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翻浓情蜜意的表白涌入耳中,立时令我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真是没有想到平时对我装作冷淡的婷婷竟是一个用情这么深的女孩,我甚至一时间为自己情感的渺小而自卑。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你……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孩!你的胸部柔软温暖,你的臀部曲线玲珑,……还有……啊!对了!还有你的声音如同出谷黄莺,清脆动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音符。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
婷婷脸色倏红,埋怨道:“什么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我可不是只想听你的奉承,我要你对我绝对真实。”
“真的吗?”我有些迟疑,“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我要看到最真实的你!”婷婷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异样的坚定。
“我靠,其实你的胸部手感虽好,但就是稍嫌小了点;臀部曲线好,可惜没有杂志上的女郎翘。”我越说越是眉飞色舞,完全没有注意到婷婷的脸色早已晴转多云,“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的声音这么好听,竟然不好意思叫床,难道昨晚第一次的时候你不痛——啊!——啊!——住手——痛死我了!”
中午从酒店出来的两人都是一瘸一拐,婷婷是因为刚破身,我则是因为大腿上布满了乌紫的伤痕。
从此以后,我用自己血淋林的惨痛教训证明了一个真理:女孩子叫你说真话的时候,其实是叫你说赞美她的话,如果你真说了真话,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第十三章惊天噩耗
虽然我们对各自的未来还没有统一的认识,但是当前的同居生活倒是达成了共识。
这次的事情我的家人表现的倒是很开明,我并没有费什么口舌,家里人就同意为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
妈妈的神情略显落寞:“语,你长大了,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这是从小到大以来妈妈第一次没有称呼我的小名,一股异样的情愫涌上了我的心头,猛然间鼻子一酸,已是双目含泪:“妈,有空我会常回来的。”
在婷婷家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她的家人对我的整体印象颇好:家资殷实,婷婷将来不会受苦;态度殷勤,婷婷将来不会受气(我在她家的表现象个仆人更多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是长的不够高大英俊,没有风流的本钱,婷婷嫁给我大可不必为未来的稳定性担心。可惜婷婷这个娇娇女好象也是第一次独立生活,伯母很是不放心,要特别对我们交代一番。
婷婷的爸爸进卧室去了,我和婷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她妈妈训话。婷婷挽着我的手臂,微红着脸,轻轻靠在我身上。我则作出一付全神贯注,洗耳恭听的神态。
不过,当两个小时过后,我的脖子已经开始发僵,脸皮上痒痒的,又不敢去抓,生怕举止失礼。三个多小时过后,连我耐力这么强的人也开始和现在最强大的敌人——睡魔打架了。我竭尽全力的撑着眼皮,憋着呵欠,生怕一不小心一头栽在沙发上就此睡着。
婷婷倒真是被她妈妈练出来的,那样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三个多小时纹丝不动,整个一付大家闺秀风范。只是我被她靠着的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
直到婷婷的老妈说到,婷婷的胸罩不能太紧以免影响后续发育的时候,我才略微提起了一点精神,心下嘀咕道:“当然不能太紧,否则我脱的时候可太麻烦。”
接着说到婷婷皮肤容易过敏,不能穿丝制内裤时,我不由得心中悲叹:“这不会也要我监督吧?”
