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才一下车,陈琦就上来一把抢过了陈禹的背包。
“你小子!”陈禹笑着,也没拒绝陈琦主动拎行李的的行为。
“叫禹哥!”
“禹哥好!”清脆的声音响起,陈禹这才注意到在陈琦身后几步外,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站在那里。
“小惠,我女朋友。我爸觉得不错!”陈琦笑嘻嘻地说道。
“不错!”那小惠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羽绒服,容貌清丽,身材苗条,这长相和身材,配陈琦是绰绰有余。
“走,先上车,我们去吃饭!”
陈琦的车停在车站内,县城的车站不大,管理也不严格。
上了车之后,陈琦刚刚发动车子,他手机就响了。
“接到了,你们等一等,我们就过来!”简单说几句后,陈琦挂断了电话。
看到陈禹有点疑惑的样子,陈琦解释道:“是张杰和余毅,现在都是我们狗场的股东。知道你要回来,他们给禹哥你接风!”
陈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对于张杰和余毅,陈禹的印象不是很好,张杰性格偏于阴沉,而余毅的性格偏于冲动,而且这两人都是官二代,本以为不会有太多交集,现在却又要见面了。
不过陈禹也知道,在县城开一家狗场,需要打开方方面面的关系,这些关系未必是为了寻得保护伞,更多的是出于将狗场经营得更好的考虑。
车停在一家郊区一家饭馆外,这种饭馆多以私家菜见长,在县城周边生意都很不错。
来到包间,里边已经坐了两个人,正是张杰和余毅。
“我们的大股东来了,呵呵!”张杰笑着,起身和陈禹握手。
然后是余毅,也对陈禹笑着打招呼。上一次见面时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现在他们已将陈禹视为和他们平等对话的对象。
刚刚建好的狗场总价值已经过百万,陈琦在他们面前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吹嘘陈禹的财力和能力,将陈禹推到大股东的位置上。这样一来,他们不得不对陈禹刮目相看。
其实在他们的心底,很难想象,上次在山间狩猎时看起来很普通的乡野少年,在数个月之后居然有了上百万的身家,而且成为了他们的合作人。
对于陈琦,张杰和余毅还能理解,毕竟陈琦的家境不错,陈琦的老爸陈建林在县城多少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而陈禹,本来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现在却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而说他们还要某种程度上仰陈禹的鼻息。
从陈琦那里,张杰和余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陈琦对于陈禹的近乎疯狂的崇拜,这让他们自然而然地跟陈琦打听关于陈禹的事情,在这方面陈琦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于是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赌石赢百万身家,在赌局上随便耍弄一下就圈个十来万?陈琦对陈禹的事情也不是都知道,但捡这两条说来已经足以使张杰二人震撼了。
别看张杰和余毅都是官二代,但县城这个圈子里也算不得是顶尖的纨绔,再说他们平时受到的限制也不少,家里虽然给不少支持,但这种支持的力度强不到哪去。
于是,就是连原本傲气凌人的余毅也下意识地放低了姿态。
陈禹和张杰余毅打了招呼,落座之后上菜上酒,陈禹和他们便吃边聊,气氛倒也不错。
在饭桌上,张杰自然有意无意地套陈禹的话,陈禹捡可以说的随便和他们说说,也足以使他的形象在张杰心底变得越发难以揣测了。
“既然赌石这么来钱,陈禹你怎么不继续?要不哪天带我和鱼儿去试试?”张杰故意提起陈琦和他说过的关于赌石的话题,问陈禹道。
“只是运气而已!”陈禹说道:“再说了,十赌九输,万事都不例外。我有一个朋友,前边就是输掉了小半身家。。。。。。”
陈禹随意地提起黄毅成的事,加上一边陈琦的辅证,让张杰心中越发的惊讶起来。
从陈禹的话里判断,一切都似不像是编造出来的,那么,陈禹又怎么做到每次都赌胜的?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陈禹提起要先回家一趟,起身告辞,张杰和余毅热情地送陈禹上车。
上了车,也没急着回去,陈琦先带陈禹去了狗场。
狗场就在县城郊外,占地不小,交通也很方便,隔着许远就能够听到犬吠声。
现在的狗场建设得很不错,犬舍分布错落有致,就布局方面,陈琦吸取了黄毅成教给他的经验,倒是更加合理一些。
“汪汪。。。。。。”一道黑色的影子急速窜来,扑到了陈禹的怀里。
正是一个月未见的黑帝,一个月来,小家伙长高了不少,体重也有明显地增加,热情地想要舔陈禹的脸。
见到黑帝,陈禹也很开心,抚了抚它的脑袋,和它亲热了一番。
陈琦给陈禹介绍着关于狗场的一切,陈禹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认真地听了很多,对别的方面,他也没什么意见提供给陈琦,只有在训犬方面讲了讲自己在警犬基地见到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陈禹带着黑帝,坐车回家。
到了家门外时,却是已经快天黑了,陈禹大步走进家门,家里边父母都在,看到陈禹,自然是很高兴的。
陈禹的父亲陈建国虽然表情刻意保持淡然,很简单地说回来了就好,但眼里的喜悦还是没能藏住。
而做母亲的,自然是问个不停,虽然唠叨,在陈禹心里,满满的全是温馨和开心!
