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的把他推开。
冷汗直冒!
不会挂了吧。
我伸手去探他脖子,刚碰到他,他突然睁开眼睛,吓死我了!结果我想都没想又是一个烟灰缸下去。
这下,彻底的安静了!
我看见血从他头顶冒出来,我缩在地上不敢出去。
探了他脖子的动脉,和鼻息,我才敢松口气。
然后从酒店常被的抽屉拿出剪刀,把被单剪了,非常有效率地撕了一条条,把他手脚绑住,再翻出药箱止血。
我做这些的时候脑子非常乱,中间有人敲门,我怕极了,没理,久了,那人也走了。
前前后后探了四五次他的脖子。
血止住了,觉得不保险,把他拖到床柱边,用剩下的布条把他盒床柱绑一起,最后连他的嘴巴也不放过,塞了床单。
果然!夜里,他很不安分,脸色潮红,大汗淋漓,我再次肯定他肯定吃伟哥了,可他究竟吃了多少瓶啊?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我是个怕事的主儿,这摊事儿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所以我很厚道,我湿毛巾反复给他降温,他的血已经凝固了,我又拿来酒精消毒,中间可能因为疼痛,他动了动,又老实了,那个烟灰缸还好不是一般家庭用的那种——死沉死沉的那种,不然就是不死,也脑残了。
好不容易空下来,仔细瞧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倒长得一副好模样,可惜有点想不起来。
我早上醒来就觉得头顶一股怨气,我躺在地板上,一抬头。
喝!
可不是,那人两只眼珠子瞪得像皮球一样,都快冒火。
样子非常触目惊心。
我缩了缩脖子,心里庆幸,幸好昨晚有先见之名,绑结实了,不然估计有被分尸的嫌疑。
那斯似乎读懂我的心思,他的眼珠子快瞪出来,挣扎着要冲过来,找我拼命。
好吧,我摸摸鼻子,不得不解了他的绳子。
当凉飕飕的冷风逛刮耳后,心里再一次骂自己窝囊,还好脑子还算正常。
缩了缩脖子,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那个……你昨晚被下药了,我被他们带上来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
睡了一夜地板,隔着地毯,终究有些着凉,还好脑瓜子没漏风。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揉揉揉嘞痕的手腕,脸色很难看。
“是妈咪硬要我来这里……昨天俱乐部来了一位大有来头人物,他们逼着我……我一进门你就在这里……”
“俱乐部?那家俱乐部?”
那男人眉头皱了皱。
“海上花。”想想又补了句。“我其实不出台的……”
那男人的眉头却锁得更深了。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我屏声静气,微微测了下头,绷紧了肌肉,提防着他突然发难。
“你是小姐……”
我摇头,这要是放平时有人这么损我名节,我一定冲过去和他拼命,可今天……
“兼职?”尾音明显是从鼻子哼出来的。
我听到他的话,却没有立刻理解他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然后……
满脸黑线!
好不段时间,说不出话了——泪奔中……
我能说什么,说我其实良家妇女,只是到俱乐部玩的?说我是无辜的?这些话说了连我都不信呢?
果然,那个男人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你说的大有来头的人是谁?”
我不敢隐瞒,说了那人的名字。
然后,他忽然不说了,我抬眼瞟了他一眼,只见他双拳紧握,估计串起来了一些事,看来也是被算计了。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一进来你就扑过来,我急了……我当时很害怕……”
眼泪说着说着就下来。
只见那个男人脸色越来越阴翳,眼神也很恐怖,逐渐逼近我。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样?要是我知道你骗我?后果绝对是你无法承受!!
我——面部抽搐中……
“走。”他拽起我。
我被他拽了个踉跄:“去哪?”
“去医院?”
“干嘛?”
