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似乎曾经在什么时候,他跟英鸣聊到过为爱发狂这样的话题,那时候他还不以为然的觉得荒谬,真发生到自己身上,觉得也不过就是情之所至罢了。
像是在洗手间里差点当众表演这种事,搁在以前哪怕是掐着他脖子,他也不信自己会做的出来。
忍不住笑了一声,石毅有点自嘲的摇摇头。
旁边开车的英鸣看他一眼:“笑什么?”
“我笑早知道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咱俩之前折腾那么长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哪怕是现在俩人除了意外死在一块了,时间也会是停留在彼此已经跨过了那道界限的这一刻。石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感慨:“昨天咱俩一块死了还叫兄弟义气,今天挂了就只能叫殉情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看着英鸣:“掰弯了我,你得负责。”
英鸣扬了下眉。
负责?
他俩到底是谁该对谁负责?走到这个局面,谁都难以撇清关系吧,原本的人生突然之间就这么分崩离析了,走了那么多年的道路突然要拐一个弯,前面的未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挑战。
看着前头的路,英鸣没转头只是敲了一下方向盘:“行啊,为了避免你出去祸害人,既然弯都弯了,我争取直接把你掰断了,一了百了。”
反正直回去是不可能了,他不具备那种切换功能。
石毅听完这句话竟然笑了,眼前一眼看不到头的车灯在夜色之下晃着一层光晕,明明一切都没变化,他却觉得此刻就连身边的空气都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所谓幸福和满足,往往也就是顷刻间的东西吧……
疯狂渴求的东西真正被攥在手里的时候,那种踏实真不是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的。
车在路上跑的速度依然很快,英鸣是一直往石毅家方向开的,石毅看着沿途熟悉的景物和指示牌,一直到英鸣车快到他住的小区时才有点突兀的开口:“你来过几次?”
开车的人一皱眉:“算上这次,十六次。”
最初是三天一趟,后来大概每天都会忍不住开车过来,既不会进去也不停车,完全是无意识的开车途经这里,视线扫过的所有地方都会清晰的传递着石毅住在这里的事实,然后心底的烦躁会有片刻的缓解,之后是飙升的反弹。
石毅深更半夜跑到他家门口发神经的看着他仓库的灯发呆,他又何尝没做过类似白薼痴的事。
因为那种想要见到对方的感觉是根本压抑不住的。
就象沙漠里行走的旅人一样,哪怕是明知道水每喝一口就会减少一点,却还是会忍不住一再的打开。
这就是人的本能。
求生的本能,情感的本能,超越了理智所能控制的部分,让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逻辑。
石毅听到十六次这个数字的时候,原本就只是勉强平复下去的骚薼动又隐隐有复燃的趋势,他有点烦躁的指示着英鸣把车开到车库,在放下车库门的同时打开车顶灯,然后扯了一下英鸣:“下车。”
封闭的车库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除了有点刺眼的车灯,目所能及的就只有一个人。
英鸣当然知道石毅这种反应是因为什么,他皱了皱眉:“你要不要这么饥渴?”
结果对方的反应是直接扣了他的后颈压下来一个深吻,搅动的舌透着急切躁动的情薼欲,一直到吻的满足了,才微微分开一些距离,喘息间笑了笑:“难道你不想?”
手恶意的在英鸣下薼半薼身的地方弹了一下:“明明你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英鸣在漆黑之中的眼睛眯了一下,里头原本就蕴着的某种情绪越发的低沉深重,他很慢的撩起自己的T恤然后脱掉扔到旁边,在石毅还漾着笑意的表情下扯开他的衬衫。
凑在对方的胸前轻轻的咬住,在感到对方猛然绷紧的身体后,英鸣笑了:“我身体是怎么说的,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两个人靠在车边,石毅放肆的容忍着英鸣在他身上不断游走的手和细吻,流连在他胸口的啃咬透着浓郁的撩薼拨味道,高端的技巧正如对方所表现出来的,这方面,他从来都不是占着劣势的那一方。
本来就没有彻底发泄过的身体因为之前的中场休息而更加的敏感,石毅几乎是有点压抑不住的闷薼哼着,感觉到英鸣有意的攻击着他相对敏感的地方,不禁有些不满的稍微推了对方一下。并不是抗拒,而是催促。这种不进入主题一直晃悠在门外的感觉很不舒服,身体里的燥意已经快压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偏偏英鸣就像毫无所察一样,依然固我的维持着慢悠悠的节奏。
手解开石毅的腰带然后半蹲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有点突然凑上同为男性的欲薼望根源。
“操!”
