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摇头,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第二站是旋转木马,没有多少刺激,只是少女般的梦幻,梦幻王子骑着白马来像自己求婚。
直到天黑,他们才从游乐场出来。游乐场几乎每个项目他们都尝试了一遍,陈伟奇觉得这二十几年来,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吃完饭后再回去吧。”不等他拒绝,就开了车子过来,载上她后,去了一家温馨的西餐厅。
玩了一天,叶晓秋的胃口好了很多,自然吃起来也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今天谢谢你。”
他笑笑,优雅的切好一块鹅肝,送入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我也很多年没去玩了,原来还是当孩子最幸福。”
“是啊,我宁愿我还是个孩子。”那个时候她多单纯,有父亲母亲疼,什么也不用操心。
“你本来就是个孩子。”
“我19了怎么是孩子?”
“哦,对,你又长了一岁。”他放下手中的刀叉,宠溺的在她鼻头刮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让他们都呆住了,气氛由刚才的轻松变成了尴尬。陈伟奇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如今身份不同了,他不能用这个动作。
气氛一段陷入了沉默无声中,叶晓秋见自己吃得差不多了,要走。“你不用送我,我到家了就给你打电话。”
说罢,抓起包包就快速的离开了餐厅。
她走后,他根本没了吃的食欲了,让侍应生撤掉了面前的食物。
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不能太过心急,他相信再过不久她一定会接受他的。
回到麒麟门,叶晓秋天天用工作麻痹自己,另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他。而陈伟奇会每天定时的给她发关怀的短信,岳永言偶尔也会约她出来。
日子过得有条不紊,偶尔麒麟门会有一些麻烦事。这天,大当家来说,有工商部门的人来找麒麟门的麻烦,说是夜总会管理不过关,要他们关门歇业整顿。
而他们也送了钱,但他们就是不依不挠,好像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叶晓秋当晚立刻赶去了夜总会,平时他们与各个部门的人关系不说好可也不坏,今儿个是唱得哪出?
赶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工商局的人全都来了,正与夜总会的经理在说话。工商局的人态度不怎么好,而经理始终是陪着笑。
经他们一搞,夜总会根本不能正常营业。他们堵在门口,来的客人都让他们劝走了。经理对他们又是分烟又是赔笑的,样子极为卑屈。
见到叶晓秋来,经理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大老远的就奔向叶晓秋。“大小姐,幸好您及时赶到,不然今天我们是没法做生意了。”
“他们来了多久?来了几次?”
“这两天已经来了三四次了,今天已经堵在这里将近两个小时了。”经理擦擦脸上的汗,这些当官的爷真是惹不起啊,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故意找茬的。
工商局的人见夜总会的老板是个黄毛丫头,更是鼻孔朝天,不屑一顾。“不知道我家的夜总会哪个地方需要整顿?”
“哪里都需要整顿,希望你们尽快关门歇业,不然我们就要吊销你们的营业执照了。”
“你不说哪个地方我们要怎么样整顿?”
“就,就,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说让你整顿你就得整顿。”这个说话的人估计是工商局里的某个当官的了。
“那我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为整不整顿您说了算?”叶晓秋一脸笑意,语气极尽的谦逊。“您看,这大冬天的站在外面多累啊,我们还是去里面说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叶晓秋都这么说了,领导卖了她个面子就进了夜总会的包间。叶晓秋在进去前,对大当家耳语了几句,大当家立刻吩咐人下去办。
在包厢里,叶晓秋让人送来了上等的铁观音茶,查盖一揭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要知道领导最喜欢的就是品茶了,只见他小喝了一口后,慢慢下咽,闭上眼尽情享受。然后夸赞了一声。“好茶!”
“您要是喜欢我送你几盒。”
说着,大当家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箱子。他把小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放在领导的面前。
小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摞摞的人民币,目测越有十万,领导当即就睁大了眼。他当然知道叶晓秋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小女孩居然这么懂得这些弯弯道道,且似乎很熟稔。倒是他小看她了,怪不得能成为夜总会的老板。
“这些都是您的,而且我会让人多备几份好茶。”叶晓秋把小箱子关上,移到领导面前。
领导又把小箱子移回到叶晓秋面前,叶晓秋不解,大当家也不解,难道他是清官,不搞这一套?
