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楚长歌想到胯间此刻依然坚挺的分身,不禁暗恼,明明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入戏太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抱歉。刚才失礼了。”楚长歌说得无比内疚。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慕容云舒回得甚是泰然。
早就习惯了?楚长歌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嘀咕道:“说得好似我经常非礼你一样。”
“难道不是?”
“你不要仗着我失忆就乱给我按罪名。我了解自己,我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偶尔见到一两个绝世美女时也会下意识的多看两眼,但绝不会动手动脚。他还不想脏自己的手。
慕容云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道:“看来你还不够了解你自己。”
楚长歌被她笃定的语气弄的有些心虚了,沉思须臾,不禁问道:“我以前真的那么禽兽?”
“你这样说,禽兽的压力会很大的。”
“……”难道他以前比禽兽还禽兽?
“你不仅非礼我,非礼完之后还嚷着要我对你负责。”
瞎编的吧?一定是瞎编的。楚长歌此刻非常想找个地洞钻下去。鄙视以前的自己,非常鄙视。深深地自我唾弃之际,楚长歌忽然又听她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不等他弄明白话中的含义,她就已经扑上来,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楚长歌讶异地楞了半晌,接着剑眉一展,嘴角轻勾,长臂微动将怀中人拦腰紧抱,俯首在她耳旁缓缓吐气,“其实,是你经常非礼我吧?”语气中带着七分戏谑三分情欲。
慕容云舒被耳畔的热气撩拨的意乱情迷,加之体内春药作祟,大脑根本无法思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低低地‘嗯’一声,继续往他身上蹭。精瘦的腰杆,结实的胸膛,灼热的体温,熟悉的气息,无不让她沉迷。
慕容云舒的呻吟让楚长歌瞬间一震,胯下再次硬挺起来,疯狂的欲望几乎吞噬他的理智。“不行。”楚长歌极力克制住将她压倒在身下欢爱的冲动,推开她。
此时的慕容云舒却完全丧失了理智,春药像魔咒一样怂恿着她体内的欲望。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慕容云舒一把抓住楚长歌的腰带,一个回身将他甩到床上,自己也顺势跌倒在他身上,一手卖力将他的衣服剥去,另一只手则以直捣黄龙之势准确无误地握住他的分身。
楚长歌瞬间倒抽一口冷气,胯下越发胀得厉害。“别这样,你会后悔……”话刚说到一半,一股热浪直冲脑门。楚长歌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凭着仅存的理智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这两个口齿不清的字几乎是呻吟出来的。
“说出我的名字。”
“楚长歌。”
得到答案的一瞬间,世界沉沦在眼前,以万劫不复的姿态。
当紫衣女子赶回来时,已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声娇喘出房来。恨恨地一跺脚,紫衣女子命令道:“摆石阵。”
“遵命。”
翌日。当慕容云舒迷迷糊糊睁开眼时,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伸手拍了拍那张脸。翻个身,继续睡。半分钟之后,慕容云舒猛地坐起来,惊呼道:“你怎么爬到我床上来了?!”
“是你拽我上来的。”楚长歌笑着说,那笑容里充满了小人得志。
慕容云舒扶额,开始回忆昨晚的事。越想,脸色越难看,嘴角隐隐抽动,额上青筋乱跳。她一脸希冀地看向楚长歌,告诉我事实不是那样的……
楚长歌好似嫌她受得打击不够,特欠扁地笑道:“不错,是你强暴了我。”
“……”幻觉,一定是幻觉。
“你要对我负责。”
“……”她后悔了行不行?麻烦回放啊!呻吟一声,慕容云舒无力地倒头装死。
楚长歌一把将她拽起来,冷着脸问道:“你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慕容云舒睁开眼,“那种事,没发生过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楚长歌的面容又冷了几分,“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从此刻起,你是我的女人。”
以前经历过什么?慕容云舒微楞,很快领悟过来,原来他以为她以前有过‘别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慕容云舒抬眼一本正经地问道:“万一我的夫君不肯呢?”