石毅整个人抖了一下。
他显然很震惊英鸣会做到这样的地步,手抓着对方的头发,想要推离却有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那种感觉刺薼激的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神经都叫嚣着兴奋,想着现在手下的这个人是英鸣,他整个人都几乎要疯狂了。
同为男性的身体,英鸣想要让石毅舒服,甚至不太需要技术含量。
来回套薼弄着越来越粗薼壮的火热,即便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英鸣却没有太多预计中的尴尬和难堪,视线紧扣着头顶上男人的每个细微表情变化,他乐于沉溺在这种掌控了对方全部情绪和感受的操控感里,包括不同的速度,不同角度会让石毅感受到什么样的刺薼激,心底了若指掌。
然后忍不住的就想要更激烈。
他想看石毅失去理智时的失控,也想要看到这个活了二十多年都高高在上的男人意识崩溃时的毫无保留。
骨子里的好战,这么多年虽然被冲刷的淡了,却从不曾真的消失。
大概从看见石毅的第一眼起,这种较劲就已经开始了,彼此接触的越久,了解的越多,那种针锋相对的冲动也就更清晰,一直到是身体交叠的时候,象溃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石毅已经被快薼感没顶的遗忘周遭的一切了。
身后有些冰凉的车身,车库里并不清爽的空气,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欲海之中一点点的沉没,除了英鸣算是他潜意识的唯一认知,剩下的也只有渴求索取的更多而已。男人在欲薼望面前的屈服,总是没有什么意外的。再抗拒的精神意识最终都会妥协在身体的反应上,尤其是此刻的他们是感情终于冲破了一切而站在对方面前的两个男人,扣着英鸣肩膀的手忍不住一再的用力,满足的叹息和闷薼哼对两个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催薼情剂。
车库里粗重的喘息声越发的急促,快要达到某个顶点时的焦躁与快薼感牢牢的抓着石毅的意识,下意识的抓了一下英鸣的头发,在最后关头石毅终于扯开了对方。
然后是带着浓郁味道的释放,这次终于如石毅所愿的蹭到了些许在英鸣的脸上。
映着灯光,本来就擅长引诱的男人完全不理会脸上的那点痕迹,邪笑着扬了下嘴角,英鸣甚至微眯起眼睛抬起下颌,好让石毅看的更清楚。
这种带着挑衅的臣服,彻底刺红了石毅的双目。
他猛的一把拽起英鸣,想要将对方揉碎一样的吻着,除了攫取没有任何其他的残存意识,如果可能的话,想要就这么两个人合为一体,不去思考,没有犹豫,最好剥夺掉所有的一切,除了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要,只用去好好的体会对方的温度,气息,因为窒息而轻哼的呻薼吟,想要抗拒却忍不住抓得更紧的挣扎,最终心甘情愿的妥协。
石毅的嗓子因为情薼欲而冲的喑哑,他扣着英鸣脖子:“你他薼妈薼的非要这么疯么!”
