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情来到小院里,长舒一口气,舒展地伸了一个懒腰。他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闭目整理从李祥那里复制来的记忆。
他只想找到可人的变态美女何琳的住处。
阳情站起来的时候,月亮刚刚从海面上升起。临近农历的十五,月亮变得特别大、特别明。他唤出白鸽天使的证件,握在手里,凌空一掌挥出,在别墅大门的大理石门柱上,清晰地印下了白鸽天使的印记。
何琳的住处本来不远,在城郊的一座山冈上。一个人要隐藏下来的确不需要多少地方,悄然无息地隐藏下来,就算在你的眼皮底下也同样找不到。
现在,阳情特别怀念吉丽雅手里的圆镜,他居然忘记带这件重要的物件。
阳情架着那辆在香格里拉“借来”的BWM,轻盈地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仅仅十多分钟的车程,何琳很气派的别墅就在山冈上出现了。
山岗上开发出的一片属于富人居住的地方,永远充满着神秘的气息。这里同样是寻常老百姓永远不能抵达的地点。
不是寻常的距离,而是金钱的距离。
阳情轻叹了一声,心里有些酸楚。这种事情很不正常,恐怕凭借一段时间或者某一个人,永远只能在看到类似景象的时候喟叹不已。
这样感叹的人永远不会只是阳情一个。
也许,白阳教主也会感叹。他感叹的永远不是聚集的财富,而是权力欲望的满足。
红莲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站在别墅阳台上,看着遥远的夜空,她的表情还是有着隐隐地担忧。她在担心阳情的安危,因李祥的性急而遇害。
红莲凝神遥感。她时而忧郁,时而兴奋,最后,她激动地跑上阳台往来别墅的大道上翘首观望。当那辆熟悉的蓝色BWM嘎然停在别墅下边的时候,她不顾夜空里回荡的喊叫声,大声呼喊阳情,“情儿,我在这里。”
阳情飞身跃上阳台,对红莲柔声道:“小莲,何琳没怎么你吧?”
红莲娇笑道:“你忘记了我是谁了?千年花妖。”
阳情疑道:“那么,何琳呢,你不会杀了她吧。”
红莲幽然道:“怎么会?她有套设备,能纪录我的身形和气息。一旦我离开这幢别墅,李祥就在第一时间得到信息,你就算不死,恐怕也不会很好受。我只好让她美美地睡一觉,让她在睡梦里意淫一番了。”
阳情搂着红莲,在红莲的耳边轻轻道:“小莲,如果何琳真的‘上’了你,我打算奸她一千遍!”
红莲的脸有些发红,想到那副香艳的画面,“一千遍”这个概念的确是骇人了些。
“何琳不被奸死才怪……”红莲羞羞地道。
巧目倩兮,美目盼兮。
106章 前卫的故事
离天亮的时间还早,月亮越来越明。何琳睡在柔软的沙发上,梦里的笑容带着甜美,嘴角还有滴滴答答的口水。
红莲和阳情看了一眼何琳的睡样,不由得相视一笑。
月光如水。
相互恋着的男女,在月亮升起的夜晚,泛起无尽的情意,那样的温馨已然不能用言语来完整描述。
阳情却没有缠绵的意思,他在大脑里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有熟悉的也有很多陌生的。
李祥的记忆再次提到了“腊鸟03”。还有白阳盛林教的来历。
腊鸟03只是个代号,停留在大脑封印的周围,漂浮着。它像一个不能回归的游魂,在夏育山和李祥的大脑里游荡。它漂浮在脑海里,似乎在等待着有人激活它。一旦这个代号的外部形态被打破,它会变成一个命令。
白阳教主发动大规模攻击,或者阴谋的时间。
这个时间,教主的命令就像鞭子一样催促着白阳盛林,去达到一个虚拟的目的。
那是白阳盛林的终极目标。
