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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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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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不是招出左一只鬼右一只鬼的来玩儿我吗?那我,现在就让这些鬼前去玩它。
    想着,浓吸一口气,再次晃起了镇魂铃。
    十数只游魂一齐转身。向谢金聚拢过去。
    谢金脸色不变,从腰间拿出几张符咒,一拍就弄死一个,“你以为这种雕虫小技我会放在眼中?”
    十几只游魂被他打的魂飞魄散后,我晃晃铃。再次让十数只游魂上前。
    不是我不想让这些游魂和那两只被我控制住的厉鬼一窝疯的全扑到谢金身上去。
    实在是,控魂这东西很费念力。而且怨气越浓的鬼。越不好控制。
    我要用游魂拖,能拖来释南最好。拖不来,也要拖谢金一个精疲力尽!
    谢金气急,在杀了三拨游魂后,拖着瘸腿向我冲了过来。目标很明确,我手中正轻晃着的那只铃铛。
    我一闪身,让两只纸人横在了我面前。
    纸人一挡的空当,游魂再次向谢金靠去。谢金脚下一顿时,我闪到阴影之中。隐在一颗大树后面。
    引魂铃的铃声只有鬼能听到,我没有必须跟谢金面对面站着,只要拖着就行了。
    “你想溜?”
    游魂再次向谢金缠去时,谢金没回击。而是从包里掏出一把豆子,全都撒在了地上。
    马上,树林之中多出十几只厉鬼。
    脑中某根精神一沉,我后背渗出一丝冷汗。我想把这十几只厉鬼全控制住,念力很成问题。
    可要是不去控制,这些厉鬼就会听从谢金的命令。届时,我的情况会很被动。
    忍着脑中的抽痛,我轻轻晃铃,让这十几只厉鬼听我命令。
    然后。指引着游魂再次去和谢金斗。
    谢金手掐符咒,一挥扫到一片的空当,再次扔出几粒豆子,大声道,“呵呵,你还受得住吗?”
    脑子里某根精神弯了弯,似要蹦断一般。我被那沉重压的喘不上气来,扶着树,缓缓蹲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游魂好控,厉鬼难驯。谢金这么左一把右一把的往出扔豆子,我这核桃仁一样的大脑根本承受不住。
    看来,守是不行了,必须要攻!
    想着,我咬咬牙,晃两下铃铛,一下子派出去十只厉鬼。
    十只厉鬼‘嗖’的一下向谢金缠去索命时,我感觉我脑子中那根摸不着看不到的精神,被狠狠拨动了两下。
    这两下,颤的我出了一身冷汗,扶在树上的手都发抖了。
    这些厉鬼,都是谢金炼的,他深知弱点在哪。都没用符纸,只用那豆些掉在地上的豆子,就把厉鬼打的四处逃窜。
    我半跪在树后,看着谢金往出弹豆子的姿势,越看越觉得眼熟。
    多年前,我高中宿舍楼,释南就是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把里面的豆子一颗一颗弹向化为厉鬼的宋丽敏……
    谢金知道我手中的绳子叫引魂索,知道这引魂索系在鬼魂身上时,一般人拿着重如泰山,现在,又用同样的豆子……
    脑子里一阵抽痛,我的思绪被打断。
    妈的,谢金竟然又往出扔颗豆子。
    我控制厉鬼去和他打斗已是极费精力,现在,竟然又有新的厉鬼加入……
    丫真是不把我当人啊!逮住我弱点,使劲戳是不是?
    我往起挺挺无力沉重的头,看了眼手中的镇魂铃。上面带着丝丝血迹,不多,却有。把铃铛攥在手心里狠握了两下后,上面的血迹变多。
    心有所想的晃了两下,余下的厉鬼全都向谢金扑了过去。
    脑中空的更厉害,可我却强忍着,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前方,等着那些厉鬼把谢金这个妖人撕成碎片!
