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她送喜帖啊,但是她没接。”洪梅把本来是送给张佩兰的喜帖扔给谷米。
“是吗?”谷米接过喜帖扔到了一边。
“那是当然的脸,你没看她当时的神情哦。”洪梅很夸张的说道,“很不屑的样子,像是谁欠她钱一样。”
“你该洗澡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谷米说完进了洗手间。
一支烟燃在谷米的手指间。烟雾笼在谷米的周围。
“还没好吗?”洪梅在外面叫道。
“好了,刚才在调水温呢。”谷米掐灭烟头,手在空中挥舞着,以赶走烟味。
“你又吸烟了。”洪梅进来说道,“你不知道我现在不能问道烟味吗?宝宝有问题了怎么办。”
“怀孕前你还吸烟喝酒呢。”谷米嘀咕了一声,“有问题也不是我的。”
“你说什么?”洪梅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洗你的澡吧。”谷米很不耐烦的说道,然后走开了。
“一会儿给我搓背啊。”洪梅叫道。
“知道了。一晚不搓也没事。”门被谷米关上了。
洪梅还想说什么,但是谷米已经出去了。
谷米拿起喜帖看了看,顺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又看了看,捡起来,放在自己的抽屉里。
※ 相处 ※
“一起去吃饭?”余音说道。
“不了,他这几天休息,在家呢。”张佩兰笑道。
“哦,那就好好的陪一陪他。”余音笑道,“谷米的婚礼我去了。”
张佩兰看了看余音,什么也没说。
“毕竟有过纳闷一回事,看着他结婚,你心里应该有点感觉吧。即使不喜欢的,但是看着就那么的失去了,你总会觉得缺点什么的。'奇+书+网'这就是人的本性。”
“不管了,随他们去吧。”张佩兰笑道,“我回去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余音看着张佩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我也打算结婚了。”余音说道。
“真的?什么时候?”张佩兰叫道。
“现在只是打算,还没定呢。”余音笑道。
“余音也打算结婚了。”张佩兰说道。
“是吗?”陈扬把菜放到锅里,“去帮我洗个西红柿,我忘记了。”
“哦。”张佩兰应了一声。
“洗好了。”张佩兰把西红柿递给陈扬。
“你去餐厅等着,这里油烟大。”陈扬回身亲了一下张佩兰。
张佩兰乖乖的走到餐厅,坐下来。
“好了。”陈扬端着菜出来了。
“这么快就好了?”张佩兰问道。
“一个菜还能烧多久啊。”陈扬解下围裙,放在椅子的背上,“来,吃饭吧。”
“吃了饭去做什么?”张佩兰问道。
“嗯,就待在家里吧,今天有点累,就不要出去了。”陈扬给张佩兰夹了菜,“快吃吧。”
“很好吃。”张佩兰朝着陈扬娇笑道。
“好吃就多吃。”陈扬说道。
“饱了,你刷碗吧。”陈扬丢下碗就进了书房。
张佩兰看了看陈扬,什么也没说,知道他要去干吗。
张佩兰就收拾了碗筷,洗好,放好。
站在厨房的窗口往外看,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岚,在干吗呢?给我倒杯水,加冰的。”陈扬在书房叫道。
张佩兰没有给陈扬倒加冰的水,放了一把栀子。
“给,现在不宜喝冰水,我给你加了栀子。”张佩兰说道。
“好。”陈扬头也没抬,“就放在哪里吧。”
“我跟你说说话吧。”张佩兰说道。
“说吧,我听着呢。”陈扬回道。
“余音结婚要我去做伴娘。”张佩兰也盯着电脑,“往左走。”
“那就去呗。”
“我觉得余音现在真是熟女了,办事说话和以前大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以前装的,还是人变成熟了。换了工作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张佩兰说道。
“都有可能。”陈扬说道。
“余音今年年底前就结婚······”张佩兰说道。
“哦,好了,升级了。”陈扬叫道。
“她比我大三岁,和你差不多。”张佩兰继续说道。
“哎,这个人怎么这样,都是一对的,怎么说跑就跑了呢,真是的。”陈扬抱怨道。
“你今年也有31了吧。”张佩兰说道。
“嗯?”陈扬问道,“什么?”
