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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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春往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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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柏友白了希照一眼,决定不搭理她。可是希照却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你们为什么要分开?是不是家庭的原因?一定是门户之间的诧异,然后你爸妈棒打鸳鸯,对不对?唉,真是现代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那女的现在在哪儿?结婚没?我猜她八成没结婚,你都这样了,她肯定也忘不了你。要不你们背着父母来往得了,等生了宝宝,生米煮成了熟饭,再怎么反对也是没有用的。我说的对不对?嗯,你不说话,就表示我猜对了。我想想,那女孩不会是孙海绮吧?我看我就跟她长得像了,不过也不像呐,你们不像认识呐?不会是装的吧?那你也太厉害了,装的就跟真的不认识一样。可是她快结婚了耶,她要和林卓宇结婚了,我看你还是放弃算了,林卓宇那么爱她,一定会对她好的。”

陆柏友有种想跳车的冲动,在白了希照无数眼仍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之后,终于开口。

“你要再说话,我立马把你仍下车。”

希照一下子闭了嘴巴,这可是机场高速,大晚上的把她仍在这里,后果比较严重,还是暂时闭嘴的好,反正陆柏友的小秘密已经被她发现,不愁以后没有机会问出结果。

时光(1)

Chapter 4 时光

美丽时光像夜的辉煌贴心收藏每一段喜怒哀伤璀璨年华爱情在绽放着光芒世界像海洋就让真心能漂远方爱情永远闪耀在最亮那一个地方希照是提前两天到北京的,学校报到的时间还没到,不能提前搬进去住,又不愿意接受陆柏友大方的邀约住到他的豪宅,只能找了酒店住。

陆柏友找酒店,自然是往好里挑,希照下了车,光是看了酒店泛出的那层光,心里就开始打鼓,这住上两天,还不得去了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啊!所以她想也没多想,拉着陆柏友不肯进。

陆柏友知道她那点心思,也不管她反不反对,反手拉着她就往酒店走。希照也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只好跟着陆柏友进了酒店。

房间是一早就订好了的。两人进酒店的时候,大堂经理就迎了上来,将钥匙给了陆柏友,显然是很熟悉的样子。陆柏友也没说话,更没要旁人帮着拿行李箱,带着希照往电梯的方向走。

大厅里来来往往有不少的人,都是些看上去就非富即贵的人,希照跟在陆柏友后面,倒像是乡下人进城,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眼看着陆柏友:“你一早就订好房间了?”

陆柏友点头:“就你那拧巴劲,哪儿会住我家啊!”

希照笑,到也觉得陆柏友还算了解她。

两人正说着话,电梯停在了六楼,进来了个女的,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吊带超短裙,浓妆艳抹的非把自己撑成熟女的样子,身上的香水将整个电梯盖满,她见了陆柏友这么一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止不住朝他抛媚眼。希照狐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又侧头看陆柏友,他正低头笑,希照恍然大悟,觉得脸上挂不住,只能也跟着低头,直到那女的出了电梯,她才抬头。

陆柏友早已笑开:“你可别介,所有酒店都这样,不过我可以保证今天晚上绝对不会有骚扰电话打到你房间。”

希照哭笑不得:“这话我相信。”

陆柏友给希照订的房间是整个酒店景致最好的一间,落地窗外可以看到大半个北京城的夜景。希照正琢磨着这窗外哪儿是哪儿,陆柏友已经递了青瓜汁到她面前:“你要是想要什么可以叫客房服务,这儿要什么有什么。”

希照接过青瓜汁,看了手表,从机场到市区,又去吃了涮羊肉,现在已经十点半多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陆柏友倒是悠闲,往沙发上一坐:“不急,我就住隔壁。”

“你住隔壁?你不回家啊?”

陆柏友摇头:“我最近的房子离这也得半个小时的车程,明天还要带你出去玩,一来一回多麻烦啊!”

