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擎天他们绞尽脑汁的想了几天策略,最后也只能以守为攻,驻军原地等着楚军自动出山来打,这样他们至少可以将楚军堵在西楚境内,以减轻另外两个战场上的压力,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么容易。他们在西凉山下取扎了三天之后。有少数将士开始莫名其妙的出现呕吐,腹泻等症状。军医们以为他们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按照治疗肠胃的方子给他们下了药。结果不见其效,反而更加严重了。
到了第四大夜里,近五万人的部队,居然有一小半的人突然倒下了。他们就那样像突然变成了软骨人似的,连动都不能动了。这时军医们才开始觉察出事有蹊跷,认为可能是十毒了。但是他们查验了病患们所有接触过的食物和去过的地方,却怎么也查不出毒因,而仍有战士们在陆续倒下。
“国师,这病找不到病因毒查不出毒源一下子突然倒下这么多人,倒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中了盅还是咒?”帅帐中几近抓狂的西门擎天,冲着国师大声质问道。
国师眉宇深锁的捋着青须摇头回道:
“不,他们的情况不像盅,也不是咒。至于倒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也不清楚。”
西门擎天又将犀利的目光扫向那群战战兢兢的军医和将领们将领们不由自主的低头垂目,不敢与他对视。突然站在景末的一个小将,瑟瑟的踏了出来。颤颤巍巍的禀道:
“回禀主帅,未将刚刚听到一个战士说这种情况他三年前见过。”
蓦地,所有目光如聚光灯一样,齐齐射向那个小将。小将被盯得不由一瑟。
“还不快传他来问话,还在等什么?”西门擎天大声吼道。
“领命!”小将飞快的冲出了营帐,不一会儿,带了一个黑黑壮壮的士兵进来。士兵欲上前行礼,被西门擎天挥手打断。他急切的问道:
“就是你说见过那种病?”
士兵点头回道:
“回主帅,三年前我姑母家的几十表兄和姑丈也是跟这一样的情况,在床上瘫了几个月。”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好的吗?”西门掌天追问道。
“我表兄说救他们的人不让说出他们的名号。可是我看见他家的祠堂里供有神医和女神医的长生牌。所以猜测是神医治好了他们。”那个士兵如实回道。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一件事。”一个军医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三年前渝城所有的男人都出现了这种怪病。包括他们的知府夫人,和派去的御医。可是听说后来他们突然在一夜之间又全好了。知府回报朝廷说是请人做了一场法事,就好了的。所以这事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小人的姑母家正好就在渝城。”士兵回道。
“那个知府真该死,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以一场法事就抹平了。”另一个军医忿忿的骂道。
西门擎天则转身提笔挥毫,转眼间写好一封紧急军报。盖上帅印,大声令道:
“传令八百里加急,将此信送到一路大军帅营神医手上。”
“诺!”传令官立刻接过信,转身飞奔而去。
西门擎天接着又下了一道撤离的命令。众将领领命后,随即准备拔营撒出西楚境内。
求救信发出去了,倒下去的和没倒下去的将士们顿时恢复了希望。可是他们心里的恐慌才刚刚压下去,撤离准备工作才刚刚进行到一半。像老鼠一样被他们追进山里躲着不敢出来的楚军。却突然摇身变成猛虎扑下山来了。
“主帅他们来势汹汹您忙跟国师先撤!让末将断后!”副将牵来马匹急切的催促道。
西门擎天则像没听见似的,将帅印交到国师的手里又将国师推到副帅的面前,严肃的命令道:
“副将听令!”
“末将在!”
“本帅令你与国师两人立刻带着南珠营里没有倒下的将士,护送那些没有抵抗力的战士速速退回青龙的防线以内,并协助国师指挥那边的五万将士做好应战准备。不得本帅的命令,不准再踏入西楚境内一步。同样也不准退后一步。死也要堵住西边的口子,不能放一个楚军踏入青龙。然后等着元帅派兵支援明白吗?”
