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不知什么时候,觉得身边的床沉了一下,接着自己就被抱住了,带着淡淡酒味的湿润气息从耳后传来,她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乖”他在耳边轻声说,手也抚上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拉高了她的睡衣,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他轻轻地啃咬她的颈肩,付子桐只觉得自己全身就像通了电流般……
等她感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她的身体里,她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想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宝贝,我们打个赌,看你能坚持多久?”他的声音极度魅惑,同时手指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付子桐觉得自己浑身就像被什么东西点着了,差点叫出声来,她紧紧地咬着唇不肯出声。
丁楚阳俯身吻住她的唇,把他的气息一点点地沾染到她的唇舌之间,下面的手指还在继续动着,付子桐如何经得起这种挑逗,快感如同潮水般来临,最后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这个晚上,她在丁楚阳的怀里彻底缴械投降,直到最后沉沉睡去。
早晨的晚起是必然的,等她醒了,墙上的钟已经块到十点了。
丁楚阳刚从浴室出来,只围着块浴巾,头发还滴着水。
“你怎么不叫我?这么晚,家里该等急了。”她有些着急。
“没事,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丁楚阳在床边坐下,“爸妈都是过来人了,我们刚结婚,回去晚点他们也能体谅的。”
付子桐面上一红,“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桐桐,昨晚你可是很享受的,你看”他指着自己的肩膀,那上面有几处很明显的牙印。
昨晚的记忆如潮而至,付子桐几乎有些无地自容,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他正洋洋自得地看着她。
“你,活该。”不理他,她逃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中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付子桐心情突然变得无比低落。不可否认,昨晚她的身体是快乐的,可是,心呢?相比身体的欢娱,她更喜欢的是心灵的亲密,情欲在她的心里曾经只是两个人心灵亲密的一种手段,她不喜欢现在这样,身体明明近得不能再近了,可是心却分明有着距离。
好在丁楚阳也很忙,结婚后的第五天他就因为一个项目去了外地的分公司,付子桐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给姚洁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你们家那位怎么肯放你出来了?”姚洁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嗯,这有男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了,气色多好啊。”
付子桐作势要打她,“你这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小心没人敢要你。”
“丁楚阳呢?你把蜜月旅行推了,他没恼,我这几天想打电话给你都怕惹到他。”
“什么时候你这么怕他了?”
“小姐,他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你说我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我们经理再把我给开了,到时候,谁养活我啊?”
“我又不是故意要推的,我要到单位报到,又要参加培训,这有什么办法。”
“算了吧,就那个培训,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你要是不想去,让你婆婆去打个招呼就行了,找什么借口。”
付子桐推了她一下,“姚洁,我也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处处跟我过不去啊?”
姚洁乐了,“我不是跟你过不去,你想想,我都能看出来,丁楚阳还能不知道,心里指不定多恼火呢。”
付子桐想想,他除了在床上有些过分,其他的地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姚洁见她有些脸红,悄悄凑近她,“他那样的情场老手,某些方面是不是很厉害啊?”
付子桐被她彻底打败,“要不这样,姚洁,等他出差回来,我告诉他,你对他某些方面很有兴趣,让他来给你汇报一下?”
“别,子桐,千万别,你这不是要砸我的饭碗吗?”
