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当然就不能很长,但也不能就两句话。
张佩兰也算是顺着余音的意思,说了几句,又把余音给不着痕迹的夸了。
一阵掌声。
也算是走马上任了。
“呐,这是你的工作安排。”余音递给张佩兰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印满了字。
张佩兰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呢,余音又说道:“这个呢,是你今天要熟悉的。”
顺着余音的手,张佩兰看过去,也不算多。
“我呢,还给你陪了个秘书,她请假了,明天才来,今天你就自己先琢磨着吧。”
“好的。”张佩兰点了点头。
“我走了。”余音摆了摆手。
张佩兰送余音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新环境,新人物,新事物,新心情。
张佩兰坐在办工作前,看着工作安排,笑了笑。
没有那些烦人的花边新闻来扰乱心情,也没有那些见怪不怪的绯闻了。
“你和我一起去见个人吧。”余音说道。
“谁啊?”张佩兰问道。
“工作时间还能谁啊。”余音说道,“一个要出书的人,去谈谈价钱了。”
“哦。”张佩兰点了点头。
“这个人呢,也算个大腕儿吧。”余音说道。
“大腕儿?”张佩兰打开车门时楞了一下。
“哦。也算是个作家呗。”余音笑道。
“那还用去谈价钱?”张佩兰笑道,“不都是约好的吗?”
“咱们是第一次和他合作。”余音笑道,“最近他的书挺畅销的。”
余音说了一个名字。
“他啊。”张佩兰耸了一下肩,“他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很容易说的吧。”
“你呢,要是依读者的身份看呢,他的确很随和,要知道读者也算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对读者随和,那书还怎么好卖啊。但是对出版商,也是一顶一的谈价好手。”余音笑道,“真不知道读者要是知道他在出书上这么的能斤斤计较会怎样。”
“就那样呗,都是肉体凡胎的,谁没个自己的个性和需求呢。谈价钱也是为了挣钱吃饭啊。”张佩兰说道。
“但是呢,一般情况下,作家在读者的心中都是圣人一般的,哪个会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偶像也会为饭发愁呢。”
张佩兰笑了笑,没再说话。
陈扬,也应该算是那些粉丝心中的神了吧,但就那么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再自己身边,需要吃饭,需要喝水。张佩兰笑了笑,那些粉丝,只知道陈扬再舞台上的优美,看似完美的人儿奇Qīsūu。сom书,谁会知道,陈扬晚上在床上的表现呢,一个十足的、疯狂的原始人,野兽般的狂放。
“又想什么呢?”余音问道。
“没???????没什么。”张佩兰正在想陈扬,一时间被余音拉了回来。
“那你笑什么啊。”
“笑可笑之事呗。”
“好了,到了。”余音把车子停在停车位。
“哇,价格应该不菲吧。”张佩兰叹道。
一栋单体别墅,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保持着传统建筑融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以大自然为皈依,推崇儒教,兼蓄道、释,含隐蓄秀,奥僻典雅。
“真和这位神人的理想一致啊。”张佩兰叹道。
“你看过他的书?”余音按门铃。
“看过的,还看了不少呢。”
“喏,你的偶像就要出现了。”
一个平实的中年人,眉清目秀,有着少年般的眼神,儒雅的气韵被这栋古雅的建筑衬托着,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张佩兰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那个削尖了脑袋谈钱的人联系在一起。
“来了。”作家笑容可掬。
“您好。”余音笑道。
张佩兰笑着向作家微微欠了一下身。
“我们后院叙事吧。”作家做了一下请的姿势。
“您请。”
穿过一个拱形的雕花门廊,缠绕着开到荼靡的紫藤花,一阵清风,沙沙的响动,花枝招展。
“请坐。”作家说道。
桌上已经备着茶水果品了,看来作家是个有准备的人。
“谢了。”
坐下叙事。
