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躺在榻上,单手拄着头侧着身子盯着若溪,“你不是说想要芝麻花的种子吗?我已经派人去郊县买了。”
“买了多少?可够种十亩地的?”她赶忙扭身问着。
“你要那么多做什么?难不成想把田庄当成花园?”宜宣不解地问着,“那玩意儿一开花节节高,倒是好兆头。”
“芝麻可是好东西,入菜、榨油,还能入药,只是人们不知道罢了。”自打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林宜宣,就决定要坦诚相待。所以她听见宜宣问,便没有半点隐瞒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韩府给的陪嫁里面有个小田庄,每年只种些常见的粮食作物,因为沙土地居多并不高产。本来老太太想要把另一个大庄子给她做嫁妆的,可若溪瞧上这个庄子上的管事人老实本分。她一个姑娘家不懂耕作之事,又不方便外出察看,若是管事不省心再有收益也不中用。
芝麻最适合种在沙土地上,若是能试种成功倒是一条发财致富的好路子。不过这里人不认芝麻,要想有销路还要推广才行。
“想不想合作一把?”她知道光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做大做强的,况且她对开榨油厂一窍不通,也没有人脉去跑动。
宜宣听了她的想法有了些兴趣,眼中少了些情欲多了几分认真。自打若溪提出新式卫浴,他就察觉到若溪有生意头脑,而且很不简单!他照着若溪的思路去做,眼下作坊已经开工,估计第一批热水袋和座便器很快就能面试。经过试用和多次改良,应该比家里这套要好用的多。至于销路,宜宣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还生怕第一批做出来供不应求。
眼下他又听见若溪说到用芝麻榨油、做芝麻酱等,多年在商场打滚的历练,立即让他捕捉到了其中的商机。
“哦?怎么个合作法?”宜宣笑着问道。
她笑着回道:“我负责提供芝麻,你就弄个榨油作坊制作成品批发零售。其实也算不上是合作,不过是供应关系罢了。我提供原料你付银子,做成芝麻油、芝麻酱出售,利润完全是你自己的。”
“批发?零售?”宜宣一怔,随即感兴趣的问着。
若溪见他不明白,便详细的解释起来,然后笑着说道:“产品周期短,资金回笼快,这无形中就是把利润最大化。所以你不用在意批发比零售的价格订的低,细一想就会明白了。同样的东西,放了一年卖了一两银子,和放了一天卖一吊钱,你觉得哪个更合算?”
宜宣头脑灵活,自然一听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古代人对经济没有系统、详细的研究,做生意的手法大都是自古流传下来,自然就没有创新突破,容易墨守成规。
“芝麻从种植到收获大约要三四个月的功夫,这段时间足够你建作坊了。”若溪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接着说道,“我会做个详细的计划书,等你看了以后再做决定。虽然咱们是夫妻,不过既然涉及到生意就要公事公办。任何生意在获得利润的同时都伴随着风险,你要想好。而且我劝你先暂时观望,等我的芝麻种的差不多再开始行动,免得到时候白忙活。”
“怕什么?我相信你的能力!”宜宣认真的说着,随后略带轻浮的笑了,“若是我赔了银子成了穷光蛋就让娘子养活,反正你脑子里都是能赚钱的想法,随便拎出一个便能发家。”说罢猴过去抱住她吻着她的后颈。
她被弄得酥麻,一边推着他一边骂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爷的样子?我倒要让丫头们都进来瞧瞧,看你以后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我在她们眼里是爷,到了你这就只是林宜宣。”他柔声说着,“溪儿,你还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呢。来,叫一声听听!”
“扑哧~”听他的语气怎么那么像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
“你若是不叫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斜着眼睛威胁着,见若溪不理睬便伸出魔爪在她腰间瘙痒。
若溪最怕痒,忍不住咯咯笑着躲闪,他便牛皮糖似的黏着不放手,“快叫!”
