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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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可以-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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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清风一般的声音传来,苏砚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条件反射的往一旁闪去,就当这时,一道耀眼白光破开船舱,擦着他身边,往前方直冲而去。
  
  苏砚抬头间,直来得及看到罗如凤脸上的惊恐,白光撞上她挡在身前的弯刀,竟然像烟花一样炸开来,爆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渐渐的,光华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饶是苏砚没有在中央,也被小小的波及到,五脏受了轻微的动荡,不过没有大碍。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视线才再次清晰,船外,除了苏砚安然无恙,罗如凤匍匐在地口出鲜血之外,其他人当场毙命无一生还。
  
  “苏砚,去她身上搜出金珠。”
  
  苏砚回头,却见主人正一脸悠闲的看着书,品着茶,要不是他手边那把剑还发着肃杀的气息,他绝对敢相信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
  
  主人的吩咐不敢不从,苏砚小心谨慎的来到罗如凤跟前,在她瞪大眼珠威胁的视线下,从她腰间取下一个小锦囊,再在里面找出一颗金珠,又才将锦囊仍在她身上。
  
  罗如凤伸出手,准备抢回来,无奈刚才被剑意所伤,不得乱用功,思量再三,决定日后再报仇,她恶狠狠的看了船里那人一眼,其后一头扎进水里消失不见。
  
  目光落在水面微小的波动上,千寻侧过身缓缓道;“我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为什么罗如凤身上有金珠,咱会在后文解释的。
为什么师父在这个时候离开,也是有前因的=v=




32

32、◇三二、无知小子 。。。 
 
 
  翌日醒来,卜真发现船上的气氛很不对劲儿,韵白的光线将整个船舱照亮,但少了些熟悉的幽幽暗香。
  
  心里徒然一阵发慌,卜真也不收拾一下,踏着舱门口那些碎木来到船头,四下一望,清淡的河风吹拂,船家背着身划着船桨,放眼望去,全是水。
  
  不过——
  
  没了!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卜真紧抿着唇,缓缓倒退到船尾,却见苏砚双眼迷蒙,身心疲惫,却又一脸沉思的靠在船板上,时不时还会哀叹一两声。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将他一推,“我问你,我师父哪儿去了?”
  
  要是答不上话,可别怪她心狠手辣。
  
  苏砚吓了一跳,视线落在卜真阴霾的脸上,不由一阵发虚。“主人他……他有要事要办,让我照顾你。”
  
  卜真眼角在抽搐,“那叶萦怎么也不见了?”师父不见了也就算了,那个女人居然也跟着一起不见,这不是摆明着让人误会嘛。
  
  苏砚知道这句话要是答不好,肯定会被某人给一下推进水里去,于是他拍拍衣摆站起身,站到比较安全的空地上。
  “银……叶……叶叶萦……”卜真眼睛一瞪,苏砚紧张,眼神开始飘忽。
  
  卜真挑眉,“嗯?”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居然有如此逼迫人心的气势,果然是傍上了大树,就连小草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也许是急上心头,苏砚灵光一现,拍掌“啊!”了一声,随后一个劲儿的道着“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叶萦昨晚被凤鸣派的掌门夫人给虏走了。”
  
  “……”
  
  睁着眼睛说瞎话吧你,既然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岂会是说忘记就忘记,说想起就想起的。卜真瞥了苏砚一眼,一边揉着拳头一边无声的狞笑,直把他再次逼到船尾。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既然师父让你照顾我,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得帮我做什么?”
  
