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仿佛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一样,让他们被情欲冲昏了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一刻,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都发觉到了彼此间的暧昧姿势,唐柔儿更是想到了方才那不堪回首的表现,脸色再度涨得通红。她羞怒交加,一双贝齿狠狠的一咬。许海风大叫一声,身体象装了弹簧一般从地上跳起,捂着嘴唇,雪雪呼痛。唐柔儿那一咬虽然没用全力,但舌头乃是人身体内最为柔嫩的一部分,又怎么经得起这种摧残。好在唐柔儿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间莫明其妙的心软了,否则许海风日后恐怕只有做个哑巴了。唐柔儿从地上坐起,双目一红,想到伤心之处,潸然泪下。许海风虽是疼痛难当,但却不敢有半分怨恨之心,想要上前劝慰,却是有心无胆,磨磨蹭蹭的挨到她的身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此刻口齿不灵,根本就无从解释。唐柔儿哭了一阵,突然脸色一红,贝齿紧咬下唇,泣道:“我恨死你了。”说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这么翻墙而去。咽下一丝微甜的液体,许海风知道他已经被咬出血了,但付出这么点代价就能一亲芳泽,却是心甘情愿的很。“小兄弟好手段啊,老夫佩服的很。”一把悦耳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许海风脸色一变,他此时已经勉强跻身次一品高手的行列,特别是五官六识方面远胜他人,如今竟然被人欺身到背后还茫然不知,如果此人要取自己性命那岂不是易如反掌了。他反应极快,猛地转过身来,同时向后退去,直到紧贴墙壁才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白面书生,看着此人许海风涌起一种极为荒谬绝伦的感觉。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的开阔,都会在身上留下痕迹。通过观察一个人的外表和气质,往往能推断出他的大概年纪。但这一套明显在此人身上行之不通,许海风初看之时,还以为他只有三十左右,但是定眼一看,又觉得他已经是四五十岁,再与此人的目光一触,他更觉得此人的双眼已然看透世间一切,仿佛已经活过了千百世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竟然在心底产生了一种凡事皆在此人的掌握之感。“前辈有何指教?”许海风顾不得舌头上的剧烈疼痛,此人表现的高深莫测,亦不知其来意如何,当然要小心为上。那人微微一笑,道:“老夫此来是想见识一下被太乙真人看中的年轻俊杰有何特异过人之处。”许海风心中一松,他蒙太乙真人传授静心诀之事知者甚少,自己可是从未曾在外面炫耀,那么他必是从方家那里得到的消息。而以方令天等人的老练自然不会泄漏给敌人知晓,此人既然不是敌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恶意了。他刚想搭话,就听此人又厉声喝道:“只是老夫一见之下不免大失所望,你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戏良家妇女,如此登徒浪子留之何用,就让老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吧。”说完,那人就在原地横跨一步,竟然就这样越过了丈许的距离,一只手化出万千掌影向许海风拍来。许海风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武功远不如此人,但此人说动手就动手,事先毫无半分征兆,着实让他猝不及防。然而危机关头,他的身手愈发敏捷,凭着过人的六识,他在漫天的掌影中找到了那个真实所在。此刻已容不得他再拔出不破神剑,只好硬着头皮翻手迎上。那书生意外地“咦”了一声,显然对于许海风能够辨识真伪大出意料之外。但他又是何等人物,这点小伎俩如何能够阻挡的了,他的手臂突然向下一压,许海风只觉得对方的手臂仿佛一团棉花,轻飘飘的毫不受力。让他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掌打在空处,胸腹间说不出的难过。那书生并未停歇,反而欺身而入,闪电般的在许海风胸口打了一掌。许海风感到一股雄厚无匹的内力冲进自身体脉,不由地脸色大变,他心道一声完了,闭目待死,对于方才调戏唐柔儿的举动产生了一丝后悔,真是红颜祸水,想不到他的大好前途竟然葬身在一个女流之辈的手上。