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先后有人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枪指着林东了。
那些人问我是不是李先生,我心中狂喜,他们果然不认得要找的人。看他们语气的恭敬程度,我冒充的人身份还可能不一般呢。
我指了指脖子,表示自己刚才搏斗受伤。然后用手比划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还好两个国家的手势好象意思也差不多。我把当时的情形大致形容了一遍,不过我自己做的事情换成了掉在悬崖下的尸体,而我则变成藏在树后伺机而动,最后成功的在脖子上挨了一下后,用手枪把一个敌人打下悬崖,让另一个敌人变成俘虏的英雄。
[注:以下越南人说的都是越南语,为语句简练不再赘述。]听到我的手势转述,几个恐怖分子鼓噪着要就地枪毙林东,为死去的几个人报仇。我赶忙比划着阻止,示意林东有极大的情报价值。看来我冒充的家伙身份地位确实不低,那几个人明显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竟然舒舒服服的被放上担架,而林东由于那身恶臭反而令押解他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一路上倒也幸运的免去了皮肉之苦。到地方后我立刻被抬往领导人的指挥部,林东则被投入审讯室审问去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我还是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受审是他的长项,现在只当是他没参加的精神力测试的补考好了!当然,我在他被带走之前,专门“嘱咐”了一番不能让他有了伤残。
想到刚才一路上人们给我端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我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丑而庆幸,如果太帅了是怎么也装不象越南人的,肯定早就被识穿了。
当我交了介绍信后,就更被信任了。被送到医务室后,我比划着表示自己作为军人,一定要自己处理伤口。不出我所料,那个医生果然在旁边看着我处理伤口。我熟练的洗去伤口的血迹,上药,包扎,一切都做的迅速而有条不紊,那医生直到看到我没什么大碍才自行离去。我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没停当,就有人通知我去修理电报机。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没想到我冒充的这家伙的身份是个搞技术的,修电报机这种机械类的活我可不会。我指着脖子,意思说伤口痛需要休息。可那过来通知我的家伙一脸关切的要去问医生我的伤到底有多严重,我害怕他一问两问的我的伤就穿帮了,只有硬着头皮来到电报室。我本想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谁知一看之下差点笑出来。原来这台发报机根本就没坏,他们说坏了是因为不会用而已。这种是最新式的发报机,全称叫做矢量变频密码电报机。它在变频技术基础上又加上了矢量变频技术,可以防追踪,防破解密码,可以说是电报机的完美典范。这些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但是根本不知道这种电报机是必须跟同样的电报机之间才能用的。在使用前,必须两台电报机设定一个同样的矢量变频方程,然后再根据变化的频率传递信息,其频率变化之繁复,根本不是不同等级的电报机所能承受了的。而且这种电报机为了防止被复制,其外壳设计为不可拆卸式,如果拆开,整个机器都会被毁了。这种电报机如果没有设定好矢量方程。主机根本连电源都不会通的上,所以他们才会以为这个电报机坏了。
虽然我也不会设计这种电报机的矢量方程,但现在脑子里就有一个现成的矢量方程。因为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的电报机也是这种最先进的矢量变频电报机。本来用这种最先进的电报机是为了防止我们在外国的领土上侦察的事情泄露,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大用堂。
我立即关上话筒,输入方程,主机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为我欢呼起来,我比划道需要调试,就断断续续的用密码把这里的情况发了回去。那边回复让我待机而变,然后又问了些情况。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怕发的太多露了陷儿,推脱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他们竟然派了专人来领我参观总部,这里的房舍都是依山而建,显得非常简陋。总部的人并不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竟然也有女人,小孩,老人等家属。不过这些妇孺居住的区域与接受军事训练的人员住的区域不同。后勤一般都是由他们来处理的。
中午时分,我又借调试机器之名把这里更为详细的情况发了回去。
傍晚9点30分,随着一声巨响,一阵急促的枪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几乎同一时间,五架超低空飞行的武装直升机对着一座座房舍进行了火箭炮,榴弹炮,导弹攻击。一个个橘红色的火球升腾而起,伸缩间犹如跳着夺取魂灵的舞蹈,夹杂着声声挣扎中的惨叫,更为这个血红的夜平添了几分凄厉的颜色。两枚轻声呼啸着的导弹幽雅的划过两道清晰的白线,分别准确的击中了两个弹药库。一连串更猛烈的爆炸从地底传来,大地也这愤怒的咆哮声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颤栗。
战斗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我入住的房舍果真如约避过了轰炸。当有人冲进来时,差点把我也枪杀当场。我狼狈的躲过一梭子弹,大呼:“自己人!”才幸免于难。虽然有点恼火,不过看到真正的SPO竟然这么厉害,心神中竟也有了一丝由衷的向往。
还有三个地方也没有被轰炸,一个是关着林东的监狱,一个是妇女,儿童,老人的居住区,还有一个就是总指挥部。
当我跟着一个中等身材的SPO成员出去后,就急急忙忙的问东问西起来。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我总算大致知道了这次来的人数。听他说这次来了100多人,竟是由SPO的大队长带队,这种身份的人物在我们学员心目中可是非常神圣的存在。想到回去后可以向其他人炫耀,我也忍不住缠着非要去见大队长。那人磨不过我的死缠烂打,终于在请示后同意了。
在路上我见到了林东吊着水躺在担架上被推着从对面过来。问了问医生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他那张苍白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让了过去。心里虽然稍稍有点内疚,但还是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次任务完成一等功肯定也有林东的份!
