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忽然感觉到湿漉漉的,苏凉末转过头,“完事了?”
占东擎性感的双眸微眯起,他脸颊贴近苏凉末,“我没弄在里面,放心吧。”
“占东擎,你这才几下啊?”
“嗯?”
占东擎睁开眼,看到女人嘴边勾起的笑意,他陡然明白过来,身子紧贴上前撞了下她,“昨晚泻火泻的太过了,今天有点把持不住。”
苏凉末推开他起身。
“做什么去?”
苏凉末下了床,指着腿上的白色污渍,“还能躺着吗?洗澡去。”
占东擎却并未立即下床,他盯着苏凉末的背影,这会阳光已经投过散开的窗帘照射进来,将女人的后背衬出最好看优美的弧度和光滑,他不禁看得有些痴迷,更加不舍得从这张才缠绵过的大床上起来。
十来秒钟之后,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占东擎单手枕在脑后,苏凉末在里面折腾的时间很久,那淅沥的水声透过门板传到他耳朵里,都觉得是幸福的。
十来分钟后,还不见她出来。
占东擎掀开被子走过去,浴室门没关,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敞着,占东擎站在门口就能看见苏凉末在里头冲澡的身影,他倚在门口往里看,“老婆。”
苏凉末往身上冲最后一遍,“做什么?”
“什么时候起你这么开放了,洗澡连门都不关。”
“这儿又没外人。”
占东擎说着,抬起脚步走了进去,顺手又将门给合上。
两人洗漱好后下楼吃中饭,苏凉末看眼时间,“韩先生不是说今天要过来趟吗?”
“是,”占东擎饥肠辘辘,又逢体力消耗巨大,“是说要过来,昨晚婚礼上没跟他说上几句话。”
吃过饭,两人陪着孩子玩了会,佣人过来说是韩先生到了。
他这次还带着个女人,很年轻,顶多二十四五的样子,苏凉末示意他们随便坐,“韩先生,这是?”
“你猜。”
苏凉末笑着望向女人,“女朋友吧?”
韩先生摇下头,“不是,她是我的徒弟,你可以叫她阿纱。”
“泰国人吗?”
“在泰国长大的中国人。”
阿纱接口道,“他是我师傅,我可不是大叔控,我喜欢小白脸。”
苏凉末忍俊不禁,“韩先生成大叔了,倒是看不出来啊。”
韩先生无奈地摇头,“出来说话给我留点面子,好歹你也跟着我几个月了。”
“师傅,你本来就是大叔级别,还想装嫩吗,都三十往上走的男人了。”
韩先生向来不苟言笑,这会被折腾的只能苦笑。
“师傅,那边有两个小孩子,我去看看。”
“去吧。”
占东擎吩咐句,“你别乱抱。”
阿纱回头看他眼,“小气。”
“说真的,你怎么会收徒弟?”占东擎目光还定在阿纱的身上,“你这女徒弟靠谱吗?”
“她是泰国军火王的女儿,你说靠不靠谱?”
占东擎视线收回来,“原来韩先生也有低头屈服的时候。”
苏凉末可不关心这些,“你们,有希望发展吗?”
“她都说我是大叔了,你说有希望吗?”韩先生笑着搭起长腿,况且,她对这种咋咋呼呼的小姑娘也不感兴趣,“可能真是我老了。”
“好可爱……”
那边,传来阿纱的声音,占东擎一抬头,看到她抱着岳岳正走过来。
占东擎瞅着她抱人的姿势,“你会不会抱?”
阿纱也不理睬他,“师傅,你看,这小男人真可爱。”
岳岳这会醒着,长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眸,苏凉末见阿纱抱着孩子正往韩先生身边而去,“他的小名,我们给他取了岳岳。”
韩先生眼里有分明的恍惚,阿纱将孩子递给他看,“真的很可爱。”
韩先生接触到岳岳的眼睛,神情变得吃惊起来,他甚至伸手将孩子接过去,抱在怀里后仔细端详,每一寸都不肯放过,苏凉末想他应该是想到了小小兽,“韩先生?”