希照没有理由反对,只能任着陆柏友坐在沙发上安坐小憩,可是直到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又很是放心的冲了个澡,陆柏友还坐在沙发上,而且睡着了。希照没好意思上去叫醒他,只想着让他再睡会儿,大概也是折腾累了,她只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床头的杂志,也歪着脑袋进入了梦乡。等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让被子裹着了,沙发上早已不见陆柏友的人影,应该是回房间睡觉去了。

离上次来北京也不过四个月的时间,那些有名的景点根本不吸引希照,陆柏友明白她想法,压根就不带她去人多的地方,就光是往那些有好吃东西的地方走,乱七八糟的吃了一天,到了晚上,希照是再也吃不进去了,陆柏友只得早早的带她回了酒店。

打开电视时候,正在播放新闻联播,沉重的音乐,悲悼的语气,让原本想要冲个凉的希照停下了脚步。电视里赫然出现的那张老人的遗像让希照顿时感觉透不过气。

莲蓬头喷出的水洒落在身上,水那样大,希照却感觉不到疼痛,任由着它们顺着流下。其实也就只见过一次面而已,还是在记忆懵懂的年龄,明明应该是慈祥的老人却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孔,也就这样一直留在了她幼时的梦里。之后也曾在妈妈的相册中见到过他,大多数都是穿着军装的样子,那样有精神,单从照片里就能看出他有多么的疼爱妈妈,五六个子女,总是将她放在身边。等到再大一些,才从老师口中了解到更多的关于他的事情,只是知道了才更觉得难过,明明是至亲的人,却只能当作伟人来敬仰。当初妈妈犯下的错误,是他所不能原谅的,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只是不能相信,为人父母的就真的会这样狠心。可是现在,连他也离去了,闭眼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经最宠爱却又最很铁不成钢的女儿?会不会想起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外孙女?

希照不知道洗了多久,只知道在朦胧之中,她听到房外有陆柏友的呼唤声,大约以为她是泡澡的时候泡晕了。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陆柏友的脸上竟写着惊慌二字,希照以为是她看错了,但又想到那个关于陆柏友爱的人和她长得像的缘由,冲他笑了笑:“是不是又把我当作你心里的人了?才会这样着急?我没事,只不过想多冲冲。”

陆柏友看着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

希照的眼里无神,幽幽说了句:“陆柏友,请我喝酒吧。”

这是希照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带着一点慵懒的味道,却也没有什么力气,让人从心里生出一种疼惜。

希照很少喝酒,尤其是毕业之后,但她的酒量很好,都是在学校的时候和舒宝乐她们一起喝出来的。陆柏友看着她一杯一杯下肚,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终是在第五杯的时候将她的酒杯夺了下来。

“这酒烈,再喝就醉了。”

希照摇头,笑着去夺陆柏友手里的酒杯:“我酒量很好,不会输你。”

陆柏友挡开她的手,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希照看着他,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却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被什么迷了眼。陆柏友只是看着她,不问原因。希照突然觉得难过,尤其是看着陆柏友那样的眼神,平日里的他眼角都是带着笑的,可是现在,他的眼里却写着一种淡淡的愁意,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无助的孩子所流露出的感情。

“我难过。”

希照生生蹦出几个字,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

希照摇头,开始笑:“你不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呢?”

是喝醉了的态势,但却没有出现最后吐真言的情景,希照觉得整个人都是软软的,最后是被陆柏友抱着回房间的,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两只手抱着陆柏友的脖子不肯放,是把他当作了妈妈,害得陆柏友哄了好半天才挣脱她的魔爪。

以往都是陆柏友喝醉了酒等着别人伺候,今天晚上倒是破了例,好好把希照伺候了一把。

因为喝了酒,希照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层红晕,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显出粉粉的模样。眉毛微微蹙起,陆柏友抬手捋直了它,又扫去她额头上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是紧闭着的,她的睫毛并不是很长,刚刚好搭到眼下。鼻子很小,嘴巴也不大,和瓜子脸配着正好。陆柏友的手停留在她的脸庞,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最终起身,关了床灯,离开房间。

陆柏友是聪明人,关于昨天晚上希照喝酒的事,在第二天他只字不提,只是帮她要了清淡的白米粥。

希照顷刻之间又沉默起来,一如陆柏友刚认识她的模样,喜欢发呆,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对于陆柏友讲的笑话也只是应付性的给点反应。