“那就把你那颗八卦的心收起来,好好吃饭。”
27
付子桐如期去了市妇联报到。妇联人不多,除了一个男司机,清一色的娘子军,付子桐是里面岁数最小的,接待她的是办公室主任肖景荣,“欢迎我们漂亮的小妹妹”,她热情地给大家介绍。
她也见到了市妇联主任梁一冰,诚如姐姐子楠所说,这位梁主任,年龄和慕澜相仿,为人和蔼,没有半点架子,付子桐心里很喜欢她。
“难怪孟检那么心疼你,这么乖巧,谁不喜欢?”她笑着说,显然是知道付子桐身份的。
付子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为难的事就过来找我,不过,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向是有一说一的,到时候可别受不住。”
“不会的,梁主任。”其实她也不喜欢别人因为孟庆云或者其他的原因而对她另眼相待。
报到后,马上就去市委党校参加初任培训,所有今年新入岗的公务员和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都要来参加这个培训,一个教室坐的满满的,市人事局的一个副局长来给他们做动员讲话,纪律强调的很严格,所有人必须在党校招待所住宿,服从管理。
所谓的招待所其实就和学生宿舍差不多,两人一间屋子,连卫生间都没有,很多家在本市的,都是一脸的不满,嫌这里条件太差,付子桐倒觉得这样不错,最起码这半个月不用和丁楚阳呆在一起了。
回家收拾东西时,丁楚阳听说她要在党校住宿,一脸的黑线。
“那里和监狱似的,怎么住啊?”
“要不丁总你给党校捐点款,让他们把住宿条件改善一下?”她慢吐吐地说。
“桐桐,我真不明白,你干嘛非要受那个约束?”
“那你说,我该干嘛,呆在家里让你养着?”语气已经有些不悦了。
“怎么?我养着你不好吗?”
“很好,可是,我不喜欢。”
最后的结果就是,丁楚阳冷着一张脸扬长而去,付子桐自己打车去了党校。
培训的日程倒也不算很紧张,那种感觉就像大学时上公共课,满满一大屋子人挤在一起。
宿舍里可以上网,付子桐带了笔记本电脑,下课后就呆在屋里上网。同屋的女孩不是本市人,男朋友也在外地,每天晚上两人都要煲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女孩几乎每天都要把大大小小的事情汇报一遍,连晚餐吃了什么都要和男朋友说,很是甜蜜。
“小付,你男朋友在哪儿工作?”某晚打完电话后,她有些好奇地问付子桐。
“那个,我没有男朋友。”付子桐很干脆地说。
“呀,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没人追呢?”对方显然不信。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回头有条件不错的男孩子我给你介绍?”
“好啊。”付子桐边在网上和姚洁聊天,边随口应着。
姚洁知道她要在党校培训一个月后,送过来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小心丁少把你打入冷宫。”
“求之不得。”
“你呀,别嘴巴硬,到时候吃亏就晚了。”姚洁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我同事有跟蔚阳打交道多年的,听说,丁楚阳那个女秘书方敏能干又漂亮,对丁楚阳有那个意思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是挺漂亮的。”付子桐想起那个曾有一面之识的漂亮女人,她对丁楚阳有意思?估计就是没意思,身边有那样出众的人,丁楚阳心里也未必就无动于衷吧。
“你认识?”
“见过一面,别说男人喜欢,连我也喜欢,不过,他们要有什么估计也是早就有了吧。”
“你呀,防患于未然吧,目前听说还没什么,不过,你这样在外面一呆就是一个月,把丁楚阳一个人晾在家里,饥渴之下难免不发生什么。”
隔着电脑,付子桐的脸都有些红。那天和姚洁在一起吃饭时,她无意中看到了自己颈上的印痕,笑的那叫一个暧昧,“丁总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照理说,他风流场里浸染了这么多年,不该饥渴成这样啊。”
此刻她又提这个茬,付子桐有些羞恼,索性下了线,关了电脑。
从那天从家里出来后,丁楚阳一直也没给她打过电话,她也乐得清闲,但刚才被姚洁这么一说,忍不住想,自己不在家的这些天他都在干什么?
