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沈汀低头略微一笑,“你在怀疑是我给你安排的?”他说出了我心里的疑虑,我沉默,“你也知道尹尚他不好伺候,没人请得动他。”
沈汀他说得没错。
他继续说:“不要怀疑你自己的能力,你这次的表现非常优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Lynn已经让我考虑破例录用你。”
从发表会过后,公司同事甚至设计师都开始对我和陆姗姗多加留意,陆姗姗也开始画一些设计图。
“谢谢。”我对他说,真心实意的感谢,“那我去联系模特,修改婚纱尺寸。”
“不用了。”
我不明所以得看着沈汀,只听他解释,“尹尚说你的演绎非常完美,所以他的意思是让你担任这次的模特。”
“什么?”我只是一个设计师而已,唯一的一次走秀是因为迫不得已,我没有想过还要继续下去。
沈汀把他面前的一摞杂志推到我面前,最上面的是《View》,我和卓凌风的照片充斥这整个版面,“我也觉得很适合,要知道能让尹尚拍并不容易,你要为你的作品考虑,所以……”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我拍。”
事情已经谈妥,只谈公事,我心里轻松了不少,道别后朝门外走去。
手都已经握在了把手上却被沈汀从后面叫住,“向晚。”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回答,等他说下去,“今晚……一起出去庆祝一下吧。”
我久久没有回答在心里组织拒绝他的措辞,沈汀也看到了我的为难,解释道,“不只是我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
话已至此,再拒绝就有点过分了,我回头朝他说:“好啊。”
***
下了班我、陆姗姗、沈汀以及我所在的设计室的一些人直接奔赴了N市的火锅城。
酒过三巡,原本在办公室里板着脸要求严格的同事也都恢复成了最本真的状态。原来,同事们也都是很好相处,这可以算是我和陆姗姗的意外收获。
从火锅城下来,我们准备转战下一个地点,临上车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的手机落在包厢里。
只好让陆姗姗在下面等着,我回去取。
一边小跑匆匆忙忙往美食城的大厅里冲,一边提着包检查是否落下了其他东西,所以直到结结实实地撞到某个人身上,我都没有看到相反方向的来人。
哗啦啦得一声我的包里面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冲力过大,那人的手机也被甩了出去。
我仔细打量那人一番,有几秒钟的怔愣,随后自惭形秽。
因为他太美了,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这些词就像是为了他而创造的。
我在时尚界见过的公子哥和男模不少,个个都是美男,但他很不一样。卓凌风的美散发着强大的男性气息,沈汀是谦谦君子的模样,而眼前这位则是柔美,秀气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时下很流行的一个词——受,让人情不自禁想调戏一番。
那人看到我,愣了一下,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朝我笑,“宝贝,走那么急干嘛?”
他既然想开玩笑,那我就奉陪,我尽量展现出自己的男性气息抱着胸,朝他说:“美女,晚上出来不安全啊,尤其走路不看路更不安全啊。”
被称为“美女”,这男人也不生气,白皙的脸凑近我,冲我摇摇食指:“这样不好,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得罪了,下一次你见面会更难堪的。”
全球几十亿的人,茫茫人海怎么会那么容易再见面,我故作惊讶的说:“哇塞,美女懂得的东西好多啊。”
蹲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径直走开,突然想到些什么东西,我又走了回去,翻出包把保湿喷雾剂送给他:“美女,你这种人不仅女的惦记,连男的也会惦记,天黑了,危险,这东西我送你了,必要的时候防狼。”
拿到手机后,我追上了其他人同他们一起奔赴下一个地点,这次偶遇也被我抛之脑后。
只是,如果我有预见未来的本领,那我绝对不会在这个微凉的秋夜因心里的一时快意而去调戏这个柔美的男人。
***
像往常一样,8点半我准时出现在了Admire的大厦楼下,为自己加把劲,脚步刚要超台阶上迈去。
就有人挡在了我的面前,那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这个人的装扮给我的感觉让我连想到了卓凌风身边的霍修阳,好像是什么人的助理,他小幅度朝我鞠了个躬,恭敬地说:“向小姐是么?”
我茫然地点点头。
那人继续说:“有人想见你,请劳烦和我们走一趟。”
我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他看出了我在顾虑什么,朝我解释道:“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大庭广众之下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可是我还要上班。”
“没关系,我已经照吩咐给你请过假了,所以,”他伸出胳膊朝我右后方已经打开车门的车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上车吧。”
是卓凌风么?不太对劲,他一直是派霍修阳来联系我的,那又会是谁呢?
看着车窗外渐渐陌生的街景,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大胆进行预测吧,什么人找小晚晚?
为了让他们之间的爱情更加矢志不渝,
于是亲妈决定给他们知道点小作料
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
09难 。。。
我跟随那人走,环境越来越冷寂,草坪已经枯黄,再在上面刺啦啦的响。
最后他停下来指着湖边的木质桌椅,说:“向小姐,您现在现在这里等一下。”
我依言坐了下来,四处打量这个地方,繁茂的法桐后面掩映着紫红色的欧式建筑,湖边还蒸腾着些雾气,虽然已是上午,但来来往往人极少,很是幽静,心里琢磨这应该是个私家的疗养院之类的建筑。
在我左顾右盼之时,欧式建筑里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似乎是有人在后面跟随。
那身影在我视线里渐渐拉近,可以看清楚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及腰长发披散在胸前,素白衣物随着微风飘摇,柳眉星眸,清丽的轮廓勾勒出小巧的脸庞,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再加上着幽静的环境,真的让我产生了我穿越了的幻觉。
可是那女孩的身子太过纤薄,似乎随时都能晕倒似的,但病态之中又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她在我对面坐下后,微笑着朝我打招呼,又偏头朝后面跟着她来的保姆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和朋友坐会儿。”
我奇怪地打量她,确定我并不认识她,难道是我之前认识的人?
