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6年前写着玩的白痴脑残东西,跟本文无关的。可以看也可以随意吐槽我,如果你们不小心点错了买了,也不要紧,因为再看第二遍的话是不花钱的。更到后面我会替换的,字数只会多,不会少,总之还是麻烦了妹子们,鞠躬见谅。
正文 44哀莫
这条巷子;顾怀信曾经跟她走过无数次,每一次回娘家,顾怀信总会左手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左手强硬的牵起她的手。
这巷弄太小,顾怀信的车子行驶进来就没有办法掉头,只得把车子放在外面再走着进去。但是景以歌企业很享受这短暂的旅途。
这条土路被洁癖的顾怀信皱过眉头,这家门上的铜锁被顾怀信认真的研究过还说要买一个挂在自己家的门口,那里放着的石狮子被顾怀信打趣的说过不像狮子反而像老虎。
那时他认真的对着只到自己肩膀的景以歌说:“景以歌我知道你为什么长得矮了,你看你家这一片就连路都是袖珍的,更别提人了。”
景以歌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踮起脚扬了下巴:“顾怀信你有本事给我家修修路啊。”
顾怀信被景以歌的反映逗乐,一把把她环在了怀里:“好;等到三年后我的事业成功,我一定给你修。”
三年快要到了,没想到路真的可以变宽了,可是房子也要拆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景以歌没有撑伞,走进了雨幕,伫立在昏黄的路灯下,犹豫了一下,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才真正把电话挂断。
她从小便以为,自己是应该被温柔对待的,可到最后却仿佛总是成为成全别人的牺牲品。变得渐渐没了自我,沉溺在做一个顾家听话好媳妇的假想中。
她努力了这么久告诉自己知足就好,可是真正做到确实如此的艰难,否则她那轻易就满的心灵,怎么能装下这么多失望。
雨仍然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并渐渐大了起来,刘海被打湿紧紧贴在额前,景以歌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突然一把伞撑了上来,回头,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爸,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老寒腿会受不了的,快回去吧。”景以歌回了身子把伞接了过来,另一只手推搡着景柏涵:“我只是在外面站一会就好,不用担心。”
“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景柏涵摘了眼睛下来,在衣兜里掏出眼镜布,呵了一口气仔细的擦拭了起来。
“时间久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难道还能把坏掉的部分截掉换一条新腿吗?就像这婚姻,如果出现了问题,总不能一味想着换一个新的,而不是去努力的修补。我跟你妈再怎么不合适,这么多年都也磨合过来了。爸知道顾家豪门大户不容易,可这毕竟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忘了当初怎么跟我承诺的,保证会幸福吗?”
是啊,保证会幸福。
那个时候,景柏涵是景家唯一一个不同意她嫁入顾家的,说什么豪门大户规矩多,自己娇惯着的女儿进去会被蚕食的尸骨无存。
可是景以歌拧了劲儿非说自己想要嫁,拍着胸脯发了誓,说保证会幸福。再加上景连璋本就是极力推崇这桩婚姻,最后也便嫁了去。
婚礼上,景以歌挽着景柏涵的胳膊,被他送到了顾怀信身边,狠声对着顾怀信说:“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随时把这个女人接回来。”
现在,她真的回来了。
“爸,你不要劝我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两个人都有错,互相提防着不敞开心扉,这矛盾才会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景以歌把伞侧到景柏涵那一边,以免低落的雨水落到景柏涵正在擦拭的眼镜上:“这样的婚姻,就算再怎么修补,迟早也会出问题的。”
“既然我的乖女儿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要犹豫了。无论你怎么做,爸爸都会支持你的。”景柏涵戴上眼镜,又重新把雨伞拿了回来:“我已经联系好了,过几天我们就搬回老家。虽然环境不好,但是足够我们过日子了。”
“爸,你的内退怎么办?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所以才会托顾怀信去办……”景以歌看着身边日渐苍老的男人,语气充满了愧疚:“要不我明天再去与顾怀信谈一谈吧,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你不想见他不是吗?其实退休的事情怀信已经办的差不多了,顾家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吓唬吓唬你让你不要离婚。他们知道你孝顺。”
“可是……”景以歌垂了眸子,声音越来越小:“爷爷的房子……”
听到这里,景柏涵拍了拍景以歌的肩膀,豪爽的笑了起来:“这有什么,爷爷的骨灰盒一起搬走就是了,你要知道,如果爷爷还在的话,他肯定也会同意的。”
因为景柏涵安排好了一切,搬家的事情办的一直很顺利。
只是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看着自己相册里一叠家庭聚会的照片犯了难。
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有着同一个人,那个男人抿着嘴故作严肃的表情,眯着眼睛笑得狡猾的样子,给沈丹彤帮忙包饺子却被抹得满脸面粉的样子。
当时只是单纯想要给未来留一份纪念,结果到了最后,却成了最炙手的东西。
景以歌打开打火机想要把这些照片烧掉,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有下去手,正好此时季游佳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要给她办一个欢送会,干脆扔了让人觉得烦恼的照片换了衣服赶了过去。
很久没有穿过膝盖以上的紧身裙子了,自从嫁入顾家,景以歌就被周素锦警告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穿什么不该穿,一条一条,像许多绳子,绑住了自己。
现在,她自由了。
干脆画了一个浓妆,换了紧身的裙子,打了车很快便到了包厢。
季游佳早就等在了包厢门口,看到景以歌走过来竟然没有认出来,还是景以歌主动打了招呼,季游佳才缓过神来,与她击了掌带她进了包间。
屋里坐的都是平时素来玩的不错的人,见到景以歌进来,自觉的关了声音,关切问起好来。
更让景以歌吃惊的是,周迟非竟然也坐在那里端着酒杯郁闷的喝着,旁边还坐着几个婀娜多姿。
面对一屋子母爱泛滥一般的眼神,景以歌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接着回头对季游佳狡黠的笑了笑,“怎么个情况啊?”