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此人的内力只是在他体内瞬间打了个转儿就退了回去,许海风除了自己吓自己而出了一身冷汗之外,竟然毫发无损。他惊讶的睁开眼睛,只见那个书生正一脸傲然的站在原地,若不是许海风刚刚死里逃生,还以为方才攻击自己的不是此人。“就这样杀了你,谅必你也不服,老夫就让你三招,省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那书生抬眼望天,示意许海风动手。许海风惊魂乍定,已经知道自己万万不是此人对手,别说是三招,就算是三十招,三百招都别想奈何此人分毫。然而听了他的话,心中却涌现出一丝希望,连忙道:“前辈让我三招,说话算数?”他的舌头肿胀,说话之间,咬字不准,但好歹还算听得明白。那书生昂首大笑,道:“老夫何许人也,又岂会欺骗你这个小小后辈。”“好,那就多谢前辈了。”许海风说完,摆了个最佳的防守架势,开始徐徐吸气。那书生见他如此郑重其事,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奇功妙技将要施展,不由地关注了几分。不料许海风这一口气吸足之后,突然放开喉咙,大声喊道:“救命啊……”其声音凄惨无比,纵然杀猪烹狗亦不过如此。晓是以那书生的见识之广,阅历之深,也不免为之一怔。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黑旗军统领竟然连一招都不敢攻出,便直接大声呼救。如此怯弱无胆之辈又如何能指挥的了似黑旗军这等的虎贲之师,他眨了眨眼睛,若非余音绕耳,他还真以为自己听差了。二道身影一高一低,几乎是并肩冲进小巷,正是奉命守候在外的许海名和林长空这二位一流高手。见到二位保镖出场,许海风松了一口气,指着这个书生道:“给我拿下。”林、许二人应了一声,同时出手向他抓去。那书生一撇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地微笑,道:“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身体左右晃动二下,他们二人立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此人已不在原地,攻出的招式不免为之一窒。那书生踏前一步,竟然率先出手独斗二位一品高手。林、许二人同为血酒战士,心意相通,配合默契,立即变攻为守。然而那书生武功怪异,出手之间波诡云谲,数招之间,便杀得二人左支右绌,看此情景,别说是拿下此人,就连自保都是奢求。突然一声暴喝响起,一只蒲扇大的手掌对准那个书生迎头扇去。许海风心中一松,原来是人型暴龙秦勇驾到。那书生纵横天下数十年,何曾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他心中恼怒,翻手迎上,用了八成真力,存心要将此人立毙当场。然而二人手掌刚一相交,他便发觉不妙,此人的力道之大,已达不可思议之境。自己的八成真力足以开碑裂石,但击在对方掌上却是如中败革,所有的内力竟然被对方尽数反击回来。这股巨力之大,已超出人类肉体之极限,任他如何自傲,也不敢直撄其锋。他收劲不发,借力飞起,远远的飘出数丈开外才化解了这一掌之威。身在半空,他低头观看,只见一个铁塔似的汉子正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追来。许海风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此时哲别在场,只要以他的开天弓射出一箭,保证此人插翅难飞。那书生双脚着地,一改方才的从容不迫,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认真起来。看到秦勇狞笑着扑了上来,醋坛大的拳头闪电般向自己的面门打来。秦勇的武功最是直接,一拳就是一拳,一脚就是一脚,从来没有什么花哨的虚假动作,但正是这些简简单单的直劈横扫却让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那书生棘手无策。他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不敢再与秦勇拳掌相交,以他的身法,避其锋锐,转眼间就在秦勇身上击打了数十掌之多。然而他越打越是心惊,他的每一掌都凝聚了十成真力,就算是一个铁人,生受了这么多掌也要开裂破损,但秦勇却是毫不在乎,反而越战越勇,倒是那书生每击出一掌就像是在与一个同等级数的高手互击一般,数十掌之后,已经是双臂酸麻,后继无力。他苦笑地看着生龙活虎的秦勇,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这家伙还是人么?