“他就是岳岳。”
占东擎和苏凉末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韩先生重复了一遍,“他就是岳岳。”
阿纱完全听不懂,“那边还有一个,我去抱着玩玩。”
韩先生将岳岳用力地抱紧了些,“虽然五官变了,但这双眼睛我不会认错,还有这种感觉,他就是我的儿子岳岳。”
占东擎和苏凉末对望眼,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可能就是缘分吧,他跟了我几年,后来又阴差阳错成为我的孩子。”
听完苏凉末所说的话,韩先生抬手抚摸着岳岳的眉头,“他还是我儿子的时候,我没能好好保护他,让他尝尽了黑暗和苦痛,等我找到他的时候,我已经没法弥补了,但幸好,他现在有了疼爱他的父母,我也会竭尽一切保护他,凉末,我有个不情之请,能答应我吗?”
“你说。”
“我想认岳岳做我的干儿子。”
“没问题。”先回答的是占东擎,他看了眼韩先生,“以后你就是他的干爹,随时都能来看他。”
阿纱在青湖路坐不住,陪着玩了会后直喊无聊,“师傅,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赌场吗?”
“你这还没出师,有什么好去玩的。”
“我还没在中国的赌场里玩过,不是御洲有个最大的赌场开在相孝堂吗?凉末以前就在里面,凉末,你带我去吧。”
占东擎目光瞥向阿纱,她可真是个自来熟,才不过一会功夫,倒是去了姓,直接喊名字了。
“韩先生,既然她想去,再说难得来一次中国,就让她去吧。”
“我不感兴趣,我想留在这陪岳岳玩会。”
“师傅,你怎么这样?”阿纱不吃这套,“才见一面的小宝宝就把你魂给勾没了。”
韩先生抱着手里的岳岳,“你不懂。”
阿纱是不懂。
“这样吧,我带她去,反正下午我本来也要抽空去趟娱乐城的。”
占东擎也没阻拦,“早点回来。”
“我知道。”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阿纱率先站起身来。
苏凉末去拿包,“想不到你中文说得这么好。”
两人有说有笑走出了别墅,阿纱跟着苏凉末进了车库去取车。
来到流简的赌场,苏凉末将车停好,“打电话没人接,我把你送进去吧,反正你也会玩,我先去下娱乐城,待会再来接你。”
“好,没问题。”
苏凉末下车后带着阿纱往里走,走进赌场,也没看到流简的人,里头看场子的都认识苏凉末,她将阿纱介绍给其中一人,“阿纱,你在这好好玩。”
“好。”阿纱跟着那人头也不回地走向赌场。
苏凉末则转身离开了。
流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女人在他场子里玩疯了,不过他不管这些。
昨晚都在外面,到这会才回来,他已经精疲力尽。
他穿过大厅要往里面走,就看到赌场经理走了过来,“老大,那女人是苏小姐带过来的,这样玩下去不是办法。”
“苏凉末?”
“是。”
“那就让她玩着,尽兴就好。”既然是苏凉末带来的,当然不会是来砸场子的。
“可是……”
流简摆下手,“我先去休息会,没什么事别来烦我。”
“是。”
流简进到休息室洗了个澡,这房间以前还是苏凉末住的,他没换过。
洗完澡穿着件松垮垮的睡衣出去,还没睡踏实,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流简腾地起身,“进来!”
经理开了门走进来,“老大。”
“你最好能说出一个让我放过你的理由。”
“老大,那女人越玩越大,在跟人赌手和脚。”
“什么?”流简抬眼盯向经理,“忘记赌场的规矩了是不是,只能赌钱。”
“我们没忘,可赌桌上的两人已经达成共识,说待会谁输了就砍掉一只手,去外面砍。”
“脑子有病,”流简朝那经理手一挥,“去把那女人带进来。”
他也懒得出去,实在累得不想动。
经理出去后很快将阿纱带进来,流简从酒柜前倒了两杯酒走向沙发。“坐。”
阿纱毫不拘谨地入座,流简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她,阿纱摇摇头,“我不喝别人的东西。”
倒是警觉。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要多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流简轻呷口红酒,“你既然是凉末带来的,我当然认为你是来玩的,但我们赌场历来有规矩,只赌钱,不赌命。”
“噢,你说这个啊,”阿纱满不在乎地笑道,“那我只赌钱就是了。”
流简闻言,点下头,“既然能沟通,那最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流简放下手里的酒杯,“你说。”
“你让我进你的房间,你又穿着睡衣,你什么意思?”
