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地说:“老师,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老教授眉头一皱,前排就立刻有女生站起来说:“我陪温泉同学去校医室!”
“我也去!”自靠奋勇者此起彼伏。
小白说:“温晴陪我去就行了,她知道要开什么药。”
晕,你个死猫装柔弱干什么扯上我,我还要上课呢!
“那就快去吧。”老教授一脸的不高兴,但人家生病,他总不能说不准确去。
我也只好收拾一下东西,扶着那个装林黛玉的家伙从后门出去,出门的时候,听到老教授不满地发出一声感叹:“现在的男生啊,比女生还要娇弱!”
被小白那么一搅和,害我也不得不旷了上午的课。没做笔记,只能下次上课再向人借笔记补了。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萧醉,不过他似乎看我们很不爽的样子,大概不会借吧?
拉着小白去了自习室,由于是上课时间,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虽然我们中文系不用上数学课,但基本的数字还是必须要认识的。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把现代数字的表示方法,以及小数、分数等都教会他了。看了下时间,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趁他们还在上课,赶紧带小白去吃饭,免得到时候餐厅里又是一片混乱。
被数字折磨了一上午的小白一听可以吃饭了,立马又眉开眼笑起来。之前他每天都呆在家里喝粥,大概喝得郁闷透了,所以对他来说,学校餐厅的饭菜,也算是人间美食了。
快速地来到餐厅,人果然很少,佩服我的英明抉择。选了饭菜,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刚刚才坐下,旁边就听到“咔嚓”“咔嚓”几声照相机按快门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玄瑟就拿着录音笔凑了过来。
“温泉同学,你好,我是圣华日报的记者玄瑟。很多同学都对今天才转到圣华的你感到非常好奇,所以我们就想为您做一个专题报道,能不能帮忙回答几个问题?”
“好啊。”小白笑眯眯,格外温柔可亲。
“首先,能不能请问一下您的年龄?”
“我十八岁了。”小白这家伙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装嫩。
“那再请问一下,你的身高、体重、星座、血型,还有爱好的是什么?”
小白显然是听不懂她前面说的那一串“星座”什么的,但还是很镇定地说:“这些都是个人的秘密,我只告诉我将来的老婆哦。”
汗,小白的回答还真是有明星的架势。
玄瑟也愣了下,继续问:“那温泉同学,你真的是温晴同学的哥哥吗?大家都说,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小白听了,还真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看看我,然后认真地点头说:“嗯,是不大像——可能她是捡来的吧,呵呵。”
……你才是捡来的,死猫!
听他们在那里有问必答,我迅速地扒完饭,准备收拾走人。还没站起身,玄瑟就先一步叫住我,问:“温晴同学,能不能说一些,关于你家小白的趣事?”她还真是两边都不落空啊。
我斜了小白一眼,慢吞吞地说:“没什么趣事,它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不是吧,小白很聪明的啊!”玄瑟自言自语,小白就在旁边偷笑,用挑衅的眼光看看我。“那再请问一下,小白的年龄、身长、体重、产地、习性……”
我很想跟她说,这个问题她刚才已经问过他本人一遍了。看她仍然在不厌其烦地问着,我有些不高兴了:“这都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现在再报道这些,过时了吧?”
玄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讪讪地说:“那天是想采访的,只是后来抢CD去了嘛。”
想起来那天好像是有什么风王子的限量版CD,正要与玄瑟说,听到有人在外面喊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嘉贝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她叫着我的名字,目光却是定在小白身上,,愣愣地问我:“你哥哥?”
“是啊,今天刚报道的。”消息传得真快,连嘉贝也知道了。
她回头正好撞上小白的目光,脸上隐约红了一红,说:“你好,我是小晴的朋友,叫罗嘉贝。你身体好些了吗,听说你上课的时候晕倒了。”
“晕倒了?”这回轮到我愣了一下,虽然我扶他离开教室的时候,他故意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但也没有晕倒那么严重吧?