等再说到婷婷经期是哪几天,不能让她沾水,最好选哪几个型号的卫生巾时,婷婷终于也忍不住沉默,娇嗔了一声:“妈——!”打断了她老妈的罗嗦。草草的和她爸妈寒暄几句后,就拉着我从她家落荒而逃。
从此我和婷婷一同加入了补习班大军,准备第二年的高考。同居的生活幸福而又甜蜜,当我第一次吃着她做的又焦又糊的饭菜,连呼好吃,还把她的那份也抢来吃了的时候,把她感动的泪留满面,哭的一塌糊涂。饭后,我们两个人相拥着,久久无语。从那以后,她的厨艺进步神速,我也再不用硬着头皮吃那些不是少盐就是多盐的饭菜了。
2007年冬,西鸣市天降大雪,近年来少有的未过元旦就急剧降温,让这个冬日过早的降临。路上的行人们都是匆匆忙忙,车辆稀少,在飘舞的雪花中整个城市更是少有的冷清。
坐在教室里的我看着窗户上的蒸汽水印略显得有些无聊,旁边的婷婷正在认真的记着笔记。真不明白明明是已经学过的东西还要记的这么卖力干什么,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婷婷这么勤奋努力只是为了向我证实——如果不努力就休想和她上同一所大学。虽然她从不干涉我什么,但对我的不努力她想必也是很痛心的吧。
窗子忽然被打开,一股冷风卷进教室,老师皱了皱眉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小叔!他来干什么?我刚才清楚的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人就是小叔。不一会,我就被老师叫到了外面。
莫名其妙的被小叔拉回家,便看到一个白净肥胖的中年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材看起来很魁梧,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挺着便便大肚,一付脑满肠肥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居然带了个墨镜,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呀!
“语,叫罗叔叔!”一进门小叔就向我道。
“叔叔?”我满面诧异,不认识呀!
“呵呵!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军队里的大官,罗主任。”小叔谦卑的介绍着。
“军队里的关我什么事儿?”我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我帮你报名参军了,你不是不想上学吗?”小叔的声音很急促,看上去有点紧张。
我则更如坠云雾里:“我是不想上学,可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要去当兵呀!”
小叔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要永远守护你女朋友吗?要是能力不济,能有什么用?当兵可以让你更厉害,再说只有两年,两年你就可以退役了。你两年后的成长可会不可小觑呀!”
小叔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呀!上次的七匹狼事件如果不是最后那两个家伙吓坏了的话,婷婷极有可能受到让我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可是离开她两年,她会同意吗?再说我也不舍得离开她呀!
看到我有点动摇,小叔撺掇道:“不信你试试你罗叔叔的能力。”
那家伙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骄傲模样早就让我看的非常不爽,小叔的话音一落,我答了个“好”字,就一拳向他的鼻梁打去。
眼见就要正中目标,我的拳头却被他一把攥住,整个拳头被他的肥手紧握着,如同陷入一团油腻腻的肥猪肉,令我只感到一阵恶心。不由分说,我的另一只拳头也冲他而去,但同样没有逃过他的另一只手。两手同时被控制的我丝毫没有慌张,飞起一脚就往他的胯间踢去。他两腿一合,又把我的脚夹住了。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办法动了。
随着他手上的力气愈来愈重,我双手的骨头如同裂开一般,强烈的刺痛丝毫没有令我屈服,我毫不示弱的怒瞪着他,奋力抗争。要知道我的软弱只是在我最在意的人面前展现,外人面前,我从来都是不认输的。
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顺着我的额头滚滚而下,我恨的咬牙切齿,对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家伙忽然哈哈一笑,放开我道:“我要再用力这个小朋友的手骨就要碎了。”
那股巨力一失让我差点栽在地上,听到他说“小朋友”,更是令我火冒三丈。可我也明白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没有再上前去与他拼命,只是恨恨的看着他不说话。
那家伙抖动了一下肥厚的下巴,嘲弄道:“哈!我看这个小孩也没有本事通过招兵初选,我当年可是轻松通过的。”
看着他那付得意模样,我不禁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等着,我现在就去通过给你看!”
他眼中倏的闪过一道厉芒,随即隐没无踪,又堆起他那恶心的笑容说:“好!我带你去!”
跟着他到了招兵处,人很少,而且奇怪的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测试。只是很简单的用几种电子仪器贴在我的皮肤上测了测,又量了量血压,测了测肺活量,最后抽了一筒血了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选拔士兵的,我满腹狐疑,怎么感觉象是在体检?
