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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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妻途-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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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时仔细一想,这可能是因为早几分钟他看到了已经打包好的生活用品吧。

    宁橙并不肯定那一瞬间在他脸上呈现的表情算不算僵硬,只能用“微妙”两个字形容。

    这一夜是辗转反侧的一夜,宁橙睡不着,脑子里很乱,她想到白天在酒店的桥段,此时历历在目却有种不真实感,好像他们并没有撞破什么奸/情,只是看了一部法国伦理剧情片。

    她想,要是等筱萌从这团揉乱的线球里寻到了起点,她又该如何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呢?她可以装傻,就说是邵承带她去的,还叫她什么都不要问,但是又不确定自己演技是否有说服力。

    接着她又想到曲烨,忽然又开始担心曲烨会不会将实情和盘托出?曲烨和筱萌就快是一家人了,她只是外人,曲烨没有理由维护这个秘密。

    宁橙越想越怕,越想越乱,于是越想越找不到答案。

    事实证明,胡思乱想只会将失眠的症状加深,这个道理在宁橙身上得到了验证。

    若你失眠了,就喝上一杯水,不是为了将会被尿憋醒,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为了转移注意力,宁橙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到厨房倒水,却在返回的时候被窗边站立的人影吓了一跳,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你也睡不着?”

    “你大半夜不睡觉吓什么人!”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陷入沉默。

    这个时候,宁橙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沸腾,顾不上想太多,但也不敢走上前去,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也正看着自己的男人,虽然她相信他什么都看不清。

    “橙橙。”他突然开了口,声音沉闷:“别让我等太久。”

    宁橙轻轻一抖,拿着杯子的手捏紧了几分。

    “你看,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了,很快就能步入婚姻。这个办法倒是挺好,虽然会伤害一些人……除非必要,我是不想这么对你的。”邵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恫吓,每吐出一个字,都足以引起她的战栗。

    然而,对于邵承来说,这是一种宣告:“我知道你观念传统,洁身自爱,但若是只有像他们一样才能得到你,我也会考虑。”

    宁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洁身自爱”也成了缺点,她不顾一切的跑回屋里“碰”的关上门并落下门锁后,手脚冰凉跌坐在门口。

    宁橙扔掉杯子,用手捂住脸,隐约间还听到客厅里沙发的响声,她知道他再度躺下了,也知道她今晚注定要失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回忆”的解释(有童鞋反应回忆太长):

    1,回忆的线索一定要挑明,四个人物的性格一定要饱和,这样才能推动后半部分的剧情,否则大家只会云里雾绕搞不清楚每个人的前史,自然不能理解后续的选择。举个例子,假如下一章就结束回忆回到开篇,面对一大坨没解释清楚的疑点,前后少了一座桥,后面的剧情又该如何展开?只会乱成一团。

    2,记得在前几章里提到宁橙几年后抑郁症的事么,前面的故事不铺展开,她怎么得的病就说不明白,还有,在她和邵承结婚的三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她像开篇说的那样讨厌筱萌?最起码目前看来,宁橙并不反感筱萌。

    3,筱萌和曲烨的行为也直接导致了宁橙和邵承的关系走向,并非因为两两结婚了就会皆大欢喜了,四个人的性格都在变,而邵承的难以捉摸也会在婚后慢慢展开,他的变化是最大的,所以宁橙时喜时忧,在转变的同时也决定抢走邵承手里的主导地位,这才能切合本文的题目《误入妻途》和文案“所谓幸福就是判他有妻徒刑,他上她一次,她伤他一次,就这样纠缠一辈子。”

    综上所述,故事并非表面这么简单,这只是矛盾的开始,需要一步步激化。


女人最大的烦恼是情人 05

    第二天一早,他们都像是没事人一样早起梳洗,邵承依旧煮了一锅粥,宁橙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果酱,双双坐下就餐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眼睛下的阴影。

    邵承问:“今天上班么?”

    “请假了。你呢?”

