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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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娘子七夫之祸-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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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被毛躁的推开,花浅离失声边说边往里走,“俞郎中请进,快些为我家大夫看病。”

    翡小翠连忙起身,扭过脸闭合了几下眼睛,硬是将氤氲如雾的眼泪含了下去,这时那位俞郎中已经走了进来,翡小翠见是为白须飘然的老者,不敢怠慢的让出位置,花浅离扶着俞郎中坐下,将药箱拎了过来。

    俞郎中为闱君辰号脉,花浅离向翡小翠施礼之后眉眼间拢着焦躁之色,转身缓慢的退了出去。

    翡小翠寸步不离的望着郎中的脸色,可这老郎中诊脉时却是闭目眼神状,之后又让闱君辰平躺,两指并拢的按了按他的小腹,听见闱君辰忍不住的闷哼声,老郎中收回手起身,脚步已经不利索,颤巍巍的如风中残烛,想来花浅离是花了重金请来的,翡小翠礼貌性的上前相扶,不想老郎中不迭的嘟囔着,“莫扶……莫扶……。”

    许是听见声音,花浅离走进来扶住老郎中,低声道:“属下扶俞郎中出去开药。”

    俞郎中闻言,咳嗽两声,道:“这药只老夫开得,可也要他吃的下去才好。”

    翡小翠忙接话道:“俞郎中尽管开出来,我一定让他尽数喝下。”

    俞郎中似乎欲言又止,灰白的双眉下眸子晦暗,示意有话出去说。

    闱君辰眼看着翡小翠给了自己一个安慰的笑便随郎中出去了,他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大热天他手脚冰凉,偶有胃痛腹痛,最近腹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痛的时候仿佛有人揪着肠子般疼的死去活来,难道自己真的命不久矣?

    他在胡思乱想连翡小翠回来都不曾察觉,翡小翠坐到床边,缓缓漾出一抹温柔的笑,轻声道:“无大碍的,俞郎中已经开了药方,这一剂服下去,先止了痛,以后慢慢养。”她说完,发现闱君辰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却是不发一言。

    “怎么了?”翡小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许是脸脏了。

    闱君辰的目光渐渐飘远起来,呐呐道:“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吗?在孤岛……你就像守疆的战士,寸土不让的向我谈条件,如同神一般强势的存在,不容我忽视。”

    “君辰……。”翡小翠一怔。

    闱君辰仿若未闻,接着喃喃的说:“在我心里,你甚至比太子哥哥还要冷酷,呵,你别看太子哥哥温润如玉般公子模样,其实他呀,杀伐决断、手段狠辣着呢,这些我都知道……,帝王家的子女能有几分情义?太子哥哥身在高位又岂是善类,就连那宫闱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手段阴毒……。”

    翡小翠看着他闪烁的眸光,那样轻柔却固执的说下去,她只得抬手向屏风后的人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阙皓卿三人已经出去了,翡小翠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静下神来听闱君辰倾述。

    “我光明磊落,不怕隔墙有耳!”闱君辰那双漆黑如星的眸子微微一动,似乎目光又凝回翡小翠身上,嘴角啜着似有若无的笑,声音愈发的飘渺,“太子哥哥本来是坐定江山的,可他等不及想要快几年坐上那个位置,因为他想留下我,不想让我嫁到海的另一端,一个让男子心胆俱寒的国家,你懂吗?其实他可以不争的,真的可以……只任我随波逐流……就行。”

    闱君辰的话断断续续的好像是想到说到哪,突然微微探起身子问她,“如果我说我对太子哥哥只是兄弟之情,你信吗?”

    翡小翠眉尖拧了一下,她只迟疑了一下,闱君辰便下定论的自嘲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紧接着喟叹了一口气,翡小翠看他倒不似气馁,倒像是心灰意冷,就听闱君辰缓慢道:“太子哥哥已经送去皇陵忏悔,日日夜夜抄经书,与青灯暮钟做伴,耗尽一生年华……,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罢了罢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又何必斤斤计较……惶我计较……”他的眼眸突然与她对视,凄然弯唇,“惶我计较你也不在乎。”

    闱君辰的目光软绵如针,只一下便刺痛了她的心,翡小翠不想再听他临终忏悔般的回忆录,伸手抓住他的双肩,急切的摇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信?我不在乎?我信!我在乎!若我不在乎不会许你正夫之位,若我不在乎不会为夫是从的听你说教规矩,若我不在乎我不会……想吻你。”