“林宜宣!”若溪笑着喊道。
“不行,太生硬了!”他手下的动作快起来,若溪痒得受不了,只好喊了一声“宜宣”。谁知他还是不满意,搂住她的腰肢,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脖颈、脸颊上。
“叫我宣!”他双手紧捏住她纤细的腰肢,霸道又专制的命令着。
若溪紧抿着嘴不吱声,他的嘴唇便一路朝向,咬开她的领口便往里面钻。若溪赶忙推着他的头,红着脸说道:“太阳还没落山,你又耍起流氓来。”
“叫我宣!”他闷声说着,嘴巴却没有停滞。
“宣~”若溪只好投降乖乖叫了一声,却见宜宣抬起头,眼睛闪亮的看着她满是深情。
“溪儿,再叫一声!”他欣喜的说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宣,你闭上眼睛。”若溪笑得很甜美,宜宣听罢顿时血脉沸腾,怎么还有这样好的待遇?他赶忙闭上眼睛,还把脖子往前探了探,期待着柔软的红唇欺过来。
若溪见了踮起脚尖,伸手在他额头重重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扭身转到屏风后面。等到他吃痛的睁开眼睛,若溪已经去了外面,听见她吩咐丫头摆晚饭。
他登时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刚刚若溪亲昵的喊自己不由得笑了。早些吃晚饭更好,漫漫长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笑着去净室洗漱,随后背着手踱到外面。
逸浚和菲虹过来用饭,宜宣一扫刚刚的严厉,竟在吃饭的空隙跟她们聊了两句。晚饭过后,若溪照例去逸浚房里按摩,等到她回来宜宣已经把丫头们都遣了下去。
“我怎么觉得你对菲虹、逸浚比对我上心多了?”他有些委屈的说着,竟吃起自己儿女的醋来。
若溪见了笑着回道:“这么大的人还跟孩子争,真是让人笑话!”
“菲虹那丫头坏了我多少好事?眼下就连逸浚那小子也跟着捣乱,本来晚上的时间就不多,他硬生生霸占去了半个时辰!”他搂住若溪,俯在她耳边坏笑着,“溪儿,春宵苦短,咱们歇了吧。”
若溪忍不住脸红,知道他憋了太长时间,如今一开闸就收不住了。可是一想到那钻心的疼,她就有些抗拒起来。
“我先去洗澡。”她丢下一句逃跑似的进了后厦。
宜宣见了心里痒痒,他最受不了若溪娇羞的模样,恨不得追进去立即把她吃掉。昨晚上初试云雨,让他对若溪食髓知味。早上莽撞没深没浅的举动弄晕了若溪,他吓慌了,什么心思都不复存在,只是惦记她的身子。
白日里回来两趟,他见若溪睡得安稳稍微放下心来。晚饭前见她脸色红润,行动自由,又说已经不疼了,他身子里的火腾地一下便涌上来。
刚刚若溪还未回来,他便把自己洗干净等着。他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难以按捺心中对若溪的渴望。
半晌,他还不见若溪出来,心中有些担忧。
“溪儿,你怎么了?”他朝着后厦里面喊着,生怕她洗澡时间太长会虚脱晕倒,“我要进去了哦。”
“别进来!”里面传来若溪惊慌的声音,水声骤然停住,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响起来。
片刻,若溪才打里面慢吞吞出来。宜宣把她圈进怀里,伸手拔掉绾住她长发的木簪。她黑亮顺直的长发散落下来,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紧裹的中衣,略带遗憾的说道:“可惜昨晚上那套衣服了。”
若溪听了心紧了一下,即便那件性感睡衣好好的她也不敢再穿,勾得宜宣狼性大发太可怕!