  苏砚点头,“不错,师父让我好生保护你。”否则,他的小命儿也将休矣。
  
  卜真想了想道:“那好,我要去无双城。”
  
  见苏砚狐疑的看着自己,卜真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佯装高深道:“我去见一位故人。”
  
  *
  
  远离河道的一座城池之外,有一处高耸入云霄的山峰,山峰脚下不是断崖,也不是山谷。
  
  一颗参天大树被砍倒削平,横跨几丈高的飞天瀑布,掠过此地,就可以看见小径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狂草飞舞,写着凤鸣不落四个大字。
  
  狂风突起,吹落山岗枝上的花朵,顷刻间,漫天都是细碎飞舞的花瓣,地上,水里,全都是嫣红斑驳。
  
  随着气流不安分的肆虐,一道白色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小径上,白色渲染的纸伞缓缓抬起,露出桃花般红润娇嫩的唇瓣,只是,那唇角却勾出一抹让人凉到骨髓的笑意。
  
  指尖微微发力,那把看似秀气的伞竟自个儿脱离,往上空飞去。
  
  伞下的人,也终是露出了真面目。只消那一瞬,让人眼前大亮,不得不为之惊艳,感叹这天地万物之造化。
  
  宽松轻薄的白衫,玉簪半挽的墨发,两者随风蹁跹在一起,宛若山水墨画。长睫扑扇着舒展开,露出一双水光氤氲的眸子,时而乍现点点的碧波。
  
  若说用什么来形容,那么只能说,美若画仙。
  
  他就站在那里,除却方才突然的夺目,之后竟仿若与整个天地融合在一起,谁也不是谁的背景,却足够让自然的气息随他而变动。
  
  他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却并没有人生出奇怪的念头,就好像他本该就站在这里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上前拦下他,或者说是将他赶出去。
  
  就是这么一个照面,就注定了凤鸣派必将大翻天。
  
  守护在门派门口的几名弟子,终于意识到半空中那把非常不正常的伞,江湖上传闻,拥有此伞者,只有一人,这要是一个正义之士也就算了,但它的主人,却是一个凭自己喜好办事的亦正亦邪之辈,传闻这种人,最是难缠。
  
  几个弟子,猛的回过神,徒然想起了掌门夫人前日负伤归来,并吩咐门下弟子苦练刀法,以用来备战,看来,这敌方已是杀上门了。
  
  但是,谁来告诉他们,为嘛只有一人,而这个人看起来还这么的柔弱……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相信这么无害的一个人,会将整个门派颠覆,说是前来送死还差不多。
  
  会不会他们认错了,并不是以伞拿武器的就是那个魔头,也许别人只是风雅风雅而已呢。而且,这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也不像那种武功盖世的老怪吧。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弟子,走上前抬了抬头问道:“那个……你是来干嘛的?”到现在,他都希望眼前这人其实是来看风景的。
  
  伞下之人,不为所动,抬步就要进去。
  
  几名弟子觉得自己被无视,很是恼怒,也不想想,这里是堂堂大派,岂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当是自家园子么?
  
  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将那人拦了下来。
  “你不说清楚,就休想进去,若你还有什么其它的目的,别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白衣男子看似年纪比他们还小,但神色看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他挑了挑眉扫了一眼他们手里的大刀,“今儿我心情好,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此后江湖上再无凤鸣派。”
  
  起先那个年纪最大的弟子,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中烧,这年头,年少鲁莽的人怎的就这么多,前些日子遇到个叫百里的说要挑战吴大师兄,今天又遇到个不知何处的小子扬言灭门。
  
  “无知小子,大言不惭,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么?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凤鸣刀法就是出自这里,别说哥没有提醒你,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知为何,他今天的心情的确好的不得了,放在以往,早就将聒噪者扼杀在摇篮中,还等到现在被一些初生牛犊的弟子用刀架着脖子质问?
  