'5…33第二卷 扬名京师 第六十二章 回营
那书生再斗几招,突然开口道:“许将军,老夫遣柔儿邀你前来,并无恶意,请让贵属住手。”许海风一听便想到唐柔儿开始时曾经说过是代她师父而来,再次联想到刚才的那一声咳嗽与这位书生手下留情的事实,顿时信了八九分。他捂着嘴叫道:“秦勇,回来。”秦勇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拳头。许海风的舌头此时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他向那书生鞠了一躬,咿呀咿呀了半响,却是连自己也听不出在说些什么。那书生看他这般模样,心中好笑,道:“老夫黎彦波,你就叫我一声前辈吧。”“是……”许海风勉强叫了一声。黎彦波看了他半响,终于长叹一口气道:“柔儿向来眼高于顶,却不料遇到你这个命中煞星,也不知这小丫头看上了你哪一点。”他来的时候晚了些,只看到他们二人在地上亲热,大惊之下,用内力逼出声音将他们惊醒。至于此前所发生的事却是一无所知,只是见唐柔儿临走时的眼神似幽似怨,明显对他与众不同。如果他知道许海风是持强行凶,早就一掌送他归西了。不过,他也借此机会考校了许海风一番,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还以为能够指挥黑旗军的必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但许海风先前的表现却十足是个无赖。许海风尴尬的苦笑着,这个问题可无法回答,难道说她是被自己的调情手段所吸引。如果这么说了,这个黎老儿绝对不肯善罢甘休。“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也不愿横加干涉。这里有一本书,记载了一路掌法,太乙真人既然传你静心诀,想必此书对你也是大有裨益。只是你要记住了,柔儿是老夫唯一的弟子,日后若是你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老夫决不轻饶。”黎彦波说罢,抛出一本竹卷,就这么潇洒而去。想到此人那种神出鬼没的身手,许海风就不寒而栗,如果此人真要不顾身份,伺机暗杀要取自己性命,只怕还真的难以防范。转念之间,又想到了绝代芳华的唐柔儿,心中一热,同时又是头大如斗。这时,巷子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许海风带人出去一看,原来是数十城卫军围在外面,想要进来,却被许海风的亲卫军所阻。他略微一想,顿时明白这些城卫军是被自己刚才那声惨叫招来的,不由地老脸通红。“许将军。”一个城卫军百人长显然认出了许海风,连忙行礼道。“嗯。”许海风大大咧咧的点了一下头,抬脚就走,根本就不给对方问话的机会。看着秦勇、林长空和许海名紧随其后,那个城卫军百人长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不敢阻拦。他今天也在大校场维持次序,亲眼见过秦勇的盖世神勇,也知道林、许二人的一品高手身份。就自己这几十号人,动起手来只怕给人塞牙缝都不够。看到许海风面色不善,一脸阴沉,显然是心情极度郁闷,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在众人的拱卫下,他们回到城外大营,经过快马奔驰,许海风的伤口疼的愈发厉害。他一跳下马儿,就找到林婉娴,要她为自己上药。林婉娴得知许海风的伤口在舌头之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吩咐他张开大嘴,轻柔地敷上药粉。许海风只觉得伤口一片清凉,虽然还是疼痛异常,但与刚才相比已经是天差地远了。上完药粉后,林婉娴愤愤不平的道:“究竟是谁家女子那般狠心,将夫君咬伤成这样,若是再重三分,你这舌头也别想保得住了。”许海风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婉娴,心中奇怪,她何时学到了未卜先知的本领,竟然连自己是被女人咬伤的事情也猜得到。林婉娴是一个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儿,一看许海风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想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舌头上的二排牙痕如此明显,妾身又怎会看不到。夫君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一个男人让他咬你一口罢。”许海风嘿嘿地傻笑着,他口舌受伤,就连想要解释也是办不到。心念一转,拉住她的小手猛地一扯,林婉娴惊呼一声,跌倒在他的身上。许海风的大手熟门熟路地攀上了她傲人的玉峰,在那点红嫣之处轻轻一捏,林婉娴顿时呼吸急促,全身发软。许海风正要俯下头去亲吻,突然哎哟了一声叫了出来,原来他动作过大,不小心牙齿碰触了伤口,顿时疼不可当。林婉娴嘻嘻一笑,挣脱了他的怀抱,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使坏,你看,报应不是来了么。”苦笑着摆摆手,许海风在先前被唐柔儿挑起了欲念尚未曾发泄,此刻正是欲火高涨之时,虽然嘴上不灵光,但却不影响某些方面的需求。他站了起来,还想去牵林婉娴的芊芊玉手。林婉娴突然脸色一寒,道:“夫君大人为何如此性急,莫非是偷香窃玉不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