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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和宋墨站在颐志堂的门口。笑盈盈地送走了来参加赏菊宴的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
颐志堂安静下来。
素心指使着丫鬟、婆子收拾桌椅碗碟,甘露和素娟打了热水服侍窦昭和宋墨梳洗更衣。
宋墨从盥洗的耳房出来。看见窦昭丝毫不见倦意,正神采奕奕地坐在镜台前对着镜子抹着膏脂。
这情景,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母亲坐在镜台前梳妆,他和弟弟在一旁嬉闹的温馨时光。
他的心情放松下来,一头就倒在了楠木床上。
“真累!”他枕着手臂道,“比蹲两个时辰的马步还吃力,这个那个。都要应酬到,我脸都快笑僵了……从前有娘亲帮着打点,还不觉得。到别人家做客的时候也是多有挑剔,轮到自己做东道才发现请客不是件容易事……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别找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就是,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做个甩手的掌柜……”
他此言一出,不要说窦昭了,就是屋里服侍的丫鬟们也都忍俊不禁。
在窦昭的心里,宋墨是个很厉害的人,给皇上做了刽子手还能宠恩十二年不断,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她没有想到宋墨竟然不喜欢应酬。
她倒挺喜欢宾客盈门的热闹,特别是看到那些她在意的人都玩得高高兴兴的时候,她的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窦昭不由起身,坐到了床边,笑道:“我让你招待客人,你是招待呢?还是不招待呢?”
宋墨讪讪然地笑。
他若是不招待,也就谈不上事事都听窦昭的安排了;他若是招待,又没办法做甩手柜掌了。
窦昭抿了嘴笑,道:“以后我们少办几次宴请就是了。”
温柔的语气,含笑的眸子,语气里所透露出来的迁就之意,让宋墨有种感觉,自己仿佛成了窦昭手中的宝贝,正被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他想再靠窦昭近点。
忍不住一把就抓住了窦昭的胳膊。
窦昭“哎哟”一声,倒在了宋墨的怀里。
甘露一愣,忙朝着屋里服侍的使着眼色,脸像块红布似的,带着几个小丫鬟悄无声息地出了内室,关上了内室的槅扇。
窦昭猝不及防,慌慌张张地起身,手肘处的触感结实又柔软,也不知道自己撞到他哪里了,又想那手肘最坚硬不过,被碰到了都要痛上老半天,也顾不得追究他什么,急急地问他:“撞到你哪里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琴瑟
宋墨只觉得怀里又香又暖,如团软玉似的,让他血脉贲张,心神激荡,哪里感觉到什么疼,本能地一翻身,将窦昭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窦昭大惊失色,慌张中双手抵住了宋墨的胸膛。
两人四目相对。
宋墨的眼睛亮晶晶,如同夜空的寒星,闪烁着璀璨的光彩。
窦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寂静无声的内室,渐渐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宋墨的眼睛,染上了欲望的氤氲。
“寿姑!”他轻轻地呢喃,慢慢地俯身。
窦昭感觉到了“危险”。
可她的脑海里又浮出宋墨骑着马,风尘仆仆地赶到真定她所居住的田庄,在田庄头的墙头凝视自己的目光;浮现他拿着砚台在灯下把玩,抬头笑问自己父亲会不会喜欢时的患得患失;浮现他绻缩在床边的小心翼翼……她心里顿时乱糟糟的,有种事到临头的矛盾。
是推开他呢?还是任其为所欲为呢?
