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照顾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事儿的。信我……”最后轻唤了一声,“老婆……”
陈哉紧紧抿了一下嘴,身子一颤,把脸颊贴近他的手心:“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邯墨心中酸楚又柔软,把额头覆在她的脸颊上,姿势是这样的虔诚。
【78】欣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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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邯墨已经走了。陈哉睁开眼,便看到沙发椅上没有人,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不知他何时走的。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好似……他没有来过。
陈哉躺在床上还有些发愣,突然辨不清昨晚是梦还是现实。但床头柜上还搁着半碗没有喝掉的百合红枣粥,袋子扎紧,放在那儿,证明昨晚的确不是做梦。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急,不要怕。什么也不要做,跟姚欣和出去玩玩,把自己照顾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事儿的。信我……老婆。”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了。”
这样的对话能轻易地回想起,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会浮现出邯墨的脸,眼神,包括手指的温度也能轻易地怀念起。陈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蜷紧了手指,重新闭起眼小憩。
所以,就某一方面来说,陈哉是很听邯墨话的。在接连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她安静地养病,跟陈爸陈妈开着玩笑,当个极会哄人的女儿。只是陈爸还莫名其妙地生着气,看着陈哉,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妈在时,便会将他赶出去,很不卖他面子。
姚欣和躲着媒体,不方便出来。十二车追尾着实有点骇人,车祸里八名人员重伤,两人伤势过重死亡,姚欣和闯了大祸,一家一家的登门道歉,她那么傲的性子,被家属甩了耳光也没说一句话。中途她来过一次,没化妆,憔悴得不像话,坐在沙发上,瞧着陈哉,哭出来:“开始我觉得没什么事儿,但……死了人,我去过死者的家……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弥补不了这次的事故犯下的错了,虽然盛泽弄了假病历压着,但是……我知道……我罪孽大了,我花再多钱也赔不了。”她这般哭着,“陈哉,我怎么办啊……”
陈哉了解她的心情。很多人的生活,全毁在了姚欣和的一踩油门下。她注定要在这件事下被剥去所有的外壳儿,低下脑袋,抛弃她以前所有的观念,态度,价值观,去生活。关系到人命的事儿,都是极其严肃的事儿。
陈哉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儿来陪陪我吧。”
姚欣和摇头:“我爸妈知道这件事儿了,他们让我去珠海。”
姚欣和的爸在广东做生意,在那里买了房子,带着她妈一起过去了。姚欣和以前在这里生活,离不开,毕业后在这里自己开了花店,留下来了,自己做,越做越大。现在这事儿发生了,姚欣和留在这里,肯定得有阴影。离开,对她而言很好。
“所以……你要走?”陈哉的声音有点发抖。
姚欣和想了想,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我挺对不起的。”
对不起谁?她没说。
“那我以后你是不是去珠海了,我还在这儿,我们隔着两座城市的距离,啊?”陈哉心里难受。
姚欣和终是控制不住,扑上来,脑袋埋在床铺上:“我错了!真错了!”那撕裂的哭腔,听得陈哉心里难受。
此时,已是立夏,酷热,外头阳光惨白。
陈哉想,如果这时候何鹿原在,陪着姚欣和,这……会不会让姚欣和好点?就正如,如果这时候邯墨也在,也能陪着她,那他们,所有人,是不是,也都会好点?
陈哉没安慰姚欣和,就让她哭,让她把情绪都发泄出来,直到姚欣和哭得都没有眼泪了,哭得都累了,陈哉想了很久才问:“欣和……你还会找何鹿原吗?”
姚欣和抬起头,摇头:“不会了……”
陈哉才明白,那个性子狂傲,直率,抱着蓝猫整天往美容院跑,连冬天都喜欢戴墨镜的姚欣和终不负存在了。现在的她,没有化妆,穿着黑色的裙子,坐在她面前,面色憔悴,说:“不会了……”
眼里布满了红丝。
“一个,能注销号码,不见踪影,却没有想过要通知你一声的人,这说明他心里没你。何鹿原心里没我。”她说着,却又笑,又开始流泪,“我以后,可能……没法再像以前那样,高调地勾引男人了……哈……”
转过头,用手捂着嘴,把哽咽的声音给咽回去。
陈哉躺在床上看着她,没说话。
人终是要从一个高度然后慢慢地滑向平和。
“陈哉……我突然觉得,我后半辈子都得来赎罪了……”姚欣和说。
“不,你是为了我和邯墨。”陈哉最后说,“所以,这份罪里有我一份。但,我得狠狠地幸福回来。然后再用这幸福狠狠地输送出去。否则,我才会一辈子不安,到死也不安。”
姚欣和抬起头看她。
外头惨白的阳光和她的黑裙,形成了苍白的对比。
。
【79】邯墨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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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又过了一个月;邯墨让盛泽给陈哉送来了新的手机,还是原来的号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只打来三个电话,来电显示都不是他自己的手机号。
每次的结束语都是:“我想你了。别担心……”
陈哉握着电话,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乖巧地说:“好。”
最后一次通电话是三天前,陈哉实在不心安,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邯墨顿默一会儿,说:“好。”
陈哉挂下电话后,忍不住哭了。至于为什么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陈爸陈妈对于邯墨为什么一次都没来看望过的事儿,闭口不闻。这点可真奇怪,每天过来,都照顾着陈哉,好似……她没有嫁人似的。陈哉隐隐觉得自家爸妈是知道了什么,但俩老没开口,她也不便多少。
这日,陈哉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电视开着,她没注意,忽然听到电视里播出了一个名字。
邯墨!