几分钟后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广场,这里本来是自由主义者同盟为自己的理想国升国旗的地方。如今旗杆已经变成焦黑的几截散落在地,有两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广场周围的木制房舍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把整个广场照的纤毫毕现。广场中有五十来个SPO成员,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浅绿迷彩服,全都在头上挂着个耳机,其中的四十多个端着枪看着广场西南角的的一群约200多名老弱妇孺,偶尔有几声嘶哑的哭声传来。我的到来立刻让几个认出我的人对我怒骂了起来,虽然让我觉得有点惭愧,可想到自己就算是欺骗、出卖这些人,也因为他们是恐怖分子,心理上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些安慰。
仔细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些队员的衣服有什么不同。我扭头低声问带我来的人,他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广场中,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仔细一观察,果真,他周围的十多个人虽然是看上去稀稀拉拉不规则的站立,但无论是在哪个方向看去,如果要接近大队长就必须得通过他们二至三人。
我推推身旁的人,向他恳求要走近些看。那人无奈的通过话筒又报告了一番,然后又看到大队长旁边的一个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立刻就有一个人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道:“大队长听说你年少英雄,也想见见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他的话让我也有点害羞起来,少有的谦虚道:“哪有!哪有!再怎么也比不上大队长真正的英雄厉害呀!”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带着我到了大队长的身边。当看到大队长的正面后,我不禁有些略微的失望。大队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长着一幅英雄面孔,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国字脸,眼睛微微半睁,并不是很大,鼻子很大,嘴唇也很厚实。面庞与唇角都留着寸许的短须,一道斜斜的巨大疤痕从左眼角划过鼻梁停留在右脸颊上,平添了一分凶煞之气。不过他的整个平静无波的表情令这种感觉无形中减弱了不少,虽难以让人产生亲近之意,却也并不会令人敬而远之。我在心里已经为他起了个名字——“疤脸”大队长。
我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疤脸”大队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是9047吗?”
一瞬间令我几乎惊呆了!SPO的大队长也知道我?难道我的表现真的非常突出?竟然到了让这么重要的大人物都要特别关注的地步?此时的我不禁有些激动,颤声道:“是……是……我。大队长,承蒙你还能记着我这小人物,我刚才有点受宠若惊了!”
大队长并不置可否,只是看看腕上的手表,只听滴的一声脆响,手表开始报时,“现在时间9点45分!”
“疤脸”大队长伸手把耳机上的话筒放下,轻按开关,里面立刻有声音传出来。
“报告大队长,三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389具,击毙顽抗者9人,本方无伤亡!”
“报告大队长,四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441具,击毙顽抗者7人,本方无伤亡!”
“疤脸”大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发话道:“各中队注意!我们必须在越南政府军到来之前离开,十分种后在广场集合,三中队派人去把俘虏带过来!”
说完后,大队长啪的一声关上了听筒。
我微觉奇怪,怎么除了这广场上的人还有别的俘虏吗?
几分钟后,五个被反扣着双手,满脸沮丧憔悴,被人推推攘攘走过来的人释解了我的疑问。这五个人竟然是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五个最高领导,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我才对他们的印象比较深刻。没想到他们这些一个个向手下灌输不怕死精神的领导竟然全部都被俘了,没有一个“英勇”自杀的,本以为这些十恶不赦的首犯会被当场击毙,没想到SPO竟然这么仁慈的只是抓住了他们。
“疤脸”大队长看了看这五个人后,摆摆手道:“先带上飞机去!”那五个人就被押走了。
我奇怪的问道:“我们要把俘虏都运回国吗?”200多个人可不是少数,至少得出动十架运输直升机吧。
“疤脸”大队长斜眼看了我一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转身对旁边的一个人道:“按计划行动!”
那人答了声“是!”,就指挥着手下的人开始忙碌起来。那200多名俘虏立刻被驱赶起来,一时之间,老人的怒骂声,妇女的悲泣声,婴儿的啼哭声,……响成了一片。
看到这一幅怪异绝伦的场景,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疤脸”大队长。
还没等我问出口,大队长就抢先道:“9047,听说你的精神力测试创造了有史以来最快通过记录,是吗?”
原来这个“疤脸”大队长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情才对我这么关注的,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微微昂起了头道:“是呀!很多人都说我是天才呢!”
“是这样吗?我老婆可不是这样说的!”“疤脸”大队长还是面无表情道。
“你老婆?不会吧,大队长,我在SPO训练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女的,她一定是搞错了,怎么能妄下评论我不是天才呢?”刚刚被捧起的一点虚荣心就被大队长的话打击了,所以略感不快的我立即就拿出了有力的反驳证据。
“疤脸”大队长似乎认同了我的话,低头看着我道:“知道我是怎么记住你的编号的吗?”
“不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测试的成绩特别优秀吗?”我奇怪的反问道。
“我确实是因为你的精神力测试记住你的,不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疤脸”大队长还是一脸古井无波的表情,没等我问话,就接着道,“我可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靠!你保守关我什么事?”我不由的在心下嘀咕道。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道:“但一个男人跟老婆上街偷瞄两眼别的漂亮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可那天跟我老婆上街,就因为我不小心瞄了别的女的胸部一眼,结果惹的老婆大哭了一场,还扬言要跟我离婚。”
我靠!你自己好色惹的你们夫妻闹矛盾,关我什么事?听到这里我心下越发奇怪。
“在我百般逼问下,她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人骂她的胸部平的能当搓衣板,还说如果同她上床肯定跟男人感觉差不多,还建议她最好去改行当男妓比较适合!”
我心下不禁奇怪道:“哪个家伙这么大胆?竟然敢这样辱骂SPO大队长的老婆?还敢做出同她上床的假设?那不是等同于给大队长带绿帽子的假设嘛!我看这家伙一定是活腻了!”不过我并没有只是沉思,而是立即做出一付义愤填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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