    翡小翠的唇蓦然落下,轻柔的贴着闱君辰柔软的唇瓣,四唇相接,特有的草药清香沁入鼻端,翡小翠看着闱君辰怔愣的瞠圆双眼,心尖嘶嘶的疼,贴着他的唇,手扣住他的后腰,不允许他反应过来逃跑,低低喃喃道:“我的夫还小,一直以来只想守着,等他长大,我知道他将来会是最优雅的公子,一个能掌权财却不屑权财的铮铮男儿,君辰,我信你……你也要信我。”

    闱君辰果真想要躲开,翡小翠干脆俯身压了下去,手指温柔掠过他凝白如玉的脸颊,感受着奶油般的光滑触感,喃声道:“信我者……得永生。”随后加深长吻。
368。花魁竞技-8
   君辰十四了,虽有着小正太的外貌,可眼神却成熟深晦,当两人的目光粘黏在一处的时候,翡小翠总是会忘了他还是个孩子,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唇瓣是那样柔软,温润的如同一块软糕,又水嫩如樱桃,她这一吻落下,立时放弃了浅尝的想法,探入丁香小舌搅拌着他的翻卷缠绵起来。

    许是太久,久到已经忘记吻是什么滋味,她竟是这样贪婪的吸吮,他嘴唇上的湿漉像柔顺剂一般滋润着她以为已经干涸的心房,身子贴着他躺到床上,翡小翠的后腰上缓缓覆上一只白皙秀气的手,仿佛一道酥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脑袋一片空白,吻的越发沉醉。

    “嗯……”虽然很早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可还是让亲身经历的闱君辰激动的瑟瑟发抖,粗噶的气息随着狂跳的心起起伏伏的喘息着。

    他的身子很清瘦,却也很修长,翡小翠几乎忘了身下的男子是个小男生,不能承受卿之重,辗转亲吻不觉小腹燥热,手忘情的摸向他的胸肌,触感虽然滑腻,可肋下的骨头一根根的竟像是裸露在外的指节清晰分明,翡小翠脑子顿时清醒过来,连忙就想起身,刚撑起身子又顿住了,唇已经分离开,她怔怔的望着闱君辰这张精雕玉琢的小脸,忍不住臊的脸通红,她倒不是觉得自己饥不择食了,主要是他真的还小,她现在满心内疚,虽然她知道这个世界十五岁的小男生就可以和女子同房了,可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些观念想一时半会儿扭转不过来。

    闱君辰微微合着眼眸,睫毛颤如风中小花,原本苍白的肤色现出酡红,一副任君采撷的俏弱模样,看的翡小翠心里忽然荡起一股暖流,缓缓低下头,在他的额角轻轻一吻,低低的柔声道:“小腹痛是阑尾炎引起的,于生命无大碍。”

    闱君辰眼皮倏然动了动,脸上更红,眼却不曾睁开,翡小翠会心弯唇,她虽不是十分了解他,可毕竟相处久了,他这样一个谨尊礼法自诩高贵的人不到死是不会主动去解释他与太子之事的,她本想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原来在生死一念间,他竟有如此勇气,翡小翠油然喟叹,自己的思绪渐渐飘的远了。

    她就在他身上,闱君辰面皮薄,又被翡小翠看出了想法,更觉得连耳根子都是滚烫的,刚才见翡小翠等人的神色异样便以为自己死期将近,想自己这一生颠簸来去,终究不过是一枚没有根的落叶,可她偏偏说她是他的妻,他心里百转千回,情之所至便将打算一辈子不提的事一口气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只想罔论她不在乎,他也要说,因为……他在乎。

    只现在才知道,浑浑噩噩半年不敢轻易泄露情绪的翡小翠竟也真情流露,抱着他,吻着他,护如稀世珍宝,他就算是一颗铜铁打造的心也要融化了,却也被那深深的一吻臊的不敢睁眼看她,一颗心砰然乱跳,既盼着她转身走开,又不舍得她就这么走了。

    如此矛盾是心思幸得翡小翠懂得,她坐起身,静静的不出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在看自己,闱君辰稍稍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是被翡小翠这一吻闹的还是知道自己不是绝症的心理作用,倒不觉得小腹特别疼了,余下的力气揣摩翡小翠的心思,见她木然呆坐,眉尖轻蹙,不觉间又回到了现实中来,终究是郁郁寡欢。

    闱君辰琢磨半晌才轻轻出声,“听说风华驿县尊遣了官媒来下定,你怎么不允?其实你是知道他们的心思的,既都跟你来了姚琳国,岂有不愿意之理?若不愿意,那些个公子怕也没本事留的住。”