“夫君?”楚长歌失声叫了出来,狠狠地瞪她良久,道:“杀了他。”
“……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也杀。”
“……”慕容云舒见他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决定不再逗他,柔声道:“你以为我会将自己交给夫君以外的人吗?”
不会交给夫君以外的人?可是他们昨晚……难道……莫非……
一个认知在脑中闪现,楚长歌欣喜若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夫君?”
慕容云舒抿抿嘴,道:“不然,当初你抓我时,我又怎会毫不反抗的跟你走?”
楚长歌:“我以为你那时是怕死。”
“……”
“不过,既然我们是夫妻,你为何说我暗恋你?”
“实话实说而已。”
楚长歌翻个白眼,道:“你就瞎编吧,趁我还没找回以前的记忆,多编点儿。”
不相信?慕容云舒神色不变,道:“你就死不承认吧,趁你还可以赖账,多赖几回。”
“……”楚长歌忽然特别想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厚脸皮。不过这么找骂的问题还是留到以后自己慢慢发现。当务之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是什么?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第一次见面?一见钟情?慕容云舒很负责任地回忆了一下才回答道:“对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是血只剩一口气的男人一见钟情?我没那么重口味。”
呃。蓬头垢面?满身是血?只剩一口气?楚长歌额角抖了抖,道:“别闹,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慕容云舒嘴角轻勾,等着他风中凌乱。
果不其然。楚长歌的表情瞬间僵硬了,面部机械地抽搐了好几下才道:“第二次见面呢?”
“第二次……”慕容云舒想了想,道:“你披头散发从天而降。”
披头散发……从天而降……
楚长歌扶额,“我就没有正常过吗?”
“有。”
楚长歌喜出望外,“什么时候?”
“睡觉的时候。”
楚长歌一怔,接着邪笑道:“你是指在床上?”
“嗯。闭上眼睡觉。这让我很意外。”
“……”
“我一直以为你不需要睡觉。”
楚长歌脸上黑线再添数条,“你太看得起我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看不起你。”
“……”
“想知道第三次见面情景吗?”
楚长歌犹豫了一下,“不想。”
“第三次见面时你点燃银票在山上放了一把火。”
点火烧钱、纵火烧山,他是有多挥金如土、飞扬跋扈啊!
“第四次……唔……”一个热吻袭来,吞下了剩余的话。
激吻之后,楚长歌一脸得意,“再说我就亲你。”
“第四次……唔……”
“再说我就不亲你了。”
“第四次……”
“你到底是想我亲你还是不想我亲你?”
“我只是想说话。”
“……”算他自作多情。
一番打情骂俏后,楚长歌对以前的情况有了七八分了解。不过他严重怀疑她将他的形象丑化了。关于这一点日后再谈。眼前还有一件大事。“她们在门外布置了石阵。”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眉梢轻蹙,“什么时候的事?”石阵她在书上看到过,是一种以巨石为介质的阵法,目前暂无破解之法。
“昨晚你强暴我的时候。”
“……”非要用那俩字么?慕容云舒瞪他一眼,“你既然知道她们要布阵,为何不逃?”
楚长歌一脸无辜,“我也想逃啊。可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正在被你强暴。”
“……”一个大男人被霸王硬上弓了还很骄傲是不是?
见慕容云舒一脸挫败,楚长歌问:“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破石阵吧?”
“恭喜你,答对了。”
“……”他一点也不引以为荣。“你那么聪明,一定想得到办法破阵。石门的机关,你不也只看了一眼就破解了吗?”
看一眼就破解,他当她有天眼啊。慕容云舒叹一口气,忽然记起一件事,“我听那紫衣女子说你走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楚长歌笑道。
“哦。”
见慕容云舒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楚长歌很受打击,“不问我是怎么走进来的?”
