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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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苇如丝-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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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呀,现在连名都能不要了,看来,这一次的挫折没白受。
  张弛:“你少白活了,把该拿的拿上,该带的带上,比如钱。”
  张扬:“你钻钱眼里算了。”
  张弛:“不是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至理名言。”
  张扬:“说正经的,把该请的都请到了,别漏了重要人物,比如像我这样的。”
  张弛:“你给我一边呆着去。”说完放下了电话。
  张弛让若昊把他记下的名单查验一下,若昊:“够全的了,就是没我们家人。”
  张弛:“那还用记,你通知就行了,让他们老两口都来。”
  若昊:“反应还挺快。”
  张弛:“你有必要挤兑我吗?没准儿诗怡早就通知到了。”
  确实如张弛所言,诗怡妈带着他们早已视为父亲的老头,没几天就赶回来了。诗怡妈在村里受到了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一天不回家,叔叔在围栏里和放牛羊的混在了一起。
  良子媳妇:“看看你家诗诗多有福气,挑了一个全村的能人。”
  诗怡妈:“现在是好了,你们可是不知道,诗诗吃了多少苦,那会儿,我是实心实意也不让她们在一起了。”
  良子媳妇:“还是诗诗有眼光。”
  良子今天休假,也插了一句,“人家那是爱情,千难万阻都不能分开。”
  良子媳妇:“你是不和我一块儿过日子委屈了你呀,不行也把你那个初恋找回来。”
  良子:“你这是借题发挥,我说什么了我。”
  良子媳妇不依不饶,“你心里就没放下过那个女的。”
  诗怡妈:“这好好的怎么就吵吵上了,不是在说诗诗了,怎么就说到你这儿了。”
  良子媳妇:“唉,人家是睹景思人了,他没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心有不甘呢。”良子一摔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好三娃媳妇端着一碗荞麦粉给诗怡妈吃来了,一进门就问:“良子黑着一张脸,怎么了?”
  良子媳妇:“不想过了呗。”
  诗怡妈:“瞎说,谁不知道,良子最听老婆话了,你别蹬着鼻子上人家脸嘛,男人家最怕女人不给脸了。”
  良子媳妇:“我就是顺嘴一说,也没当回事儿。”
  诗怡妈:“这两口子过日子,有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是不能说的,伤感情了。”
  三娃媳妇:“我给姨拿了点吃的,知道你们那边没有,你快尝尝。”
  诗怡妈:“你真有心,我是挺想这口的。”就这样,诗怡妈每天东家进西家出的,全村逛了个遍,陡然感觉挺有面儿的。
  虽然叔叔是个挺好的人,但是父母的位置在每个子女的心中都是无可取代的。诗怡提议结婚前去祭拜一下父亲,当然也不用瞒着叔叔。
  诗怡妈:“应该的,你爸最亲你了,现在你终于要出嫁了,去看看他,好让他放心。”
  毕竟村里都有风俗习惯,除了清明,中元节一些特别的日子,平常没有人上坟的,就请了个阴阳先生看了个日子,一家人去坟上祭奠父亲。人活着都在争名夺利,其实每个人也就能睡一张床,每天吃几顿饭是必须的,一旦死后也就那么一小堆土,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而已,什么也都是浮华尘世。
  若昊,因昊,张弛他们都在给父亲的坟堆填土,诗怡妈在坟前掉眼泪,一边哭一边念叨着,“死鬼,你说你走这么早干嘛呀,孩子们都过得可好了,你放心吧,可惜你看不到了。我现在也挺好的,不像你三说话两瞪眼的。诗怡过一段时间就要结婚了,你那么亲诗怡,就是单门儿来说给你的。”
  说到这里,诗怡的鼻子一酸,眼泪悄悄掉了下来。张弛在一边瞅着了,过来给诗怡擦去了眼泪,“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诗怡的,这一辈子都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
  诗怡都哭出了声,诗怡妈:“老头子,张弛的话你听见了吧。”
  若昊把带来的祭品一一摆好,点了一支烟,放在一块儿平整的大石头上,然后斟上一杯酒,“爸,你最爱喝的二锅头,我陪你喝一杯。”他先把第一杯酒倒在了坟头,然后自己喝了一杯,剩下的都一杯接一杯倒在了坟头。因昊就是呆在若昊身边默默看着他做这做那。祭拜完父亲回到围栏已经日上三竿了,叔叔老远迎上来和诗怡妈走在了一起。
  午饭期间,诗怡妈问:“你们都准备好了?”