嘉贝也愣了:“不是吗,我是这么听说的。”
汗,这传言,一传十,十传百的,还真是会越传越离谱。“你吃过饭了吗,中午练琴吗?”
嘉贝说:“练、练的。你们先去吧,我先吃饭。”
“嗯。”
走出餐厅,还没甩掉紧跟在后面的玄瑟,迎面又有好几个女生闻风过来,围着小白关切地询问病情。斜眼看小白乐呵呵还挺高兴的,我绕出人群悄然撤退,丢下他一个人在那里。也不能怪我没义气,一般来说,帅哥身边的女生总是会遭人嫉恨。前面已经有个云斯遥害得我不得不以迎新晚会上技压群芳而挽回名声,可不要再因为小白而出什么不测啊。
转去储物室取了琴,再去音乐系的练习室。发现音乐系这帮人还真是懒,都没有人练习的,这么多间练习室都好像是用来摆设的。在大厅的老爷爷那里登记了一下,就来到平时的那间练习室练习。
照着谱子拉了几遍,虽然流畅准确,但怎么也找不回那天萧醉伴奏时的那种感觉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我唉了口气,放下琴,捉摸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忽然听到身后的门“吱”的一声开了,我以为是嘉贝来了,说了声:“嘉贝,我好郁闷。”一回头,就愣在那里,那个斜倚在门口,含笑地看着我的那个家伙,居然是,云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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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乐章…秋日的华尔兹 (24)绯闻无处不在
“你郁闷什么?”他笑盈盈地问。
看到他,我登时就想到了玄瑟和她的八卦报,立马冲到门口,转着头把走廊两边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才警惕地瞪着他说:“你来干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好像对我很有成见,我们有仇吗?”
“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拜托保持一点距离,行吗?”
他听后,反而无所谓地笑笑说:“我们有分手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你——你后来明明换过那么多女朋友,别狡辩说是八卦乱传的!”
“呵呵,有法律规定只能交一个女朋友吗?”他悠悠然地说着,伸手拿过我手里的小提琴,信步走到练习室中间,对着窗外,轻扬起弓,很快就有一串流畅清亮的琴声流泻出来。阳光从窗外照射起来,沿着他身体的轮廓,浮起暖色的光晕,一下子仿佛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音乐是有生命的,并不是只要准确就可以了。”他的声音,随着手的缓缓推动,悠悠地说着,听在耳里,也有如音乐一般动听。“不要看谱子,闭起眼睛感受旋律,让手随着心而动。”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练习的时候,总是死盯着曲谱看,总是担心哪里会弹错。而那天在台上时,前面一段虽然也是看着谱拉的,后面却完全跟着萧醉的伴奏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
拉完一段,云斯遥把小提琴递还给我,示意我练。他就坐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习惯离开曲谱,开头就一直拉错。
“不要急,不要怕拉错。错了也继续拉下去,结束之后,再开始第二遍,避免出现同样的错误,不要在中途停下来。”他在旁边提醒,像是一个温柔而严明的老师。
我也顺着他说的做,拉到第二遍的时候,错误就明显少多了。闭起眼睛来,试着寻回那天的感觉,忽然感觉到手臂被人按住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云斯遥把我的手臂往下按了按,说:“姿势不大对。”
“这里低一点。”然后又拍拍我的左肩,轻声说。“那边也稍微低点,不要太紧张,不会掉下去的,呵呵。”
他就站在我身边,低着头,表情认真而温柔。说话的时候,气息就直往我的脖子上喷来,耳朵首当其冲地热了一下,接着脸上也热了起来。连忙挪开几步,继续拉琴。他似乎察觉过来,“呵呵呵”地忍俊不禁。
我严重地怀疑这个风骚的家伙,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我一定要坚决地跟他保持距离,下次跟嘉贝说好,换个练习室。不过嘉贝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她刚才看小白的眼神,好像也很惊艳于小白的美色,不会也加入到他的追逐者队列中了吧?然后就重色轻友地忘记来练习了?