季游佳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递了一瓶百加得过来:“现在咱俩都是穷人了,我只能找个冤大头来结账。你很久没喝酒了吧,今晚可以尽情的嗨一下啦,景大妈。”
“她不能喝酒。”
突然一枚冷清的女声在门边传来,景以歌回了头,发现竟然是穿着一身黑还戴着墨镜的顾怀柔。
头发凌乱,面对景以歌的时候,还是有着浓浓的敌意。
她一把摘了墨镜,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沙发上左搂右抱的周迟非,又上前牵了景以歌的手,对着她旁边的季游佳说道。
“景以歌怀孕了,你们不知道吗?”
场面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沙发旁边的几个人齐刷刷的瞪着前面站着的景以歌。
“是周颖心告诉你我怀孕的吧。很可惜,怀柔,我没怀孕。”
景以歌轻轻摆了摆手,对着门口的顾怀柔和煦的笑了起来:“看你气喘吁吁的样子,你也是来送我的吗?”
“送你?我可没这好心。”
顾怀柔冷哼了一声,抓住一个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景以歌你说没怀孕就没怀孕?那我还说你是把孩子打掉了呢。口说无凭,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吧。”
景以歌几天来没有吃好,本就瘦弱的身子被顾怀柔直接拽出了门外,季游佳想要跟出来,却被景以歌摆了摆手:“游佳,你先回去,我跟怀柔谈完就回来。”
季游佳也只好作罢。
顾怀柔一路直接把她推到了自己的保姆车上,报了医院的地址,车便飞速的开了起来。
景以歌对着眼前愤怒的女人笑了笑,低头揉了揉被箍的发红的手臂。
“怀柔,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何必非要去医院。”
“景以歌,我哥现在正在医院躺着,你还能笑出来,嗯?”她冷笑了几声,眼神里写满了轻蔑。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哥那晚发着烧在你家门口待了整整半夜,你是怎么做的你告诉我?为什么回来以后我哥失魂落魄像换了一个人?现在我哥高烧不退还在床上喊着你的名字,你却在这开心的开着PARTY?”
景以歌的笑容一下僵住了。那晚的一幕幕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手机调了震动不断响着,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堆了一床的照片,不去管不去碰。最后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了机。
她知道,顾怀信就站在她们家外面,却始终没有敲一下门,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惊醒了自己的父母,还是根本就没有勇气进来。
其实院子大门根本就没锁,只要他轻轻一推,门就会开了。
从挂断那个电话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顾怀信多半是来找自己了。
所以只是轻轻挂上了大门,坐在床边,等待他主动推开。
如果他推开,那么她会给顾怀信最后一个机会,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景柏涵说的对,婚姻不是买东西,不喜欢了就可以随意丢掉,而是要去修理才能更长远。尽管这几年在顾家也受了一些委屈,可毕竟,是快乐多于别的什么。
周素锦对她变了态度,也不过是因为没有孩子。
可终归是没有进来。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其实,哀莫,大于心不死。
景以歌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伸手梳理刚刚被抓乱的头发:“我没有锁门,是他没有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下面的防盗章不要买错啦~我这边阴天了,一天心情不好。哎
VIP最新章节 45结束
“景以歌;你可真能作儿。”
顾怀柔上了车就放开了景以歌的手;而她明显是很忙的,因为自从上车她的手机就响个不停,却都被她依依挂了去。
顾怀柔把车窗开了一半,向外看去:“虽然我打心眼里讨厌你的矫情;可我还是想说,如果可以不离婚;就不要离婚。就算是为了我哥……”
景以歌没有回答,只是随着她的视线;一同向外看去。
车窗外夜色如墨;灰色的天空将夜幕收拢;好像可以把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车里放着孙燕姿清亮的歌曲。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总有残缺……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顾怀柔的保姆车一路飞奔到医院,停在了医院楼下的花园中。
车门被一把推了开,顾怀信就呆呆的站在车门外。
一身蓝色的病号服靠在树干上,眼里流转的都是疲惫,胡子却是刮得个干干净净。
顾怀柔下了车,瞥了一眼靠在树上的顾怀信:“人给你带来了。”
说完就走进了旁边的凉亭中把玩起手机来。
景以歌下意识的拢了拢头发又顺了顺衣服,从车里钻了出来,却把视线固定在了远处灌木丛中:“你找我?”
顾怀信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红血丝,自从景以歌下了车,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她半分。
景以歌似乎是感受到顾怀信的目光,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只好又把音量放大再次问了一遍:“顾怀信,你找我?”
“你要走了,对吗?”
沉默良久,顾怀信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是说不出来的沙哑:“以歌,能不能……不要离开这个城市?”
“我不是为了离开你才离开这里,只是再这里继续呆下去,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都让我想起我会有怎样不堪的过去。”景以歌不想对上他消瘦的脸庞,只得低了头。
“你要离婚,好,我签字。你不想见我,好,那我就不会出现在你周围。你还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顾怀信抬起一只手胡乱抚过细碎的短发,语气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景以歌,我认输了。只要你不离我那么远,只要你还能同我住在一个城市……”
景以歌心像被汽车狠狠的压过,这感觉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看过的一个电影,在强迫症患者的世界里,只要不按照规矩迈出步子,那么全世界都会坍塌。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强迫症患者想要逃,可是却像被什么定了身一样,怎么都迈不出脚。想要不按照规矩不踩着那条线迈出最后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