  若昊:“妈呀,亏你还能想到回来干嘛来了,这成天就看不见个人。”
  诗怡妈:“以前我就管不了你们,你说现在,我说话你们还听吗?还不如去村里和人们聊天呢。”
  诗怡示意若昊别说了,“那可不是,叫妈回来就是歇歇心心参加我的婚礼就行,其它的你不用操心。”
  张弛:“好几年没回来,人们对你还好吧。”
  诗怡妈马上来了兴致,“好,都追着来看我,我都不想回围栏。”
  张弛:“明天,明天还把你送回围栏。”
  叔叔闷闷不乐,从回来他都快见不着妈了,诗怡:“把他们老两口都送去。”
  诗怡妈:“他去干嘛,人家又听不懂他说话。”
  若昊瞪了一眼,“妈——”
  诗怡妈一看,勉强地说,“哎呀,行行行,带上他。”
  若昊:“又说,请帖都做好了,完了送出去就行了。”
  张弛:“那你去办吧。”
  若昊:“那因昊和英杰呢?”
  张弛:“都去,又说,村里的人也做上了吧。”
  若昊:“做了,依我这村里就不用做么。”
  张弛:“不,用做,以后这村里的人都是和我同呼吸,共命运的人。”
  

  ☆、挚爱永恒

  
  张弛对诗怡布置的婚房极其不满意,“这都什么呀,没有一点喜庆的颜色。”
  诗怡:“浪漫,浪漫你懂不懂。”
  张弛:“我就看着红色喜庆”
  诗怡:“等花开了,把所有的房间都摆上鲜花,要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多美。”
  “唉,没办法,唯独对你浑身解数都使不出来。”张弛说。
  诗怡赶紧凑上去在张弛的厚嘴唇印下一吻,张弛不失时机地说:“今天,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吧。”
  诗怡:“不是早就体验了么。”
  张弛一愣,“你现在可是变坏了,说话都不三不四,没遮没拦了。”
  诗怡:“每天和你在一起,被熏陶的呗。”
  张弛拥着诗怡走向卧室,“那就暧昧地亲热去。”诗怡一边推搡着张弛,一边随张弛步入了卧室。
  诗怡:“你的激情是有增无减。”
  张弛伸过一只胳膊,诗怡顺势枕了上去,“对你的激情就没有变过,成天处于丢魂的状态。”
  诗怡点着张弛的鼻子,“我发现真的离不开你了。”
  张弛把诗怡搂的更紧了,“因为我把心都给你了,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诗怡:“咱们不要用婚车了,没啥新意。”
  张弛:“我都定好了,六辆豪车。”
  诗怡:“我是这么想的,从若昊家到你家铺上红毯,你呢,就把我抱过去,路上不许放下我,然后从你们家走到咱们围栏的家。”
  张弛:“你这不是成心为难我了,虽然说不远,恐怕也抱不动啊。”
  诗怡:“那我现在就是命令你了,你要是抱不动我,那咱们这结婚的日子就不确定了。”
  张弛:“行,姑奶奶,听你的,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坏了我的大事儿呀。”
  诗怡:“这就是考验你的绝佳方法,你服了没”
  张弛:“服了,那干脆从我家到围栏那一路也铺上红地毯,比找婚车便宜。”
  诗怡:“随你,那样不是更完美了么。”
  若昊一听张弛说了诗怡的想法,直呼不靠谱,“这个诗怡,现在是说一出是一出,就没听过这样的,人家都是一溜车,多排场,她这就是胡闹了。”
  张弛:“诗怡很坚持,我也觉得不怎么样。”
  若昊:“你还说了,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诗怡多老实,你再看看现在,鬼点子一转眼就来了。”
  张弛:“这怎么还是我的不是了,真是的。”
  若昊:“那你退车去,我可没脸去。”
  张弛:“不行,这两天我和诗怡要到市里买婚纱呢,没工夫。”
  若昊:“得了,我得被骂死,人家全挑的好车给你们留着了,这倒好,毁人家一单生意。”
  张弛:“给人家赔偿吧。”
  若昊:“你想不给了,想省都省不下。”
  张弛和诗怡去了市里两天,挑好的商场逛了个遍,选了一套白色婚纱和一套大红及地晚礼服,还有半高跟的白色皮凉鞋和红色时尚款皮鞋各一双,没去随行那里,反正没几天他们就都来了。
  苒苒一看见诗怡的婚礼着装,眼睛都直了,“要不诗怡非要等张弛先事业后结婚呢,瞧瞧,这得多少钱呢。”
  诗怡:“结婚又不是为一套衣服而结的,我现在才明白了呢。”
