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水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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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水云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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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既然你们一番盛情,一定要我唱一个,那我就……我就唱一个吧!”

众人顿时排山倒海得喊起好来!

叶子又道:“但我可能唱得不好!歌词也有些含糊了,请大家不要笑话!”

王琴、李劲松示意大家安静一点。

叶子运了运气:“那,我就唱一个老歌吧——”

“我们的青春红似火,革命的朝气正蓬勃,我们是红色的新一代,昂首阔步唱战歌。肩负人民的希望,心怀人民的嘱托,经得起艰苦磨练,顶得住险恶风波,跟着毛主席,永远忠于伟大的党,把青春献给亲爱的祖国,壮丽的红旗把路引,美好的前程多广阔,我们是革命的好儿女,昂首阔步唱战歌,我们的革命的好儿女,脚下有征途万里,胸中有红心一颗,干革命四海为家,为革命以苦为乐,永远忠于伟大的党,把青春献给伟大的祖国……”

叶子唱到动情处,眼睛似乎也闪动起来,可同学们却听得有些茫然。

林文却正忙的不可开交,低头联络起各路英雄,徐图大计。

后面的高音,叶子使了点劲没唱上去,便收住了音,双手抱拳:“很久没唱了,没唱好没唱好!”

众人顿时哗哗得鼓起掌来,叶子道:“谢谢!谢谢大家!我很久没唱过了,歌词都忘了。”

王琴道:“叶老师唱得好不好?”

众人都吼道:“好!”

王琴笑道:“我们请叶老师再来一个要不要?”

众人都鼓着掌道:“要!叶老师,再来一个!”“叶老师,来一个!叶老师,来一个!叶老师,来一个!”

叶子这次再不吃这套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好了好了!同学们!你们耍得开心一点!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拉住叶子的李劲松、王琴期期艾艾得松了手,叶子道了声:“大家也不要耍得太晚!注意安全!”便消失在夜幕中,林文向教室外张望了一下,便带领众人吼起来:“于班长,来一个!于班长,来一个!于班长,来一个!”

这于班长不是旁人,正是锅巴!原来——开学以来的班干部都是叶子指派的,比如陈晨生就是叶子御点的,可这样一来,陈晨生这样的人当得没滋没味不算,又有许多想当班干部的人当不着,于是就有人反映了上去。叶子了解了情况后,在中考结束后搞了次民主选举,本来是件好事,不料林文兴风作浪,与陈晨生、石方等众泼皮联络了十几个人,组成统一战线,一致投了锅巴的票,让锅巴一路凯歌当了选,陈晨生当时也出了个风头,首先举手辞职,如愿解甲归田。

叶子没有食言,放手给了锅巴干,锅巴倒也还是争气,不但工作起来不马虎,凡事亲力亲为,成绩也有了好转。这次新年晚会叶子本来是指派王琴作主的,可锅巴也没闲着,忙里忙外,忙进忙出,忙上忙下,众人吼的时候,他还在后台忙乎,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现在见众人兴师来伐,连忙向这边走了几步,抱拳求饶,脸上却写满了幸福。众人叫了几声,见王琴并不理会,就有些无趣,稀稀松松又吼了几句,才罢了。

总闸拉下,幻灯机打开,一条灯柱投在地上——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陈晨生抬眼一看——正是张晓冰!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又何苦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张晓冰穿着灰红色臃肿的羽绒服,却掩饰不了她的玲珑身段,两个马尾辫在肩上来回扫动,羞涩得不敢看台下的众人,只盯住一处。陈晨生也豁出去了,直将眼睛痴望过去——就在这天中午,陈晨生酝酿、筹划好几天后,也回赠了张卡过去,精心写上了——

晓冰:

“曾因酒醉鞭名马,惟恐情多累美人”,是我的心声,在这新年到来之际,我将它说与你听,只愿你知道我这“中有千千结”的一颗心。

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快乐幸福!

