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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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苇如丝-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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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弛:“嗯,这幸亏是在村里,可有生活品味了。我就是喜欢她那份不切实际、天马行空的幻想。有时和我作对,倔强中透着温柔。”
  是个:“我看,我还是走吧,你的眼里心里都是她,我这是不识时务嘛!”
  张弛:“你太多心了,我没那意思,就是一说她,我就情不自禁。”
  四哥:“我故意逗你的,我是真该走了,家里人都在等我呢。”
  张弛:“这是真话。”
  送走了四哥,张弛丝毫不做停留就扑到了书房,“我要是不找你,你就在这儿过夜了,是不?”
  诗怡:“你怎么知道哎,你看这书写的可有创意了。”
  张弛接过书,看也没看,放到桌上就拉着诗怡往外走,诗怡:“你能不能有点深度,和我赏赏月,听听风,再不看看新挂的彩灯也好。”
  张弛:“你能不能现实一点,你的男人迫切需要你的爱,你在大谈和风细雨,这不离题了么!”
  诗怡:“那你啥时和我近距离地去看看咱们的彩灯?”
  张弛:“看心情吧。”
  路过客厅,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张弛假装没听见,诗怡挣脱张弛的手,过去一看,是张扬的电话,“是张扬,应该有事儿吧。”
  张弛走过来,先埋怨了一句:这白天干嘛了。老是这会儿打电话,他不睡,别人还休息了。拿起电话,斜倚在沙发上,示意诗怡坐过来,诗怡听话地靠在他身边,张弛:“又有啥要汇报的?你就不能白天说?”
  张扬:“白天我能找到你吗,你买手机吧,这固定电话不行。”
  张弛:“你一月半载一个电话,又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消息。”
  张扬:“你不是有的忙了,我就忙我自己的了,两不耽误嘛!”
  张弛:“怎么,你们又上新项目了?”
  张扬:“说话了,干啥不得要钱哪,说上就上了?不过,我们最近在做广告宣传了。我和坤哥把自然基地做的有声有色的了,找了策划广告的公司,做了许多图片,彩页,雇了几个业务员,成天穿梭于北京是大街小巷,高楼大厦,总之就是提高知名度,汇集人气呗。”
  张弛:“又是你想的?”
  张扬:“这次不是,是坤哥从外面带回来的经验,挺有新意,当时我就觉得好。”
  张弛:“有你啥事儿,老总提议的事儿,你执行就行,就算你不说好又能影响什么?”
  张扬:“你就是打击我了,这是你的强项吗?真不识好人心,我是觉得吧,也许有一天你也用得上。”
  张弛:“你算了吧,诗怡的摄影室都快歇业了,你还说了。”
  张扬:“暂时的,相信我没错的,未来形势一片大好,那幼儿园不是挺成功的。”
  张弛:“还算过得去,可你知道,我的目标不在那里。”
  张扬:“那你的牛羊买了吗?”
  张弛:“刚商议好了,我这次还买了马。”
  张扬:“我不是早就想让你买马,你就买了,真是兄弟,心有灵犀。”
  张弛:“有你啥功劳了。”
  张扬:“我想让你建一个马场了,我参观过大型的野外节目,那骑马的人都轮不着。”
  张弛:“我这儿又没那么多人,自己骑着玩吧。”
  张扬:“等你形成了规模就有人了。你这资源不用,也属浪费。”
  张弛:“其实我也那么想了,就是怕行不通。”
  张扬:“行不通大不了就卖马,你能损失啥?”
  张弛:“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嘴一动,我就在这儿费心费力,你是不成心糟蹋我的钱呢。”
  张扬:“就算是吧,你不是还想支持我创业了,就免了,把这一部分资金投到你这儿了,这不为过吧!”