  “告诉你们掌权者,她的克星来了。”
  
  所有弟子动容,一起咋呼嚷嚷道:
  “克星?小子,要不是我们见你年纪尚轻,不懂人情世故,我们早就将你五马分尸,扔下去喂狼了”
  “你还如此狂妄,称呼自己是咱们派的克星?当心克死自己。”
  “……”
  
  白衫男子伸出手,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截皮肤白皙细腻的手臂,纤长的手指在虚空轻轻划过,隐约勾出一抹亮光。
  
  却见他头上悬浮的纸伞,飞快的转动起来。
  
  “哎,让你们走,你们偏留在这里等死,既然如此,我就实现你们的愿望吧。”他敛下唇边的笑意,口吻极其凉薄的说道。
  
   






33

33、◇三三、凤鸣派 。。。 
 
 
  日渐黄昏,此时凤鸣派山门之外,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山涧的那一方赫然出现几个年轻侠士,他们统一穿着便捷的白色长褂,背上也背着一大背篓的草药,此刻他们远远的看了那边一眼,便不再有所动作,看起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而几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有一大群人出现在这里,为首者是一名黑衣青年,面部表情颇为冷峻,他的旁边则是一个膘肥大汉,这大汉看起来憨厚无比,但绝不会有人觉得他憨傻,尤其是那黑衣青年,气场很是凌厉,要说没有人敢上前来嘲笑这对奇怪组合。
  
  青年跨前一步,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随意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又是谁?”
  
  一名少年侠士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浑身一个利索赶紧答道:“我们是药王谷的药童,奉家师之名送一些药材上山,但来到这里,却听到那边有些奇怪的声音,我们没有武技傍身,只能在此等月药师归来,不知阁下是?”
  
  看他神色不像说假话,黑衣青年点了点头也没再追究,冷声道,“吾号补天。”
  
  所有人愣了一下,皆安静下来,倒是那个腼腆的少年使劲儿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是补天前辈,吾等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势非凡,非常人所能及也。”
  
  补天不以为意,只是扯了扯嘴角,以表会意。
  
  不过那大汉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补天,心里一个劲儿的嚎叫着,“这小子,什么时候在江湖上打出了名号,居然连我都不知道,看他们那样子,似乎这小子很了不起啊……”想到这里,他没好气的瞪了补天一眼,叫你瞒着我出来闯荡。
  
  补天一直没有表情的俊颜上,也出现了一丝无奈,他自个儿还第一次出来呢,居然被人叫做前辈,他不过也才双十而已。
  
  不过,他也没必要去解释,补天悄声对着大汉说了几句,大汉瞥了他一眼,嚷嚷着“好了好了,赶紧的,我也累了,还想上去好好休息休息呐。”
  
  风吹草动,一道疾风从远处飞驰而来,转眼间狂风大作,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几乎可以将房子给震塌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不想活了啊,愣这儿干嘛,老子叫你们上山上哪儿去了,耽误了人命,搞砸了药王谷的牌子,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话落,人现,然后那狂风还没有消停,只见那些采药童子东倒西歪,发丝凌乱,眼看就要被吹下山涧。
  
  那一个少年药童抱紧一颗大树,扯着嗓子,“月药师,前面遇到点事儿,我们不敢妄动。”
  
  月药师本没有要将童子们扇下山涧的想法,只是见到旁边二人完全不受他的气势影响,感觉奇怪,才想要试上一试,没想到自己出了三成内力,那两人依旧宛若磐石,无所动容,他心里不甘,再次加大了力,不料差点将自己的药童给害死。
  
  心里一边想着这两人的来历,口头上一边招呼着自己的大药童,举手投足间非常自然,完全看不出异样。听闻药童所言,他脸色一变,赶紧的催促他们在前面带路,准备上山。
  
  月药师一边急速飞掠过去,一边大声训斥他们,“你们这些个小娃娃,人命关天,怎么能因为害怕就耽搁给病人救治,赶紧给老子滚上去,救人。”
  
  等到月药师一帮人走远,消失在小径尽头,大汉才眯了眯眼,拿肩膀碰了碰补天,“我说这个月药师有问题啊,我还从没有见过如此耍猴似的药师。”
  
  补天支身来到断木头上,“看他们那样子,也的确像是急着救人,先别管这么多,姑姑还等着我们呢。”
  
  话落,补天皱了眉头,一只手搭在大汉肩上,作势腾空掠起,一边喝声道:“走,过去看看。”
  
  大汉满脸兴奋,连连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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