍手上拿了过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说:“我看象个狗头。你看这跟这,多象两只眼睛。再看这,多象两只耳朵。还有这,象鼻子。这是máo。”容琰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给李十珍看。
李十珍一边听一边轻轻点着头。“我觉得也象个狗头。等有时间的时候,我再雕它一下,就更象狗头了。”
“狗头不好吧。那多难看呐。”容琰说。
“狗其实是很好的一种动物,尤其是对人来说,它最忠诚,不论主人贫穷也好、富贵也好,都会一直跟着主人,不离不弃。绝不象猫一样,谁家给它好吃的,就上谁家去。”李十珍说。
“你说的到也是。我觉得,你就算要雕,最好也把它雕漂亮一点。”容琰说。
李十珍从容琰手里接过那块翠yù,站起身来,坐回到沙发上。容琰也跟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又把它好好地端详了一番。
李十珍说:“要是nòng漂亮一点,就得把这……这……还有这,多去了一点才行。就是有点làng费材料了。不过,不要紧,刻下来的那些碎料还能干别的用。”
“能干什么?”容琰问。
“就算最小块的,也能镶个戒指啊,nòng个耳钉什么的。再大点,可以nòng个项链坠什么的。反正也làng费不了。”李十珍说。
容琰听到这,本想说,“那我要个戒指,再要个耳钉和项链坠。”可是想了想,今天刚刚买了对手镯,再说这些,怕李十珍说自己贪得无厌,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的心思,当然瞒不了李十珍。他笑了笑将嘴凑到她的耳朵边小声说:“就看今天晚上你的表现了。好的话,什么戒指、耳钉、项链坠都不是问题。要是表现不好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容琰当然知道李十珍所说的“表现”是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脸上又是微微一红。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回 浮云羽士
“好了,收拾不nòng了。)”李十珍对容琰说。
“还有一块呢。”容琰说。
“那块,就算了吧。估计里面也有不了什么东西。还有是留给你当纪念吧。”李十珍说。
容琰当然明白李十珍的话是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了。你想要他时时提醒我,是你救了我一命对吧?你放心好了,我会记住的。就算没有它我也忘不了。”
“呵呵……我可没那意思。你自己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快点把它们收拾,呆会儿有好戏看喽。”李十珍笑了笑说。
“哼……”容琰气得向李十珍挥了挥小拳头,去找东西收拾那些碎石头去了。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总算把它收拾干净了。
“好了,我去洗澡了。你洗不洗?”容琰抬手擦了一下额头说。
“你要跟我一起洗?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李十珍一脸坏笑地说。
“讨厌……哼……你哪这么多话?要是不去,那我就自己去了,呆会儿你可别想再钻进来。”说完这话,容琰转身再也理会李十珍走了。
“不行。等等我。”李十珍也忙追了出去。
这一夜,李十珍享受了自己“赌博的胜利果实”。有享受,那就有受苦的。直到第二早晨起床的时候,容琰还向李十珍抱怨,累得两腮直发酸呢。又惹得李十珍一阵“哈哈”大笑。结果招来了容琰一通白眼和“讨厌”的骂声。
吃过早饭后,李十珍就钻进了书房,拿出那块羊脂白y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在心里打了一个腹稿,就cào刀开始动手了。为了尽可能的不làng费材料,李十珍没有将它先nòng成一个标准的方形或者圆形、甚至是椭圆形,而是因势来导,只是将其一端剖出了一个平面来,别的地方根本就没动。
哪知道,这样一来,反而成了后来他的书法作品的重要的防伪标志。这种近乎自然形成的形状,那是最难仿造的。这也算是李十珍“无心chā连柳、柳成荫吧”。
切出一个横断面之后,李十珍就将yù料上了印床,调整好距离,将它牢牢地固定住。这才拿出了刻刀。
一般人刻字,都是要先将字写在印料,然后才能动手刻。但李十珍根本不用那么费事。他早已成竹在胸,下刀如有神了。他下刀飞快,而且准确无误。那只粗大的手,显得异常灵活,根本不能象是那只手应该有的各种细致动作,但却真实地发生了。
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嘱咐过了,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自己,当然也包括容琰。容琰虽然有点想不通,但只能是嘟嘟嘴,也没有任何脾气。