“如果你想说,我不介意勉为其难听一听。”
勉为其难。她还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奈何他非常想讲啊!楚长歌悻悻地撇了撇嘴,道:“那就难为你了。”换一口气,楚长歌开始兴致勃勃的讲述他是如何从外面进入石屋的。
原来那日他坐在树杈上时听到风吹树动的声音,树叶的沙沙声异常尖锐,明显就是枯叶相撞发出的声音,而他所在的那棵树却是一片新绿,树叶嫩而小,即便是再大的风也发不出那么尖锐的声音。于是他摘下一片树叶,用指腹细细摩挲叶片,凝神感受,果然干枯粗糙无比,没有半点新叶该有的柔嫩。
“结合我们一夜之间换了地方我却没察觉这一点来看,我怀疑我们根本就没有换地方,还在那片树林之中,只是对眼前的景物产生了幻觉。后来我又试了几次,确定了我的猜测,我们的视觉触觉嗅觉都在药物的作用下产生了幻觉,但听觉还是正常的。”楚长歌换一口气,道:“所以我闭上眼,跟着风声走,一直走到风声被阻断时睁开眼,再回头往来的地方看,果然是一片树林。”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虚幻的?”慕容云舒不大相信地摸了摸桌子,实实在在触感让她不禁皱眉,“不管我怎么摸,它始终只是桌子。”
楚长歌道:“这里是真实存在的。进了石门之后,一切就都是真的了。包括那一道石门,其实也是假的。这就能够解释为何无论我怎样用力石门依旧完好无损了。因为它本来就是虚幻的。我只是对着空气乱砍了一通罢了。”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将那些细节在脑中整理一番后,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你是何时得知她们会给我下药的?”
呃。真不愧是他的夫人,一下就能戳到重点。楚长歌尴尬地清咳一声,又嘿嘿地笑了笑,才道:“在她们决定对你用刑时。”
“也就是说,你明知她们在我的食物里放了春药,还眼睁睁地看着我吃下去?”慕容云舒问得甚是随意。
“没有眼睁睁,我那时候正在储色宫外的树杈上等候被召唤。”
“……”有区别吗?慕容云舒额际几段黑线若隐若现,“我决定不对你负责了。”
哈?楚长歌没听懂她的意思。
“从某种角度上讲,昨晚的事,是你预谋的,你咎由自取。”
“……哪种角度?”
“某种。”
“……”栽赃嫁祸这种事,果然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是受害者,这是铁的事实。”
“受害者?”慕容云舒眉宇轻轻挑起,“我记得你昨晚很享受。”
“你不懂。”楚长歌一脸沉重地说,“我是为了配合你,假装的。”
“那你再假装一次给我看看。装的像我就对你负责。”
楚长歌道:“演戏也是要看气氛的。现在没有那种气氛,我装不出来。”
“如果你指被强暴的气氛,我现在就给你营造。”
“……太客气了。”
“应该的。”慕容云舒淡淡觑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倒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喝吧。喝了就有气氛了。”
楚长歌的嘴角瞬间狠狠抽搐几下,如果他记得没错,那壶茶里有催情药。“我不渴。”他一脸敬谢不敏地说。
“喝完就渴了。”
“……”是饥渴吧!楚长歌退后两步,弱弱地说:“大敌当前,内讧似乎不太好。”
“眼睁睁看着盟友吃毒药,也不太好。”
“没有眼睁睁。”楚长歌再次强调他当时也很忙,尔后又补道:“况且春药也不是毒。”
“嗯。这也不算内讧,只是求证而已。”说着,慕容云舒将那杯茶又朝他推进一些。
楚长歌一脸无奈,“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很享受。”见慕容云舒弯起了嘴角,一副打算吃干抹净的样子,他又补道:“但我是被迫的。强暴这种事,既然不能反抗,那我只好享受了。”
“那你也慢慢享受一下被始乱终弃吧。”
“呃。”
“忘了告诉你,我们以前是夫妻,现在不是了。”
现在不是了?难道她想与他断绝夫妻关系?晚上才上床早上就下堂?未免也太儿戏了!楚长歌瞪着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