  张弛:“啥,你这是投资了,你这是拿我的拳头捣我的眼,属于变相骗钱。”
  张扬:“但我知道你会做的。”
  张弛:“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了就请你睡觉吧。”
  张扬:“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本来还要和你说点创意,算了,就下次告诉你吧。”张弛跟本就没说想听的话,直接就挂了。
  诗怡:“他不是还有话和你说了。”
  张弛:“一会儿你就困了,不想听他说了,留到下次再探讨。”虽然张弛在那里直嫌张扬不靠谱,其实他还是很愿意听张扬的那番论调,也不知哪句话就能触动他的一丝灵感,蠢蠢欲动的心就不安于现状了。
  

  ☆、合二为一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牛羊就陆续从牧区运了回来。价钱真是不高,羊不到四万,牛将近两万,马还不到一万就买回十匹,一共花了将近七万,加上开销也就七万多一点,和以前的羊加起来有七百多只,牛八十多头,有没卖的小牛也包括在内,把所有的羊都轰到了新建的牛羊圈,因为那里地方大一些,牛马还在以前的圈。放羊人的有四个,牛两个,马暂时一个,算算都有十多个人了,再让张弛的爹妈做饭太累了,诗怡:“你还是雇个做饭的吧,把老两口累坏了,还不是你的麻烦。”
  张弛当时坚决反对:“不说了嘛,再也不找了,要找你找。”
  诗怡:“你就动动脑子,找个中年妇女不就行了,也不会出事儿。”诗怡用眼神挑逗了张弛一下。
  张弛:“哦,太有道理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诗怡:“才没有呢,刚想到的,至少比你想的周到吧。”
  张弛:“我以前肠子都悔青了,你猜现在我的肠子是什么颜色的?”
  诗怡:“花花的,我一眼就看穿了。”
  张弛:“真是火眼金睛,尤其是现在。”
  诗怡:“你是越来越坏,一幅春光烂漫的神色。”
  张弛:“是你自找的啊,可怪不得我。”诗怡看着张弛又在一点点逼近,撒腿就跑开了,张弛在后面嚷嚷:“晚上有你好受的,今天呆在书房的时间被取消了。”诗怡才不管他说啥呢,他无计可施了就恐吓诗怡,有时简直口不择言。
  张弛不仅自己买了手机,也给诗怡买了一个小巧的红色手机,着实方便了,能随身拿着,这不,微微来电话了:“诗诗,你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呢?”
  诗怡:“最近可忙了,张弛买牛羊,前一阵子是折腾幼儿园了,哪像你了,坐镇摄影室就行了。”
  微微:“清闲是清闲,可现在竞争太激烈了,我们这里又新开了好几家,不好做。”
  诗怡:“也不止是你这一个行业,我看都那样,个中酸甜苦辣不身临其境是不会明白的。”
  微微:“我已经说给王哥了,让他给你搜寻点花籽,他没和你说吗?”
  诗怡:“没,可能没来得及说。”想起那天通电话的情形,诗怡就脸红。
  微微:“那天他说已经给你找到几种,还不太满意,还在给你找呢。”
  诗怡:“他又到外边去了?”
  微微:“嗯,好像这次去了冬天比较冷的地方了,他没说,估计和给你找花种有关系。”
  诗怡:“早知那样就不让你告诉他了,没理由让他为我做那么多。”
  微微:“你就不要自责了,他又不是一个人去的,带着美女去的,听说两个人商量好了的。”
  诗怡:“那就好了,看来这次随行是真的为爱而有所行动了,旅行是个让彼此能擦出爱的火花的极佳选择。”
  微微:“你和张弛还没出你们村呢,不是也爱的地老天荒的。”
  诗怡:“恋爱的途径千差万别,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有规律可循,适合彼此的就是最好的。”
  微微:“其实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说说,堵在我心里都快把我给憋炸了。里昂那小子和我们店里的小学员眉来眼去的,我就把那妮子给开了,里昂最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都忍不下去了,真想和他干一仗。”
  诗怡很意外,“你上次来没说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生了?”
  微微:“早就勾搭上了,里昂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了,我看他那个贱样,我就来气,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娶到手就不当一回事儿了,当时他是怎么追我的你最清楚了,你看看现在,看见我就像看见瘟神一样。”
  诗怡:“你那性子也得改改,别光说他。不过他这么做确实是他不对,你就说点好听的么,哄哄他,别拿着架子了,小心他真铁了心了,你就没办法挽回了。”
  微微:“刚开始我那样做了,可人家爱理不理的,现在,我们和陌生人没啥区别,你说是不是缘尽了呢!”微微说着就哭了。
  诗怡:“没那么严重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微微:“大不了各找各的,有啥了不起的。”
  诗怡:“你可别那么说,要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多难啊,没有几世的缘都不能有今生的情,都给对方一段时间吧,冷静下来好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好吗?”