只是,在阳情的眼里,它永远只能是虚拟的。实现了,这个世界就完了。
这个目标却不是盛林教最初的宗旨。
盛林教最初的宗旨是:“铲尽天下不平事,世间灾难一手消。”
红莲听着阳情讲这些事情,不禁好奇地问:“情儿,是不是李祥的记忆里有白阳盛林的历史?快点说来听听!我知道你也睡不着,你还在为李祥家里的尸体犯愁吧。”
阳情摇了摇头道:“我已留下白鸽印记,估计暂时没人会来问我的。李祥喜欢搜集历史,特别关心白阳盛林的发家史。他应该是相对于其他的那些兄弟,更忠诚于白阳教主。”
红莲疑道:“情儿,这些东西好想不太正常。如果李祥忠诚于白阳教主,他应该不会轻易被你杀死,他会拼死反抗,重创你也对教主是功德一件。”
阳情淡淡道:“他的忠诚是常人不能比的。在我潜进别墅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派了前后两个心腹前往南海报信。李祥手下的十大金刚,剩下了后来的八大金刚。”
红莲道:“看来,李祥不是你的对手,他还算有自知之明。”
阳情叹然道:“不是的,他有能力和我一斗,只是被何琳弄昏了头。他比谁都忠诚于白阳盛林,可是,他却放弃了用白阳盛林的思维来思考问题,而用何琳的那一套。到了要死去的瞬间,他才恢复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红莲幽幽道:“李祥真的有些不同,最应该改变的应该是夏育山,在高官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还是顽固不化。”
阳情轻笑道:“当然不同,因为,夏育山和李祥的母亲不是一个。李祥的母亲和白阳教主的母亲是一个,只是父亲不是一个。这样的血缘关系,他也更要离白阳教主近一些。”
红莲恍然道:“是嘛,李祥不是怕你,也不是被黑社会思维控制,他是要保护教主。”
阳情疑道:“不是吧……难道教主在来广州的途中,在我逃脱的那段时间里,也许,就在来别墅的途中。”
阳情拍了一下脑袋,懊悔道:“和白阳教主能在广州决战,总比到那个荒岛上要好得多,没有南海荒岛的根基,白阳教主想必强不到哪里。”
红莲顿了一会,问阳情:“怎么?李祥的父亲不是段红山吗?”
阳情点了点头,开始讲述一个李祥母亲的故事。红莲好奇,其实对白阳盛林教也很重要。
那个人也许会成为阳情摧毁白阳盛林教最大的障碍。阳情也已想到。
每个人都有弱点,这个人的弱点不是李祥,而是教主。
这样的弱点是关心,将来也可能成为最大的报复动力。
李祥的母亲就是盛娘——盛瑜娆。
一个在阳情记忆中一直很熟悉的名字。
“段郎钓月,盛娘妆颜,林君缺。”
盛林教创始者的姓氏中的一个。另一个就是林姓的男人——林海源。
盛瑜娆是居住在遥远的天池,那些年没有人知道她多少岁,也不知道她有多么漂亮。她是西北地区一个没落国家的公主。她排行第四,人们叫他“西四公主”。
本来不会有太多的故事。原因是林海源和段乘风先后闯入了西北天池的禁地,先后占据了盛娘的心房。
原本,在情感混沌的年代,同时在心里占有两个男人,那是一种另类。
有些值得赞叹的是,因为盛娘,林海源和段乘风居然成了好朋友。
这两个人很特别,一个是山西的商人,富甲一方,富可敌国。一个是南蛮之地的皇族。
最后,盛娘心许段乘风。林海源随着做茶叶生意的商船出海散心,葬身鱼腹。
红莲有些唏嘘,她在喟叹一段属于很久以前的爱情故事。何况,故事的其中一个主角,爱情游戏里的胜利者,是令她重生的父亲。
阳情有些好笑,这个故事流传了上千年,却只在几个人中间传来传去,没有向外透露半点消息。
在那个久远的年代,其实这个故事还很前卫。
想不到年纪轻轻的白阳教主是盛娘的儿子,只是,阳情也猜不出他到底几岁?