第228章 回家(完)
第229章 上门找茬
转眼间过去了三天时间,陈禹很享受在家里的温馨。
母亲的关怀,父亲故作威严的严肃,实际上总是在侧耳倾听陈禹讲述在学校里的事情。
这三天,陈禹过得很舒服,白天的时候,没事在村子里转转,偶尔还打牌娱乐一下。晚上和父母聊一会,然后和吴佳煲电话粥,陈禹的生活惬意得很。
这一日上午,陈禹朝陈琦家走去。
陈琦现在倒大部分时间呆在县里,他家在县城购有房产,现在要照看着狗场,所以陈琦反倒回家少一些了。不过陈禹回来,陈琦没事也呆在村里,陪陈禹一起玩儿。
在陈琦家门外看到一辆宝马车,陈禹微微一怔,这宝马车是陈琦的父亲陈建林的座驾,这么看来,九叔陈建林倒也在家了!
敲门进去,陈禹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建林,连忙招呼道:“九叔!”
“小禹,来了啊,坐。陈琦妈,沏两杯茶来!”
陈禹笑笑,道:“九叔难得有空啊,我回来三天了,倒是第一次见到您!”
“还不是瞎忙,到处应酬!”陈建林笑道:“陈禹,狗场那边去过了吧?怎么样,对位置还满意吗?”
“去过了,很不错!”陈禹笑道:“多谢九叔的支持!”
陈建林摆摆手,道:“我做的有限,倒是你帮陈琦要多一些,那小子以前整天不务正业,有了狗场之后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总算懂事了一些!”
陈禹对此深有同感,说道:“能找到让他喜欢的事情,也是很不错!”
“嗯!”陈建林道:“多亏了你管着,我总算省心不少!”
陈琦的母亲沏了茶来,陈禹连忙起身喊了声婶子,这时候陈琦的母亲没出去打牌,也算是难得的事情。
陈琦的母亲也夸了陈禹几句,让陈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常常听陈琦说你的事,现在你大三了吧,陈禹,有没有想过毕业后的打算,是留在省城还是回家发展?”陈建林问道。
“这个不好说,到时候再看吧!”陈禹内心里倒没有回来发展的想法,不过嘴上还是这么说着。
“如果回来的话,不管做什么事情,叔都全力支持你!”陈建笑着抿了一口茶,说道。
陈禹连忙道了些。
“禹哥!”陈琦从楼上下来,看到陈禹,招呼了一声。
“陈琦,坐下!”对着儿子,陈建林摆出了严父的威严,喝道:“听我和小禹说话!”
陈琦耸耸肩,坐到了沙发上。
对于儿子的态度还算满意,陈建林又和陈禹寒暄着说了几句,而后忽而说道:“小禹,当初老太爷过世,留下的东西你现在弄明白了没有?”
忽然提起这个话题,让陈禹有些意外,看陈建林的神色,却是只是单纯的好奇,陈禹说道:“那张兽皮么?我一直没弄明白!”
老太爷留给陈禹的兽皮古卷,陈建林也是见过的,他确实很想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听到陈禹的话,不由有些失望。
“九叔,说起这个,我倒有个问题想问您!”