  苒苒:“是张弛给你挑的吧。”
  诗怡:“嗯,全是他选的,我选的他嫌档次低看不上。”
  苒苒:“他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舍得,唉,我是羡慕嫉妒恨。”
  花都含苞待放了,看样子,也就两三天了。远方的亲朋好友都陆续到了,围栏提前进入了热闹之中。
  张扬带着对象还有坤哥走向张弛,张扬做介绍,“这就是我对象,兰心。”
  张弛和坤哥握了握手,转向兰心,“张扬和我提起过你,这是诗怡。”诗怡和兰心相视一笑,诗怡觉得兰心是个文静的女孩儿,长得一般,但有飘逸的气质,加上城里人会打扮,就是和村里的人不一样。张弛带着张扬和坤哥去了厂子,诗怡带着兰心去见他爹妈。
  老两口早在门口迎上了,诗怡:“这就是兰心。”
  他妈:“哦,累了吧,快进屋,给你们准备了水果和点心啥的,先吃点垫巴垫巴。”
  诗怡和兰心边往里走边说:“要是累了,先去我家休息会儿吧。”
  兰心:“不累,三个多小时就到了。”
  他妈:“你们坐着,我去做饭。”
  老两口乐滋滋地嘀咕着:多好的一个姑娘。
  诗怡和兰心都是不太会说话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找不出个共同的话题,诗怡:“咱们看花去吧。”
  兰心:“行啊。”
  诗怡和兰心坐在秋千上,一边摇摆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还没开呢,也就看不出个啥来。”
  兰心:“也有个大致轮廓了,张扬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是浪漫和诗意的化身。”
  诗怡:“那也就是他随口说说而已,我听说你就是做园林花卉的,你看看我们这花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兰心:“没有,都挺好的,不过,我就是觉得黑白色有点单调,如果你在周围再种上一些色彩鲜艳的花,就更美了。”
  诗怡:“是呀,你还真不愧是学这的,专业,我也没想那么多。”说着话张弛他们回来了,张扬嚷嚷着饿了,就赶紧先去吃饭,饭后,坤哥:“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前途无量啊。这又是景区,又是厂子的,多方向发展了么。”
  张扬:“你别光夸他,有我一半的功劳呢。”
  坤哥:“都是你的功劳还不行,可怕把你埋没了呢。”
  张扬:“本来就是嘛,你不信问问张弛。”
  坤哥:“你不是说去年的游客都没地方住了,你怎么不好好给策划一下。依我看,你们这儿太需要几个毡房了,你说牛羊成群的,这和草原也没多大区别了么,那就把旅游业风风火火发展起来,得正儿八经地搞,你不信弄上毡房试试,众人抢着住。”
  张弛:“没想那么多,也没往这上面想。”
  张扬:“对了,还应该在黄金旅游期把内蒙的歌舞团请一班来,我和坤哥去过那里,人家就是自发组织起来的,照样特色鲜明。”
  坤哥:“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有那个意思。”
  张扬:“把咱们村后山的沙子拉几车过来,铺在毡房外面,才地道呢。”
  张弛一下像被激活了一样,“看来,到外面走走看看,是有一定的益处的,这都是启发性的思维。”
  张扬:“别,你就和诗怡呆在你的桃花源吧,外面的世界是属于我们的。”说着就把手搭在了兰心的肩上。
  婚礼前一天,大批的客人都到了,田书记,高乡长,李行长能说到一起,相谈甚欢。
  田书记:“这厂子总算稳定了,村里人也算有了谋生之道了,值得庆贺。”
  高乡长:“可不咋的,村里的人们都不打算外出了,前所未有的盛况。”
  田书记:“你和李行长功不可没呀。”
  李行长:“那是您领导有方,我们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田书记:“彼此彼此。”场面上的人说的都是官场上的话。张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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