    近二十只厉鬼,不再像十只厉鬼那样好对付。谢金拖着伤腿,一边打斗,一边往地上吐吐沫。
    吐沫落地成虫,闻着血味就往我这边爬。
    我想neng死它们,却只能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身子不敢动,思想不敢转念,似乎无论哪样动,都会让我脑子里那根本就抻的过长的线彻底绷断。
    那些虫子似乎和谢金有某种联系,这么黑的天,地上又全是落叶,虫子一往我这边爬,他就知道了我的藏身之处。扬手拍飞两只厉鬼后,向我冲了过来。
    几只厉鬼马上过去,和他缠在了一起。几个回合后,谢金不再往我这里来。而是一边打一边退,向汽车的方向跑。
    我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念头,让那几只纸人和剩下的几只游魂过去挡路。
    不能让他跑了,绝逼不能。这样把他逼上死路的机会不会再有,必须趁他病,要他命!
    想着,我举起沉重的右手,眯上眼睛晃了两下镇魂铃。耳侧,传来呼啸鬼鸣,以及谢金越加沉重的喘息声。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不远处传来,如把锋利的尖刀,一下子插进我的脑海之中。女场华圾。
    那根我看不到摸不着的线,被硬生生的震断。
    脑子里一阵钝痛,那种和鬼丝丝相联的感觉,没有了。
    我慌忙睁开双眼,那些厉鬼游魂全部愣在原地不动,没三秒时间,游魂四处晃荡,仅剩下的三只厉鬼飘到了一旁。
    释南和谢金已经斗在了一起。
    不是斗武,而是斗法。离的有点远,看不出什么名堂。可从两人稳如泰山的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不分伯仲。
    突然,那只厉鬼只的一只,向释南的后背冲了过去。一拳,释南的身形晃了晃。
    我心一紧,把往伤口里爬的一只蟑螂揪出来掐死,忍着脑中的痛,把铃铛举了起来。轻晃两下,那只冲向释南的厉鬼回转过身,向谢金冲了过去。
    不只是那只,还有余下的两只和那些还没走远的游魂。
    有了鬼的加入,两人的斗法马上见了分晓。谢金猛的后退一步,撞到树上,咳了一口血。
    释南紧随而上,一拳打在谢金的胸口上。没等收回,就被谢金猛的抓住,一扭身,把后背露了出去。
    我屏着呼吸,把一直发抖的眼皮合上。忍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专心用念力去控制那些鬼去帮释南打谢金。
    期间,能清楚的感觉到,某一只游魂或是某一只厉鬼,和我之间的联系突然断裂。
    它们,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耳侧的打斗声渐渐变弱,最后消失不见。
    我跪在地上,缓缓把手中的铃铛放下。
    结束了……
    耳侧传来脚步声,我想睁开眼去看,却发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苏青柠。”释南道,“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难受到家了!整个大脑都是空的,那种被抽干的痛,无法形容。
    无力,脑无力,心无力,身无力。
    释南捧起我脑袋,擦擦我鼻下,道,“说句话。”
    我睁开眼,看着他手指上的那抹属于我的血,半天,挤出一个字,“痛。”
    “哪里痛?”
    我看着他不愿意吱声,第一次发现说话是个很费精力很费力气的事。
    “咱们走。”
    释南抱起我,向亮起车灯的地方走。路过两人刚刚打过的地方,我看到谢金躺在地上,喉咙上带着一抹鲜红血色。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红色已经退下。嘴唇恢复了正常颜色,手也不再是鹰爪。
    我深吸一口气。
    释南低下头,“有话说?”
    我缓了半天,道,“尸体。”
    谢金炼的邪术,身体里面全是虫子。他死在释南车出车祸的地方,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不好解决。
    “这个,”释南犹豫了下,道,“让你看下。”
    说着,从地上趟起一节木棍,用力踢到谢金的尸体上。尸体被木棍砸到的地方,马上塌下一块破了皮。没两秒,破了皮的地方越来越大。数不清的蜈蚣,蚂蟥,蟑螂之类的东西在血中翻涌。
    我一哆嗦,从后脑勺一直麻到尾巴尖。把脸埋在释南怀里,不愿意多看一眼。
    “天一亮,这里连白骨都不会剩下。”释南道,“这种法术都有反噬,被自己养的寄虫吃掉,很正常。”
    “……鬼”谢金的鬼魂哪里去了?周围并没有看到,那会儿我控鬼时也没感觉到。
    “收了。”释南道,“今天正好是鬼节,鬼门开时把阴差叫上来,一交,完事。”
    “阴差。”
    “有惊无险,总算是对付过去了。我没想到那些阴差会在鬼门开前来,不然今天这事不会这么麻烦。”
    我笑了。
    不错,别管过程多艰辛,结果是好的就行。
    “还有没有问的?”释南问。
    我把眼闭上,把呼吸放平了。累,急切想知道的问清楚就行了,别的等我缓过来再细想。
    “那睡吧。”
    
    第278章 苏青柠,你在那打地鼠呢?