他没有刻自己的真实名字,而是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号,叫做“浮云羽士”。羽士一词,乃是以鸟羽比喻仙人可飞升上天之意,暗示自己乃是上界的神仙。而浮云,则是出自“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一语。仅从字面上理解,是其神采像浮云一样飘逸,像惊龙一样矫健。“飘若浮云”应是一种外在的形态,洒脱、旷达、超凡脱俗,一副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神采飞扬,有临风飘举之态,富逐月凌云之姿。李十珍乃是医神童子附体,当然有这种神采,那是无疑的了。而“浮云”又有一种超脱之意,意为什么都是浮云,因此上,李十珍觉得这个名号很合自己之意。
半个小时的工夫,李十珍已经那这方印基本完成了。从印床上,将它拿起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拿过一沓空白纸,在上面用力按了一下,按出一个白sè印痕来。感觉那个“云”字最后那一顿点,稍微有点féi了,虽然显得厚重,但不合飘逸之意。便又拿过刻刀来,左手握稳yù料,挥动右手,轻轻地将那个顿点,又刮去了一点,再看看,显得féi瘦合适了,有了一种灵动飘逸之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后拿过印刷来,将印面轻轻地、仔细地刷了个干干净净。又再次细细地端详一下,觉得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了。这才拿过印泥来,在上面按了一下,然后拿起来,又看了看,觉得印泥涂得了点少,又放在印泥上再稍微用力地按了按,然后又端详了一下,最后才在那张纸上稳稳地按了一下,然后再轻轻地拿了起来。“浮云羽士”四个清清楚楚、端端正正地印在了纸上。
李十珍放下印章,拿起那张纸,又端详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这才将印章轻轻擦拭干净,拿印套装了起来,心中默念咒语收进了自己的捣yào罐里。
切下来的那块碎料,李十珍将它收了起来,其它的碎末,收拾收拾扔垃圾筒了。这一阵忙活,虽然看似轻松,其实一点都不轻松,李十珍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又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指。又把其他东西收拾起来,这才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才发现,今天客厅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人呢?”李十珍喊了一声。
“哎哎……这呢。”计规一听是李十珍的声音,忙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你们都干什么呢?”李十珍问。
“嘿嘿……”未曾说话,计规先傻笑两声说:“主人,我们玩游戏呢。”
“哪里有卖纸的?”李十珍问。
“文具店,超市里都有啊。主人你要买纸啊?”计规问。
“不要那种纸。要那种画画用的专用纸。”李十珍说。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他帮你买。”计规说。
“知道买什么样的吗?”李十珍说。
“知道……知道,当然是要最好的了。”计规说。
“算你聪明。那这件事就jiāo给你和丰功伟了。”李十珍说。
“主人,你就放心好了,包你满意。”说完话,计规就跑回自己房间叫丰功伟去了。安排完这些事,李十珍觉得有点累了。昨天晚上,容琰相当卖力,让李十珍有点兴奋过度,消耗了不少jīng力和体力,又干了会儿jīng细的活,就想回卧室再休息一会儿。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回 美白液赠佳人
刚刚要上楼梯,扈彩圆正好开mén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李十珍忙打了声招呼。李十珍应了一声,这才想起,似乎还没给她分配工作呢,便停住了脚步说:“小容给你分配的什么工作?”
“容管事,还没给我分配工作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该干什么,每天就是给大家帮忙。”扈彩圆说。
“那你把小容给我叫来。到三楼书房里来。”李十珍说完,迈步便上了楼。
扈彩圆应了一声,转身去找容璧去了。工夫不大,容璧来到了李十珍的书房。
“主人,你找我?”容璧规规矩矩站在那里问。
“坐下吧。”李十珍指了一下旁边的沙发。容璧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李十珍听到她的心声,“他突然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要谈妹妹的事?他要是说了我该怎么回答?嗯……对了,我就说要回去和母亲商量商量才行。我也做不了主。就是这个主意。”
李十珍听到她的心声,觉得有点好笑。“以后这个家里,你要多cào点心。除了你妹妹和计规、丰功伟外,其他人的工作,全都由你来安排。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原来他是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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