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呆呆的抬眼望着他,眼里的悲伤恐惧仍然没有退去,此时更多了一丝不解的神情。
他没有听见那个女人的话吗?
那是真的啊!她确实跟男人进了这个房间,还发生了关系。
此前,媤慕知道要和言墨白结婚时,那会儿虽然心里已经铸起了铜墙铁壁,她也已经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可是后来结婚了,两人相处不到一个月,她就觉得自己的感情似乎不受控制。
后悔那天喝醉,后悔那天没有提前回去,后悔为此而失去了最重要的清白。
不能把最完整、最纯洁的自己交付给此刻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她很难过。
媤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代表对言墨白产生感情。如果对他的这种感情是喜欢的话,会不会被人认为她很轻浮?毕竟他们相处才不到一个月。
可是,感情这样的东西自己很难控制。
你也许会因为他的帅气而喜欢,或许因为他的有钱而喜欢。喜欢上,就是很短暂的事,某一个瞬间触到了你的心,你便为他心驰神往了。
如果现在自己对他真的心驰神往了,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堪的过往,他会嫌弃自己吧?
媤慕的一颗心惴惴的,有些恐慌,就像被一阵强风吹卷在空中,摇摆着,随时会被吹到远远的地方没有归属。
可是,他现在的表现,似乎······不是!
“我······”媤慕哽住,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言墨白的手在她的脸上给她拭泪,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似乎带着一种惩戒似的:“我的女人,你的眼泪只能属于我。”
媤慕吸了吸鼻子,皱着眉,脸被他这边粗鲁的对待,真的很疼。可是他的话却让她的心柔软,一阵心暖。
言墨白抱着她,转身就要走。
被绑着的人见情势竟然不按预期的发展,反而有种被当小丑利用看笑话的感觉。
看到言墨白拥着那个女人就要离开,于是更加歇斯底里的疯狂:“被人上过的破玩意儿,言墨白,她配不上你!”
言墨白抬眼给了小九一个眼神,那边立刻会意,朝唐婉走了过去。
她也意思到威胁的逼近,不但不停歇,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你们杀了我,你们也不会好过的······”嘴角的冷笑慢慢扩大。
又是这句话!
前几天在下面停车场把那几个人逮住的时候,为首的小头目就是这样说的。
不会好过······?
言墨白冷冷的转身看了她一眼,冷眸寒如利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拥着身体颤抖的媤慕走出房间。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而这些人似乎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触他的逆鳞,既然想死,那么他不介意成全她。
不过,他相信她下一秒会求着人把她杀了,给个痛快。
小九的手段不容小觑,别看他外表看着是个人畜无害的美男子,其实在跟随他的几个下属里面,属他最残暴。在他面前,厉火都要甘拜下风。
接下来的一切会比较血腥,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看见。最初是想让她了解自己的另一面,可是关于这些事儿,他不愿意让她碰。
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这双手那么柔软嫩滑,白皙纤细,干净又圣洁,就像全世界最纯洁无瑕的仙子,他才不舍得让她的小女人沾染这社会的黑暗。
“我、我们这是去哪?”媤慕被他拥着,身上发软无力,几乎是整个人的附在他身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难道他所说的处理事情,就是这事儿吗?这样就算是处理了?
媤慕苍白着脸疑惑的看向言墨白,问:“刚刚······她说的话······”
不想问,不想面对,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话到嘴边,却又觉得难以表达。
“你很介意?”言墨白扳过她的身子对着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非常认真的问。
虽然平时的言墨白也从未吊儿郎当过,可是媤慕也从未见他想现在这样严肃认真。
她的心莫名的紧了紧。脑子里回旋着他那句话“你很介意?”,也许是被他难得意见的严肃认真表情震到了,她许久的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脑子才开始运转。
然后,突然很瞪大眼睛一副惊愕的表情看着他。
你很介意······?
等等——她有没有听错?难道是她耳朵的收听方式有问题?
这句话应该是她问的才对吧?
有哪个男人在知道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在酒店开房发生关系,还会这样认真的问自己的老婆“你很介意?”,该介意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媤慕拧着脑袋也认真的回试他,直直的盯着他的眼,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到一点儿讯息。
可是,没有!
他的眼一如既往的黑,黑得发亮,没有一点儿异样。
认真的,不是说谎!
一个男人在知道这样的事情后,居然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坦然接受,唯一的答应就是:他不介意,他不在乎!
媤慕嗫嚅着嘴,有些晦涩的开口:“我······”
我什么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介意,非常介意。
她介意的是,他居然不介意!
在她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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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车震要不要?
看着她的表情,言墨白颇为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的头顶毫不怜惜的揉了两下,睨着她说:“你什么?我看你这脑袋越来越没用了,里面装的什么?豆腐渣吗?智商无限趋于负数。”
言墨白面无表情的狠狠打击她。
媤慕一脸悲怆的痛楚,被他打击得嘴角都抽筋了。
“······”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由着他的手在她的头顶蹂躏,力道大,她正好感受这份真实的疼痛。
言墨白看着这丫头一直低着头,怎么弄她都不肯看自己一眼,于是板着脸,冷着声音说:“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顿了几秒钟,他又问:“你很介意在那个房间里面发生的事儿?”
媤慕咬着唇的牙齿都颤了一颤,面对他强追不舍的追问,她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声音冷冷的,“对,很介意。”
说完又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矫情!
