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 第10部分

“人家用脚指甲都能想到的问题，为什么你用大脑都想不到？真是笨得有水平！”

“嘿嘿，谢谢表扬！”

第四章　家中巨变（2）

2

元旦这一天，我们一行四人一起开车出发回家，刘冰、林可和我同一县市，为了避免张扬，我把车停在刘冰家，换乘农村那种“巴士”。

在村口一下车，我们就被路口同村的麻大婶看到了并大声叫唤说：“二德，你回来了！你爸爸在家等你，你快回去吧！”我应声说：“婶，我知道了，我等会出来看您！”

麻婶边打手势边说：“好的，快回去吧！”看得出来，我父亲肯定告诉村口的麻婶，说我今天回来，嘱咐她看到我就叫我快回家。老头子肯定等着急了，我快步领着依依她们走进我家居住的小山冲。

小山冲，从冲口到冲里，长约1000米，宽约50米，最宽处约有200米，小山冲里还分有六个更小的山冲，每个小冲里住着一户人家，相距不远又自成一体互不影响，窜门方便，又两家隐私不被打忧，所以小山冲里的六户人家相处和睦，邻里关系极好。早些年，六户人家一起修了一条土公路通到冲口的大公路，进出十分的方便。

小山冲中央有一口山塘，常年池水碧清，这里是我儿时的乐土。小山冲的四周都是小山，不高，山坡还算和缓，山脚处是开垦出来的大片的庄稼地，要是在季节里，种满了红薯，五角形状的红薯藤叶会爬满整个山脚。山腰到山顶种满了茶树，要是在产茶的季节里，满山的是绿油油的茶叶，不时可以听到采茶大婶的山歌。虽说现在不是产茶的主要季节，但满山的茶树，层层叠叠，微微的风带来的是我久违的茶叶的清香。

湘中老家的小山村虽然贫穷一点，但风景确实秀丽。依依好像被我家的风景迷住了，几次停下来，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脸的淘醉。

“LOVER！好美哦！”我不拉着她，她都不愿意走了。不一会儿，一行四人便来到我家门前，从外面看还是三间土屋没有什么变化，但我走进屋里，发现地面铺上了光亮的地砖，屋里原来被柴火熏得乌黑的墙壁不见了，全部粉刷上白白的石灰，老爸房中的家具没有改变，但哥哥的房里全是崭新的现代家私，全变了，一切都变了！我喜欢这种变化，多少年我就梦想着家里变得美丽，漂亮，我为这种改变感动。

“二德，屋里怎么没人呢？你爸爸呢？”依依发现屋里没人，问起我，我才发现。我才习惯性地在屋子里大喊：“我爸，我爸，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他们被我这声大喊吓了一跳。

“我在菜地里，就来了！”我父亲的声音从屋后传过来，我连忙到屋后一看，又发现屋后新建了一间小厨房和一小浴室，父亲正扛着一把锄头快步走了回来。

一进门放下锄头就说：“二儿，饿了没有，我马上煮饭！”父亲还是老样子，总怕我饿着，一见我回来，总是忙着张罗饭菜。我母亲死得早，但父亲从没想过找个老伴，虽说哥哥开始出来工作后，家里经济条件有所好转，但为了我读大学，还是操尽了心，60岁不到，头发有些斑白了。现在家境好了我想应该要帮父亲想一想了。

“爸，我哥呢？”我跟着父亲进了厨房，想帮着他做饭，但是他不让，我只好站在他旁边边看边问家里的情况。

“你哥啊！去长沙买电脑去了，已经去了两天怎么还没回来，和你大林哥一起去的，你等会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父亲做菜的手艺很好，村里村外红白喜事都请他去主厨，“你去招呼你的同学吧！别冷落了客人。”

“行，爸你少做几个菜，我们还不饿！”于是我便带着他们在屋前屋后看了看风景，等到父亲叫唤才回屋。

进屋就闻到诱人的香味，依依一点都不客气，马上用手每道菜试了试，和在衡阳家里一样，我真害怕老头看出点什么。不过父亲好像很高兴，一点都不见怪，还仔细打量了依依两眼。

“二德，爸爸的菜比你做的好吃多了！啊哟！就是太辣了。”依依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很奇怪老头今天好像都没有过问同学的情况。