正当我疑惑之际,她倒了一杯绿茶递给我,“早就听别人说过你漂亮,今天看来他们真没瞎说。”
我接过茶水,放到面前,“那个……”
“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了,”她略微歉意的笑笑,嘴角晕开一朵浅浅的梨涡,“我是苏晗。”
苏晗!卓凌风的未婚妻!完了!这是我当时唯一的念头。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我和卓凌风真没什么事,可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第三者,她很有可能就把我推湖里去了,但这苏晗脱俗高雅的气质怎么都不像是会做出真么癫狂的事。
我的眼神不自主的往湖面上瞄。
她扑哧一声掩着嘴笑了,“你该不会怕我把你丢到河里吧。”
我一惊,赶紧收回视线,她和卓凌风一样都有能猜透人心思的本领。
“没有,没有。”我拿起茶杯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找我来是为了?”
“答谢。”
见我不明所以,她继续说,“我身体不好,有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这三年来凌风劳烦了你不少,我代他谢谢你。”
“哪里哪里!”我摇头加摆手,她一提这事我就感到心虚,我竟然第一次在心里萌生出愧疚感,似乎我真的做了对不起苏晗的事,以往的气焰在她面前也无影无踪了。
苏晗歉意地握住我的手,微凉而细腻,“这样下去对你也不好,最近医生说我的健康状况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作为一个妻子,我应该也要为他克服一些,比如说,参加宴会。”
我一时语塞,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解脱日尽然以这种方式猝不及防的来临,在她诚挚的目光中又猛然点点头,“我知道!”
她又笑了,“向晚,我们以后做好朋友好么?”
“好啊。”我回答的并不干脆,虽然苏晗看起来人很好,但是在她面前我有一种很局促的感觉,两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像在陆姗姗面前那样自在。
我又被送回到了公司,一整天都保持亢奋的状态,回公司的时候逢人就打招呼,连物业打扫卫生的大婶我都没放过,同事们都用难解的目光来看我,没想到他们眼里的高傲小姐竟然变得如此亲切。
趁人不注意,陆姗姗过来用胳膊撞撞我,“哎,就算你的简爱大获成功,也要低调一点啊!”
“才不是。”
“难道你中彩票了?”
我朝她笑,“差不多,”我拿把剪刀朝杂志封面上我和卓凌风之间一比,“我们没关系了!我解放了!”
“开什么玩笑,这叫中奖了?!”陆姗姗突兀的嚎叫声引得同事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确定她平静下来后我才试探性地放开手,手刚离开她的嘴,她就挣脱我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压低声音质问我:“怎么回事?这有什么可乐的?向晚,你等着后悔吧你!”
甚至都没有思考,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我才不会!”
可是我看似很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脑子里很乱,可是为什么东西乱又不得而知。
点开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视线一点点地在客厅的每个角落里流连,那个藏式灯是我在旧货市场以二百元钱的价格淘来的,那个油画是我唇枪舌剑从一个和我一同看上这画的阿姨手里抢来的,还有脚下踩的纯羊毛地毯,是我拿着卓凌风的卡在国贸商厦刷了将近两万块钱才买来的。
到时候我应该搬走,离开这个我精心布置的家,然后和卓凌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或许偶尔能从电视杂志上看到有关他的新闻,想到这儿我的心竟然空落落的。
一直期盼拜托卓凌风的控制,然而却没有真正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分道扬镳。
或许我应该厚着脸皮让他念在这三年的情分上把房子送给我。
我对自己的反常表现很奇怪,甩甩头把这些杂念挥去,视线就触及到正趴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酣睡的“大表哥”。
我心生歹念,悄悄地移动过去,邪恶地笑,然后提起它长长的耳朵把它弄醒。
大表哥它睁开朦胧的睡眼幽怨地看着我。
我盘腿坐回沙发上,拍拍沙发,朝大表哥说:“过来。”
大表哥吭哧吭哧爬起来,慢慢地走过来。
眼见着它已经快要接触到沙发了,我又挥一挥手:“走吧。”
大表哥抬头看我一眼,又掉过头缓缓地往回走。
没走两步,我又朝它招招手,“回来。”
“走吧。”
……
大表哥就在我惨绝人寰的指挥下,在沙发与门之间走了十几个来回。
看到大表哥委屈的眼神,我趴在沙发上咯咯地笑不停,啥时候我能对卓凌风这样发号施令,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嗯,应该把大表哥当成卓凌风再玩一会儿。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YY。
一看来电显示是卓凌风的号码,我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立即双手捧着手机,郑重地按下去,“喂……”
奴性啊!我都和他没关系了,还要这样狗腿的样子干嘛?我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卓凌风说:“明天……”
该不是又让我参加宴会?我打断他的话正声说:“卓凌风,你听着,”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甚至原本的纸张翻动的声音也停止了,似乎在认真听着我的话,我轻咳两声为自己鼓劲,“我宣布我现在和你没关系了,宴会什么的爱找谁找谁,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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