介意?
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说介意呢,该介意的是他!
心里一阵刺痛,胸口闷闷的呼吸都困难起来。似乎肺里的氧气都被挤了出去,只能张着嘴巴大口的呼吸,才不至于缺氧而死。
言墨白拉住她的手,就往电梯门走去。
“喂——还要去哪儿?”媤慕被他拖着,高跟鞋底很硬,不好走路,如今被这样粗暴的拖着走,她就愤怒的想骂人。
“我们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言墨白边按着电梯边说。
“不去!”媤慕回答的干脆坚定。
“······”她的抗议一向都是无用的,电梯门一开,言墨白拉着她就闪了进去。
媤慕掰着他大力拽着她的手,痛得差点哭出来:“你能不能轻点儿啊,每次下手都那么重。”每次被他抓过的地方,第二天一准会有个很明显的印痕,青紫色的。
言墨白斜眼看了看她的手腕,已经有些发红了。他哼了哼,瞪着她:“你要是乖乖的听话,我会拽你吗?”
话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自责自己的没轻没重,想着下次一定要把握好力道了。
“你非要这样霸道吗?”媤慕揉着发红的手腕,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手疼,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她的眼睛也红红的。
言墨白嗤笑,直接无视她的抱怨声,倒是觉得她现在的这个表情很可爱,眼睛红红的,红唇微微嘟着,十分可爱。
睨着她的脸,满眼带笑的扬眉,一脸的傲娇:“这样叫霸道了?你还没见过更霸道的。”
媤慕无语。
这样都不叫霸道,那叫什么?他要是真霸道起来,那得要吓死多少人啊?
媤慕没有接话,扭脸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一路到了一楼停车场。
“要去哪里?”媤慕对这里仍旧心存恐惧,当他们出了电梯,往停车场的放心走去时,媤慕心里就害怕。
言墨白一路都搂着她的腰走,无比登对又亲密至极,让擦身而过的员工都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言墨白勾着唇角,笑得有些邪肆。
媤慕走到车边,准备开副驾座进去,就被言墨白伸手拦住。开了后座的车门,把她塞进去。
媤慕心里很是疑惑,不过也没问。被他塞进车里,然后乖乖的做好,等着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言墨白绕过去另外一边,也钻进了后座。
“不是要开车?”
“谁说要开车?”
“······”媤慕无语的看着他坐定,一脸的紧张。
车里车外都非常安静,两人这么近的坐着,暧昧的气息充盈着整个车厢。言墨白身上好闻的男性味道一下子就袭上媤慕的鼻端,这味道像毒药一样的,闻得她一阵迷乱。
言墨白看了眼身边的人渐渐酡红的小脸,顿时就得好笑。
她依然这么青涩,还没点火就自燃了。
“啊——”伸手圈住她的腰一提,就把她整个人提到自己的大腿上来。
媤慕被他突然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个姿势,就跟结婚那天回家的路上时,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天车子前排有小九在,而今天,小小的车厢,甚至大到整个停车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扫了一眼车子周围,一片安静,连个声响都没有。又惊又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闹哪样。说话都有些结巴的问:“你、你要干、干嘛?”
言墨白朗眉一挑,手扶在她的腰间摩挲,低声轻笑:“你猜!”
暧昧的气息里,他性感好听的低笑声就是一道强劲的催化剂,车子里因他这笑声气温陡然上升。
媤慕感觉他的手,越来越烫,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发软,越发的不受控制的轻颤。
没有外人在,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干嘛就干嘛。更何况言墨白从来就不在乎有没有外人,端看他乐不乐意而已。
于是撩开她的衣摆,大手钻了进去,握着了一边的柔软,轻拢慢捻抹复挑,极尽把玩,爱不释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媤慕,把她羞涩、迷乱、情动的一切表情都收纳在眼里。
低头凑到她红润诱人的唇边,靠的很近,却在贴住的一厘米之外停住。他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脸上,熏得她整个人的飘了起来。
媤慕紧闭的眼睛,不敢再看这张放大的俊脸。
默默的把满嘴的牙都咬碎了,才压制住想要主动把唇贴上去的冲动。
心里暗骂他太无耻了!
这种要吻不吻完全把她当猴耍的行为,真的有够无耻的!
一边承受着他在身上点火,一边在心里放狠话,言墨白你丫有本事就这么耗着,别亲下来!但凡以后有机会接吻,不把你丫舌头啃掉老娘儿子就跟你姓!
言墨白脸往后退了一点,看清她紧闭着眼,脸上的表情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儿,很满意的笑了:“能跟我说说你在1818房间发生的事儿吗?”
尽管他开口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温和如初冬的阳光,可是这句话对媤慕来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刚刚还被他撩拨的沉醉不知归路,热血沸腾,下一刻他这话就如一盆冷水泼在她身上。
媤慕的身体慢慢的冷了下来,敛去之前迷醉的神色,紧闭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清明一片,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波澜。
“你想知道?”她语气淡淡的。
言墨白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默不做作,心里揣测着她现在心里所想。
媤慕心里一凉,他终究是介意的吧?
此刻她应该高兴他的介意,还是难过于他的冷漠不做声呢?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指紧握,然后松开,反手撑在前座的靠椅上,准备起身。
反手撑在后面,不好着力,动作有些艰难。如果是撑着他的身体起来的话,很容易就起身了。
可是,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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