不远处有一个小池塘,种着荷花,池塘边上,一道木质的回廊,缠绕着的也是紫藤花,看来这位作家很喜欢紫藤了。
一个花圃,满是玫瑰和百合。
一条花石铺就的小径延伸道池塘边,一个雕花的小桥,桥边一只小船停靠着。
另一个边,种着各种花草。
“您真有雅兴,种花草真多。”张佩兰笑道。
“写作时间长了,不免腰酸,种些子花花草草的也只是为了锻炼身体。”作家说道,“早些年在村里时,遍地都是花草,那还用得着去种啊。庄家地里的草除还除不尽呢。但是,遍野的花儿也满是惹人爱的。”
“现在是,城里人种草种不活,乡村人除草除不尽啊。”张佩兰配合道。
“都是没什么想什么。”余音笑道,“有了的,自然是不再喜欢了。有钱的就不在喜欢钱,而是自然。”
作家笑了笑。
当然,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张佩兰惊叹作家的思维和辩说能力,余音也是旗鼓相当,好不示弱,而自己却是成了旁观者了。
“那好,我们会好好的考虑的。”余音笑道,“不过,现在也就这个价了。”
“好事多磨,不着急。”作家恢复了和蔼的笑容。
余音和张佩兰起身告辞。
“有空来喝茶。”作家笑道,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好的,您的茶真香。”张佩兰笑道。
“有空一定会来府上讨杯香茶的。”余音笑道。
握手,辞别。
“哇,真是能谈啊。”张佩兰坐到车上,第一句话。
“见到你偶像的真实面目了吧。”余音向后看,把车倒出来。
“什么偶像啊,只不过是看过他的书。”张佩兰笑道,“应该和陈扬的一样的。”
“都是肉身凡胎的,这不是你说的么,都一样的。”
“可是没有打破那种神秘之前都是很期望的。”
“朦胧美还是需要的。”
“但朦胧美不算真的美。我也不讨厌这个作家啊,反而觉得他刚可爱了,真实的他。”
“但是你的陈扬就未必了,他会对你保持他的美好的。”余音说道,“你还是注意点的好。”
张佩兰看着车外,人流如织。
陈扬,还有多遥远?张佩兰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因为自己都不知道。
※ 喜帖 ※
每天无聊的工作,但是依旧得去做。
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觉得毕业工作是一件很期待的事,没工作的时候想工作,有工作的时候想换工作,换了工作觉得还是那样子,都是一样的没意思。
每次看到人事部的人招聘新人的时候,是那么的煞有介事,张佩兰就想笑,装得真像,工作了不就那样了,一到三个月的试用,不会的都会i,除了那种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哪还有什么专业可分的,怪不得许多人找工作都没有按照自己的专业找。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为了吃饭。在中国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比有一个兴趣盎然的工作要实惠的多。
“张姐,您的电话。”助理说道,“没有预约的。说是私人的事。”助理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这个没有直接打到你手机上,还是私人的吗?再好奇也不是自己的该问的事。
“接进来吧。”张佩兰放下手中的活。
“您好。”张佩兰优雅的问道。
“张佩兰,我是洪梅啊。”洪梅叫道。
“哦,有什么事吗?我想工作时间是不便接私人电话的。”张佩兰实在是不想理会。
“也没什么,就是我和谷米要结婚了,想着喜帖是给你寄去呢,还是给你送去呢。想着咱们的关系,还是亲自给你送去的好。府上我想是不方便去,还是约个地方吧。”洪梅尖着嗓子笑道。
这让张佩兰觉得很不舒服,什么叫咱这关系,很铁?还是很奇怪?
“随你。想好了告诉我的助理就行了。”张佩兰连再见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说实在,张佩兰真是不愿再去招惹他们了,但是还是有事情来找自己。
“中午一起吃饭?”余音笑吟吟的走过来,拍了一下张佩兰的肩膀,“很成功啊,这次全靠你了。”
“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要是没有你,一样也不成啊。”张佩兰笑道,“中午我有约了,就不陪你了。”
“有约?”余音挑了一下眉头,“who?”