                                                          陈晨生

张晓冰一段刚刚唱毕,王琴猫着身子走了过来,在方定波跟前停住了:“喂!方定波,刚才你是说要唱赵传的歌吧?没有带子,你清唱一个……”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又何苦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张晓冰的歌声又起了,将王琴的声音掩盖了下去。王琴在方定波跟前周旋了半天,或许是碰了壁,离开的时候有些黯然——可走到半道,突然又折回来:“陈晨生!”

“啊……”陈晨生似乎才看到王琴:“叫……叫我?”

王琴嗔道:“你不是陈晨生啊?喂!等会你也出个节目!”

“我出?你怎么只叫我出?”陈晨生不以为然得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窃笑的林文等人,道:“我出也行,不过你得叫他们先出!”

王琴哪会不知道那几尊菩萨的厉害?哪有工夫去佛头著粪?笑道:“死相!不出算了——这样,等会有个小游戏,你又是宣传委员,到时踊跃一点!”

陈笑道:“早不是国家的人了。再说,有出场费吗?”

听了这话,周围的林文、石方等人都不怀好意嘿嘿笑了起来,不料这下王琴真恼了,甩下一句:“爱去不去!”

王琴这扭身一走,陈晨生好象又失了魂,坐立不安了一会,无缘无故越过林文去问方定波:“刚才王琴是请你出山吧?怎么不亮一嗓子?”

方定波懒懒得道:“哪个说不亮?王琴唱了,就是我!”

林文却搂过陈晨生道:“喂,刚才王琴找你干吗啊?”

陈晨生清了清嗓子,道:“操,叫老子参加她们的破游戏,老子能答应吗?”又对炮一惊:“啊?谈妥了?”

林文凑到炮跟前问道:“什么歌?什么歌?”

方定波没好气道:“什么歌?帅哥!”

这时张晓冰刚唱毕,在雷动的掌声中道:“下面有请我们的班长——于楚智,讲笑话!”后面几个字还没离嘴,就一扭头跑开了。

众人一阵哄笑:“班长!上!班长早应该带头了!”“班长!好样的!”“于班长,够帅了,莫打扮了!上吧!哈哈!”

锅巴似乎才知道自己要上节目,向张晓冰求证了一下,又向周围几位交代了几句,整了半晌,才满脸笑容得上来:“今天没什么准备,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吧,讲得不好,请大家多包涵。”

下面这才安静了些,锅巴的手在身上不停得搓了搓,斜靠在讲台边:“说古时候吧,有两个秀才去赶考,考完后,都觉得自己考得蛮好……”

林文吼道:“他两个以前认得不?”

锅巴笑道:“他们不认识——我本来下面就要说的。”

林文不满:“那你应该早点交代!”见众人怒目相向,才埋下头去剥瓜子,若无其事道:“你继续!你继续!”

锅巴吞了口口水,接着道:“……他们本来不认识,可一发榜,发现两人都落选了,便异口同声骂主考官有眼无珠,骂多了,两个人这才算认识了……”

“……一个秀才——就叫他甲吧,甲就问乙这次应试作的是什么诗,乙道:‘我作的诗是——不远之处有座山,上头小来下头大,有朝一日倒过来,下头小来上头大’……”

林文听了,又大声抗议道:“这首诗不是他写的!我晓得!”

王琴柳眉倒竖:“林文!你来讲算了!”林文这才缩了回去。

锅巴被林文冲得有些慌乱了:“……或许……也有可能不是这一首……但就是这类的吧,反正甲听了这首狗屎,大为佩服,大加赞赏,并把自己的诗也念了出来……”说到这,锅巴有些不好意思了,摸着脑袋道:“……具体的诗我也忘了……可……反正也是此类的诗吧……”

林文在下面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他才是先知先觉。

王琴在一旁鼓励道:“说吧,没干系。”

锅巴这才道:“……对……具体我记不住了,反正也是首狗屎诗,甲听了,就和乙抱头痛哭起来,说:‘天亡我们啊,我们这样的人才,居然不能为国家效力,国家之祸啊’,等等……”

“……就在这时,来了个老农,两人就将自己不幸的遭遇跟老农说了,没想到老农听了,也和他们一起痛哭起来,两人就不解了,问道:‘老人家,你哭什么呀?’”