依他的性格,肯定早就夜夜笙歌,乐不思蜀了,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第二天傍晚,在食堂吃过晚饭后,想想宿舍里那位肯定又在卿卿我我了,付子桐也不想回去的太早,索性沿着食堂边上的小路去了旁边的小树林。她在小树林溜达了好久,见天色暗了下来才回了宿舍。
一进宿舍,见丁楚阳大咧咧地坐在自己床上,正和同屋的小陈聊着。
“哎,小付,你可是回来了,你哥都等你半天了。”
哥?付子桐一脸诧异。
丁楚阳已经站了起来,“桐桐,我来接你回家。”说着,人已经来到她跟前,拉住了她的手。
“培训期间,我们不能随便离开的。”
“我和你们陆校长请过假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说,还要和谁打招呼,我马上打电话。”完全就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付子桐很怕再和他纠缠下去,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只好回头对小陈说:“我今晚回家,明早早点过来。”
上了车,车子却不是往家的方向行驶。
“不是要回家吗?”她问丁楚阳,从上车后,他就没说话。
“先去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
“我还没吃。”
车子在一家餐厅门前停下了,付子桐随着他进了餐厅。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有服务生过来带他们进了一处包厢。
“想吃什么?”他把菜单递了过来。
“我真的已经吃过了。”
“不知是党校食堂的伙食太好,还是你心情很好,这两天气色不错。”他不冷不热地说了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他,开始点菜。
付子桐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菜,心里负罪地想,真是浪费啊。
丁楚阳吃的也不多,倒是喝了两杯红酒,他要倒第三杯的时候,付子桐拦住了他,“别喝那么多了,空腹喝酒很伤胃的。”
“怎么?心疼啦?”他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回到家后,付子桐先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宿舍楼那个公共卫生间实在是太挤了,大家冲凉的时候都要排队。
丁楚阳一进家门就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很麻烦的事情,他说了几句就皱着眉去了书房。等付子桐从浴室出来,他还在书房。
她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有些心不在焉地换着台,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开口,她必须和他说明白,不能让他这么随意地打乱她的生活和工作。
好半天他才从书房里出来,见她洗了澡,凑过来,“嗯,好香。”,随即手就不安分地抱了过来。
付子桐有话要和他说,见他这样,伸手拦住他,“别这样,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却抱得愈发地紧了,“说吧,这样又不耽误你说话。”
热乎乎的气息让付子桐不由地想起那些耳热心跳的晚上,这样下去还能说什么。
“你跑去接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丁楚阳松了胳膊,“这个是什么?上床?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那你让我怎么想?”
丁楚阳放开她,坐到一边,“你在床上的表现,说实话,要取悦我,还差的远。”
付子桐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她站起来,“既然这样,丁楚阳,谁能取悦你,你找谁去好了。”
说完,她去了卧室,反手锁上了门。
28
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对于感情,她一向认真,丁楚阳的这种玩世不恭实实在在地伤到了她,其实早该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生生扭在一起,怎么会合拍呢?
朦胧中好像听到敲门声,她用被子捂住耳朵,不去理会。那人显然也没什么耐心,只持续了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第二天她早早地便起了床,一晚上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好。头隐隐地有些疼,但她还是坚持着爬了起来,不想一大早就和丁楚阳有什么纠缠,她很快地洗漱完毕,推开卧室门出来,家里静悄悄地,她不确定丁楚阳是在客房睡觉还是已经出去了,想想,不和他碰面正好,便悄悄出了门。
楼下,丁楚阳常坐的那辆A8静静地停在那里,她明明记得昨晚他开的是一辆很拉风的跑车。
“丁太太。”司机老林从车里出来,“丁总让我送你。”
“林师傅,你一直等在这里?”她又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出门。
“也没有多久,我五点多过来的,丁总说你可能会早点出门。”
付子桐看了下表,刚到六点,“真是不好意思,林师傅,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嗨,没什么的,再说了,本来我也是要送丁总去机场的,结果丁总自己开车去了。”
“他去了机场?”
“是啊,赶早班的飞机去大连,好像那边分公司有什么急事。”
付子桐想起昨晚他接的那个电话,她上了车,一路上都在想这个事情,昨晚他除了喝酒几乎没正儿八经吃东西,早上又走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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