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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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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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终于落在身后。

前面是一块沼泽地。

雁衡阳不顾一切地跳进去,然后把头也扎进去,身上的火苗在遇到水后立即熄灭。她松口气看向四周,这是片水草茂盛的沼泽,刚想趟出沼泽却惊恐地发现脚陷进水下面的淤泥里,而且身体还有下沉的趋势。

这一吓非同小可,她不敢轻举妄动,试图寻找沼泽水面上的浮游物以支托身体。

水面上只有大片大片的浮萍。

难道又要等死不成。

她对这个命运实在感到无奈。

远处的水面上有土褐色的木头状物体浮过来,等雁衡阳看清后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游过来的物体居然是只体长两米的鳄鱼。

鳄鱼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从圆圆的眼睛中射出凶残的光芒,但是却没有逼近。可脚下的淤泥却不像鳄鱼有等待的时间,它拉扯着雁衡阳的身体往下陷。

不能思考,也没时间思考,雁衡阳猛然间朝着鳄鱼的方向伸出左手。那鳄鱼以为雁衡阳试图攻击它,便闪电般扑过来咬住了那只左手,凶狠地左撕右拉。

终于脚下能够移动,身体也渐渐地被扯出淤泥。鳄鱼企图把雁衡阳作为食物拖到岸上,见她不动便咬着她的左手往长满青草的岸边上游去。

雁衡阳强忍住那种钻心的身体骨肉分家的撕扯性疼痛,锋利的牙齿把嘴唇上的肉几乎咬掉。

身体已经移出具有超强黏性的淤泥,雁衡阳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就算出了淤泥,眼前还有这个庞然大物要对付。

岸边有块锋利的石块,在到达岸上的时候雁衡阳拼出全身的劲,用右手抓住了那块石头。鳄鱼毕竟没有人类的智商,只顾把猎物拖到洞穴中,却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雁衡阳瞅准时机高举起那块石头,锋利的石块的一角准确地插|进了鳄鱼的眼中,她迅速地抽出,再刺进去。

鳄鱼受痛松开了嘴,与她隔着两米对峙,雁衡阳举着石头,血红的眼睛瞪视它。突然那只鳄鱼从地面上跃起,她也大叫着举着石块冲上去。

“啊。”

身体突然脱离了疼痛的束缚,僵直地坐起。

眼睛睁开。

 32、第三十二章 。。。

原来是一场梦。

额头上有紧张和疼痛后的冷汗,她伸出手擦拭,眼睛开始打量。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很简陋的一间屋子,似乎就只是用四面墙再加一个屋顶凑和起来的小棚,没有刷石灰的墙面上还有数十个破洞,有一个洞几乎有一个成人的手掌那么大,因此可以从这个洞口瞧见外面的天色。

现在应该是晚上。

屋中靠墙壁的地方有张小桌子,上面用一只碗燃着一根灯芯,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墙上骇人的物件。锃亮的大砍刀发着幽幽的寒光就挂在墙上,麻绳,布袋,还有铁棒。

这是什么地方?雁衡阳额上开始渗出冷汗。

她推掉身上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棉被准备下床,就在此时那扇门被吱地一声推开,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昏黄的灯光投在他的面上,满脸的横肉,在右脸颊的地方还长着一团突出的肉块,豆小的眼睛,但却难掩一股凶残暴戾之气。

雁衡阳下了结论,这个男人绝不是好人。

“你醒了?”男人笑着,脸上的皮肉随着嘴唇的扯动开始晃动。

她一阵嫌恶,便强忍住道:“是你救了我,谢谢,我现在离开。”说着,她试图穿上鞋,但床下根本就没有鞋。

“走干嘛。我等你醒来都等了一天一夜,难得我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好好叙叙吧。”

这话听着恶心,雁衡阳也管不了许多,赤着脚跳下床,但身体却没她的意志那么坚强,刚着地便歪倒在泥土的地面上。

“那么急干嘛,我们俩个喝点小酒再好好乐乐。小丫头你还真是幸运,一车人就只有你活着,其他人都是当场死亡,十多丈高坠下来你居然都没死,命大,命大。可能是老天特别照顾我们这些犯罪份子。喂,我是杀人犯,五年前杀了两个女人被抓到牢里。哈哈,我后来想法逃了出来,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抓住我。你是犯了什么罪,杀了谁?还是抢了什么。”

男人把雁衡阳从地面提起来放到床上。

“我没犯罪,我是被陷害的。”雁衡阳着急地洗脱。“大哥,你让我走吧,我要回去。”

