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猛于虎,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站起身来,匆匆道了一声谢谢,赶紧和霍修阳下楼去。
一出楼梯口就看到倚在柱子上的卓凌风,一副很庸懒的模样,“速度有点慢。”
“嗯,换礼服都有点麻烦。”我掩饰道。
“以后走路小心点。”我惊奇的看着他,只听他声音在耳边飘忽,“你头发都乱了。”
他伸出手捋顺我的刘海,又给我整整我礼服上刚刚因摔倒而歪斜的胸花。
只因我身上的蛛丝马迹卓凌风就能猜得出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卓凌风的反常让我的脊背渗出一层层冷汗,“刚刚我跌倒了……”
卓凌风打断我,“累了,回家吧。”
一路上我都坐立不安,我远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卓凌风亲自送我回家,脑子里在不停回忆我最近到底做过什么事情得罪过他。
但我没有理出丝毫头绪,抬头一看才发觉车子已经停在我家楼下。
“我到了,”我低头接安全带,再抬头却发现卓凌风手握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我上去了?”
“我认为你应该请我上去坐坐。”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要知道我住这个房子以来他几乎没怎么进去过,可是他竟然这样的命令,默默收回已经迈在地上的一条腿,我对他甜甜地笑:“要不要上去坐坐?”
卓凌风终于转过头来,淡淡地目光看着我,良久,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我开玩笑。”
我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半天后虚伪恭维,“呵呵呵,很好笑。”
下车,我站在原地,看着卓凌风的兰博基尼绝尘而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卓凌风开玩笑愚弄我,到底是因为他心情太好了还是心情差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欢迎
黎皓夫妇友情出演
02难 。。。
昨天晚上宴会结束就已经很晚了,卸完妆、沐浴,最后收拾妥当之后躺上床已经十二点多了,精疲力竭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晨八点多我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虽然我住的小区就在N大的旁边,但我还是迟到了,在教室里找到陆姗姗,顶着全教室同学鄙视的目光遛到她旁边,屁股刚坐下,教授就宣布下课了。
陆姗姗特别恨铁不成钢地白我一眼,“又迟到,你真是辜负教授上次的大发慈悲啊。”
我嘿嘿地朝她笑。
我和陆姗姗都属于服装学院的怪才,平时不怎么认真听课,但到考试得时候绝对会拔得头筹,教授说我们俩有天赋,所以特喜欢我们,平时对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按照我平时迟到逃课的次数,我早就没有考试资格了。
陆姗姗收拾好课本,戳戳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我,“昨晚干嘛了?还是忘了今天有课?”
我支起胳膊朝她无力的摆摆手,“卓凌风,你懂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陆姗姗在那儿咯咯地笑,“卓凌风又让你那么累了?”
我按着桌子把头从桌子上抬起来,本想对陆姗姗故作暧昧的语气反驳一番,可余光瞥到了前排女同学朝我投来的鄙夷目光,我玩心大气,于是嗲着音提高音量回答陆姗姗:“是呀,我们家卓凌风昨天晚上十二点多才放过我。”
*
前排女同学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表情让我和陆姗姗在去院办的路上笑了一路,我应该是她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了。
我并非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刚来N大的时候,第一天是卓凌风带我去找院长的,并且不小心被同学看到,很快我和卓凌风的亲密关系就被传得得沸沸扬扬,尽管我和同学舍友解释了好多,但他们仍坚信我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第三者,开始孤立我,经常会在背后捅我一刀,在那时,陆姗姗是唯一肯相信我并且愿意和我相处的人。
最开始我会认为我遭到了全世界背弃,可时间久了我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因为我的确没有愧对过他人。
陆姗姗捂着肚子忍住笑,“向晚,别笑了,我问你,快要实习了你决定要去哪儿了么?”
陆姗姗的话让我的笑一下子停住,“卓凌风……”他应该不会同意的吧。
就在我犹豫间发现院办已经到了,我拉着陆姗姗快步跑进去,“算了,这个再说,我们赶紧去找副院长。”
*
服装设计学院今年换了新的赞助厂商,今天厂商代表要来我们学校参观服装学院,我和陆姗姗被副院长点名负责接待工作。
我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里我要接待的人,那人也缓缓抬起头,看见我的时候目光一下子变得灼热。
是他?
昨晚宴会上在我跌倒时接住我的人?
在他紧锁我的目光里,我呼吸停滞,不自在地往前挪动脚步。
副院长向他介绍,“这是我们服装设计学院的学生向晚、陆姗姗,负责你这次的参观。”
转过头来又向我们介绍他,“这是沈汀,Admire服装的代表。”
“你好。”我向他伸出手打招呼。
“向晚?”沈汀站身握住我的手,“你好,我是沈汀。”
他手握着我的力度让我吃了一惊,用力到好像在证实些什么东西,迟迟不肯松手。
陆姗姗奇怪的看看我又看看他的目光中好像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我有些承受不住,“那个……”
沈汀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我的手转而转向陆姗姗,“你好。”
*
或许是我长得像沈汀的熟识的人,参观的整个过程,沈汀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我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在那目光中看出浓浓的眷恋。
参观结束后,沈汀回到院办和副院长进一步谈合作的问题,而我和陆姗姗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
“刚刚那个沈汀他一直在看你,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也奇怪,他这到底是怎样一番反应,是我多虑了么?
我只能含糊其辞,“陆姗姗!每次有男人看我,你都会说他对我有意思!”