阳情一下就陷了进去,他的联想变得丰富。他想到的就是那幅段红山交给他的那幅卷轴白描画。
西四公主盛娘的亲笔画,亲笔题诗。
中间肯定有什么玄机。白描画上的景观肯定不会在云南的香格里拉,千年前的香格里拉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能记载,没有人能留下记忆遗痕。
阳情想到了天池。
天池周围的湖泊和景观应该和香格里拉很相似,阳情几乎在瞬间肯定了盛娘留下的画卷是描绘天山周围的景观。
白阳盛林费尽心力在寻找类似的地方,因此找到了香格里拉。
当段红山能够把画卷交给阳情的时候,他放弃了寻找,他希望阳情能为他解答图中的奥秘。
阳情成了白阳盛林大业绊脚石的时候,利用杨庄的诈死。诱骗阳情到香格里拉,格杀阳情。
好在阳情的命还很硬。
命硬的人运气也很不错。可是,今天他的运气突然变坏了。
他看见了何琳。
还听见了何琳歇斯底里般地喊叫声。
107章 白鸽纵队
何琳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站在门口,依在阳台的门框上,美目圆瞪,张大了嘴。阳情知道她在为什么而惊叫?因为,现在红莲坐在阳情的怀里,用双手钩着阳情的脖子,他们脸颊贴在一起。
这仅是夫妻间很平常的亲昵举动。
在家里,阳情和三个老婆之间的亲昵行为都要相互避讳,毕竟,女人是会吃醋的,就算是千年花妖之身的吉丽雅和红莲也不例外。
三个老婆中,最看得开的还是红莲。她不仅放任着阳情面对女人时的情绪,任由他自己去感受和处理情感问题。在吉丽雅和王琦的问题上,甚至是红莲在起了催化的作用,让阳情很轻松地接纳了另外的两个女人。
红莲这样做无疑是聪明的。她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永远控制住浪子,何况是拥有了黑兰能量的浪子阳情。
与其把他永远控制在身边,让彼此都不快乐,何不放任他,让大家都快乐。
因为黑兰,千年来情感的积淀,没有谁比红莲更了解黑兰,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阳情。
所以,红莲敢这样一试。
从某种意义上讲,黑兰就是阳情,阳情就是黑兰。
世上大度的女子永远不会很多,不吃醋的女子更少。
何琳就是那种极端的女子。她吃两种醋,这两种感觉却不会相互抵消,而且在瞬间爆发出来。
阳情听到那声响彻夜空,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他的嘴里有些发苦。
他不想留在这里处理男女间的感情纠葛,也不想处理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恋。
能处理这些不同情感的,恐怕只有万能的上帝。
何琳摇摇欲坠,大口地喘着气,大声对红莲道:“莲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他的怀里?欧阳情儿,你为什么要抱着莲姐姐?”
红莲娇笑道:“情儿是我老公,我当然会在他的怀里,我是他老婆,他当然要抱着我。”
何琳嘴唇颤抖,脸色煞白,喃喃道:“好,你们很好,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她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应该是李祥的,电话对面的忙音几乎让她崩溃。她又拨打了另外的一个号码,电话有人接了,她大声地对着电话大声吼叫道:“键叔,叫李祥召集所有的弟兄,赶到‘黄金海岸’等候我的调遣!”
对方似乎在对何琳解释着。猛然间,何琳握着电话的手也颤抖起来,她的嘴唇里动了动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
她颓然地甩掉电话,软软地顺着门框坐了下来。
阳情向红莲使了一个眼色,红莲上去,小心地把何琳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何琳的表情的变化之剧烈,让阳情内心一寒。
这个女人绝不是表象上表露出来的那种双性恋的无知大小姐。
她的冷静和她的热情同样让人感觉到可怕。
何琳应该在接到一个消息的瞬间,想到了很多,也想得很远。
何琳舒了一口气,转身从桌上拿起烟和打火机,点着。她打火的手,抽烟的姿势都很稳定,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情绪的波动。
何琳看了阳情一眼,冷冷地道:“欧阳情儿,华南猛虎毁在你的手上了,我真不知道怎样面对死去的父亲?”
阳情佯怒道:“什么呀!何小姐说话要负责任哦,小心我生气!”
何琳淡淡道:“华南猛虎三天以后就会解散,它再也不姓何了,何氏家族在华南地区将彻底消失,一个也不会留下,没有一个活口,包括我在内。”
阳情诧道:“怎么会?缺了一个李祥,华南猛虎应该还能运转,你不是龙头老大吗?”
何琳叹然道:“是呀,可是,华南猛虎有个大对头,这个大对头后来成了华南猛虎的盟友,而这个盟友只有李祥才能摆平。欧阳情儿,你是把我的小命往绝路上送!我的小命不要紧,枉老爸努力一生的事业却要败在我的手上。”
阳情眼前猛然一亮。
他对何琳笑道:“何小姐不必担心,李祥的这条线我还比较熟。不过,要华南猛虎存在,只有一条路——走正道。”
何琳奇怪地看了阳情一眼,娇笑道:“怎么?你以为黑社会是一天两天就成气候了的,你舍得那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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