流简略有吃惊,“这是我的休息室,我忙了一晚洗个澡想休息,你现在出去把门带上,我就要睡觉了。”
阿纱盯着流简不耐烦的脸,这男人长得极好看,标准的花样美男,一看就是那种内敛深厚级别的,“你多大年纪了?”
投怀送抱的女人流简遇到过不少,有直接的,也有含蓄的,阿纱这种还太嫩。
流简站起身,朝门口喊了声,“进来。”
守在外头的经理推开门,“老大。”
“送客。”
阿纱见他完全不待见自己,她又何尝受过这样的待遇,“我不过就问下你的年纪,你也太没礼貌了。”
“随便你怎么想,”流简走向那张大床,“我现在要睡觉,你如果还不出去,你想做什么?”
阿纱起身后跟在流简后头,“你这是在邀请我跟你一起睡觉吗?”
流简回过头,居高临下盯着阿纱,他笑了下,“现在的女人都这样开放吗?”
“这不是你在邀请我吗?”
流简懒得和她纠缠,“我还不差跟我睡觉的女人,你……”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多我一个不多?”
流简沉下脸来,“苏凉末是怎么认识你这种人的?”
阿纱双手环在胸前,她看到男人眼角处挑起的鄙夷,这个男人长得好看是一回事,可嘴巴太毒,“你还是正人君子不成?是你自个话里有话,我告诉你,别以为所有女人见到你都会倒贴上来,你当你是谁啊,我今儿还非要在你赌场赢个一堆手脚,你拿我怎么样啊?”
她倒是硬气,只是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把她给我丢出去!”
“你敢!”阿纱说着,掏出一把枪来。
流简眉头都不皱一下,“怎么,想跟我来硬的?”
“那当然不是,这会鸡蛋碰石头的事我可不做,”阿纱将手里的枪递给流简,“我只是给你看看,这枪漂亮吗?”
流简瞅了眼,没当回事,目光扫过枪身后定格在枪柄上的那个花型图案上,“这枪你是从哪来的?”
最新型的小手枪,射程远,而且杀伤力极强,只不过连黑市都还没开始售卖,流简不禁重新审视着跟前这张年轻的脸。
“你管我是从哪里得来的。”阿纱将枪拿回去。
流简双手插进浴袍的口袋中,“既然你想玩,就去吧,只不过别在我的赌场闹事就行。”
“刚才的事,你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流简当着阿纱的面掀开被子,“我对你做了什么要跟你道歉?”
“行。”阿纱瞅着男人躺上床的身影,转身走了出去。
流简也没放心上,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
他累得时候只要躺个几小时就能恢复过来,起床时觉得肚子饿,换好衣服出去准备吃点东西,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到大厅内站满了人,再一看,觉得不对劲,流简立马倾起身往楼下走。
经理看到他过来,赶紧迎上前去,“老大。”
“怎么回事?”
赌场旁边站着一排的人,挨着顺序在那排队。
经理脸色也不好看,“这些都是输掉了一只手的,”他伸手指着对面的一排,“那些都是输掉一条腿的。”
“什么?”流简面色瞬间铁青,“胡闹!”
阿纱站在赌桌前还在继续,又一个人败下阵来,旁边有大堆的人在围观,占东擎挤开人群往里走,阿纱见他过来,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那群人,“还有人继续吗?”
“谁让你在我赌场这样玩的?”
“不是你说让我随便吗?”阿纱也没看流简,“赶紧的,一个个大老爷们还能怕了我不成?”
流简望向那些赌客,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招揽客人,恐怕第一个招揽来的就是警察。
他走到阿纱身侧,朝跟在旁边的经理吩咐,“让他们都散了,晚上歇业。”
“你什么意思?”阿纱仰起头正对流简,“这些是我的战利品,要走可以,把胳膊和腿留下,然后请便。”
流简见那经理还杵着,“我说的话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