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一叹,许海风道:“军师大人,您不必再说了,您说的这些道理许某都是知道的。”蒋孔明“啊”了一声,道:“学生就知道主公您学究天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听到这明显就是敷衍了事的拍马匹的话,许海风摇头苦笑,道:“我就知道,若是今日不能使你满意,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了。”他伸出了右手,道:“要多少,你自己取吧。”蒋孔明大喜,道:“主公英明。”他乐颠颠的上前,熟门熟路的抽取了一小袋血液,顿时停了下来。许海风略感惊讶,他宗师之名不是白叫的,这点血液的损失对于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他本以为蒋孔明会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多抽取一下。没想到,蒋孔明此番取血,竟是适可而止,所取的血液是历次最少的一回。“够了么?”“足矣……”蒋孔明心满意足地道:“无论如何,血酒这玩意,都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一定的储藏量还是必须的。一个季度一次,一年就是四袋血。”原来是一个季度一次啊,如果每次的抽血量都是这个标准,那么这个频率到不是什么难以承受之事。长长地嘘了口气,蒋孔明道:“现在是战争时期,黑旗军的损失势不可免。不过,只要有这些魔血在手,当可以弥补一定数量的黑旗军士兵的消耗。在他们下一代成长起来之前,这些血酒是必需的战略储备。”许海风一怔,原先心中的那一丝不满立即烟消云散。其实许海风如此放心大胆的让蒋孔明放手施为,那是因为坚信他不会谋害自己,若是换了一人,自然是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了。不过,当世之中,除了蒋孔明之外,怕也是无人会对他的血液念念不忘了。
'14…22第十一卷 逐鹿中原 第三百一十一章 新的功能
“轰……”远远的,从半山处传来一声闷响,随即无数火星四溅而起,半山腰的一处房舍中燃起了汹汹大火。许海风脸色一变,惊呼道:“秦勇的屋子……”“什么?”蒋孔明的脸色亦是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所担心的并非秦勇,普天之下,能够伤害到他的人只怕尚未出生,他们所担心的是秦勇屋子之后的那间房舍。在那里,存放着黑旗军最为贵重的东西,也是黑旗军的命根所在??血酒。之所以放在那里,就是想要借助秦勇的武力来守护,然而今日却遭此突变,让人措手不及。许海风身形一动,正要赶去,却听身后蒋孔明高声呼道:“主公,带上我。”半空中的身躯骤然间折了过来,二脚触地,轻轻一蹬,借势来到蒋孔明的身边,伸手一操。雄鹰般的身躯再度出现在天际之时,蒋孔明已是不在原地了。这一来一回,只是瞬间之事,许海风做的潇洒自若,虽然远不及猴孩那般如鬼似魅,但转折之间已是圆滑自如,再也不见半分凝滞。他的轻身功夫至此方始大成,纵然相较黎彦波和奥本宗师,也是不落下风了。数个起落之间,他们已然来到那间燃烧着的房舍中。火势的蔓延极快,已然越过了秦大勇士的居所,存放血酒的房子中亦是燃气了丝丝黑烟。四周更是点点焦黑,让人触目心惊。“瓶子……”蒋孔明身在半空。已然高声喝了出来。许海风并不理会,眼看接近了房舍,他随手一抛,蒋孔明地身子便高高飞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滚,而后双脚着地,竟然没有感受到一点的冲击之力。用劲之巧,由此可见一斑。身形不停,许海风的身子已然越过了那火光四射的房舍,冲进了后面地屋中。蒋孔明的目光焦急而担忧,紧紧地盯着眼前,生怕错漏了什么似的。“呼……”半空中一只酒瓶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平平稳稳的落到了蒋孔明的身边,看那个架势。竟似有人轻轻的捧着放在了地上一般。随着第一只酒瓶的出现,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只的在天空中飘扬飞舞。整整齐齐的在蒋孔明地面前排好了队。蒋孔明口中喃喃而动,他正在默数瓶子的个数。他的脸色越来越是宽慰,直至最后一个酒瓶刚刚数完,许海风已然回到了他地身边。“还好,只少了一瓶。大幸啊……”蒋孔明如释重负的道。风声骤然响起,李明堂高大的身躯大步前来,他的动作似慢实快。瞬间已到面前。