“爸爸，她，叫依依，是我大学的同学，学建筑设计专业，我想请她帮忙设计一下房子的外观。你看可不可以？”我边摆碗筷边介绍，招呼大家坐下来吃饭。

“行，行，麻烦小妹子了！”父亲答应得很爽快。

“伯父！不麻烦！”依依很乖巧的坐在我父亲身边，父亲微笑着盯着依依看了又看，目光里透露出慈祥。知父莫如子，老头有想法了，看来需要下点锰料打消老头的念想。

“爸爸！你看这个女孩子做儿媳妇行不行！”我开玩笑地问父亲，祸从口出啊，手臂当际就被依依拧了一下，这下可把大家全部搞笑，连老头都笑出了声。依依一下子满脸菲红，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依依害羞，样子比平时更加漂亮了。

“行是行，就怕人家不愿意啊！你们慢慢吃，我还去炒几个菜！”不等我们反对，又进了厨房，留给我一个快乐小老头的背影。这个背影一下子触动了我不知哪根神经，让我控制不了自己，跑出了屋子，一直奔跑到山塘的塘基上才停下，此刻泪水模糊我的双眼，我大声的哭喊着，挥动着，都不足以让我发泄掉这份感动。依依从后面跟了上来，紧紧地拥抱着我。

能让父亲不再为生计而操劳，安度晚年，是我一生的心愿。全是因为依依的出现，早日让我实现了这个我连做梦都想要实现的心愿。现在只有用我的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她才能表达我对她的感激。让一切的世俗的都见鬼去吧！让全世界都知道依依是我的女人不是更好吗？为何要对一位慈祥的父亲隐匿呢？为什么要对这一片爱我养我的山山水水隐匿呢？我太不应该了，太不孝顺了！感谢上苍给我这个后悔的机会，请湘中的山山水水给我们做证，我爱她，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我的依依。

第四章　家中巨变（3）

3

每一次从学校回家，我都要到长辈家里和同冲的六户人家里走访一遍，给长辈请安。这个家族传统习俗过去还很时兴的，现在很多地方都不遵从了，但我们这个地方的姓氏家族还保留着这个习俗。老辈的传统被外面的现代文化冲淡了，已经快被这个时代的人所遗忘了，同村里所有的姓氏中还顽固地遵从着这个老辈的传统的人家可能也只有我们张姓唯一一家了。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传承下去，也不知道下一代人会不会遵从了，但我们这一辈人是没有变的了，从小耳濡目染，可以说已经根深蒂固了。

从长辈邻里家走访完回到家，便看到父亲和依依他们三人在一起看一本大相册，估计老头这回又当起了解说员。

“你们在看些什么呢？那么高兴！”我面带笑容，轻轻地走了进去。

“我们在看相册啦！怎么没有你的相片呢？”依依抬起头，脸上是甜甜的笑容，看样子她在我家过得还不错。

“你看的是我哥的相册，自然没有我的相片。”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你哥哥有女朋友了吗？”依依似乎对我哥很关心。

不过对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一直在外面读书，真不知道老哥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只好把这个问题抛给我父亲了，“你问我爸吧！我真不知道！”说完我便开始摆弄哥哥新买的音响，看看有什么好歌。

“伯父！现在哥哥有女朋友了吗？”依依问父亲。

父亲说：“他哥哥，眼球高傲得很，同单位里有好几个女孩子都很不错，但就是不中意。小妹子，你看这张照片，这个女孩子，人品人才都很好，他也中意，可惜就要结婚了！”我知道父亲讲的这个女孩子，叫陈芳华，是我哥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当年经常来我家，对我很好，当时我正读初中，对她和我哥的关系似懂非懂。不过我知道父亲一直想着陈芳华姐能做我家儿媳妇。

“这陈芳华不是你哥女朋友吗？”依依没有听懂父亲话语里的意味。

我帮父亲解释说：“以前是吧！我哥读大学的时间认识的，可能人家已经结婚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要分手呢？伯父！”依依就是喜欢寻根挖底，这一点让我很不喜欢。