带着希照到学校,送着她进进修干部的小楼,帮着她拾到了房间,看着她完好的坐在那里,陆柏友觉得自己像带了一个孩子,还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时光(2)

进入学校进修,希照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每天按点起床,吃饭,上课,点名,熄灯,就寝,可能唯一不同的是再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训练。值得人高兴的是,在进修班竟然很巧合的遇到了同学,方名扬,如果希照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活泼开朗的男生曾在大二的时候递过情书给舒宝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个时候的舒宝乐眼里除了肖教员再也看不到其他,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事隔六年,再谈起这些往事,大家都是一笑而过,都是青春惹得祸!

方名扬是天津人,一个星期的课程结束,在星期六上午很是热情的邀请希照去天津尝一尝狗不理包子,都是老同学,希照不好拒绝,正愁着,几天没有音讯的陆柏友突然杀了出来。方名扬见了这状况,自然就把陆柏友当作了希照的男朋友,于是很善解人意的自动消失。陆柏友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招呼着希照上车。

希照自从认定了陆柏友是因为她长得像某个他心爱的女人,就变得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她的好,她想着,说不定这样陆柏友会受伤的心会好过一些,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上了车,陆柏友就开始审讯,声音漫散:“那男的是谁啊?”

“大学同学。”希照答了句,又问:“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来?”

陆柏友心情不错:“我刚从上海回来,这不还没来得及嘛。”

希照点头:“空中飞人!你都有那么多钱了,少赚一点也不会受影响。”

陆柏友口气轻松:“今天是我姥姥死寂,我得去看看她。”

希照侧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像是异常难过的模样,于是问了句:“你不难过?”

陆柏友瞥了她一眼:“难过就非得写在脸上啊?”

希照点头,想着男人嘛,感情总还是要隐忍一些,但再一想,立马觉得不对劲:“现在不会是要去墓地吧?”

陆柏友认真的点头。

“那我去干吗?”

陆柏友理直气壮:“你以为那墓地谁都能去啊!我这是带你去长长见识。”

去墓地长见识?希照算是头一遭听到这样的荒唐话。

陆柏友是思想家,更是行动派,说了要去墓地,那就是任希照怎么反对都是白搭,希照明确自己跳不出这车之后,也放弃了挣扎,眼睁睁的看着车子驶入墓区。

两人下了车,陆柏友却没有让希照跟着去他姥姥墓前的意思,而是把她随便仍在一处,说是让她每个墓都去地溜一圈,都是些革命前辈,跟她也是志同道合的好同志。希照白了他好几眼,却又不能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去他姥姥墓前,只能按着他的希望,四处看看。

生前有身份的人,死后也比旁人更能得到清净。

希照惊叹于这里的好环境,更惊叹于在这里安息的人,陆柏友说带她来长见识,原来是来长认识过去名人的见识。

慢慢细细的走了几处地方,希照最终是停在了最幽静的一处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许多年前照的,也曾在妈妈的相册里见过,穿着旧时军装,英气十足。希照觉得鼻子发酸,酸到发痛,然后眼泪跟着簌簌落下。只不过隔着一杯黄土,却是永世都不相见了。地下的老人,你是否想过你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外孙女会出现在你的墓前?

陆柏友找到希照的时候,她已经抹干了眼泪,因为没有化妆,即便是哭过也不会留下太大的痕迹,陆柏友刻意不去看她泛红的眼睛,只是笑问她有没有受到革命先辈的感染,立志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希照也听惯了他不着边的调,瞥了他一眼,先他一步迈开步子。

这一来一回也折腾了一个上午,到市区的时候正赶上午饭时间,两人刚进餐厅,还没坐稳,一女孩就迎了上来,冲着陆柏友甜甜的叫了声。

“哥。”

希照抬眼,看着这少女一眼,也不过二十二三的样子,是时下最流行的波波头,头发很黑,黑的发亮,鹅蛋脸,眼睛大大的,皮肤不太白,自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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