“去检查!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样。”
到了医院,在前台报了名字,我才知道他叫厉晟睿,很少见的姓。
一个穿着白大褂英俊医生接待了我们,沿途不断有医生和护士和他致意,我们走的是绿色通道,一连串检查下来,又是抽血又是验尿。护士问我名字,我说了,她问我怎么写,我拿过笔来,一笔一划勾上去,小护士给我一笑脸。
7脱身
抽完血,我的脸色很白,护士叫我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会儿,走廊上厉晟睿也坐在那,阴着脸,我坐下,中间隔着一排椅子。
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他就是那天面试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傲慢无比的年轻人。
等待结果那会儿,护士帮他把头部的处理头部的伤口,那个斯文的年轻医生又来过一次,临走前还特地回头痞痞地关照。
“啧啧!阿晟啊,求爱不成,那也不能用强的啊,就算用强的,也要量力而行啊,看看撞得头破血流的……”
我几乎能听到某人磨牙的声音。
从医院出来,历晟睿的变得十分高深莫测,关于报告结果他只字未提,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了我。
最後,他叫住我。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一样很张狂地叫我喂。
“我昨天那个样子有做什么那个……出格的事吗?”
“不然呢?不然你以为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打的!”他的脸黑了……面色一沉,一个伸手狠狠掐住我的手腕,眼中寒光一闪逼近,寒渗渗在我耳旁道。
“我不打你,还亲你不成?你那时候很疯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简直……”跟禽兽没两样那句,可惜我不敢说,厉晟睿眼中却寒光更甚。
不厚道呀不厚道!凭什么做坏事的人是他,受害的是我,为啥还要拼命帮他找借口作践自己,看吧,这就是无所不在的阶级。
他的脸色缓和不少。
“你用什么打我?”
“烟灰缸。”
“你竟然用烟灰缸打我!”他又暴跳如雷。
“那是我当时仅能抓到东西,所以没细想就打了,谁知道是烟灰缸啊?要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当时的你跟疯子没两样,力气又大,我该怎么阻止你。”
“你随便抓到个东西就把我打成这样,要是菜刀呢?那还得了?”厉晟睿咄咄逼人。
菜刀又怎么样?不砍你,难不成砍我自己啊。
我吸吸鼻子,露出笑容:“这不,不是菜刀嘛,你的运气没那么坏。”我的运气也没那么好。
他又老实了,不吭气了,但他下一个问题让我差点背不过气来。
“你说,是**让你到我的房间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让你过来?”
我看他薄薄的唇,高挺的鼻粱,以及那精致的容貌,但那眼神,却是极冷厉。
突然想起那句经典的对白,于是低头黯然,四两拨千斤,“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他那样的人怎么跟我有关系,不是你惹到他了?”
我的猜测是对的。
他阴着脸看我。
“你最好不要骗我,我最讨厌欺骗,若是让我知道你骗了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分道扬镳后,迎面被风一吹,我心透凉,是再也说不出话来,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哆嗦。脑袋热热的,好像做梦一样,好像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过是一场梦。
我去海上花,差不多中午,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少数工作人员。
我问琳娜的事,没人给我解惑,也没人告诉我琳娜去了哪里?因该是上面交代了吧,我一无所获,我去那家酒店,酒店开始说,VIP客户的信息要保密。
我发狠了。
“你他妈不告诉我,我就报警处理。”
可还是没人理我,我被前台叫来的两个肌肉男请出俱乐部,想起那刚刚,我心里直发慌,琳娜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见我不走,接着,经理就在我耳边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当时听完彻底傻了。
早就听说这年代找小姐不仅是暴发户,但是没想到这年代找小姐,会这么牛B。
其实我和琳娜住久了,多少也知道她有些来头,只是没想到会跟这些人有牵扯。
那天晚上,琳娜很晚都没回来。
我朦胧醒过来,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我实在太困,便继续睡去。直到我听到人声,才吓得醒了过来,琳娜回来了,在洗漱室,她没叫醒我。
“琳娜,你回来了?”可说到一半,便看见琳娜因低下头而露出的颈背上,那淡却显眼的痕迹……
“……”
我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下来。
“怎么回事?他们把你怎么了?”
