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时,微微转首望向江瑟,可惜后者没什么反应。
李胜闻言忙开口道:“钥匙必定在姚安堂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他,他必定得贴身带着。
江瑟和李霁不置可否,那姚安堂瞧着也不是什么聪明人,李胜都会这么想,姚安堂也必定会这么做。
李胜见二人竟赞同自己的说法,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接着开口道:“姚安堂既然喜欢美人,那我们就使美人计。”李胜说完满脸堆笑地看向江瑟,以江姑娘的容色,定会马到成功。
江瑟这具身体的模样不差,李胜说的这个方法倒也可行。思及此,江瑟朝李胜点了点头。
李霁闻言俊脸一凛,冷声喝道:“不行!”
李胜双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地。一时间得意忘形,竟触了自家主子爷的胡须,李胜的几根肠子都悔青了。完了,完了,他这次死定了。
江瑟不以为然,这腿可是长在她身上,腿要往哪儿走,可是由她说了算。
***
云州怡风楼。
洪水冲毁的只是平常百姓的田禾,而对云州城中的达官富人们可没有什么影响。有些粮商待价而沽,反而因此大赚了一笔,发了一笔民难财。
怡风楼门口正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在招揽客人:“公子,里面请。奴家既会唱歌,又会弹曲儿。”这一说,还真拽进去了几个。
新进去的几个公子哥一人怀里各搂着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就要往房中走去。可待他们看清台上的红衣女子时,立马推开了怀中的姑娘。
那几个被推开的姑娘一脸愤恨地望着台上的红衣女子,随即跺着脚走开了。
红衣着身,云带束腰,身姿纤细曼妙,容色自是清丽无双。
一旁的老。鸨满脸堆笑道:“这是我们怡风楼新来的美玉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还未等老。鸨说完,下面早有人嚷嚷了开来:“废话少说,我出一百两。”
下面众人一时间竟竞起了价,这等美人儿,陪着喝一杯酒也是好的。
“本官出一百两,黄金。”一声音得意洋洋地开口道。
众人一时间静默了下来,只能满脸惋惜地望着台上的美人儿。任他们有再多的钱财,也不敢跟姚安堂抢女人。
“哈哈哈哈,美玉姑娘,咱们回房喝酒去吧。”姚安堂面上带着醉意,脸色垂涎地望着台上的红衣女子。
老。鸨连忙上前殷勤道:“姚大人,这……”
“滚一边去。”姚安堂一把甩开凑上前来的老。鸨,径直朝江瑟走去。
“美人儿,咱们走吧。”姚安堂说完便要搂住江瑟的腰肢。
江瑟往后微微一闪,开口笑道:“大人。”
姚安堂见状不禁哈哈大笑道:“美人儿,你这是害羞了,我知道,我知道!”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房。
姚安堂刚走进房门,随即抓住江瑟的衣裙道:“美人儿,现在没人了,我们歇着吧。”说完就要解开自己的衣袍。什么卖艺不卖身,什么贞洁烈女,到了他手里,还不都得乖乖就范。
江瑟闻言冷哼一声,径直把银针刺入姚安堂的颈间。噗通一声巨响,姚安堂倒了下去。
江瑟蹲下身子在姚安堂身上搜索了一番,果然找到一串钥匙。
扣扣扣,有人敲门道:“姚大人,您要的酒。”
不好,有人来了。这姚安堂的身子实在是太过肥硕,江瑟竟然连拉都拉不动。
“我来。”又是李霁。
李霁把姚安堂踢进床榻底下后,直接搂住江瑟滚入了床榻中,随即掀起了被子裹住了二人。
门口的小厮听房内传出的一阵声响,满脸窃笑地推开了房门。小厮把酒搁在小几上,转头望向鼓起的床榻,随即笑嘻嘻地走开了。
江瑟被李霁压在身下,周围又蒙着被子,她微微偏过头开口道:“人走了吗?”李霁的呼吸缠绕在江瑟的颈间,她有些痒。
“没有。”李霁伸手抚摸着江瑟的脸道,他今晚有点儿生气。
过了片刻,“走了吗?”
“嘘,没有。”
江瑟闻言有些气急道:“李霁,你想做什么,赶紧放开我!”