“不用那么神秘,只是洪梅而已。”
“她?她找你又做什么?都过多久了,难不成再过两年她还这么的关注你吧。”
“也没什么,就是她和谷米要结婚了,想着要亲自把喜帖送到我手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余音撇了撇嘴。
“管他奸还是盗,我不理会就行了,再说了,我也会见招拆招的。”张佩兰笑道。
“是吗?你会吗?”余音问道。
“好了,不说了,时间到了,再说就晚了。”张佩兰说着就向外走。
“和她你也用得着这么讲时间啊。”
“谁都一样的。”
“这是我们的喜帖。”洪梅说道。
张佩兰用很优雅的动作结果喜帖,然后看来一下,就放在了旁边。
“恭喜啊。”张佩兰用标准的笑容对这洪梅,“早生贵子。”
张佩兰笑着撇过洪梅的肚子。
洪梅不自觉的就摸了一下肚子,说道:“现在奉子成婚的人多了,你看那么多的明星都敢呢。”
张佩兰暗自的笑了一下,面上依旧是温暖的笑容,点了点头。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谷米联系了。”洪梅直接切入正题。
“嗯?”张佩兰很是奇怪,“慢着,我怎么······”
“方正我们是法定的夫妻了,你再怎么着也只是第三者,所以,你还是······”
“我?第三者?”张佩兰指着自己,打断了洪梅的话,“笑话。”
张佩兰觉得又气又好笑的。
“好了,你自己吃吧,账我会替你结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张佩兰觉得自己很没必要再和洪梅说下去了。
“等下,我话还没说完呢。”洪梅“呼”的一下就站立起来,去拉张佩兰。
“有话你就说吧,不必这么拉拉扯扯的。”张佩兰甚感厌恶的甩开了洪梅的手。
“你要记住,我才是谷米最后的选择。”洪梅说道 。
“你不觉得你说话很没有意义吗?你还有别的没?没的话我就告辞了。”张佩兰再次准备站起来。
“我想我会给谷米生个儿子的。”洪梅摸着肚子。
张佩兰笑了笑,“我想,这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我只是想让你以后离谷米远点,不要再去招惹他。”
“恕不奉陪。”张佩兰站了起来。
“顺便说一句,我从来就没有招惹过你的谷米,谷米和谁联系,我想这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的。
”张佩兰又回头说了一句。
“张佩兰,你个第三者。”洪梅突然大叫了起来,“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不放过我们。”
这个不用想,一个餐厅的人都向她们看了过来,有几个人开始嘀咕起来了。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张佩兰的脸上。
“我说过了,我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破坏我们的。”洪梅开始哭了起来。
张佩兰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脸上的巴掌印子道道在目。
“我······”张佩兰气得语结,“谁是第三者?”
“就是你。”洪梅指着张佩兰的鼻子大声的说道,“你有没有点廉耻啊,谷米都要和我结婚了,你还是要来破坏,你有点良心没,当初我们对你也是不错的,都是朋友。”
张佩兰看着一屋子的人看着她,那眼神,真是自己是破坏别人的小三,是个狐狸精了。张佩兰气得胸腹起起伏伏,但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是。”张佩兰说道,“是你破坏了我和谷米,我们现在两清了。”
张佩兰觉得这个“两清了”似乎也不太对,就又说道:“我们现在谁也不去打扰谁,行不?”
“狐狸精,你做得到吗?我们都要结婚看了,你破坏我们的关系,还说我破坏你们?”洪梅咬着牙指着张佩兰,“你还是人吗?”
张佩兰觉得自己似入冰窖一般,嘴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击,张佩兰委实是怕和别人吵架,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攻击语言,也没有那种撕破脸皮去吵的勇气。
“随你。”张佩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动,在遇到红灯的路口,张佩兰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很委屈。
后面的车在狠命的打着喇叭,张佩兰抬头看,灯已经是绿的了,张佩兰启动了车。
到底是谁的错?张佩兰问自己,如果说原来是因为在一家报社,低头不见抬头见,事多,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换了公司,已经不在一个屋檐下了,怎么还是那么多的事呢?真是自己的问题?
“张佩兰的车还不错的。”洪梅眼睛没有离开电视。
“你见她了?”谷米问道。
“去给她送喜帖啊,但是她没接。”洪梅把本来是送给张佩兰的喜帖扔给谷米。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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