“回去干嘛,你回去了也要被送进监狱。我现在几年没碰过女人,你就做我的老婆保管你吃香喝辣。”

雁衡阳更着急,额头上冷汗直冒,这男人是个杀人犯,自己还是走为上计尽快离开才安全。她撑起手臂想往床下跳,但那男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

“想走?哪那么容易?我现在想女人都快想发疯了,把你从山里弄回来就想干你。要不是看你脸上有伤,而且和个死人一样,我八百年前就做了你。”

“脸上有伤?”雁衡阳惊讶地摸向自己的面颊,左脸的地方有条五公分长突起的皮肉,

 32、第三十二章 。。。

或许是由于太过紧张而令她忽略伤口的疼痛。

“你现在就是个毁容的丑八怪,我肯做你是对你的恩赐,你别把自己当美女看。”男人不留情地嘲讽。

“滚开。”雁衡阳忽然骂道,推开他想要挣扎起来。

这却惹恼了那男人,伸出蒲扇大小的手给了她狠狠地几记耳光,大骂道:“臭婊|子你算什么货色,老子饥不择食都不嫌弃你是丑八怪,你敢跟老子吼,是不是活腻了。”

鲜血从没有愈合的伤口溢了出来,将脖颈下的枕头浸得湿漉漉地,潮湿的空气里腥味浓重。

“放开我。”她大喊道,瘦弱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挣扎奋起。

但这却无忌于事,男人强壮得只须一只手便能让她的双手不能动弹。粗糙质量的囚衣在男人的大手下很快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那具美丽雪白的身体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灯光下。男人怔怔地瞧着她的身体,肥厚的手指触摸她光滑的肌肤。

“妈的,真好的皮肤,一定是大家小姐。嗯,还是做活人带劲,越挣扎我越喜欢。”

掩饰不住的情|欲从男人的眼中发出,他如恶虎扑食之势咬住了那高耸挺立的乳峰,把它含在嘴里揉捻撕咬。雁衡阳不断地挣扎扭动身体,这却更激发了男人的兽|欲,他恨不得马上将身下的女人据为己有,将她狠狠地揉搓进自己的身体。

男人一边捏着她的胸脯,一面去解自己的裤子。身下已经胀得硬梆梆地难受,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缓解。

雁衡阳几乎要被男人臭烘烘的嘴巴给熏昏过去,但她强忍着使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眼角在床的四周掠过,似乎在床头的地方放着一只红色的梅花钳子。

梦境中亡命般的撕杀如铁锤般击打着生疼的脑袋。

她的手试着往那里伸过去。

男人并没看见,他的整个心都在身下的裸体女人上,那么美丽的身体,雪白的胸脯,笔直修长的腿,他享受着手指掠过光滑细腻的肌肤产生的快感。

他得到了一个宝贝。

男人趴在柔软的身体上,试图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女人明显失去了力气,双腿轻易地便分开,他狞笑着伸出粗糙的大手摸向那里,然后身体挺起向前。

那只红色的梅花钳子就在此时不差分毫地插|进了他的右眼中,阻止了他身体前进的趋势。雁衡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趴在身上痛苦呻吟的男人,如一条鲜活的鲤鱼般直跃到床下。

男人大声地喊叫,手握着插在眼睛中的梅花钳子,他想着要拔|出来却惧怕疼痛。他用那只完好的左眼仇恨地瞪视雁衡阳,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才好。他瞪视着,右眼中流出的血弥漫了整只手臂,忽然冲到墙壁前将上面的砍刀给拔了下来,叫嚣着向雁衡阳冲

 32、第三十二章 。。。

过来。

雁衡阳眼疾手快地拾起一把小凳子扔了过去,然后奔到墙边抢过一把铁棒横在胸前,男人手中锃亮的砍刀晃动着耀眼的寒光挥下,只听碰的一声那把刀便被打出个手指粗的缺口。雁衡阳手上的铁棒重过砍刀,自然占了不少便宜,或许对于求生的强烈意识,她出手也决不留情,挥起的铁棒在砍刀还没举起前便落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血流迸发,那肥壮的身躯闷哼一声便死猪般倒下来。

雁衡阳来不及去检查男人是死是活,急忙地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囚衣穿上,但是那些衣服已经不足以遮蔽身体,她只得把肮脏的床单裹到了身体上,再不迟疑打开门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外面风疾雨骤,如放肆的大手般将她身上的床单掀开,露出里面两条晶莹修长的腿。她赤着脚在雨地中奔跑,不辨方向,事实也没方向可辨。