还不等她说话,宜宣拦腰把她抱起来,她登时紧张起来,破身的疼痛多多少少让她有了一些阴影。
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宜宣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用深深浅浅的吻舒缓她紧张的神经。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变得柔软,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子,他越发的迫不及待起来。
若溪拧着眉头咬着嘴唇,似乎在隐忍。虽说他入内的时候比初夜好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刺痛,而且他略一动疼痛感便加重。
坑爹!谁说女人疼得只有第一次?若溪简直要在心里骂人,想用力把身上的宜宣推下去。他只顾自己享受,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她顿觉有些委屈,不觉红了眼圈。
“乖,怎么了?我弄疼你了?”他感觉到若溪不对劲,低头瞧见她的红眼圈立即停住。
他不说还好,说完倒把若溪惹哭了。她轻声呜咽着,像一只小小的猫咪,越发刺激宜宣的神经竟更坚硬起来。
“宝贝乖,别哭!我不动了。”他温柔的吮吸若溪的敏感处,不时俯在她耳边说着肉麻的情话。
四下很静,细细聆听便能听见他做小伏低哄捧的声音。他似乎要把前二十年多年从未说过的情话全部说出来,羞得月亮都躲进云层里。
他心肝、宝贝的唤着,每一声都充满了魅惑,直喊到若溪心眼里。感觉到若溪似乎湿润了些,他便又试着进出起来,可没动几下又见若溪皱眉咬唇隐忍的模样。他只得又停住,断断续续的情话又响起来。
大床嘎吱嘎吱的叫唤声和他软声柔语、若溪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交替响起,一夜无眠抵死缠绵……
第二天早晨,看着他神清气爽的起床,若溪狠狠剜了他一眼。昨晚上他连哄带骗自己忍着,一直弄到下半夜,疼得她几乎受不住。他倒是爽快了,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今天事情很多,我要早点出去好早回来。”他见若溪醒了朝着她笑着,俯下身轻吻她的额头,“乖,你再睡一会儿,时候还早。”
“谁稀罕你早些回来?一点都不顾及人家的感觉,就只图自己舒服。昨夜我那般求你,你却……”说罢委屈的红了眼圈。
宜宣见了心疼不已,搂着她一叠声的道歉,“对不起,宝贝!我实在是忍不住,今晚不会了,我忍!”
其实也难怪宜宣停不下来,若溪像小猫似的呜咽不提,还带着哭腔央求,“我受不住了”,“宣,怜我”,这些话无疑越发的让宜宣难以自持。她一声一声的喊着“宣”,是想让他停下,可听见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如此娇啼唤着昵称,哪个男人又能停得住?
第一百一十六回
林宜宣越来越喜欢窝在府里,可铺子里的事很多,他只好早起去忙活。新作坊那边刚刚起步,因为从未有人做过这样的生意,一切都要摸索着进行,所以他越发的忙碌起来。
等他离去,本来还没有睡醒的若溪竟睡意全无,又躺了一下便吩咐丫头准备热水泡澡。她觉得下体酸痛,双腿无力,泡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一些。
吃罢早饭,若溪就带着孩子去给侯夫人请安,见到四姑娘晚瑕也在。
“看你的脸色还不错,可一副使不上力气的模样,还没好利索?用不用请个大夫过来瞧瞧?”侯夫人见到若溪笑着问道。
若溪听了忙垂下眼帘回道:“我已经好了,让太太担心。”眼中有羞涩一闪而过,心里在骂林宜宣孟浪。
好在侯夫人并未多问,小坐一会儿便跟着侯夫人去安福居了。若溪给老太君请安落座,感觉到老太君的眼睛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扫过,不觉得有些脸红心跳。众人都以为她昨个头疼,唯有老太君是心知肚明。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不知道老太君心里怎样想呢?
“二小子媳妇儿头疼好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若溪尽量低头不语,可老太君却偏偏当着大伙的面问起来。
若溪闻言赶忙回道:“劳老太君操心,昨个下午就好了,可能是前个晚上洗完头没拧干就睡觉进了风。”说着她抬眼瞥见老太君似笑非笑的眼神,顿觉心虚忙低下头。
“你们到底是年轻。”老太君笑着说道,“总以为年纪小做什么事都逞强,还不相信老话。下次可不能这样任意妄为了,容易做下病根!”
众人听了倒还尚可,只是若溪听了总觉得老太君话里有话,细细品味竟越发的害羞起来。好在众人都没留意她的表情,尤其是田氏更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林宜浩出去十来天,回来竟比之前还要忙碌,每天早出晚归摸不着人影。总算进了她房里一次,却什么事都没做,连话都没说几句便嚷着累睡着了。虽然之前宜浩也不是好色之徒,可隔个三五日总要去田氏房里一回,男人嘛,总要有个地方发泄。他不在外面乱来,若影那里根本就不去,香秀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又被田氏钳制住。田氏就奇怪他这次回来的异样表现,难不成是在外面有人了?
“老三媳妇,老太君问你话呢?”二太太扯着田氏的衣襟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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