我颤颤抚上她的颈,手一碰上她的肌肤,却被琳娜急急的避开,她全身僵硬地戒备着,眼睛却躲着我,不想这下竟露出更多的痕迹。
原本雪白的肌肤早已面目全非,布满血红深刻的齿印,刺眼极了!
“放手!不带这样的,占老娘的便宜啊!”琳娜用力挥开我的手。
不知怎么地,我的眼泪稀里哗啦就流下!
我当时心里真的挺感动,没想到还会有人为我挺身而出,那个女人粗噶道。
“哎!我说你哭什么呀?又不是烂俗的爱情小说。就是做。爱而已嘛,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对象是同一个人。”
她的话让我的眼泪流得更凶。
“你呢?你没事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要不是早上去了趟医院,我早回来了。”
“医院!你没什么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就算有事的也不是我?”我把情况和她一说。
琳娜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琳娜那天晚上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两个就凑在一个被窝里说话。
我跟她说:“琳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今晚的事是意外,他们是冲你来的对吧?”
她叹着气艰涩地说:颜颜,这个世上有些人遇上了是缘,有些人,注定是劫,这是我欠他的,我还。
那晚的琳娜有些不一样,话也特别多。
一直以来就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没想到命运会这样捉弄她,爱上仇人的儿子,那个青葱岁月两小无猜的少年情愫生生掐灭,剩下的是无休止的仇恨的怨愤。
“琳娜,你爱他吗?”
她翻了个身,她拉过被子盖过头。
“我想睡了,你明天早上卖豆浆经过药房记得帮我买盒毓婷。”
我看着她这样子也替她难过。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灵魂的相遇相许,并维系一生,呵呵,是每个女人的天真梦想。打破这个梦想,对女人来说是可怕的。
经过几天的阴霾,终于迎来一个好消息。
我被录取了!为此被琳娜狠狠宰了一顿。
想到阳光下闪耀的LOGO,我认了,一咬牙,在商业街买了条裙子,还买了两套职业装,款式很普通的,质地很好,穿起来很舒适的那种。
早上报到,我还特地化了淡妆,我对这份工作还是挺期盼的。
9点整,我迈出了电梯,首先看到的是前台MM外交礼仪式的微笑。
我走过去:“你好,我叫许高阳,是新入职的直投部分析员,今天来公司报到。”
前台MM的表情很精彩,从微笑逐渐调整成了疑惑,细细的眉毛配合着也皱了起来,在大约0。02秒之后,外交式微笑又从新爬上脸庞。
前台MM说道:“哦,人力资源部在左手边第三个办公室,您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我道了声谢谢后,转身朝人力资源部方向走去,耳后传来了前台MM讲电话的声音。
她说:“张部长,有个叫许高阳的人找人力资源部,她说是直投部新来的助理,你不是说让她到行政部和朱秘书报到……好的,拜拜!”
我从前台MM讲电话的内容判断,张部长应该是人力资源部经理,那我岂不是被“硬塞”了。
记得前几天参加面试的时候,HR在整个面试程序中并没有与我谈论过多的投资专业知识,难道THR选拔的不是直投部的助理,而是人力资源部的助理?
如果是,那前台MM刚才的电话又怎么解释?又或者是HR的刻意隐瞒,放出去的风声都是烟雾弹?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走进人力资源部,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女人士从座位上起来迎向我。
像所有外企女高管一样,深色的套装,浓墨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十分干练,又不失威仪。
她说:“欢迎欢迎呀!赶快坐、赶快坐。”
她的笑容很假,两条鱼尾纹张牙舞爪爬上眼角,肆无忌惮。
我装作平静的说:“您好,张部长经理。”
张部长手指向办公室的一个座位说:“许高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