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异常同情得安慰她,“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随后,银仁体贴得在澄二背上轻轻按揉,神情慈祥,澄二都成大姑娘了。
刚从反光镜中撤回视线的许贝乐早就羞红了耳朵,口中不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他紧张得都快把油门当刹车踩了。这两个混账女人大白天又开始搞来搞去,都不知道羞耻。怎么说他也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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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们送到了银仁家里,小白脸帮她把车子停进了车库。为了表示对小白脸一条龙服务的感谢,银仁很大方的对他努了努下巴。澄二没准备坐陶花釉的车回去,原本她想在银仁家再呆会儿。等陶的车到了,澄二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照理说,反光镜里完全能看见她。而且贝勒爷还向她挥手拜拜,澄二为了表示存在感,还特意大声说再见。可是车里的人却不为所动,连个照面也不肯打,像是铁了心要忽略她。他发动了车,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澄二哭丧着脸,哥哥该不会讨厌她了吧?那天她不该冲着他打喷嚏喷了他一脸,昨晚她不该睡着,哎,抢了他的床不说还……
“愣着干嘛?”银仁面对台阶脚软,使劲拍着澄二的肩,“快,扶我一把。”
澄二心里难受,粗手粗脚的赶忙搀起银仁,银仁勾着澄二的手,小声靠着澄二的耳朵问,“陶花釉在那方面行不行?听了,别不高兴。我猜他是个老手!!”
“哪方面?”澄二没听懂银仁的意思,“你家台阶怎么都这么高?一点不考虑伤残人士的出行方便。”
“伤残人士不住这儿,况且我也难得伤残。诶,你不要转移话题嘛。就是他那个什么你的时候——有没有弄疼你?快点说嘛,第一次你是不是很疼啊?”银仁好奇宝宝状,对于性,她所有的知识全来自教科书和道听途说,个人完全没有实战经验。不过每个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身经百战。只有她自己知道,千真万确她还是个处啊。
澄二盯着银仁那双贼兮兮还特别不怀好意的眼睛看了半天,吐出两字,“不懂。”
“别小气。姐姐又不会到处宣扬。那个臭道士说不定还有两把刷子。就是我那个不准。”
还差一个台阶就要到银仁那套小公寓,澄二忽然撒了手,“你想说什么?说说清楚再走。”
银仁金鸡独立,笑眯眯得指着澄二的鼻子,“你又装蒜~”
“别提蒜。——你继续说,我和陶花釉怎么了?”
“你们上床了呀。”银仁非常镇定非常直白非常简洁用五个字高度概括。上床这种事难道还要让她这个旁观者来指认,又不是捉奸。
“谁说的?哪个王八蛋说的?揪出来,当场对峙。是不是那个弱智贝勒爷?你让他来,我们好好说说。太变态了,不可思议……”
“那个变态不可思议的王八蛋就在你面前。”银仁难以置信得看着澄二暴走,然后她用着异常淡定的口吻回应,“你今早从陶花釉房里出来。我亲眼所见。”
“房间是他的,没错。关键是昨晚房间里没他,我一个人睡的。”
银仁白了她一眼,谁信呐?
回银仁一个爱信不信的眼神,澄二叹口气,无限委屈得望着她,“从他身上那两根色泽金黄的狗毛来看,我非常不愿意相信但又极有可能——他是在狗窝里过了一晚上。”
终于,银仁笑喷了。一不小心放下了她那只扭伤的脚,又疼又想笑。陶花釉可真够悲摧的!!“你丫可真没良心,居然让大boss和着一只狗睡。”
“所以我自责。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他。他肯定也特别恨我。”他今天对她这么冷淡,肯定是动气了。
“不过,他也真够封建的。和你一个房间又没什么关系。再不济,找弱智贝勒爷凑合凑合呀,他起码也是个男的。弱智也总比一只狗强啊,哎,真惨。”银仁搭着澄二的肩发表感想,像是忽然想到了很贴切的比方,激动得拍打澄二的脖子,“你说他是不是很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搭救了镖局的小姐,把唯独一间空房留给姑娘,自己却在外面站岗放哨。真想溺毙在大侠怀里啊,好温柔~”
银仁YY却勾起澄二脑海中对陶花釉的另一番联想,想象他是如何抱起她,而不惊扰她,如何安放她在床,却没弄醒她,又会如何望着她,如何离去。她想象着他看她时幽兰的双眸,握着拳头身体禁不住颤抖。
如果可以,你不必温柔,我不介意跟你同房,更不介意你把我吵醒。触到那些久违的温柔让澄二如梦初醒。以前做他的妹妹,一切所谓的照顾都理所应当。他必须对我好,他只能对我好,而且一定会对我好。
是不是一旦付出变得毫无悬念,就不值得再被珍惜?是不是一旦接受变得顺理成章,就不容易戒得掉?澄二这么反问自己。她忽然想起那首歌,还有那个夏天燥热的晚上。
也许,她早就该对他好些,不管他是否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不管她是否知道他真的爱她。
“别再考验我了大姐,求你了。扶我一下,咱就到家了。”银仁苦苦哀求,抓着澄二的袖管使劲晃,“你就看着我站在这台阶上金鸡独立,你真不是人!!”