副将与国师面色骤变。这不是明白让他们自己逃跑,还不准他们带人来
救他吗?他们俩刚想张口辩驳。“快走!”西门擎天刷的抽出配剑架在自己的脖上厉声吼道。
两人不由一窒,副将无奈的拉着国师离开。西门擎天望着国师的背影诚恳的叫道:“国师,请帮我转告冰儿,没能完成使命我无颜再见她。”
国师倏地转身,郑重的点头“我会告诉她的!我肯定她一定会记住您的。”
西门擎天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只要她能记住他就好!他想如果是冰儿,她一定不希望南珠…的那些前来帮忙的将士们这样将命送在他回吧!而青龙的将士们就一样了,他们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抛头颅撒热血。而他自己更是宁愿灭在西楚的这片土地上,也不愿意忍辱偷生!所以他做了这个决定。
“快走吧!”他淡淡的催促道。
“国主保重!”国师向他深深一躬。转身上马领着人离开了。
西门擎天率领余下的几千青龙将士奋力抵抗那些曾经是他的子民,现在却背弃了他的西楚士兵,说他以一敌百,那是当仁不让,青龙的将士们虽然明知道战下去是死路一条,可是见主帅首当其冲的在前面拼杀,因此他们没有一点慌乱反而全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誓要与敌人拼杀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直到战到最后一个战士倒地,青龙将士们没有一个人临阵退后半步。
青龙的将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必死的决心,硬是以几千人的乓力将前来袭击的几万西楚军队拖了一整夜。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为撤离的战友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黎明时分,天空突然雷声大作,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雨水冲涮着将士们的鲜血渗入包容的大地。遍他的尸骇堆中,一个头顶着天,脚踏着地的雄壮身影随着雨水缓缓倒下。
围在他四周的数万西楚将士就那样呆呆的望着他倒下去。那是他们的国主,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心里也不想与他为敌,可是他们要生存。他们不得不为!
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勇气上前去确认他们的国主有没有断气?直到从他们身后传来那声冷酷无情的声音,命令他们将他带回去。无论生死,他们只管将他丢到一匹战马的背上。
同样在几天时间内,冰凌与南官那边却是捷报连连。
冰凌利用从纪元处得来的情报,将一千人的队伍化整为零,分成了十个小分队。同一晚上,同一时刻他们引爆了东齐八座粮库周围那些意图用来对付他们的炸药。炸药爆炸之后,当东齐的军队赶出来准备围缴余敌之际,他们早巳混入粮库近前,再一两枝火箭,那些被重重保护起来的粮库仍然没有逃过变成灰尽的厄运,不但如此,他们还在路上以山匪的名义劫了运往北燕的几十车粮草。
那一晚,如雷的爆炸声响砌云宵,震动了大地也撼动了人。冲天的火焰映红了整片天空,燃亮了整个东齐!在火焰的照映下,两个伏面叠在一起快被碎土活埋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上面的黑衣蒙面人缓缓起身,抖掉身上的泥土。怒气冲冲的朝仍然趴在地上的人怒吼道:
“你没事吧?都叫你一点完引线就要立刻用轻功逃离了,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如果不是我不放心跟来了,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倏地弹跳起来。拍了拍粘在胸前的泥土。冲着邵个怒气冲冲的同伴,嘻嘻奖道:“冰儿你也太狠了吧!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你居然咒我早死!”
“哼!”冰凌冷哼一声,指着他们两米之外的一个大土坑冷冷道:“你自己看看是我咒你早死,还是你自己在找死?”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黑色面罩下露出的两只碌碌乱转的眼球顿时定位了。南宫孤月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那个十丈深的焦黑土坑。几分钟之前,这地方可还是平顺的田地。他只不过是被突然飞过来的冰儿压在地上趴了那么一小会儿,接着听到了几声震耳欲晕的巨响。再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就都变了。虽然远处的巨响仍在不断传来,可是他目前更惊讶于眼前的状况。好半晌他突然转身语带激动的问道:
“冰儿!那就是你说的那种可怕的武器吗?”
