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似的,眼眸灵光一闪,“倒是你怎么回事?”
“嗯!?什么怎么回事。”白翩翩一脸茫然,还是不知道墨渊问的意思。
“就是你瞬间突然怎么就强大了的事。”
“我真的强大过?”白翩翩指着自己,夸张的表情诠释了她自己的不信。
“难道你不知道,甚至连一点感觉也没有?”白锦轩一旁附和,想了半天也没个理由。
“是的呀,我真没感觉,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想问你们,阿莲那些坏人是怎么被你们给惩治了?”
“完了完了,今天这个事情是说不清了,难道这三千凡界还真有奇迹一说?”白锦轩仰天长叹,摊手还是无解。
谈说间,墨冉静已经为墨渊接好了那只手臂,随即再往他手臂处输入一股灵气,顿时墨渊感觉好了很多,手臂灵活扭动了。
这一路上来,真亏有了墨冉静的相陪,大家有个小伤小痛的都是墨冉静在排忧解难。
白翩翩当初的建议,的确好到掉渣。
“冉静,你真厉害!”白翩翩调皮的眼角对着墨冉静一挤,大拇哥竖得端正。
“呵呵……没什么,他可是我哥呢。”墨冉静笑得害羞,脸上不自然地泛起一股嫣红,看得白锦轩心中舒心喜悦。
墨渊在白翩翩的辅助下站起身来,对着墨冉静的眼眸多出几分欣赏之色,“回去后我就告诉爹娘,要你去师傅哪儿多学习学习。”
“呀,哥,真的吗?”墨冉静少有的激动表情,一跳起身,高兴程度昭然若揭,“我早就想去了,可是碍于爹娘的阻拦,说一个姑娘家的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所以就……”
墨冉静表面冷清,其实内心狂热。
“哈哈……冉静,这下有你哥哥给你担保推荐,保准能遂了你的愿。”林曼芝也跟着替墨冉静高兴。
“嗯!”墨冉静满心欢喜地点着头,白锦轩也从头到尾地为了墨冉静高兴。
“好了好了,这下人也醒了,也能有说有笑了,我们就上路吧。”宫孜惟催促道。
宫孜惟是不喜欢自己被人忽略的感觉,要知道之前他也是受过伤了,却无人问津,作为傲娇受的一枚,他内心倍受打击。
自尊心与自傲心,全然碎了一地。
“二货,你今天倒是急了,太阳打西边出的吧。”林曼芝指了指头顶被乌云遮住了的太阳,满嘴的挑衅。
“林曼芝,本宫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宫孜惟敛着性子跟林曼芝较劲,毕竟她还是个女子。
“咳咳……好了,我们上路吧。”墨渊清嗓淡淡说道。
墨冉静这才瞟了一眼宫孜惟,看他不住抽搐的嘴角,关心问道,“少爷,你的伤……怎么样?”
“哇咔咔……”
听闻有人关切地问到,宫孜惟瞬即快要感动得流出晶莹的泪花来了,“冉静妹妹,果然还是你最有心,我就是觉着胸口闷闷的,着实不舒服得很。”
宫孜惟才是那种说不得的对象,毫不谦虚地夸张地说出自己的不适。
“哦,那么严重?”林曼芝不信,伸手就要去扒宫孜惟的衣衫,“让本小姐来为你治疗治疗。”
林曼芝的笑声来不怀好意,如今折磨宫孜惟成了她在这一路上行来的最好消遣方式。
“滚犊子……谁要你看,要看也是给冉静妹妹,你边边去。”宫孜惟这刻倒是对墨冉静亲甜了不少。
倒是不喜吭声的白锦轩听得浑身上下没一处自在舒服的,难道宫孜惟这么快又转向了?
见着林曼芝跟宫孜惟已经上演夸张的追逐大戏来,其余几人纷纷翻起白眼摇着头,“这俩人,天生的冤家吧。”
小狐狸也看得仔细,目不转睛,谁也不知道它到底看懂没看懂,只是滴溜水灵的大眼睛一直跟着他们绕着圈,嘴里不住发出“呜嗷”的音。
“少爷、曼芝,你们别闹了。”墨冉静对着俩人似玩着丢手绢的游戏喊道,向他们招手,示意宫孜惟赶紧过来。
宫孜惟还真就看懂了墨冉静的意思,跟着便来了跟前,“冉静妹妹,有何吩咐?”