澄二回过神,冷冷得瞥了眼银仁,拽起她的肩膀就往前上了一步,“你到了。Bye;到了杭州给我打电话。你走得时候,我就不去送你了。”澄二背对着银仁,她这人最讨厌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阳光,我就灿烂~~
乃们都是偶滴阳光。。。。so。。表吝啬。。。。
表让偶觉得自己白痴似的唱独角戏。。。
明日也更~~
臭水如人情
昨晚澄二没回去,家里没出乱子,大家都安分守己。反常的是爱丽舍还继续着那次中奖后的余温,沉浸在一种难以言状的欢乐和忙碌中。这个,她夜不归宿有这么值得庆祝吗?澄二身上冒着阵阵冷汗。小的知错了,老妈您可别用家法伺候我。
澄二以不变应万变得站在楼下,眼前满是钱向西上蹿下跳跑东跑西的身影。向西终于发现了澄二忽而收敛了一丁点儿脸皮子上的喜悦,“小姨~,你怎么才回来啊?”
看着他的脸,澄二感觉不到任何关切之心,凶巴巴得问,“你唱猴戏呐?作业做完了吗?”
“小姨~,你不要生气。下次我们一定也带你出去玩。”钱向西在答非所问。
“我生什么气?”澄二撇撇嘴,表示不予理会,忽然她像想到了什么,吃惊得问,“等等,你们准备去旅游了?”
“明早的机票。”钱向西笑得很得意,飞机这玩意儿他还是这次头一回坐。回来后他又能在班里吹牛了。
澄二爸从房间里领出个大个的行李箱,拖着一路走,掉了一地板的灰。澄二抖了抖眉毛,还真都走啊,那爱丽舍留给谁管?
一分钟不到,澄二妈用简明扼要的几个词解答了澄二所有的疑虑。
“妈,你们要走了,那谁来打理爱丽舍啊?”
“你。”
“妈,我学校还要上班!”澄二急了,老妈你不能这么惩罚我呀。
“小白帮忙。”澄二妈像是早就有了打算。
“那个人自己也有工作!”澄二疾呼。
“小白答应了。”澄二妈拍案,一锤定音。
“。。。。。。”澄二悲愤,“妈,您不能这样。你能不能多说点话?干嘛对我这么冷漠?”
“我冷漠?谁让你昨天一晚上不回家,电话也不打一个,比我更冷漠。现在家法免了,就留你看店。”
“那我姐呢?为什么不能找她?”
“你姐啊——她早就动身了。。。。。”老太太忽然刹车住了口,还捂着嘴笑个不停,“等我们回来,你就明白了。”
动什么身?老太太居然迷上打哑谜了,猜也猜不透。姐凭什么就不来帮忙?就把她一个人给发配边疆干苦力。凭什么呀?这日子没发过了,以后对着乞丐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如今的形势还是她有求于人,得给他好脸色看,要不然他罢工就完蛋了。澄二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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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澄二在家门口送走了他们三个大小活宝。爱丽舍像是一下陷入了遥远的冰河时期,寂静又冷清。少了老妈在旁边操持家务,桌面上立即蒙上了灰。少了老爸在椅子上看报纸闲扯时事,楼底下都没人肯来坐一坐。少了钱向西这个讨厌鬼,澄二立即发现自己成了哑巴。今天,银仁那死丫头也走了。从此,她就成了孤家寡人。
真的好无聊!澄二操起拖把在地板上使劲蹭,把头忽然被什么卡住了,抽不动。澄二再看,好像是某人的鞋。
一抬眼,就差没把她气得鼻孔里冒烟,那个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快把你那臭脚从我这干净的拖把上挪开,你这个臭乞丐!”澄二觉得她妈会断然离开把这店托付给她,完全是因为乞丐的枉打包票。他怎么帮忙,难道辞了职帮忙吗?