看时间快到两点了,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一回头,发现云斯遥还坐在旁边,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学长再见,我回去上课了。”行个礼,准备走人。
“你下午什么课?”
“跟学长没有关系。”很平淡地说了句,开门走人。
刚跨出门外,就看到萧醉从对面最里面的那间练习室开门出来,往楼梯方向走来。从我面前经过时,忽然抬眼往我这边看了看。我回头一看,才发现云斯遥这家伙居然跟在我后面出来了,立马加快脚步,飞快地离开练习楼。
放回琴,然后到处去找小白那家伙。还好他身边总围着一堆女生,目标大,在路上随便拉几个人问,就在人文学院晨读的地方找到了他。奋力地挤进人群,以“上课去了”为理由,把他拉了出来。
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时间,就在教室里整理课桌里的书。有人高叫着“圣华日报”、“圣华日报”冲进教室来发送报纸,想也不用想,那里头肯定少不了会报道新转过来一个帅哥之类的。
果然,不出一分钟,就听到有人在说温泉怎么样怎么样,不过怎么好像也有人隐约提到我的名字?
小白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张报纸,坐在我旁边装模作样地看起报来。我斜了一眼,就看到头条报道上硕大的一条字:“中文系惊现病气美少年,四王子宝座岌岌可危”,下面紧跟着是一串小白各个侧面照片的组图。
果然不出所料,我无奈地摇摇头。不过看小白却是一副看得沾沾自得的模样,八成是对照片上自己的风姿颇为满意。
他笑眯眯地悠闲地翻着报纸,忽然“喂”了一声,伸手拍拍我的肩。
我从书桌里抬起头,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正指着报上的一张照片示意我看。一眼看过去,好像是个男人的背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男人从后面拥住前面的女人,头垂在她的颈弯,感觉要亲她还是怎么的,反正姿势暧昧得很。
我有些奇怪小白为什么会让我看这张照片,皱皱眉,下一秒,心里忽然抖了一下,暗自叫声“不是吧”,一把夺了报纸过来,赫然就看到了图片上方的大标题:练习室秘密约会,三小时花王妃鸳梦重温。
我靠!我的手一抖,捏皱了右半幅的报纸。云斯遥这个渣,我就知道他忽然出现在那里的动机不会单纯!他随便说了几句指导的话,我居然就相信他了!还有那个玄瑟,我是跟她有仇还是什么的,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不放?!
我愤怒地一把扔下报纸,站起身快步跑出教室。我不准备再忍了,我非找他说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喂,笨——温——小晴!”小白连着换了三个称呼,追了过来,在楼梯口拉住我,说。“干什么忽然这么冲动了?”
“我要去弄清楚,我不要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我看着小白,眼睛里好像有点酸涩。
“弄清楚了又怎么样,传出来的东西又不可能收回去?你这样冲过去找他,恐怕只会越传越糟糕而已。”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委屈极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弄成这样。
“下次你要练习,我都陪你去好了。”说着,他看看我,然后伸手拍拍我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地柔声说。“乖哦,不哭。”
我瞪了他一眼,忽然我的眼泪好像要掉出来,连忙逼出去,把拍我头的那只爪子重重地拍开解气。
“温晴!”身后传来了班主任郑老师愤怒的咆哮声。“来我办公室!”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在我看到那篇报道的第一秒钟,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了。不过奇怪的是,这次被郑老师叫进去训了半个多小时的话,居然一点委屈的感觉都没有,大概是因为之前委屈过了吧?郑老师也是相信八成又是捕风捉影传的八卦,所以多半都是在指责我怎么这么不注意。说她这么器重我,我却总是总出状况辜负她。我只是一味站在那里低着头,乖乖地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小白就站在外面,他看到我,就说:“没哭吧?”
我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到窗边,担心地问:“我是不是变成坏学生了?”我向来最禁受不住的,就是老师的批评了。不论我原本做的是对是错,只要老师一批评我,我就会委屈得不行,现在却变得这样浑浑噩噩了。
小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