宫孜惟的客气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要说来他怎么地还是太子身份,如今对这墨冉静一个小丫头还这般恭敬,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白锦轩站在墨冉静身后,牙齿不住发出咕唧咕唧之声,然而双手的拳头窝得死劲。
一旁的白翩翩看得真切,心中跟着着急,要说墨冉静肯定没有自己圆滑,尤其在感情上的事情,她就是一张白纸,不懂得拒绝的,有些东西必须得扼杀于摇篮。
“二哥呀二哥,你可真笨,还是让我这个当妹妹的来给你想办法吧。”
“少爷!”
“嗯!”宫孜惟这会好似柔若无骨地在墨冉静面前扭呀扭的,回应的声音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墨冉静跟着也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清婉道,“看你跑起来的样子,应该伤势不大,到时候注意自己调理,很快就能全然恢复。”
墨冉静说得认真,宫孜惟却还不干。
“不嘛,我就要冉静妹妹给我调理,怎么都觉着心口窒闷,连喘气都有的困难。”
的确,宫孜惟受了那掌力是在胸口处,可他们都是有灵力之人,对方却是一帮单纯为了灵珠而跟来的匪盗之人,灵气之说便无稽之谈。
墨冉静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宫孜惟的无理要求,两只小手不住地左右摩挲。
“走!”一身横向刺来的呵斥声,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尖声尖气,也只有林曼芝才能发挥得出,也只有林曼芝才敢对这宫孜惟没大没小。
或许是因为林曼芝的家境地位,更或许是因为她乖张纨绔的秉性,所以才能格外特殊地这样对了宫孜惟。
宫孜惟被拧了耳朵,难怪叫声这般凄烈,乖乖地跟着林曼芝的脚步走去。
真可谓一物降一物、野物就能降怪物。
只见白锦轩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松了心中的芥蒂,离了墨冉静更近。
白翩翩看得眼里全是笑意,说白了,这俩人应该是差上一把什么样的火,不然宫孜惟自己都还找不着北。
那笑意,被墨渊看在眼底,心中自然明白了白翩翩的想法,跟着微微点头。
打闹中,几人已经上路。
虽然他们还是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去,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启程,为的就是天上之水还有剩下的那两颗灵珠。
说起灵珠,墨渊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好生保管,也是受益匪浅。
灵珠的近身居然也是有天大的好处的,墨渊跟着身上的灵气充裕。不知觉中,自己竟然也在吸入强大的灵气并在微妙地匹练着。
每一次的打斗与受伤,都是对肉体的一种链锤,只是他自己还不清楚,为何受伤过后都不是那么让自己难受痛苦。
灵珠真真是个好东西呀。
临走时,白翩翩刻意打望了四周坐落的村舍,为的就是给墨渊找了一身换上的行头。
当然,又是她给欣赏的一身。
深黑的衣袍加个淡蓝的褂子,虽不是那般华丽高贵,可也轻便随意得多,出门在外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讲究,这席地也没什么好的料子,一切将就便是。
墨渊少了反抗,多了顺从,让其他的人感觉异常奇怪。
“难不成摔个山洞,就能将感情摔好?要不……大家都去摔上一个看看。”
白翩翩看着自己亲手打造而出的墨渊,冷清的英气锐减,多出几分平易近人的和悦之色,在看着小狐狸依旧围在墨渊的项脖上,满眼的欣然之光不断闪烁。
“嗯,这正是我想要的。”
白翩翩抬眼望去,看墨渊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之色,心里嘀咕道,“墨渊,你知道我曾经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只狐吗,成天被你戏弄欺负,如今这样的感觉才是正好,不想回到被你奚落欺凌的那个地方了,我们一直就在这三千凡界吧。”
忽然,墨渊猛地一转身,好似背后长了眼睛,看穿了白翩翩的心事,如实质般的眼神盯着白翩翩看,看得她浑身发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感觉你似有心事一样?”墨渊浅淡道,眼眸带着一抹担忧之色。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担心的是什么。
“心事!”白翩翩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真那么厉害,能有读心那套术式?”
白翩翩慌忙地摇手晃脑,脸色微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能说,这些人都是些诚实的孩子,一点不会撒谎。
殊不知,眼神与动作全然出卖了他们。
“真没事?”
“嗯,朋友——你想多了!”