本来就压不住的情潮每次都因为英鸣的蓄意而变得越演越烈,石毅怀疑英鸣纯粹就是很享受看着他失控的样子,不把撩薼拨到一个界限不肯罢休。
知道英鸣回答了也不会是什么好话,石毅放弃的没有等对方开口就又吻了上去,从刚才的狂暴变成了细细的的舔薼弄,两个人彼此依靠着对方的力量,然后放纵自己的意识越发迷失。
等到石毅手摸薼到英鸣的裤子再次解开的时候,手却被英鸣攥薼住。
英鸣用腿抵着石毅的两腿之间,姿势无比暧昧的笑了一下:“今天我要的不是这样。”
用肩膀的力量技巧的压着对方是胸膛往身后的车身上靠,英鸣在察觉到石毅想要顶开他的时候单手按住他的肩膀:“石毅,跟男人在一起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该有准备的。”
一边说,手沿着石毅的锁骨一路往下游走到腹肌的地方,恶意的转了几个圈,最后慢慢的延伸到下面。
石毅的脸色很僵硬。
原本只是有些疑惑抗拒表情在听到英鸣那句话之后隐隐有变色的趋势,本就已经被情薼欲充涨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刺薼激而紧绷,石毅依然扣着对面男人的肩膀,却迟迟没有用力。
英鸣并没有真的跟他较劲,如果他真的推,肯定是推得开的。
石毅没有用力去反抗,英鸣就一路畅通无阻的往下探,环着石毅的腰干脆的从后面伸下去,在碰到股薼沟的地方时,感觉石毅条件反射的抬了一下膝盖,虽然力气并不大,但是依然顶到了英鸣的肚子。
那种僵硬感,基本上是显而易见的。
“操,英鸣,你玩真的……”
话明明是问句,出口却是完全陈述的语气,石毅敏感的能把英鸣喷在他脖颈上得每一次细微的鼻息数清楚,对方停留在他后面的手没有继续,但这种相拥的姿势无处不透露着他的排斥和僵直。但是即便如此,英鸣依然没有停下来。石毅紧绷的身体让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很干脆的抽薼出手,掀着石毅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车身上。
被这样扣着的石大公子甩了他一下:“……你丫别开玩笑了。”然后手腕就被英鸣攥薼住了。
单手扯下他的衬衫露出后颈的部分,英鸣吻上去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石毅下意识的一缩,他就势撞了一下石毅的腰,让他整个人牢牢的贴在车上。
车似乎被石毅的温度感染了,隐隐有了升温的趋势,石毅咬着牙撑到英鸣脱掉他的裤子,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人皱眉,他几乎要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忍着不把英鸣甩开,难以启齿的挣扎和矛盾混合着身体情薼欲寻求解放的骚薼动,不辍于一场精神的虐薼待。
下巴维持着僵硬的曲线,石毅拧紧了双眉忍受着英鸣的挑薼弄和安抚性的亲吻,却觉得对改变目前的形势没有任何帮助,在听到身后的人吩咐他放松一点的时候,反而更加戒备起来。那种从身体和心理彻底的排斥,完全不受他的意识控制。
英鸣自后面看着石毅的反应,眼底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有点无奈的撇了下嘴,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管东西,直接挤在石毅身上。
那股凉意让被他压在车上的人差点跳起来:“我薼操!什么东西!”
隐隐传来的还有一股很莫名的香气,石毅感觉英鸣沿着那些东西一点点按摩着他后面的地方,异样的不适让他有点想揍人。事实上,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其实是他和英鸣打成一团,然后他用蛮力把对方压着,放肆的为所欲为。
英鸣很轻的答了一句:“润薼滑剂。”
“你怎么随身还带这种东西?”
俩人选择是“私奔”明明是临时起意的,这个过程中一直也没分开过,英鸣是怎么搞到这玩意儿的。
用手指压了一下石毅的那里,英鸣扬了扬眉:“我本来也打算你今天只要让我有一点不痛快,我就直接强了你!”
礼尚往来,他只不过是扯平而已。
石毅听到这句话低声骂了一句,不过英鸣没听清,只能感觉对方有点闷有点哑的嗓子咬牙的挤出来一句:“原来一早就有预谋。”
就这这句话,他一根指头探进去,石毅没有吭声,几乎快要冲出口的闷薼哼被他硬是咬牙吞了回去,他听见英鸣忍着情薼欲的接下他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预谋了多久。”
本来就不适应,也压根没适应过这种方式试验的身体僵硬的完全无法行进,石毅现在和英鸣那晚不太一样,当时有酒精的刺薼激和煽动,两个人的意识本来也很混乱和模糊,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疼,也都要减去三分麻木,但是现在石毅是在完全清醒意识的情况下被迫承受这一切,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压力都太大了。
额头冒出一层细汗,石毅在英鸣艰难的往里又去了几分之后,忍不住仰了下头:“不行……英鸣……我不行……”
但是身后的男人没有回应。
微微抽回一些
66、第 66 章 。。。
,又再次刺了进去。
石毅右手攥成拳抵在车窗上,从模糊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