“你没在听我说话。”张佩兰说道。
“听着呢,说吧。”陈扬笑道,这次回头看了看张佩兰。
“你玩吧,我去洗澡了。”张佩兰说道。
“好。”陈扬依旧看着电脑。
张佩兰打开水,看着浴缸里的水打着转,慢慢的满起来。
用手撩起一鞠水,扬起来,落下去。
张佩兰叹了一口气。
躺在水里,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就在水里漂浮。
“洗好没?”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扬出现在张佩兰的面前。
“泡好了。”张佩兰笑道,“你出去,我洗好就出去了。”
“好的。”陈扬顺便在张佩兰的身上摸了一把。
“讨厌。”张佩兰娇嗔道。
张佩兰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水,看着窗外的夜景。
陈扬在洗澡。
张佩兰回头看了看浴室门口。
什么时候这才叫做家?虽然这样也算是,但是还是缺乏一张纸张的证明,就缺乏一种安全的感觉,说不定那天陈扬一不高兴,一句“分手”,这种关系就撇的一干二净了。
张佩兰把杯子放在窗台上,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有点冷。把空调关了,陈扬在什么时间都喜欢把屋里弄地凉凉的,都已经是立秋的天气了,但是陈扬还是会把空调开的很大,满屋子都是冷气在跑。
张佩兰抬头看见陈扬把衣服扔的沙发和地上都是,袜子沙发脚一只,浴室门口外一只。
张佩兰走过去,捡起来,把衣服也给收拾了,该洗了。
窗外的景,依旧是灯火通明,陈扬在浴室里放大声了在唱歌。
“你爱我吗?”张佩兰从陈扬的身后抱住陈扬,问了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问题。
“当然。”陈扬转过身来抱住张佩兰。
“我们有多远?”张佩兰把脸埋在陈扬的怀里。
“心贴心。”陈扬捧起张佩兰的脸。
静默无声,相互看着,一团浓雾在张佩兰的严重化开。
“岚。”陈扬紧紧的抱住张佩兰。
“你爱我吗?”张佩兰再次问道。
“当然了。”陈扬在张佩兰的头上吻 了一下,“今晚吃什么?我主厨。”
“随你。”张佩兰柔如水地说道。
陈扬走到厨房开始动手做饭,挽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臂膀,怎么看也不像是男人的胳膊。系上围裙,一副家庭主夫的形象。
“还真像。”张佩兰倚在门边。
“什么真像?”陈扬没有回头,在淘米。
“真像个丈夫。”
“我本来就是男子汉大丈夫。”陈扬回头朝张佩兰笑道。
张佩兰却转身走了。只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你在家我就很少做饭了。”张佩兰吃着苹果。
“我不经常来你这里,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能不勤快点吗。”陈扬忙着收拾菜。
张佩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失落,陈扬只是来了张佩兰的这里,而不是所谓的回家。
那么,家在哪里?
“这里不是你的家,那我的家又在哪里?”张佩兰喃喃地说道。
“嗯?你说什么?”陈扬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说这个苹果不太好吃。”张佩兰说完就转身去了客厅。
“水。”张佩兰把水杯放在正在玩游戏的陈扬面前。
“冲了果珍的。”陈扬眼睛依旧在电脑屏幕上。
张佩兰点了点头,陈扬看见看不见无所谓。
“岚。”陈扬抬起头深情的望着张佩兰。
“做什么?”张佩兰正准备转身走开。
“没什么。”陈扬伸手抱了抱张佩兰。
“你好好的玩吧,我去看电视了。”张佩兰摸了摸陈扬的头。
“嗯。”陈扬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岚,厕所没纸了,拿纸来。”陈扬在厕所叫道。
“你怎么不早拿啊。”张佩兰抱怨道,“剧情正在紧要关头呢。”
“你不会暂停一下啊。”陈扬叫道。
“你以为是电脑啊。”张佩兰说道,“不是在玩游戏,怎么跑厕所了。”
“那不是内急了嘛。”
“给你。”张佩兰把门开个缝,递过去。
“早没看见呗。”
“臭死了。”张佩兰说道。
“吃五谷杂粮的,你的不臭啊。”陈扬辩道。
“懒得理你。”
“我们以后要生一对的小孩,男的像我,女的像你。”陈扬笑嘻嘻的对张佩兰说。
“神经啊,怎么冒出这句话?”张佩兰说道,“刚出厕所就说这话。”
“我在厕所看书时,看见写一家人的故事,挺好的,很温馨。期待啊。”陈扬一脸的神往。
“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孩子啊。”张佩兰撇了一眼陈扬。
“那就结呗。”陈扬起身走向书房,“我去玩了。”
“??????”张佩兰听了陈扬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时候结,陈扬就又去了书房,张佩兰闪着亮光的眼睛顿时暗了下去。
“我想一想什么时候结婚最好。”陈扬走到书房的门口时,回头对张佩兰说了一句。