    
    睡了很久,醒过来时在医院。
    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要是光脑子里痛也倒罢了,浑身上下也痛。
    和谢金打架时。身上贴了符咒,动手时也没有丝毫顾忌。现在,算是一起找齐了。
    我想都没想,从包里翻出一张符就贴身上了。光头痛就够难忍的了,再加上身体上的,我哪受得住。
    两分钟后,符咒被进来的释南一把揭下去。
    理由,这样掩盖痛意,会耽搁治伤。
    耽搁大爷啊!这么痛下去,姑奶奶没等伤好就痛的嗝屁好了吗?
    对着释南大吼完,释南把符贴了回来。不是止痛的,定身的。
    然后我就和死尸一样躺在床上,被两层痛折磨的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心中,把老释家祖坟前前后后刨了不下十次。
    其实身上的痛还好,对症下药治了两天,剧痛变成可以忍受的隐痛。
    真正难忍的,还是脑子里痛。
    这种痛,远超过肉体,而且石药无效!
    就这么咬牙强挺了两天,痛意总算有了缓解。
    无止真人来看我时,说我没死算命大。
    由控熟魂到控生魂再到控多个魂,有一个循循渐进的过度过程。这个过程越稳,对控铃者本者越好。
    我跳过了一个步骤。直接从控熟魂到控多个生魂,外加厉鬼。
    这种质与量的飞跃,带给我的不是牛逼,而是脑力严重透支……女冬引技。
    我问无止真人怎么办。
    无止真人长叹一声,回了一个字,“养。”
    怎么养。别动脑。把受损的精力一点点补回来。
    无止真人真是太高看我了,现在动不动脑哪是我说了算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好吗?
    比如,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龚叔,司徒老哥和我坐在袁可的病房里斗地主,其余几个人站旁边围观。
    庄家龚叔出一张小三,身为下家的我抱着一把牌说要不起。走几轮,和我同伙儿的司徒老哥甩出一对二,再甩一张牌走人。
    我哈哈一笑,把对猫往牌堆里一拍,“王炸!”
    司徒老哥掐着剩下的一只小四,手抖了很久。差一点就冲过来揍我!
    慕容很是怜悯的在一边儿问纪浩然,“她不会就这么傻了吧。”
    纪浩然扶扶金边眼镜,回了句,“有吗?她原来不就这样吗?”
    就是,我原来不就这样吗?哪傻了。
    还是认识久的人了解我……
    不对不对!纪浩然,你过来,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我们这伙儿人中,伤的最重的是袁可,没了一只手。不过他精神状态很好,能吃能喝有说有笑,像断了手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司徒老哥受的是内伤,虽然那天晚上吐血了,却不是很严重。不然,也不会待不住的到处乱窜了。
    龚叔伤的是右小腿,骨裂。
    龚叔的入院手续是纪浩然跟去办的,他回来时和我们神密兮兮的说,龚叔今年四十八。
    才四十八,才四十八啊!!竟然就老成那副德行了!可见这阴香绝对不能碰!
    把这爆炸性消息传递完后,纪浩然把目光转向慕容。没等说话,慕容把眼横了过去,“想挨揍?”
    至于释南……
    受伤是肯定的了,可他自身太过特殊,根本没法入院治疗或是让别人帮忙。
    我的中度脑残,直到司徒老哥出院,龚叔拄着拐棍下地在走廊里溜达几趟,才慢慢好转。
    能思考问题,就是不能深思,不然会痛。
    当天,我把释南揪到我病房里检查伤势外加上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后背依旧不敢靠墙。如果不是伤的过重,不会到这种地步上。
    我住独间,门一反锁,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
    释南看着我很是不信任的问了句,“你行?”
    “又不是第一次!”我拍拍病床,道,“快上来,别和个娘们一样磨叽!”
    见释南还是不动,我道,“再不上来我可动手了哈!”
    释南定定看了我一会,带着一股子悲壮趴在床上。
    呃……
    看他这么逆来顺受,我怎么突然有种强迫良家妇男的感觉?
    不就查个伤上个药吗?至于和上断头台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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