  微微:“得过且过吧,谁知道走到哪一步呢!”
  诗怡:“里昂在耍浑,你别和他较劲。”
  微微:“我真羡慕你,经历了那么多的误会,那么长的时间,还如初恋般的爱情,而我们却是迅速的凋零了。”背后突然传来张弛的声音:“给你买手机,是为了我能找到你,这倒好,半天占线。”诗怡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张弛别再说了。
  微微:“你的爱又在找你了,就不说了。”
  诗怡:“没事儿,他就那样。”
  微微:“我这儿也来人了,再联系吧。”
  诗怡:“那好吧,调整一下心情,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张弛:“这谁呀,你这么关心。”
  诗怡:“微微,感情生活出问题了,唉,当时里昂那么爱她。”转头问张弛:“你的爱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
  张弛:“这还不确定?当然是一生一世,永永远远。”
  诗怡:“现在都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可信值有待参考。”
  张弛:“你干脆把我烤焦算了,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要我这一辈子如此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爱着你!”
  诗怡:“还卑微了,像从野外抓来的一只狼,就快把我吃下去了,装什么无辜。”
  张弛:“男人嘛,就要有狼一般的野性,你就是我今生最得意的猎物。舍不得一次享用,留着一生细细品味。”
  诗怡:“我都不能和你说话了,你曲解的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弛:“受你的熏陶了呗。”
  诗怡:“你可别和外人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影响你了,殊不知全是你的借题发挥,陈词滥调。”
  张弛:“我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诗怡:“我看这些树冬天得包裹一下,我怕今年是活了,明年都被冻死了。”不觉走到了桃林边,虽然叶子稀稀疏疏的,但也充分证明它们是活着的。
  张弛:“我看也是。”难得和张弛漫步于林间,时而窃窃私语,时而相视而笑,张弛搂着诗怡的肩,诗怡靠在张弛的胸间,往中间的山楂树走去。
  秋天和暖的阳光洒在两个人身上,从后面看只能看到张弛一个人的背影,诗怡完全倚在张弛的身前。相爱的两个人无论是身体的合二为一,还是心灵的契合,都不是一朝一夕的,那是岁月让彼此的爱圣洁、纯粹、至死不渝。
  

  ☆、家的意义

  天上的白雪降落之时,就是村里人集体休息之时,除了吃喝就是玩乐。现在张弛完全不用管羊了,有那几个训练有素的牧羊人就行了。他爹也闲不住,就给看看炉子,保证屋里的温度,给小羊羔一个温度适宜的空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因昊决定回妈那儿过年,都快两年了,妈说了好几次,也想让诗怡一块儿回去。
  因昊:“你呢?”
  诗怡:“我?你去问张弛。”
  因昊:“问他还不如不问,那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
  张弛果然插话了:“她要是忍心丢下我,那就走吧。”这让诗怡和因昊不知怎么办了。
  因昊:“你们都去不就行了。”张弛沉默不语。因昊挺识眼色,“你就在这儿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诗怡看看张弛那委曲求全的样子,心就软了,心道:不要让他太失望了吧,以后再回去。
  幼儿园也放假了,围栏里顿时鸦雀无声了,所有的树在众人的合力打造后,都披上了外套,什么都有,麻袋片儿,不穿的衣服从村里也找来不少,看起来五花八门的,不过,防冻的目的达到了。虽然外边寒风刺骨,但屋里温暖如春。张弛几乎都不出去,除了必要的采购外,就和诗怡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诗怡喜欢看爱情片,综艺节目之类的,张弛喜欢看拳击,体育类,达不成共识。通常是一个人在看,一个人作陪衬。张弛看他的节目,诗怡就把书拿出来,信手翻翻,不时传来张弛的喝彩声。一到看诗怡的爱情片,张弛就在旁边模仿,不管哪一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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