“我的鞋像是比你的拖把要干净。”白瓷慢慢收了腿,歪歪扭扭得倚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份画报,气定神闲得望着澄二。
“那你敢把你那鞋底往自己脸上擦吗?”澄二用力把拖把往地上弹了弹。
“那你敢把你那拖把往自己脸上擦吗?”白瓷故意蹲下吹了吹自己鞋面上的灰。
“你强词夺理。”澄二恨不得横起拖把往他那张死样怪气的脸上伺候。
“你无理取闹。大家彼此彼此。”他丝毫不退让,摊了摊手。
好吧,好女不跟男斗。斗不起,我躲还不成吗?澄二扛起拖把就往水池子走。她换了抹布在楼下的大物件上来回得擦。她刚擦起楼梯口的扶手,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离我远点,抹布可没长眼睛。”
“没事,我长了眼睛。”
“你不帮忙就算了,干嘛总站在面前讨人厌呢?”
“你怎么不说是你跟着我呢?呵呵,我相信你一个人的战斗力绰绰有余。”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信任啊?”澄二瞪了他一眼,继续卖力得擦。
“不客气。诶,你别忙啊,我还想找你说点儿事。”
澄二抖着抹布,一脸木讷得望着他,“有话快说。”
“阿姨既然把店交给我们,我们就一定要帮她守好这个店。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学校临近期末考其实也没我什么事。我就白天看店,我看你工作也挺忙,你晚上替我一下,怎么样?”
吃这么大的亏,他也能受得住吗?澄二宛如换了张脸,瞬间卑躬屈膝,“挺好的。”手里的抹布一晃一晃,“我五点半下班。”
“没事,吃了晚饭再替也不迟。”白瓷非常通情达理。
“那晚饭?”澄二为难,“谁做?”
“我们轮流做。我听说你的厨艺也不错。”白瓷笑了笑,其中的恭维和赞美咱就不提了,关键是澄二的积极性上去了,她很开心。不过,白瓷是真没吃过她做的菜,但下次他一定会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吃过的东西还真不能随便夸。
“这话倒是没错,那就这么办吧。我早上让张阿姨给我们带点菜,晚上谁有空就谁做饭。”
他们俩就站在楼梯口,把十天的生活工作都明确分工了。这也让澄二对白瓷有了新的改观,此人做事很上道、有条理、还特有责任感。如果我是领导一定会喜欢这样的人,可是我不是,也就犯不着喜欢他。澄二甩着抹布又把里里外外擦得光可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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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不长也不短,相安无事总不该是苛求。可,头一天早上,麻烦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都涌了上来。讨债鬼似的敲门声恨不得把澄二从床上震到地板上。
耳边都是房客们叽叽喳喳的叫嚷声,还没睡醒的澄二迷迷糊糊就听懂了一句,“自来水臭得没法喝。”
一群房客七嘴八舌也吵开了,一下安静的爱丽舍又热闹了。只是谈论的内容却让爱丽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危机中。
“新闻里也播了,这地方发生了严重的工业污染,被过滤的水质还是臭的,不能喝。”
“那我们怎么住,这鬼地方怎么住人?”
“全市都这样,下午市长还要在电视台致歉呢。”
“呸,道歉有用吗?”
“是啊。水是生命之源,不干不净得还不喝死人呐?我不住了,回老家。”
“小伙子,别冲动。先听听他们官方怎么说,也许几天就好了。”秦爷试着当和事老,他担心这群人搅弄是非。
“我呸~这能是一两天的事情吗?您老有没有常识?这是要换血的事情,除非调长江水过来,不然哪个被驴踢了脑壳的还敢喝?这不是存心让人客死他乡嘛。”
“是渴死他乡。”有人苦笑着指出。
“那我们这些旅游的岂不是更倒霉,简直倒了血霉,我们才玩了两天啊,就碰上这破事?不知道他们旅游公司补不补偿损失?”
“嘿嘿,您还别提远的。你们几个谁想退房的?跟我一起找老板谈谈!”
爱丽舍最近接了一笔旅游团生意,都是群闲着没事追求什么仿古建筑的小资派,赚他们的钱最容易。澄二妈所以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