陈哉心里一紧,赶紧坐起身去看电视。
新闻先切放了王海成在庭审时候的画面,接而,画面一转,竟是邯墨的证件照,只听得记者在播报:“本市扫黑大案王海成案,历经波折之后于今日正式开庭。在庭审中,王海成检举了前辩护律师邯墨,以争取法庭认可其立功表现。对于 ‘组织领导黑社会组织',‘故意杀人'两项重要指控,王海成概不认罪。”
陈哉心里猛然一紧,整个人坐了起来,坐起来的时候牵扯到了膝盖,疼得她只抽冷气。
王海成检举……邯墨?
什……什么意思?!
“王海成在庭上检举自己的前辩护律师邯墨。据相关人士称。律师邯墨教唆王海成在一审开庭审理时编造被公安机关刑讯逼供的供述,并引诱王海成的妻子出庭作相关的虚假证言。故,律师邯墨已经陷入造假事件中。截止记者发稿前,律师邯墨已被公安机关正式批捕。”
陈哉坐在床上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口干舌燥,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电视机,直到画面换转,播放了下面一条新闻,陈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尖传来一阵一阵麻意能袭遍全身。
邯墨,已被,批捕?
造假?
王海成?
这一连串的词堵在她胸口,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很久,猛地去拿旁边的手机,刚一拿到手,病房的门忽然就被打开!
姚欣和跟疯了一般提着拉杆箱就撞门进来,看到陈哉,甩下行李箱,转身关了门,反锁上,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整个人扑在陈哉面前:“我在机场看到新闻,邯墨……被抓了?啊???”
两个女人都苍白着脸。
陈哉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但嘴巴微张,想要说话,却是一个音调也发不出来。
姚欣和看着陈哉这模样,咬了咬嘴唇:“陈哉……你……”
“欣和……你别说话……”陈哉因为心慌而呼吸急促,低下头,又狠狠地呼吸几下才平复心跳,忽而抬头,直视着姚欣和,“带我去邯墨的律师事务所。”
“你这样,怎么去??”姚欣和不同意。
陈哉扑着身子上来,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臂,仰头看着她,表情严肃:“我不相信他会做假证!绝不相信!!!你推着轮椅,带我去他律师事务所!”
“他被抓了啊!他不在!”姚欣和也慌得毫无分寸。
“但盛泽在,他底下的人都在!”陈哉终是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吼出来,“我不相信他会做假证!不相信啊!!!”
【特殊敏感情节仅供小说需要,真心不代表我任何的政治立场。真的(⊙_⊙)……真的真的真的。据说早前最先写肉文的作者到现在还躲在国外没敢回来,咳……故,特此强调我坚定不移的良民情怀!】
【因为七点要起床赶车去外地,没法正常更新,所以趁着这个点发上来,力所能及保持一更为主的节奏~~~看!我真的是良民!!!】
【80】胖子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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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泽在,他底下的人都在!”陈哉终是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吼出来,“我不相信他会做假证!不相信啊!!!”
别说陈哉不相信了,姚欣和也不相信。邯墨做假证?全世界的律师做假证也轮不到他啊。像他这种脾气狂傲,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他有心思做假证那倒好了!
邯墨出事儿,陈哉的心情姚欣和能理解。
想了想,答应她:“我带你去!”
说着出门就给陈哉找轮椅去了。
姚欣和打了车,把陈哉抬上去,俩人匆匆赶到邯墨的律师事务所已是下午时候的事儿。中途陈哉的手机响了十次,两次是吴芃辈打来了,三次是陈爸的,还有五次都是不同的电话号码。陈哉全都没接,到最后直接关机。
赶到邯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门口挤满了一拨记者,长枪短炮地扛着,门口几个保安拼命在维持秩序,甚至已经和记者吵了起来,脖子都红了!场面几乎要失控了!
陈哉看着忍不住揪紧了衣角:“怎么办?”
“肯定是进不去了。”姚欣和皱着眉毛,看着那些蜂拥着要往所里挤的记者,她真感觉到一阵心凉,“唯恐天下不乱。”
陈哉没说话,目光忽然就沉了下来。看着围在门口不断推搡的记者,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忽然也跟着平静下来,以至于让她的神情是这样的严肃:“欣和,推我过去。”
“你疯了啊!没看到门口那些记者跟饿狼一样啊!你过去,肯定给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们现在就是在求爆点!就是想闯进去,捡到邯墨一根头发他们都能制造出话题!你一过去,你还想活着再回来?!”姚欣和坚持反对,为了打断陈哉的念头,推着陈哉就要往旁边走。
陈哉扣住姚欣和的手腕:“邯墨现在没办法公开说话,但我能!我还在!就算现在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但我还能说话,我就得告诉他们,邯墨是个怎样的人!他绝不会做假证!当初他接了那么多案子,为了找一个证据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可以亲自跑现场,他做这些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记者来围堵啊?”陈哉说到这里突然顿默住了,声音戛然而止,眼睛里忽然就湿润了,抬头看着姚欣和,储满了泪水,“欣和,你信不信,如果他真出事儿了,我会就一定会跳出来维护他……就是这种心情,欣和。”
当初是谁把不爱挂在嘴边,当初是谁装作无所谓,当初是谁走得很潇洒。其实,到最后真的会发现,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反对他,她便也会疏离全世界而面对他。
“所以……推我过去。”陈哉扣紧了姚欣和的手腕,抬起脸,目光烁然。
你真该知道,陈哉是有多任性,多懦弱,但姚欣和是看着她一点一点改变过来的。想起来,既心疼又佩服。
“好……”姚欣和依她,“大不了到时候推着你跑。”
她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轮椅,往前推。
刚打算下阶梯过马路呢,忽然从后面蹿上来一辆吉普,刷的一下就停在在她们前面,把她们的路挡地结结实实。车门一开,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个男人,下巴上有道沟,目光怒意透了。
姚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