他居然不是后怕,反而激动?冰凌真的是被这个人给打败了。她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都会觉得双腿发软呢!好在刚才那一瞬她没发软。不然就真的应了纪元那句凭她是神医,也不能将炸成碎片的人给救尖。思极此,她没好气的冷冷回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地方风水不错,所以就想长眠于此啊?”
“呃!”南官孤月不禁一怔,他刚才只顾着感叹那东西的威力之强了,反而忽略了刚才的事情。再经冰凌一提醒,目光再一次看向那个土坑,这里差点就成了他的归宿。最主要是,他还差点连累了冰儿。如果冰儿来晚一步,没来得及将他推开就已经炸开了。。天啊!他差点害了最想要保护的人!不自觉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使命还没完成呢,他怎么能死呢?再说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死。最重要的是冰儿不能有事啊!
终于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恐慌,冰凌落井下石的问道:“知道怕了吧。”
“这东西真的好可怕。”南官孤月后知后觉的打了个爽嗦点头应道。
“我现在都担心其他几路的人,会不会也跟你一样不听话。点完火后不知道跑,还慢悠悠的一步三回头的在那边欣赏杰作。”冰凌摇头叹道。
“放心,他们肯定不会跟我一样的,”南官孤月肯定的回道,如果不是他知道那东西会让冰儿恐惧,他也会照她的吩咐点完火立刻离开的,他只是想看看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冰儿忧心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强大的威力,所以才忍不住回头去看的。却没想到差点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冰儿。
“希望吧,不过,这下你倒是老实h。”冰凌看着南官戏谑道。
不老实不行啊,南宫狐月搔了搔粘满沙土的脑袋,尴尬的笑了笑。冰凌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离他们几里之外的目标处,己经有两团烟火冲天而起了。她回头说道:
“走吧,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不走等东齐的军队从爆炸中清醒过来,咱们就有麻烦了。”
两个黑影如来时一样,转身消失在夜空中。
翌日早晨,天空才刚刚泛白。勤力的小鸟也才刚刚歌唱。东川城的纪府门前,那辆豪华的八匹马车嘎然停下。不等马车停稳,车内倏地从里面推开。一个身着明黄衣服的男子,一跃跳下了马车。连门都没叫,直接用轻功跃过院墙进里面。
“什么人敢擅闯…呃。”听到动静过来拦截的侍卫质问的话问到一半,就已经认清来人了。他顿了一下,马上转口“见过齐王,齐王这么早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
“纪元在哪里?叫他立刻来见孤!”丢下一句话,他直冲向纪元的卧室。侍卫连忙挡在他的前面,躬身引路道:
“回齐王,我家公子月惯早起,他现在已经在书房了。”
书房内,依然是昏暗无灯。同样是纪无端坐主位。
东方明棣冲进去站在纪元的书案前面。一脸怒气的用手指指着纪元大声责问:
“孤已经警告过你,并让你传话给尊主。可是你这个特使是怎么当的?短短几天的时间,我们的军粮己经被人烧毁劫走了一半有多。你知不知道那些可是今年刚征收上来的粮草。现在你让我去哪里再弄几十万大军所需两个月的粮草出来,你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符孤的话转告尊主!”
“你的话我有传给尊主,可是尊主现在人并不在东齐。所以至今没有收到回复。至于粮仓被烧毁那是你的责任。尊主已经调拨了好几车威力强大的武器给你,而且你即巳知道有人要打粮仓的主意。为何不早做准备,现在你想将责任推到尊主身上吗。那好,我会将你说过的话如实转告尊主的。”纪元不带一丝情绪的冷冷回道。
东方明棣顿时被他的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愣愣的瞪着纪元。他觉得纪元变了,他真的变了。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了好你就从上次来时他就变得特别古怪。东方明棣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上次在他门。遇到的那两个人。那个男人脸上虽然很糟,可是他身上的气质和那双令人看一眼就觉得浑身酥麻的眸子却能证明他决对是个极品。难道纪元看上那个男人了?
纪元见东方明棣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