脚底也似乎被路上的碎石给硌破,咝咝的疼痛抽出,但现在还是喊痛的时候。连生命都无法保证的时候,喊痛是件太奢侈的事情。

要活下去。

这才是最重要的。

雷声轰鸣,深黑色的夜空中火蛇般的闪电蜿蜒,出其不意地砸在前面的一棵老槐树上,霎时那棵树便被劈开成两半。

雁衡阳心有余悸地庆幸没有过去躲雨,如果还晚上那两分种,恐怕自己就像这棵树被劈成两半。

继续没命地奔跑,只有这样奔跑才能驱赶初春深夜中的寒气,才不会倒下去。她清晰地知道,如果倒下去自己再没有站起的可能。

前面有幢幢房屋的影子,好像是个村庄。

雁衡阳站在村庄最外面的一间屋的房檐下避雨。雨水沿着发丝滑进干枯的嘴唇,她拼命地吞咽,似乎这样才能让起伏的心口从紧张和慌乱中平静下来。

从木质的门缝里传出小孩子的哭声,接着有女人哄小孩的声音,但没一会却又消失。

吱——

门突然被打开,明亮的光线洇进雨中,坑坑洼洼的积水的地面映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

“有小偷。”男人暴吼着。

雁衡阳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扭住手臂,失去手臂控制的床单就从身上滑下来,露出里面几处雪白的肌肤。男人脸孔一红赶紧松开手,雁衡阳忙蹲□拾起床单裹在身体上。

屋里又出来一个女人,只听她惊讶地道:“雁小姐,是你。”

雁衡阳诧异地抬起头,面前掌灯的女人竟然是林小花,还有旁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二川。

33

33、第三十三章 。。。

林小花轻声地掩好房门,端起一盆破烂泥泞的衣服走到堂屋,二川忙走上前问道:“雁小姐,她现在怎样。”

她伸出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便拉着二川到厨房。厨房灶膛的火还没有熄灭,零星的火苗窜着。灶上放着一口大铁锅,灰白的烟雾沿着没有盖紧密的锅沿一圈圈地腾起,厨房里暖融融地。

“她刚刚睡着,估计累坏了。二川,你快把这衣服扔进灶里烧掉,被人发现不好。”

塑料盆里装的是雁衡阳换下来的囚衣,二川顺从地接过去,先在灶里塞了一只草靶子,嘴对着灶口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蓝色的火焰从草靶下窜出,没几秒那只草靶完全燃烧起来,二川这才将衣物送进灶口。

“二川,这件事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就是咱爹娘都不能说,不然雁小姐就会被抓走。”林小花刻意叮嘱。

“我知道,老婆。”二川憨厚地笑道。

“她现在睡得可真香,肯定很久没怎么好好睡过,也难怪这年轻就遭了这多罪。”林小花叹息。

雁衡阳出事的新闻还是听当时生产的医院护士所说,当时林小花就急得不行,因为自己刚动过手术身体行动不便,便让着二川前去打听。二人也曾去过看守所想要探望雁衡阳,但是那里又岂是他们随意进入的地方,白白冤枉地来了几次,结果连看守所的大门都没迈入。

回到乡下后消息也不灵通,加上小孩子要照顾便一时顾不上雁衡阳的事,想着再过段时间再去城里瞧瞧,哪知就在自家的屋檐下见到了他们挂念的恩人。

林小花激动地想要把雁衡阳藏在家中,好好地报答她。

“老婆很晚了,我们也该睡。”二川握着她的手,善良的老婆很想让他疼爱。

灶膛里的火苗终于熄灭,化成一缕黑烟湮灭无形。

绵绵不停的春雨终于远去,窗外的天空一片湛净的蓝,阳光在窗边有了些暖意。天气预报说此后将有大半个月的晴好天气,温度一路持升,适宜外出郊游。

姜琳坐在椅子上看电脑中播放的碟片,从昨晚到现在她看了不下十遍,楚偕生病昏迷的事在公司内是保密阶段,对外只是宣说出差,当然知晓此事的大概也只有公司的财务总监李化雄。

李化雄对楚偕颇为关心,这两天差点急得上火,恨不把自己老婆也给赶到医院来照看,最后好歹被姜琳劝了回去。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少比较好,嘴巴多了就不牢靠。

姜琳和楚偕认识了三四年,她原本是J市市委书记的秘书,因为工作的关系和楚偕认识,两人的性格都比较开放和不羁,也算是谈得来的朋友。这次楚偕邀她来公司任职,她二话不说就放弃了原有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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