    “先送你回你妈那儿见见护工。”

    接着又是沉默,邵承垂下眼,宁橙却小心的抬眼看他,想从他的面无表情中窥伺出一点端倪,但是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她便宣布放弃。要从一个善于掩饰心思的人脸上看到他的心思,除非自己是一个比他更善于掩饰心思的人。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这个男人征服,这个过程既快速又漫长,既折磨又享受,她分明可以选择逃跑,却又发现双脚早已经踩进泥泞里,正被一种带着宠溺和安抚的力道向下拖拽,她向上挣扎却又莫名的沉浮于脚下的漩涡,就像是犯毒瘾,对毒品又爱又恨,既知道它会要了自己的命又不得不沉迷。

    “邵承,等我办完了家里的事,咱么能好好谈谈么?”宁橙说。

    “好,你想谈什么?”

    邵承料到了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换做任何一个理智的人在经过昨天一连串的变故后,又被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进行了威胁,都会选择动口不动手的方式把问题掰开揉碎的,宁橙更是少数理智的女人,她也会如此。

    和女人“谈谈”不止一次,第一次是邵承和他的母亲,那时候她希望他和筱萌能在一起,两家的家长刚背着两个年轻人达成了共识,在分别做他们的工作时,邵承没反抗也没质疑,他甚至也觉得娶一个熟悉的女人,总比娶一个陌生的女人来的有保证。

    第二次是和筱萌,她约邵承出来先坦白了自己的看法。和邵承一样,筱萌也认为两家结亲没什么不好,能嫁给一个熟悉的男人总比要在人海中寻寻觅觅来的安全,但是他们也都希望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于是达成口头协议,若双方都遇到了那个虽然陌生却能让自己不顾一切的另一半,便好聚好散。

    而宁橙,将是第三个。

    邵承喜欢用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动手是莽夫的行为,能通过口头交流或是通过金钱解决的问题,通常就不是问题,尤其和自己的女人谈,他更是期待的。他知道这种期待意味着什么,男人和女人的交流不一定要在床上,还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这都是拉近两性关系以及打开对方心结的途径,无论如何,他得在谈判中取得胜利。

    宁橙不知道邵承心坏了什么鬼胎,假如她知道,一定会打消谈判的念头,因为以她目前的实力,就算照着草稿念也未必能占据半点上风,她原本只是打算用怀柔政策为自己争取时间,哪里想得到这将是自投落网,还是由她先开的头。

    邵承介绍的护工果然尽职尽责,只是要价不明,因为邵承已经给了钱,宁家人并不知道他给了多少,而宁父、宁母也乐于邵承出钱,不是他们出不起,这只是一种认同,承认他一脚已经跨进了宁。

    一家人谈钱是伤感情的,这是宁家人的观念,但是宁橙不这么想。

    宁橙得知了一切,立刻跑到银行取了一千块钱交给邵承,她知道一千块钱绰绰有余,但她宁愿多给。

    邵承把钱塞回她的皮包里:“要是这么算,咱们之间的账可算不清楚。”

    宁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不是咱们之间的账,这是我们家和你之间的账,要是只有‘咱们’,我就不跟你算了。”

    邵承眯起眼,一脸愉悦,好似很满意她用了“咱们”,这是一种无形的蛊惑,没有什么比她偶尔的妥协更柔软。

    他伸出食指挑了一记她的下巴,语气轻佻:“咱家的事也不用算得这么清楚,早晚得关起门过日子。”

    宁橙拍下他的手,倾身嗅了嗅:“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不多。”他的意思是还能再喝。

    邵承就像大多数喝醉的人一样,骗自己也骗别人没喝多,就像只有意识清醒的人才会说“我喝多了”一样。

    宁橙起身到厨房沏了一壶茶,倒出一杯,端着茶壶和茶杯回到客厅里,见到邵承已经换好了拖鞋,一脚翘在茶几上,一脚垂在地上,歪歪斜斜的靠近沙发里,一手撑着头,斜着眼打量正站在沙发边穿着家居服的她。

    “你这样真像是我老婆。”邵承迷蒙着眼,笑的就像是做了一个世纪春秋大梦。

    宁橙眉梢一挑:“起来喝茶。”