推开他,于心不忍。
任他为所欲为,上一世的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记忆里,理智上她知道她应该尽快地容入这段感情,可心理上,她还是很难毫无顾忌地放开手脚。
犹豫矛盾中,她咬着唇,逃避般地侧过脸去,轻轻地推了推他。
面颊却情不自禁地升起两朵红云。
窦昭的拒绝,让宋墨心头一震,清醒过来。但她娇美面庞布满的红晕,又让他立刻意识,如果窦昭完全无意他,大可狠狠地把他推或,或是对她怒目以视……可窦昭她只是轻轻地推了推了,别过脸去。
白皙柔软耳垂,圆润、饱满。诱惑着宋墨的视觉。
没有机会的时候都要创造机会,更何况现在有个如此好的机会……
宋墨没有任何的犹豫,含住了那白生生的耳垂,却无意间触及到了窦昭的敏感。
窦昭如遭雷击,身子一阵酥麻。
“砚堂,别……”她别过脸去。
宋墨顺从地放开了她,却贴着她的面颊,趁着她说话的时候含住了她的唇。
“砚堂……”窦昭的惊呼。化成了一声嘤咛。
宋墨像个笨拙的猎人,本能地追逐着她的甜蜜,在她的唇齿间粗重地搅动,堵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笨蛋!
笨蛋!
窦昭腹诽着呜咽地在他身下挣扎。
他的舌灵巧而有力,她想咬他一口都办不到。
自己不会窒息而死吧?
念头一闪而过,宋墨却退了出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宋墨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她的目光却深幽莫测,落在了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
“寿姑!”没有等她缓过气来,他已再次俯身,左手揽着她柔韧的腰肢。把她紧紧地箍在了他的身下,舌尖灵活地探入了她的唇间。辗转吮吻,右手却悄然地伸进了她的衣襟,摸索着握住了她的酥胸,指头开始仿佛在拨弄琴弦似的,挑逗着她胸前蓓蕾脑,而大腿间更明个硬物生疼地顶着她。
宋墨的激情,仿佛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窦昭全身颤抖。
如果不阻止。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她如果阻止,娇傲如宋墨,接下来会怎样?
是落荒而逃?还是镇定地放开他。为了颜面故作不以为意地各自安歇?
她是他妻子,他有权力得到她,却因为尊重她的意愿,而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窦昭想想都心疼。
早知道这样,当他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明确拒绝的。
窦昭深深地后悔。
可现在再拒绝,已经太晚了。
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宋墨箍着她腰肢的胳膊不由地紧了紧,在她唇齿间流连的舌尖变得更加恣意,握着她酥胸的手也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强烈的酥麻从她身体的深入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
熟悉,是她也曾经短暂地体验过这种激情;陌生,是这种感觉已经离她太遥远,遥远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忘了。
“宋砚堂!”窦昭的声音从宋墨的唇间溢出,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微,更透露着不容错识的惊慌。
宋墨突然放开了她,定定地凝视站她的眼睛,好像要透过她的眼睛,把她的身心都看个清楚明白似的。
窦昭很是不安。
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适合。
可什么都不说,好像也不合适。
事情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宋墨还只是不识情欲的少年。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
窦昭又觉得有点懊恼。
宋墨却突然一笑。
清浅的眼眸中笑意荡漾,连那微微翘的唇角都旖旎起来。
窦昭看呆。
宋墨开始脱衣裳。
窦昭不禁睁大了眼睛。
他的身材极其均匀,腰间的线条更是极为优美,看上去瘦,却瘦不露骨,肌肤更是如玉石,在朦胧的帐子里,有着淡淡的光泽。
宋墨大笑:“寿姑,寿姑,你怎么这么有趣!”
他俯身吻着她的眼睑,十分的亲昵。
窦昭心砰砰乱跳,脸涨得通红:“不是……我……”却沮丧的说不出话来。
再怎么辩解,也不能否认自己刚才一直盯着宋墨赤裸的身体的事实。
“寿姑!”宋墨笑着喊她,“我很喜欢寿姑这样看我。”他轻柔地道,欢喜从他的眼角一点点的溢出来,有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真是太丢脸了!