李霁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瑟;一手摩挲着江瑟的樱唇道:“瑟瑟,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想要你,就这么简单。”说完根本不等江瑟反应,直接低头将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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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初吻
? 李霁倾身轻吮着身下人的樱唇,江瑟没有挣扎,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李霁。
“瑟瑟,本将军喜欢你,你喜欢么?”李霁摩挲着江瑟的唇角柔声道。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心善之人,但只要他认定了一个女人,便会尽己所能为她遮风挡雨。
江瑟躺在李霁身下,眸色柔顺,面颊泛起两团红晕。再加之身上的红衣松散,露出一节雪白修长的脖颈,望在他人眼中,自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喜欢。”江瑟从不说违心之语,她喜欢李霁。
李霁闻言搂着江瑟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心下微微一颤道:“瑟瑟,你真乖。”这是他平生听过的最好听的两个字了。
李霁呼吸渐深,复又倾身吮住江瑟的双唇轻轻啃噬着。俩人呼吸交错间,李霁的舌尖顺势抵了进去。李将军今日开辟了新的领域,这手上和口中的力道自然就加重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李霁稍稍离开江瑟的双唇,心里觉得满足极了。
江瑟的樱唇晶亮,她微微偏转过头轻声开口道:“李将军,咱们该走了,再不走的话,会被人给抓双的。”姚安堂虽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但俩人还是必须得趁早离开。
李霁闻言心下有些怔愣,他把头埋在江瑟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起身脱下身上的衣袍往江瑟身上一裹。他的瑟瑟,哪能由旁人亵渎半分。这怡风楼,还是尽早关门大吉为好。
俩人潜回客栈,各自回了房。
李胜在李霁房中面色焦急地不知候了多少个时辰,眼见李霁终于回了房,随即脸色殷勤心下却十分忐忑地迎了上去:“爷。”他是主动来领罚的。
李霁出门时面色阴沉,回来时却满脸春风得意。李胜心下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妄自开口,以免又说错了什么话。
李霁落了座,径直朝李胜开口问道:“你说我什么时候成亲为好?”李霁心中已算好了一切,就差个良辰吉日了。
李胜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爷的心情今晚瞧着是不错,他连忙上前恭声道:“爷,您早该成亲了。”太子殿下比自家主子爷年长不了多少,如今太子殿下都娶了妃了,这诺大的将军府也是时候该有个女主子了。
李霁啜了一口茶,敲了敲桌子道:“回去告诉长公主殿下,就说本将军我马上要成亲了。”李胜私底下的小动作,别以为他毫不知晓。
李胜闻言心里一抖,失声道:“难道是江姑娘?!”可是他瞧着,明明是自家主子爷一头热来着。
李霁不置可否,随即开口道:“你叫她什么?”经过今晚,李霁已把江瑟自动归为自己媳妇了。这人亲都亲了,难道她还想赖账,不对他负责不成。
李胜立时正色道:“回将军,属下一时口误,应当是夫人才对。”自家主子爷从来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说半句废话。
李霁闻声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厢江瑟回了房,更换了衣物。齐玉琼跟在一直跟在江瑟身后跑来跑去:“江姐姐,我知道你的嘴巴被人给啃了。”十二岁的小姑娘,该懂的都得懂。
江瑟闻言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
齐玉琼见江瑟终于理睬了自己,忙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江姐姐,那李公子一瞧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人。我哥哥虽没有他长得好看,但他只喜欢你呀。”前些日子,李胜情急之下竟忘了李霁应当姓“柳”才对。
江瑟脚步一顿,转首轻声道:“难道李公子还喜欢旁人不成。”她是喜欢李霁,但至于别的,她还没多想。
“江姐姐,你看,像他那种人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对不对。”齐玉琼奋力地劝说道。
江瑟闻言旋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得极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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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怡风楼。