说到这里,锅巴已经忍不住笑了,不过他还是强忍住,将展开的脸部肌肉又绷了绷:“那老农说:‘我替我地里的庄稼难过啊!地里的庄稼没有肥料,可惜……!”锅巴还没把最后的包袱抖了出来,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且愈笑愈烈:“哈哈……老农说:‘可惜你们肚子里这么多……多大粪……却挖……挖不出来……哈哈……”最后,已经不可挟制了,笑得弯下了腰去,嗷嗷大叫起来:“……哎哟……肥料……老农……哎哟……”锅巴顾不上班长的体面,跌跌撞撞得走回去:“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每讲一次这个笑话,肚子都要痛一次!”

这一次我执著面对,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就算是执迷,就让我执迷不悔……

是王琴!

是王琴!

锅巴刚落荒,王琴就出场了,掌声又一次盖过歌声——

……我不是你们想得如此完美,我承认有时也会辨不清真伪,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只是这一次,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围,就算痛苦,就算是泪,也是属於我的伤悲,我还能用谁的心去体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就算疲倦,就算是累,只能执迷而不悔……

王琴不等音乐结束便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掌声!下面有请方定波同学,给我们演唱一首——只有他自己知道名字的歌!大家欢迎!”

林文一听龙头老大要上了,马上躲在桌下,伸出手来在上面使劲拍桌子,众人的掌声本来还余音绕梁,现在便顺水推舟又送了一场。

方定波大步流星上去了,说出来的却是广东腔调:“我今天经的……经的很高兴!愿我的歌兴!能给大家!带来!一个!美好的夜晚!射射!下面我给大家带来的系——《灰色轨迹》!希望大家能够——中意!”

众人听了,哪有不鼓掌的?嘘声和尖叫声碰得墙壁哗哗作响——

酒一再沉溺,何时麻醉我抑挂,过去了的一切会平息,冲不破墙壁,前路没法看得清,再有哪些挣扎与被逼……

幸而没有卡拉OK带,用的是原声带,不然还真找不到为方定波开脱的东西,也幸好这是男生们都熟悉、喜爱的Beyond的歌,林文、石方、陈晨生、豆腐、潘东兴等都和着旋律唱了起来——

……踏着灰色的轨迹,尽是深渊的水影,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与唏嘘,你眼里却此刻充满泪,这个世界已不知不觉的空虚,WOO。。。不想你别去……

一段刚刚唱毕,方定波便气喘吁吁得用广东普通话道:“射……射射大家的讲声,但是今天晚上,我发现一个问题——那边的浆兴比借边大,是不是借边的朋友不喜欢我多一点呢?”

众人哗然得排山倒海,嘘声连三月,风烟望五京——

……心一再回忆,谁能为我去掩饰,到那里都跟你要认识,洗不去痕迹,何妨面对要可惜,各有各的方向与目的,踏着灰色的轨迹,尽是深渊的水影,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与唏嘘,你眼里却此刻充满泪,这个世界已不知不觉的空虚,WOO。。。不想你别去……

方定波吼到妙处,脖子青筋都一根根露了出来,可还是愈战愈勇,鞠躬尽瘁——

……踏着灰色的轨迹,尽是深渊的水影,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与唏嘘,你眼里却此刻充满泪,这个世界已不知不觉的空虚,WOO。。。不想你别去!

唱此歌委实不易,到最后,陈晨生、石方等均觉得肺活量不够了,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幸好众人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总算敷衍过去了。

罢了,王琴拍着胸口,喘着粗气上了来:“辛苦方定波!辛苦大家了!”

众人都会心一笑。

王琴喘了口气:“接下来,我们要玩一个游戏,游戏很简单,也很常见,我们需要四个男生,四个女生,希望大家踊跃参加!”王琴话一落音,从各个角落里均传出这样的声音来:“我!我来!”可等王琴去寻:“哪个?刚才是哪个在说要来?”又春梦了无痕了。

陈晨生动了两动,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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