许海风转首扫视了一圈,对着前面一名守卫在此的黑旗军士弈问道:“火势是怎么起地?”那名士弈茫然摇头,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蒋孔明眉头一皱,问道:“秦勇呢?”“我在这里。”他们同时抬眼望去,一条高大的人影从那火光翻腾的屋中跑了出来,他身上地衣物早已被大火焚烧的干干净净,然而他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望了一眼,无论是许海风,还是蒋孔明都从心中涌起一阵无奈。这个铜皮铁骨的秦勇。看样子不但是刀枪不入,就连水火也不一定对他有效了。“火势怎么起的?”“不知道。”扰了扰头皮,秦勇很干脆的回答道。看他那一脸不干我事的无辜模样,许海风暗暗摇头,怒哼道:“让你负责这里的守卫,你却在干什么?”“我在烫酒。”秦勇嘿嘿的傻笑着,以他地憨厚性子,当然看不出许海风此时已是火气满胸。“烫酒?”蒋孔明双目一亮,问道:“怎么烫的?”秦句用手划了个圆子,道:“就是这样烫的,后来好像什么东西破了,火就起来了。”许、蒋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个大大的问号,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谁教你烫酒的?”蒋孔明皱着眉头问道,秦勇喝酒向来就是一饮而尽,何时懂得什么烫酒了,其中必有缘故。“是张大厨啊……”张大厨,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此人原本是卧龙城中一家著名酒楼的大厨,后来被许海风聘请到了山上,料理黑旗军的伙食。山上的杂役确实不少,林林总总的也有五、六十人了。他们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个小人物,就是因为他确实烧得一手好菜,就连近年来享尽了荣华富贵,吃遍了山珍海味的许海风,也对于他的那几个拿手小菜赞不绝口,只是,不知为何,竟然又与他扯上关系了。“找他来……”许海风铁景着脸吩咐道。与其询问秦勇,不如将他招来一问便知。李明堂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几个起落已是不见踪迹。这里存放的酒瓶都是早先保存下来的血酒,其中有五瓶更是珍贵,血与酒的兑换仅有一比一,算是如今极为难得的库存了。如果按照蒋孔明的算法,一年抽四次血,只怕七、八年也未必能够聚集到如此数量的血酒。若是这些东西突然之间被毁于一旦……许海风的心中立时一阵心悸。“他又为何要教你?”蒋孔明在后面询问道。秦勇立即把头摇得如那拨浪鼓般,表示不知。片刻之后,李明堂去而复返,只是。他的手上提着一个满身肥肉的大胖子,正一脸恐慌地望着许海风等人。“忍的拜见几位大人。”张大厨一下地,立即双膝着地跪倒,他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这里地动静那么大。他又岂能一无所知。突然被李明堂抓到了这里,心中顿时忐忑,生怕是什么飞来横祸。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二位的身份,如果想要杀他,并不比捏死一只小蚂蚁困难。“起来吧……”许海风上前将他搀起,转眼之间,已是一副和颜悦色:“听秦勇说,你教他了个烫酒的方法,是怎样的?”“是啊……”张大厨一听是问这个,心中的忐忑顿时消了几分。解释起来:“这是小的家传的方法,用一火炉围着,上悬铁架。酒瓶置于正中,不停摇动,待温热之后……”“原来如此。”蒋孔明打断了他的话,挥手将他遣下,又扭头仔细的在秦勇身上观望一下。突地上前在他的肚子上取下一片黑乎乎地东西。许海风定眼一看,竟是一截小小的竹片。蒋孔明低头凝神半响,道:“不可能啊。难道这也会爆炸么?”许海风并未打断他的思路,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蒋孔明地眼中豁然闪过一丝明悟,他郑重地问道:“秦勇,你烤的是什么酒?”秦勇眨了眨铜铃般的眼睛,用手一指,道:“就是这个啊,军师大人不是答应过每天给我一瓶的么?”他们的目光同时移到地面之上,那里摆放地正是库存的血酒。秦勇是那几个成长型血酒战士中酒瘾最大的一个,非但如此。他对于血酒地味道一直是念念不忘,整日里在许、蒋二人面前唠叨。被他搅得心浮气躁,蒋孔明于是特意兑换了一批血酒,其中魔血的含量微乎其微。把这些特制的血酒交给秦勇,允许他每日里饮用一瓶。而秦勇的手指,正是指着这类血酒。“莫非……”蒋孔明的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上前捡起了一瓶血酒,这种式样的瓶子所装正是那种特意提供给秦勇的血酒。