“实话告诉你吧,并不是我有意要为难你,而是这是上头下的命令,我们也是没办法。”他挺钦佩叶晓秋,愿意告诉她真相。哪像自家的子女,一个个的只会给他闯祸,乱花钱。凭着那点工资,他要不是不搞钱,哪养得起他们。
“上头?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哪个上头?”
“是中央工商总局里的市场规范管理司司长下的命令,听说是他儿子让他爸下的命令,你是不是得罪他儿子了?”
市场规范管理司?她怎么会得罪那些人,她压根就不认识他们啊。“谢谢您。”叶晓秋还是把钱给了领导。“这是为了表示我对您的谢意,请您一定收下。”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的,你们也很辛苦。未免别人看出什么,这样吧,今晚我让人连钱带查一起送去您家。”对于钱财方面,叶晓秋从不吝啬,该花就得花。
“行,行。”领导笑容满面,走之前还附在她耳边上告诉了她那司长儿子的名字,好让她找人更容易些。
送走那些人,叶晓秋让人去查司长儿子经常出入的场所,她要会会这个人,她到底跟他结了什么仇?
“门主,已经查到了,黄正吟经常在XX酒吧玩通宵,晚上基本也是在那儿包房里过夜的。”
事不宜迟,叶晓秋一个人开车去了,大当家要跟,她拒绝了。
到酒吧时,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一进门,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口哨声。夜里十点,酒吧里各种表演开始了。
叶晓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场地的各个地方都有个小舞台。灯光打到哪个小舞台,舞台上的美女就开始脱一件衣服,场面一度失控。
如果黄正吟经常出入这里的话,那服务生一定认识他的。
她坐下不久,服务生立刻来了,问她需要什么。“黄正吟在哪里?”
“你找黄少?”服务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晓秋,估计认为又是个为了钱的势力女人。他手指一指,在她对面的那个大卡座上,坐满了人,男人女人,一大堆。似乎他们对舞台上的美女没什么兴趣,而是跟人赌博拼酒在。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给黄少那个桌子送去,每人十瓶。还有他们那一桌的单我买了。”叶晓秋拿出卡让服务生拿去刷,服务生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晓秋,就连接卡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久后,去了十个服务生,每个人拿着十瓶酒,将他们的桌子摆满了,都摆到了地上。服务生在黄正吟耳朵上说了什么,黄正吟和那群人往叶晓秋这边看过来,叶晓秋伸出手,甜甜的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黄正吟也许是喝多了,拿起一瓶酒,两个杯子,摇摇晃晃的朝叶晓秋走来。一屁股在叶晓秋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到了两杯酒,一杯给叶晓秋。
“美女,看着挺眼熟的。”
“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搭讪美女的吗?”
“呵呵,有时候会。”他醉得厉害,但是感觉叶晓秋他似乎确实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不知道美女是不是有什么事?”
黄正吟的手好巧不巧的搭在叶晓秋的腿上,整个人都离她好近,浓烈的酒味充斥在她的鼻尖。她忍住不适,仍是赔笑。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结交黄少这个朋友。”
“哦,是这事啊,好说,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朋友了。”说完,他得手又离大腿跟部近了一些,幸好她穿的是裤子。她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拿开,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见此,黄正吟也爽快的喝干了。
“既然是朋友了,那么我也替我朋友问你件事,不知道黄少能不能老实回答?”