    翡小翠苦涩一笑,“尚不知县尊听命于何人,我怎敢轻易答应?且……成亲王与女皇合定我与十八岁生辰成亲,现如今却又提前张罗,保不准又是个套,哎,只怕是套我也的钻,暂且推一天是一天吧。”

    翡小翠第一次谈论自己的想法,闱君辰先是一怔,随即高兴的扬起嘴角,看来她也不是一味逃避,只是苦于无计可施,难道她故意以玉苏之死掩盖真意,硬是拖了这半年?一这么想闱君辰就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翡小翠本也是果决聪慧的人,岂能就这么萎靡不振了?只拖字一诀却不是解决问题根本的方法。

    他哪里知道翡小翠本是不知情为何物的人,一旦动了情便是伤筋动骨很难介怀,不管背地掌局者如何想的,这七个月算是误打误撞的平安度过,并不是翡小翠刻意为之。

    闱君辰却认准了是翡小翠的计谋,眼底闪过一抹兴奋,道:“那夫人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嗯?”翡小翠一愣,什么怎么办?

    “要我说,千日防贼不如一朝除之,一劳永逸。”闱君辰虽不似流苏等人心思复杂,可也是生长与宫里的人,行事果敢自不在话下,且透着一股子万人之上的杀伐戾气。

    闻言,翡小翠瞠目不知所答,好一会儿才在闱君辰炙热的眸光中心头一寒,沉沉念着,“一劳永逸……。”

    说实话,她只想过如何躲过去,从没想过迎头而战,现在竟然连闱君辰都这么主张,她不禁开始琢磨,难道真要逼上梁山?

    闱君辰这才发现她似乎是犹豫不决,恻然道:“夫人还有何顾虑?流苏、皓卿、卫忱、樱九儿,哪一个不堪重用?只要有这心……。”

    “且等我考虑……考虑……。”翡小翠忽然截住他的话,她难道还不知道这些人的本事吗?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如此,她怕这样一来,首当其冲的是将流苏他们推上风口浪尖,她好歹不济顶着个郡主的称谓,而他们则没有身份,激怒了女皇或成亲王,死的不会是她。

    若无情,她不会顾虑重重,若无情,她大可将他们推出去,以孟婆所言在姚琳找七个有S图腾的处子并不难,可她爱的不是图腾,是他们。

    说她优柔寡断也好,说她胸无大志也罢,她想的总不是一个人自由来往时想的那么简单,她要顾及的是一家人啊。

    闱君辰本想多劝几句,可一转念便知道她顾忌什么,此番倒不方便多说了,免让人以为他要趁机除掉流苏等人,他的身份即便是亡国皇子,姚琳皇室也不会下手,毕竟两国联姻是老祖宗定的,他性命无忧,再不能劝。

    *

    虽说闱君辰得的是慢性阑尾炎,可也要密切观察及时治疗,以防转为急性穿孔有生命之忧。

    翡小翠从闱君辰的房间出来,先去后厨督促小奴熬药,见是花浅离在看着才放心离开,现在任何事都不能假手于人,以防不测。

    她一出灶房,有人从最里排的耳房里探出半个身子,乍一看身着打扮是个少年郎,可一旦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人眉眼莹润,脸部线条柔和,肤色微红却细腻如玉,分明就是个女子,她穿着小奴的衣裳,若有所思的盯着翡小翠的背影,而后眼睛一斜,看着敞着门的灶房,那团明火上正支着的药翁,翁里冉冉氤氲着水汽将花浅离的侧脸笼罩的朦朦胧胧。

    翡府的夜和旁人家的深宅大院一样,有专门的小奴熟练的点亮屋檐下的灯笼,正房和公子们的房门前都亮着橘红色的光,翡小翠夜宿闱君辰房间,却是喂他吃了药,掖好被子让他休息,自己则到书架旁研了磨,铺上纸,像在翡翠府时临摹起名家的字帖来,一笔一划的下去,手腕不稳,写了大半天,地上全是废弃的纸团。

    反反复复,好像自己要写的根本就没写出来,亦或是不敢写出来。

    她终究不是英雄,亦不是枭雄,她在前世搏的最狠不过是身家利益,现在博的却是命,何以抗命?此时思来想去的举棋不定,却不知有个人已下了决心。
369。花魁竞技-9
   “来而不往非礼也。”

    樱九儿站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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