张佩兰听了精神顿时来了,站起来,说道:“我去给你冲杯果珍。”
步伐轻盈如燕,嘴里哼着曲儿。
※ 婚礼 ※
余音结婚要结婚了,真的就在这个冬天。
拍婚纱照的那天挺热闹的,余音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到了,季宇阳也赶了回来。
余音把婚礼行程也安排的挺紧的,拍了婚纱照一周不到就该是婚礼了,张佩兰去做伴娘。
“岚姐好漂亮啊。”季宇阳笑道。
张佩兰笑了笑。
“出去,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进来呢。”杨子欣把季宇阳推了出去。
“为什么不让我进啊,你们都在呢。”季宇阳叫道。
“女人在化妆的时候你是不能看的。”杨子欣堵住门口。
“凭什么啊,潇潇就再里面呢。”季宇阳不服气的说道。
“潇潇才多大?再说他还是花童呢。你呢?什么都不是。”杨子欣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气!”季宇阳在面大叫了一声。
“你们啊。”余音笑道,“什么时候能和睦一点。”
“我们不和睦吗?我们还是很相亲相爱的呢。”杨子欣笑道。
婚礼热闹而温馨,张佩兰始终如一的笑容,陪笑陪酒。
季宇阳笑说张佩兰都成替代品了,替新娘子笑,替新娘子喝酒。
“伴娘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新娘免于某种处境吗,替是应该的,也成不了替代品。”张佩兰笑道。
“就是,再怎么替代新娘子应酬,最终不会替新娘子入洞房的。”杨子欣笑道。
“瞧你这张嘴。你不害羞啊。”张佩兰笑着去羞杨子欣。
杨子欣笑着跑开了。
“羞死人了???????”季宇阳朝杨子欣叫道。
忙碌的婚礼,透不过气的应酬,不住的喝酒,张佩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旋转,停不下来,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去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扑扑的脸蛋,鲜红欲滴的嘴唇,真的是一种诱惑,不知道陈扬看见现在的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想到陈扬,张佩兰的脸上滑过一丝的失落,结婚这个词对陈扬来说也许还在很久以后的事了,然而自己却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自己不是朱丽倩,能那么的痴心的等刘德华。但是张佩兰也知道自己离不开陈扬,该怎么办?张佩兰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
“哟,这不是张佩兰吗?”洪梅的声音,“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看见别人结婚自己眼馋了?想男人了?”
一阵刺耳的笑声。
张佩兰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洪梅,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开了,张佩兰实在是没有力气去理洪梅。
人有时候越是躲着什么就越会碰到什么。张佩兰陪余音敬酒的过程中,不免就会碰到谷米夫妇。
洪梅那张嘴,永远都是厉害的,张佩兰不知道红梅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是在张佩兰的耳边响起来了。
“没本事留住男人,怀孕有个屁用啊。”洪梅尖声的笑着,“实在是可怜人,你说是不是啊,别人都结婚了,就剩下她一个了。”
张佩兰握紧了拳头,回头看过去,洪梅正在和邻座的人说话。
余音拉了一下张佩兰。“我来解决。”、张佩兰看了一眼余音,余音继续笑着给下一位敬酒了。
婚礼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张佩兰觉得很冗长。
不过终于还是结束了,张佩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也就剩下送客了。
“梅梅啊,真的是你啊。”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佩兰正在陪着笑脸送客,大家却被一阵叫声吸引了过去。
“梅梅啊,相思了你的哥哥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那晚你还说要和我结婚来着呢,谁知道第二天你就没人影了。”一个男人拉住了洪梅的手。
“走开,你是谁啊?”洪梅似乎被惊吓住了。
“我是谁?我是你的靖哥哥啊。”
张佩兰看着似乎和戏剧一样,然后余音却捂着嘴在笑,顿时张佩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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