“你说。”
既是有事求他,他当然得占些便宜,于是一只手就顺势搭在了她的腰上。叶晓秋恼怒不已,却又不能发火,依然笑着。“好热,我脱下衣服。”
两度叶晓秋都挥掉了他的手,黄正吟脸色开始烦躁了。但是叶晓秋脱下衣服后,大露了她的事业线,一低头,那饱满坚挺的胸部一览无遗。
“我经常在麒麟门名下的夜总会玩,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工商局的人经常来找麻烦,而且我有个朋友在那里上班,担着不大不小的职位,如果夜总会真封了,她就要失业了。你知道的,最近工作不好找。”
“原来是这事,我以为是什么事。夜总会的老板得罪了我的女人,我女人拜托我整整麒麟门的人。”
“你女人?黄少女人那么多,到底是哪个女人嘛?”发嗲的声音惊得叶晓秋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自己都恶心自己,可是这该死的色男居然哈哈大笑。
“她说她叫郭玉珍。”
郭玉珍?郭玉珍?叶添昭的妹妹?她怎么找到了黄正吟?果然是蛇鼠一窝,什么样的人就该跟什么样的人混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我老公还在家等我呢。”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
“你结婚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不过那有什么,结婚又怎样?跟他厮混的女人一半以上是人妻,人妻比那些女孩更有味道。“再陪陪我,打电话给你老公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那怕是不行。”
“怎么不行?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就想走?天下没那么好的事。”黄正吟虽是笑吟吟,但是口气却是极致的威胁,且拉着她不放。
叶晓秋很想发火,但是若是真发火了,得罪这个官二代了,以后怕是麒麟门没好果子吃。这时,电话来了,是陈伟奇打来的,救星来了。
她立刻安抚黄正吟,说她不会走只是接个电话。
“我在XX酒吧,今晚不回去了。”说完,就挂了,不敢说太多,她相信他明白她的意思。
听罢,黄正吟才笑起来。“走,去那边玩。”说着,就连拉带拽的把叶晓秋带到了原先的那一桌。众人让出位置给他们俩,两人在中间坐下,黄正吟的咸猪手立刻伸了过来。见占不到腿上的便宜,只好占胸口的便宜。
叶晓秋的拳头一直握得紧紧的,如果黄正吟更过分的话,她一定毫不客气的把拳头挥过去。
“黄少,你瞧她眼熟不?”其中的一个官二代认真的看着叶晓秋。
“我也觉得是,不过美女不都长得差不多嘛。”另一个人打趣着。
叶晓秋被他们当猴子般评头论足,他们都觉得见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难道每个男人的搭讪方式都一样?
期间,叶晓秋被逼着喝了好几杯酒,估计那些人想把她灌醉,好做事。可惜,叶晓秋酒量还挺好的,几杯酒下肚,只是脸色有些红而已,精神还清醒。
她用手掌把头支撑着,黄正吟以为她醉了,行为更加大胆,揽过她腰的手趁机抓住了她的胸部。叶晓秋一小子弹跳起来,怒目圆睁。
“我警告你,别太放肆。”
她这一声吼叫,在座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看着她和黄正吟。顿时,黄正吟觉得面子丢光了,被一个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吼。
早知道有这一幕,她打一开始就不应该忍着。
黄正吟也是摇晃的站起来,势必要把面子找回来。于是不由分说,抬手一巴掌就挥过来。然而这一巴掌没挥到叶晓秋的脸上,不是她躲开了,而是黄正吟的手被人牢固的抓住了。
“陈,陈少,你,你怎么来了?”黄正吟看见抓他手的人,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口齿不清。在座的人纷纷噤声,虽说都是官二代,可是在座人的父亲的官自然是没法跟陈伟奇父亲的比。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官位也不低,所以在圈子里他自然是老大。
“你可知道你要打的人是谁?”
这一吓,黄正吟脑袋清醒不少,前后把叶晓秋的话一联想,惊恐看着叶晓秋说道:“你老公就是陈少?陈少结婚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叶晓秋额上冒出三根黑线,没想到胡诌的一个谎言竟然能被黄正吟这么联想,这下都不知道陈伟奇会怎么想了。
“我们没摆酒席你自然不知道,你还要打她吗?”
“不,不,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啊。刚才纯属是一场误会,希望陈少不要介意。”黄正吟吓坏了,见陈伟奇不啃声,他立刻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