“老爷,咱们该回府了。”姚府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敲着门道。
那小厮敲了半晌,但屋内就是没半点子反应,这力气难道昨晚都使完了。
“老爷?”小厮推开房门轻声喊道,还是没人应。
床榻上没人!那小厮见状心里大惊,刚想出声大喊,便发现床榻下露出自家老爷的袍角。
“来人呐,来人呐,杀人啦。”小厮惊恐万分地大声喊叫道。
“大夫,我爹到底如何了?”姚冠霖一脸焦躁地怒吼道,银子还未拿到手,这老家伙可不能出事。
大夫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颤声道:“姚公子,恕在下无能。”姚大人虽说饮了些酒,但身子并无大碍,不知为何就是苏醒不过来。
“滚,没用的东西。”姚冠霖朝那大夫又是一声怒吼。
“是,是。”大夫慌慌张张地收拾好药箱,随即连滚带爬地逃开了。
姚冠霖在姚安堂身上摸索了半晌,可惜一无所获,不由恨声道:“老不死的,把东西交代完再走也不迟。”
阮姨娘把手搭在姚冠霖肩上,轻轻揉捏着道:“公子,莫急,他现在这副样子,不是挺好的么。”
姚冠霖转身搂住阮姨娘,双手慢慢往上,使劲揉捏道:“阮娘说的不错。”说完也不顾忌床榻上躺着的姚安堂,俩人在房中如若无人地纠缠了起来。
房门外立着的一人侧耳偷听着房内的动静,过了片刻,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咳咳咳,你们俩……在做什么?”床榻上的姚安堂醒了过来,看见房中一团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儿,开口问道。
俩人闻言立马松了开来,阮姨娘面色慌张地理了理衣物忙上前开口道:“老爷,您终于醒了,都急死我了。”说完双目盈盈,便要落下泪来。
姚安堂两眼浑浊,望了阮姨娘一眼道:“你们俩刚才在做什么?”
“老爷,你说什么呢,我刚才软了脚,公子顺势扶了我一把。”阮姨娘忙扶起姚安堂解释道,声中满是委屈。
姚冠霖面色焦急道:“爹,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姚安堂望着姚冠霖,揉了揉额角:“水,水,拿水来。”
阮姨娘和姚冠霖齐齐松了一口气,立马去端了水来。
姚安堂喝完了水,习惯性地摸向腰间,随即两眼一睁,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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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意动
? 怡风楼被一干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旁的围观众人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怡风楼今日是怎么了?”有人开口问道。
“听说是个女子伤了姚大人。”
“不是吧,昨晚怎么没听说,姚大人不是好好地吗?”
“谁知道呢,咱们在一边瞧着便是。”
怡风楼里的老。鸨姑娘小厮全都被官兵驱赶至一处。
“都给我抬起头来。”领头的官兵冷喝道,随即朝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见没要找的人,继而掏出一张画像道:“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老。鸨抬头望向那画像,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那美玉姑娘是新来的,可自昨晚就不见了踪影。老。鸨这才觉得摊上大事了。
“回官爷,这女子的确是我们楼里的姑娘,可我也不知她从哪儿来的。敢问官爷,到底发生了何事?”老。鸨面色为难道。这一大早的就过来抓人,可为何要抓人,她得问个明白。
“这个女人昨晚伤了姚大人。既然不知道去哪了,就麻烦你往牢中走一趟了。”领头的官兵恶狠狠地开口道。
那群姑娘闻言立马嚷嚷了开去:“不要啊官爷,我们确实不知情。”
“少废话,带走!”领头的官差一声吼,怡风楼里的众人闻言立马禁了声。
姚府。
姚安堂一脸阴郁地躺在床榻上:“去把阮姨娘给本官叫过来。”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带绿。帽子,这个贱。人。
姚府的管家闻言一脸得色地出了房门。
阮姨娘身着一身簇新的衣裳,手中端着一碗参汤,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随即柔声道:“老爷,您唤妾身来有什么事么,妾身亲手为您熬了碗参汤。”阮姨娘说完便要服侍姚安堂喝下参汤。
搁在以往,阮姨娘这么殷勤地对他,他心中定会极其受用。可现在,姚安堂心里焦躁得很。
“你做下的好事我已经知道了,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姚安堂一脸不耐烦地开口道。自钥匙丢了以后,他现在看谁都十分可疑。
阮姨娘闻言心里大惊,双手一抖,手中端着的参汤洒了大半。她心下虽慌张不已,但还是强作镇定道:“老……老爷,妾身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姚安堂冷哼一声道:“去把大少爷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