他凝眉沉思半响,下令将其余的血酒一同移到安全地方,并顺手从武器库取来了一瓶石油提纯物。这个东西,正是从那黑乎乎地石油中提炼出来的。按照蒋孔明的说法,因为没有设备,所以只提炼了一些四不像而已,但也是聊胜于无了。他将一小杯血酒倒入这瓶提纯物中,小心翼翼的搅拌均匀。随后又找来一些棉絮,拔去手中瓶盖,倒了些酒水,将棉絮浸透,慢慢地塞住瓶口。犹豫了半刻,他伸手招来李明堂,吩咐了几句,拉着许海风向后退去。李明堂取出火石,打出了一点火星。棉絮之上浸透了血酒,遇到火星之后,迅速向上蔓延,眼看就要到达瓶口。李明堂双目凝视,突然伸手一挥,将酒瓶远远抛开。半空中,一条火光划着一道美妙的弧线向远方飞去。眼看酒瓶就要慢慢的砸到地上,那火光却先一步烧到了瓶口。“叭……”一道沉闷之极的响声在半空中爆起。像是骤然间被千万斤的巨力挤压一般,酒瓶在空中裂成了无数的细小的碎片,带着燃烧着的火光向四面飞溅而去。天空中下起了一阵蓬勃的火雨,像是漫天的烟花霍然向上翻飞,达到了至高点之后,又猛然千百倍的加速坠落下来,闪的人眼花缭乱。火雨的范围更是广阔,整整笼罩了数丈方圆,让人难以置信。许海风的双目之中精光一闪,这种场景他并非第一次看见,蒋孔明利用石油提纯物,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只是二者之间的威力却是相差甚远,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军师大人,这是……”“学生也不知道。”蒋孔明的脸色同样不是十分好看,他缓缓的道:“血酒原来还有这个功能,看来我们是走入了一个误区了。”“那么,与石油相比如何?”蒋孔明指着脑袋,道:“石油需要提炼,才能有此威力,但是,知识在我这儿,我们手中却没有设备。以现在的水平,我们提炼出来的东西,能有它十分之一的威力就不错了。”“军师大人打算使用么?”“我不知道……”蒋孔明的眼中有着一丝迷茫,他轻轻的道:“这不是石油提炼,这是魔血,难道这就是天意了?”
'14…23第十一卷 逐鹿中原 第三百一十二章 摊牌(上)
安排好了各项事宜,许海风等一行人离开了太行山,前往卧龙城。一到卧龙城,许海风就召集手下众亲信,颁布了数条命令。其中有一条却是颇为耐人寻味。许海风坦言在练武之时,突然有所感悟,是以要立即闭关一月,其间卧龙城大小事务都交由方向鸣执掌,而蒋孔明则做为许海风的全权代表尽力辅佐。这道命令一颁布下来,城中各大势力虽然表面上无动于衷,但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仿佛一根拉紧了的琴弦,随时都会崩断。许海风以前也曾经表示过,当他不在的时候,一切事务皆由蒋孔明做主。但那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许海风不在卧龙城的时候。如今,既然许海风身居卧龙城,又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一切大权赋予蒋孔明,那就不单单是信任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了。在这一个月内,卧龙城里的政治结构,会否发生什么变化?那是所有人都为之关心的事情。皇宫之中,方向鸣,李冠英和刘俊书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潜进御书房。那里面,许海风早就恭候多时了。这一次的会面,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了。就连方向智,唐启吏和苏春伟都被蒙在鼓中,毫不知情。“三位兄长都来了。”许海风笑吟吟地说道。他们三人的表情迥然各异,方向鸣大步上前,与他来了个热烈的拥抱,不管他们彼此的处境如何。但那坦荡荡地兄弟之情,还是未曾有丝毫改变。刘俊书向他略略点头,却是一言不发。李冠英迟疑一下,选择了深深一揖。他的态度倒是这三人中最为恭敬的一个。“剃兄,李兄,这一次找你们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不过事关机密,是以要你们隐匿行踪,还请见谅。”他只是对刘俊书和李冠英道歉,而对于方向鸣却是只字不提。他们二兄弟是生死交情,若是连这一点还要斤斤计较,就未免显得太作假了。“不敢。大将军有事尽管吩咐,末将若是力所能及,势必不会令将军失望就是。”李冠英看了眼在一旁装聋作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