“你问就是了!”陈建林说道。
“我听我爸说起老太爷,似乎老太爷有一些很神奇的手段?”
陈建林闻言笑笑,“老太爷就是一个奇人,你们年轻人可能不是很了解。我和你爸他们是很清楚的,他会医术,寻常的病痛什么的,找他一看,说找点什么药草煮着一喝,多半能痊愈!”
“还有,如果丢了牛羊之类的东西,找他一问,他掐指一算,也能说出方向,多半也能按照他指点的方向找到失物!”
“不是吧,这么能耐?”陈琦很难置信地说道。
瞪了儿子一眼,陈建林说道:“你懂什么?要不是老太爷,你觉得你能有现在的生活?当初如果不是老太爷要我去承包煤矿,你根本没有现在的生活!”
承包煤矿是老太爷给九叔出的主意?九叔因此才发家的?
见陈禹也很惊讶的样子,陈建林说道:“那还是九十年代初,那时候生活和现在没得比,尤其是我们小陈村这里是处于山里头,算是周围比较穷的地方,别的乡镇的姑娘都不愿往我们这里嫁!”
“那时候老太爷回来也没几年,不过他在村里的威望已经很高了!”陈建林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我和老太爷还不算很熟,有天在外边碰上,他就和我聊天,问了我不少的话,主要是问我对于煤矿的了解。那时候你我也是很年轻,不甘心在地里儿刨食,去过几个煤矿当过井下工人,对于煤井里的道道也还算了解。说了一阵之后,他就说那边桥村的煤矿可以好好搞一搞!”
“那时候就是煤矿刚刚允许私人承包!”陈建林说道:“经老太爷一说,我倒是有点心动了。不过家里没钱来着,后来也是老太爷给挨家挨户劝说凑了一笔钱,再加上老太爷自己借我一笔,我就拿下了那边煤矿的经营权!”
“还有这种事!”陈琦觉得这故事真挺富有传奇性的。
陈禹倒不意外,解开了兽皮古卷的部分秘密之后,陈禹对于老太爷只有高山仰止般的崇敬。可惜的是,意识到这些时已经晚了啊!
正在说着故事,屋外忽而响起一阵嘈杂声。
滴滴的喇叭声响个不停,就听有人喝道:“陈建林是住这里吧?”
“看这栋房子就错不了!”
陈建林听到外边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起身朝门口走去。
陈禹坐在窗户旁边,他扭头往外一看,神色也不由一变,只见三五辆车停在了路上,十七八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而来,手里拿着棍棒,似乎来者不善。
“擦,搞事的?”陈琦跳了起来,立刻跑到房里去掏摸武器。
“哟哟,陈老板,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笑着,到了门外,朝陈建林嘿嘿笑着。
“谭喜华,你想到我家来搞事?”陈建林冷冷喝道。
“搞不搞事取决于你啊,陈老板!”那谭喜华说道:“找你几次,你对我避而不见,有意思吗?我谭喜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却不和我讲理,要逼我找到你家里,这样有意思吗?”
“少说废话了,谭家山煤矿我不会卖。而且卖不卖我也做不了主,谭喜华,你逼我也没用!”陈建林冷冷说道。
“谭家山煤矿是我们谭家村的,被你占了十几年,钱都被你们挣走了,我们谭家村的人一分好处都没有落到!”谭喜华说道:“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今儿点个头吧,一千万,一分不少你的,煤矿归我们,一切都好说。如果不答应,那就很抱歉了,陈老板!”
陈建林脸色难看,冷冷说道:“一千万?现在煤矿的市值起码两千万,你开口就压到一半的价格。谭喜华,你以为我陈建林好欺负么?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
“哈哈,陈建林。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们下狠手,要是把你家哪个不小心给砍死了,你可是后悔莫及!”
陈禹算是听明白了,他眼神不由一厉。
又是这种套路,在省城时李奉贤要强买西山狗场,而回到家,这相似的一幕居然又在眼前上演了。
“麻痹的,敢到小陈村来搞事,你们以为你们能活着走出去吗?”陈琦提了一根铁棍和一把砍刀出来,朝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