“那还不是因为你漂亮!服装设计院美女那么多,而你向晚是公认的坐第一把交椅,他看上你也不足为奇。”陆姗姗握住双手开始幻想,而后又做愁眉苦脸状,“要是我是你,沈汀,卓凌风到底该选哪一个呢?”
“关卓凌风什么事?!”我推他一把,正好看见沈汀从院办出来。
原本我们的工作到把他送走为止,可沈汀觉得劳烦我们过意不去执意邀请我和陆姗姗吃饭,今天我本来精神不济不想参加,可陆姗姗怕驳了沈汀大帅哥的面子一口应承了下来。
*
饭桌上,陆姗姗忘了自己的酒量差到了极点,两杯葡萄酒下肚,头咣当一下砸到了桌子上。
沈汀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和我一起把陆姗姗送回了宿舍。
沈汀也坚持送我回家。
和一个可以算得上陌生人的人一起走路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我心里有疑惑,想问出口,可斟酌咱三,觉得不妥,话到了嘴边又吞回肚子里。
可就这样一直无言又显得不太礼貌,最后我只能找个话题,“昨天,谢谢你。”
“举手之劳。”沈汀的脚步一下子放缓,问我,“向小姐,我想问一下,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姚远的?”
我努力思考一下,“没有。”
沈汀脚步越来越慢,看向我,“那如果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他的问题越来越莫名其妙,但出于礼貌我还是想了一下回答:“双胞胎吧。”
“如果她们没有双胞胎姐妹呢?”气氛变得有点怪异,他继续说,“那只剩下一个原因了,”沈汀停了下来在原地站定,“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我越来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身上突然承受着一股很大的冲力,后背传来一阵闷疼,我被沈汀蛮横地推到了路边楼房的墙上。
“你就是姚远!”他的语气里充满笃定,“三年前我妈说你死了我就不相信,今天我观察了你一整天,无论是外貌声音还是吹头发的小动作都和姚远一模一样!”
他身体紧贴着我,呼吸的气息掺杂着酒气喷在我的脸上,此时的他完全不见了白天温文尔雅的模样,我被他这突然的行为吓坏了,下意识的别过头,“我不知道,你……理智一点。”
话说出口我都被我声音里的恐惧味道惊到了。
一阵秋风刮起吹乱了我额前的刘海,而我已无暇顾及这些。
眉骨上传来的明亮触感让我一惊,他正在抚摸我的额头!
恐惧沿着我的脊背上爬,我已无路可走,惊呼就要冲破喉咙。
却听见他自言自语般喃喃:“怎么会……怎么会?”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姚远的眉尾处有个紫红色的胎记,而你没有。”
我心里的某根弦一下子被触动了。
我可以断定,沈汀认识我,而我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姚远。
三年前的那场重大车祸导致了我眉骨处划了一道极深的伤口,愈合后还留着一道不算长但很丑陋的疤痕。
卓凌风怕我自卑带我去做了除疤手术,而那块胎记因为被疤痕横穿,所以也一并除去。
除了卓凌风,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有过那个胎记。
还除了,车祸以前就认识我的人。
沉浸在思绪的我突然感觉嘴上一阵温热,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上了我。
他侵犯了我!
路灯下,他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侵犯我!
被他制住的手根本不能反抗,下巴被他捏住他的吻我也躲避不了,任我无论怎样使出蛮力都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就算有路人经过也一定会以为我和他是一对小情侣在耳鬓厮磨。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他突然移开了自己的嘴唇。
毕竟是人口密集的小区,我知道他不会再进一步有更过分的举动,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全身的颤抖,我愤恨的盯着他,看见了他嘴角类似于失而复得后喜悦的笑。
他伸出手来摸我的嘴唇,我嫌恶的别过头躲过。
只听他说:“姚远的唇上有一条看不出来而可以感觉到的疤,在相同的位置,你也有,你就是姚远!”
趁他控制我的力量变小,我咬紧嘴唇拼尽全力推开他,发了疯似的朝家所在的楼房跑去。
15号楼,上面就是我家,没看见他追过来的身影。
气喘吁吁的我弯着腰穿着粗气,就在我以为我已经安全了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米色手工皮鞋。
我屏住呼吸,迅速转过身,仓皇逃跑。
摆动的手臂却那人抓住了。
我握紧手里的包,正要砸向他时,却听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背后传来,“要往哪儿跑?”
我愣住了。
因为这声音是属于卓凌风的。
*
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狂烈的心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你怎么会来?”
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卓凌风凝着眉,朝我走进了一步。
刚刚经历的一切让我有了警惕,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却没想到卓凌风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步步紧逼。
我步步退后,面色惊慌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能看到我的倒影,但是看不到他的想法。
后被碰到坚硬的墙,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他的眼突然闪过邪魅的眸光,脸一点点向我靠近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我日更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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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两个字又不能长出小JJ
03难 。。。
他薄唇不断靠近,俊颜在楼梯口柔黄的灯光下妖孽一般蛊惑人心,我心跳如鼓擂。
卓凌风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我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的行动,这一次也不例外,我闭上眼睛,准备任他宰割,半天之后仍是周围安静一片。
睁开眼,就见他嘴角微翘,仿佛很享受我这副尴尬窘迫的模样,抽出西装左胸处口袋的巾帕,轻柔擦拭我的嘴唇。
同时只听见他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偷情这种事不能正大光明地做。”
我心一惊,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