等了半个小时侯后,那个负责招兵的告诉我:“刘信语,电脑统合你的信息显示你还达不到我们部队的标准,欢迎你下次再来!”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以我的身手,普通人就是七八个也不是对手,竟然连当兵的资格也不够?”气的我差点想冲上去把那个招兵的打成猪头。没有实行的原因是,后面有个“罗猪人”揪住了我的脖子,让我难以寸移。
不过让我有点佩服的是那个罗猪人还真是神通广大,拉着我找到总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张士兵报到通知书就交到了我的手里。让我确认签名的时候发觉我的名字打错了,“语”打成“宇”字。我正欲抬头询问,罗猪人点点表格上方说:“照着表格印的签就可以!”签完后看了看报道时间,竟是明天。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告诉婷婷,就决定先回家再说。
罗猪人再我签完交过表格后就走了,我则边走边思考该怎么委婉的说这件事情。一到家门口,就发现院子里有一大堆人,一看是那些七姑八姨远房亲戚都来了。平时她们除了借钱几乎从来不来,而且也没有来还过钱,每次到我家,我都是爱理不理,难道我要去参军她们还来给我饯行?看着她们有些人还双目通红,含着泪水,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真***会演戏!”
进了客厅,小叔迎了上来,满脸泪痕,泣不成声的说:“语……语……你……你……呜……呜……”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下暗自道:“小叔,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去参军还不是你撺掇的,现在倒哭成这样?”
小叔只是哭着拉着我往里走,客厅的两侧竟然摆了一排花圈,我不禁心下暗骂:“我靠,就算我平时对你们态度恶劣,也不用送花圈为我饯行吧?这么损也不怕我老爸老妈去向你们讨债?”
当我看到客厅正中央摆放的两副黑白相框时,一下子火冒三丈,跳了起来:“谁***敢开这样的玩笑!把我爸妈的照片这样摆?”
众人一片沉默,我一把揪住小叔的衣领,把他拉的几乎额头与我相抵,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叔流着眼泪哽咽道:“哥跟嫂子他们……他们……呜呜……在去上海的途中出车祸了……呜呜……语,你节哀顺便吧!”
“什么节哀顺便?”我怒吼着,眼珠子几乎瞪的发红,“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谁在恶作剧,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骨灰都在这儿,还能有假的?”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顺着声音一看,一个一身黑衣象是宾仪服务人员的家伙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两个骨灰盒。满腔的悲怒顿时得到宣泄的出口,我几乎是在他话音一落的同时,冲上前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他哭着喊救命,我骑在他身上还是一拳又一拳。不一会儿,他已经是面目全非,随着我的拳头一次次的在他脸上落下,纷飞的血星不断的溅在客厅垂挂的白色灵幔上,洁白的布匹上染的斑斑猩红,犹如盛开的桃花般透着一股妖异的艳丽。
客厅里的人在我打人的时候,一个个都灰溜溜的溜了出去,并没有不识相的人上来劝架,我就一拳又一拳的宣泄着那充塞胸腔的悲恸。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愤怒的准备转身给那人一拳。
是小叔,小叔几乎是吼着道:“语!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你要想打人就来打我吧!”
看着小叔,这个我心目中仅余的家人,我扬起的胳膊再也挥不下去,缓缓的放了下来。
突来的沉静让我无助的接受了现实,一股无奈疲惫的悲伤流遍全身,我无力的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双目空空洞洞的,不发一言。
空气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地上那家伙嘶哑的痛苦声,那些远房亲戚们又一个个的进来了,客厅顿时满满的,肯定是原来在院子里的听到打人,也想进来看热闹。
小叔轻扶着我的肩膀,沉痛的说:“语,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出来?在这么一大堆外人面前哭出来?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男人的眼泪不是流给别人看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股无力的悲伤总是挥之不去,好难受呀!'我的面容仍如铁铸一般,双目圆睁,却没流出一滴眼泪。
周围“轰”的一声纷纷小声议论开了。
“这小孩真不孝呀,父母死了都不哭一声。”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小的时候我就劝他父母不要要他。”
“听说他小时侯经常打架呢!”
“这有什么,听说他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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