窦昭的脸火辣辣的。
宋墨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着她额头,长眉,眼角,红唇……仿佛她是稀世奇珍,整个人都被他捧在手心,倍受珍惜与呵护。
窦昭胸口涨涨的。
宋墨却变得激烈起来。
他用力地吻着窦昭。舌在她的唇间肆无忌惮咬逗,狂野地翻搅,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一般,让窦昭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的身下扭动着。
衣襟散开,衣服一件件的被剥离。
等窦昭发现时,她全身只着一件亵裤,娇嫩的酥胸如带着几分青涩的水蜜桃。傲然地挺立在宋墨的眼中。
这混蛋……竟然无师自通……
不知道为什么,窦昭很想笑。
宋墨乌黑的瞳仁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埋下头,把那花骨朵般般的蓓蕾吞进了口时,肆意地吮吸、噬咬着。
窦昭倒吸一口冷气。
却有股麻痹般的快感从酥胸传来,让她全身都开始灼热,甚至宋墨因偶尔过力而传来的疼痛,也变成了丝丝的甜蜜,让她颤栗。
窦昭骇然。
从前,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讨厌一切粗鲁。认为是一种不尊重她的表现。
可现在,同样的事情放在宋墨的身上。她却觉得甜蜜。
“宋砚堂!宋砚堂……”窦昭慌乱地喊着宋墨。
宋墨抬起头来。
乌黑的眸子里有团火在跳跃。
而她玫瑰花般的蓓蕾却因为宋墨的舔咬呈现出娇艳的光泽。
窦昭不禁添了添丰盈的红唇。
宋墨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如子夜般深沉。
他猛地褪下了窦昭的亵裤,就那样闯了进去。
窦昭低呜一声,死死地抱住了宋墨的脖子。
“寿姑,寿姑!”宋墨贴着她的耳朵绵绵细吻,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她的脖子,无限的柔情蜜意,“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他闭着眼睛。喃喃地安慰着她,身体却丝毫不见停顿地撞击着,而且还越来越快。
真是鲁男子!
窦昭疼得直冒冷汗。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是怎样的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探索着未知的幻境。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抚着宋墨的脊背。
他肌肤烫手,背上全是细细的汗。
窦昭心中一软,身体渐渐松懈下来,那疼痛也变得能够忍受。
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律动中渐渐地被打开,变得湿润。
感受到她的异样,宋墨慢了下来,咬着她的耳朵咬喊了一声“寿姑”,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已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挺,穿过层层紧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他不是第一次吗?
第一次不是都很快的吗?
怎么他却有完没完?
窦昭一声闷哼,白皙的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身体又酸又胀,不可抑制地火热起来。
她不由抱紧了宋墨,忍不住呻吟地缠上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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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又酸又胀,好像昨天夜里搬了几百盆花似的。
窦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干干净净地一个人睡在镶楠木的雕花大床上。空气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插着的那枚黄菊还保持着昨天的姿态,只有枕边鸳鸯戏水的枕头微微凹陷,仿佛在告诉她,明天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她不禁喊了声“素兰”。
门“吱呀”一声打开,素兰和甘露捧着洗漱的工具走了进来。
两人眉宇间都荡漾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夫人,”素心把她当病人似的,要扶她起床,“世子爷去了宫里,特意嘱咐我们,别吵醒您,我们就没有叫你,一直在外面候着。”
甘露更是把漱口的盐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该死的宋墨!
唯恐天下不知似的。
窦昭不禁横了两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自己洗漱不成?”
素心和甘露只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着。
梳洗完毕,素绢端了一碗乌鸡汤进来:“是世子爷一早起来吩嘱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出门(加更求粉红票)
窦昭有些啼笑皆非。
宋墨简直是小题大做!
她有些不以为然。
可莫名的,她心里又浮现淡淡的喜悦。
她顿时有些发呆。
为什么同样的事,魏廷瑜做起来她就觉得心烦,宋墨做起她就却觉得高兴呢?
窦昭想到上一世,她小产的第二天就坐在床上主持济宁侯府的中馈,魏廷瑜劝她:“你身体还没有好,这些事先放一放。”然后把来回事的管事都赶走了。
她当时好像也挺高兴的,还照着魏廷瑜说的,躺下来休息。
可她刚刚躺下,就有婆子来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