    “哦。”他应了一声,懒懒散散的撑起身,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她刚要说“小心烫嘴”,就听他“嗷”的倒抽一口气,捂着嘴将茶杯放回茶几上,皱眉的样子十分苦逼。

    宁橙不防有诈,连忙蹭了过去弯下腰拉下他的手:“我看看。”

    邵承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扣进怀里,身体向后倒的同时,将她的重心也带向自己。

    宁橙只来得及做出最直接的条件反射,双腿不由自主的跨在他身体两边稳住自己,双手向前扶住他的肩膀支撑,但却因为他故意偏离重心而呈现出她将他压到身下的姿态,仿佛她的双手越用力,他便越享受在下面的感觉,但其实罪魁祸首是他禁锢在她后腰上的胳膊,逼得她不得不凹下腰身,披肩发正散落在他的鼻尖上方,轻轻瘙着,勾起他心底的一片痒。

    “轻点。”他似笑非笑的装着可怜:“你的手膈的我肩膀疼。”

    宁橙不为所动,撑在他肩膀上的手勾起了五指,牢牢地抓皱了他的衬衫,却没有将指甲插进他的肉里:“你松开手我就起来。”

    “不松,就是不松。”他痞痞的笑。

    邵承的这副嘴脸让宁橙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在身体上趋于弱势的同时,试图和男人进行口头交涉,男人都潜在着兽/欲,对匍匐在利爪下的动物有种欺负和摧毁的心理,在这种优势下他们绝不会和你讲理。

    就像邵承理解的那样,宁橙是少数理智的女人,她醒悟的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就琢磨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不知是她忽略了细节,还是她太专注于今晚的谈判上了,总之她早该在邵承进门时就看出异象,或者在他扯松领带扔在沙发上,接着整个人也陷进去的同时,从他眼中看到醉意。可是,她只想着一会儿要谈的重点,以及如何说服邵承收下那一千块钱,完全没想到他竟然醉醺醺的跑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现在有酒又有人,宁橙意识到危险了。

    “我叫你来是要和你说事的,不是要你来动手动脚的!”宁橙抓着他的衬衫撑直已经有些酸软的胳膊,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仍旧是她在上,他在下,可她却占不到半点优势,手心的汗已经渗进衬衫里。

    其实邵承本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扣回来,但是他偏偏只用了三分力道,让她可以撑起足够的空间,因为这样的姿势只会更快蚕食她的气力,直到她支撑不住自己松懈,他只需在下面等着享受胜利的果实。

    “我又没堵住你的嘴,不影响你说话。”邵承慢悠悠道,声线因躺下而显得朦胧沙哑。

    他这个举动又验证了一个真理,男人看似理智实则冲动多变,女人看似感情用事却会在关键时刻看清事实。

    宁橙知道,要浇熄一个人的冲动的最好办法,就是用他最厌烦听到的话题提醒他。

    “在筱萌和曲烨结婚以前,我想说出实情。”

    “什么实情?”邵承的注意力果然被这句话分散了。

    “不是她先背叛了你,咱们也背叛了她,四个人都有责任,没有人是对的,大家都有错。之前你和筱萌爸妈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还以为你只是为了顾及他们的面子,但是现在过了一天了,我想大家都冷静的差不多了,所以……”

    宁橙努力在脑海中搜寻适当的字眼,却又无力的发现任何字眼都不够恰当:“我想让自己良心上好过点。”

    邵承不接话,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宁橙说:“你和筱萌条件都那么好,为什么你们没有爱上对方?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有的人相处一辈子也培养不出爱情。”

    “可我相信日久生情。”

    邵承笑出了声:“日久生情?那得日复一‘日’,才能生情。”

    宁橙顿了好一会儿,才反映出他话里的暗示,脸上开始窜热,这样的坐姿更让她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紧接着冲入脑海中的成语竟然是“一日之长”和“一日之计在于晨”。

    清清喉咙,宁橙连忙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找上我,筱萌那么出色都不能让你……我又凭什么?”

    “她条件出色和我没关系,我是找老婆又不是找条件。”

    宁橙一点都不相信爱情和条件无关,她紧追不放:“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觉得结婚应该找一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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