“唉！当年，他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家里我又做不了什么事情，家里很困难。加上他俩后来工作分配不在一起，所以这事他家一直不同意。”看到我父亲为这事内疚的样子，我再不忍心让依依继续问下去。

“依依，不要问了！”我眼睛瞪住她，做了一个让她就此打住的手势。但依依没理我的威胁，继续寻根挖底，挽住我父亲的手臂问：“伯伯，现在家境不是好多了吗？他哥哥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依依真是一个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把盐的主子。

“小依啊，人家都要结婚了，怎么能去破坏人家的婚姻大事呢！”父亲被她问得一下子伤感起来，但她还是一幅想挖根追底的样子，这下可把我给气炸了。

“依依，你别问了，这些事情你不懂的，”我大声瞪住她吼了几句，走过去一把把依依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迅速把相册收了起来。但依依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伯伯，陈姐知道现在家中的情况了吗？您告诉我电话号码，我代他哥哥告诉她！”

这家伙都快没完没了了，我只好推促她离开她的犯罪现场，但大伙都知道，这女人啦！一旦对一件事情认起真来，是八匹马都拉不开的，何况人家还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呢！很快我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依依一转身又坐回了沙发上，用力抱住老头的手臂就是不撒手。刘冰、林可他俩看着我们俩这么折腾直发笑。

父亲完全进入他的伤感世界之中，没有注意我们的动作，继续道：“他哥是想告诉她，但——”

依依打断父亲的话语，追问道：“是不是陈姐快要结婚了？”

父亲神色黯然，道：“小依，人家都有对象了，我们不能破坏人家，陈芳华妹子是个好姑娘！”父亲的伤感被依依彻底调动起来了。

我再次强行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道：“依依，这些事你真不懂，还是让我哥哥自己来处理吧！爸爸要去准备晚餐了，晚上再聊吧！爸爸，不要伤心了，哥哥肯定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不要担心了！”我只好让老头出去准备晚餐，老人家不要过度伤心，对身体不好。

等老头一出去，我就对着依依低吼：“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哥哥自己会处理好的！

“林可姐，走，我们打电话去！”依依从沙发上跳起来，做一个你管不着的手势，同时拿着林可做挡箭牌，我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

开了一上午的车，全身早就不舒服了，回到家一看见那碧清的池水就有一种想一跃而起，钻进那一片温暖之中尽情畅游一翻的冲动，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有了空闲，要不是和依依瞎折腾了一阵，估计这会早就享受了那一片温暖，一闹腾完，马上记起来这事，后悔不已，于是急忙准备游水用品，叫上刘冰，往池溏直去。

“LOVER，我也要去游水，你等等我！”依依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疯了，这是我家，明不明白？”我急了，停了下来，大声对她喊叫。

依依问：“为什么？我也想去嘛！呀！这不是冬天吗？喂！二德，你疯了！”依依反映过来了。

我边跑边回答：“忘了告诉你，这池溏是温泉！说完快速脱了衣服一头钻进了水的怀抱。今天气温有15℃左右，这池溏里的水温大约有30℃左右，要是下雪天，这池溏里的水温大约有35℃左右，要是在三伏天这池溏里的水温，怪了只有10℃左右。

“啊！温泉！我也要下去！”依依一下子兴奋起来。

“不行！女孩子不准下塘游水！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我在水里大吼。

依依这下没折了，撅着嘴巴，站在池塘边上，只有看的份。看着她那可怜虫的样子，几次在水里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真要感谢我们的祖宗，订下这个女人不能下水的规矩，终于有机会让依依这个女强人吃扁了，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不一会儿，同冲的小孩们都来了，这时候水中是清一色的男孩儿，岸边是清一色的女孩儿，在夕阳的余挥中，碧清池水变成了一个金色乐园。

要是在夏天，这池溏里要是有人游水，奇了怪了！要是冻西瓜，绝好，比冰箱还冰箱。这池溏是个怪物，我们祖祖辈辈都没搞清楚，要是真是温泉，它早就被开发了，因为它不恒温，冬天温度最高也不会超过40℃，水质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像真的温泉，有硫磺等矿物成份，对皮肤有治疗的作用。怪是怪了点，也仅此而以。

在家的感觉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因为在家我终于可以摆脱依依小魔女的“控制”。

第五章　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