墨渊这才安然转过身来,“好吧”,继续走在白翩翩前面,只是围了围脖子上的小狐狸,“靠紧些,不然你咬住自己的尾巴。”
“呀!”白翩翩更加惊异的眼神盯着墨渊的后背,“这话……曾经他也说过!”
墨渊浑然不觉自己的说法有丝毫的不对,只是白翩翩的脸顿时煞白,好似墨妖君的影子离了自己越来越近了。
“妈妈咪呀……千万不要呀,姐才不要那个墨……妖……君!”
白翩翩脑子里充满了妖君的片段与画面,眼神变得焦灼不安起来,嘴里不住地翻动,魂不守舍。
“翩翩,我们到底该往哪儿走呢?”宫孜惟在前端走着,不停地捂住被拧得通红发烫的耳朵,“该死的林曼芝,我不会放过你的。”
发呆发神发愣的白翩翩心思完全没放在何去何从上,根本似没听到宫孜惟的喊叫。
“咦!?”宫孜惟见半天没有吭声的白翩翩,有种难掩的不确信,“难道今天被该死的林曼芝拧了耳朵,颜面尽失,连翩翩也瞧不起本宫了。”宫孜惟腹诽。
宫孜惟故意大声“咳咳”两声,其余人都见了他的反常举动,可没一人搭理,只是林曼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牢骚,“二货”两字堂而皇之地破口而出。
宫孜惟是累了,淡淡叹出口气,“翩翩,你没听到我的话么,难道你也不理会我了?”
“翩翩”二字力道更甚。
这才拉回了白翩翩飞出九霄外的魂舍,“安?怎么了?”
“问你怎么走?”白锦轩在白翩翩身后为她提醒。
“怎么走?这事怎么问我了,应该问墨妖呀!”白翩翩没经过大脑,直接说出。
“嗯?墨妖?”墨渊听了,瞬间皱眉,“好些时日她没这样叫我了,今天怎么这样突然,肯定是有心事。”
宫孜惟听了白翩翩的话,也是不过大脑,“喂,问你呢,墨妖,到底怎么走?”
“墨妖?!”
众人纷纷望向墨渊,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心中怪想念的,都微眯了眼,各笑各的。
“翩翩,你……绝对有心事。”墨渊这才回过头,瞅着白翩翩,嘴上说出。
“哎呀,都说了没心事,一个劲的问,问什么呀问?”白翩翩火爆性子又突兀地冒出,满眼冒着鬼火似的焰,极其不耐烦。
她心中想了被墨渊欺负的种种,不自然地狂躁,好似不像了现在的她。
着实吓着了大家。
“什么情况,最近她都性情大变,一会功力大增如盖世灵尊,一会秉性怪异让人难以琢磨。”
白翩翩颔首垂眸,情绪不稳,随手再衣袖中扯出那柄灵境来,“诶,你来,告诉我们现在又该怎么走了。”
灵境无反应。
“对了,忘了说了,你丫最好不要再给我们指有什么危险发生的道了,我们宁愿绕其道而行也不想再有什么事端,太累人了好不好,你倒是安静地躺在姐的怀中,安逸舒适。”白翩翩喋喋不休,完全没在意灵境的动静。
“诶,翩翩,你看……灵境好像没有丝毫反应。”墨渊好心提醒,温和的声道带着独有的磁性。
“嗯,我知道,就你懂!”这句淡然无味的话任谁听了心里都会不爽。
果然墨渊沉了沉脸色,微微一僵,“你这也太……情绪化了。”
“爱咋咋地,姐就这样。”白翩翩鼻子一抽,吊儿郎当。
“呀嘿,这究竟怎么回事。”墨渊彻底蒙圈了,他对白翩翩还是不够了解。
此刻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白翩翩没有理会墨渊的反应,继续拿着灵境摇了又摇,“你丫平时不是挺横的,今天生病了还是咋地?”
白翩翩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火,逮谁不给谁好脸色。
灵境还是没有反应,白翩翩只好罢休,摊摊手,无奈地撇嘴,“没办法,他睡得太香了,不想理咱们。”
“可笑!竟然该聒噪的时候却沉默,真心想挨本宫的揍不是?”宫孜惟大了胆吼到,也只有这会灵境没反应他才做出了这番动静。
目的显然,想要白翩翩跟墨冉静都抬眼正瞧了他。
这人,真够愚蠢!
“那怎么办?我们还走不走?”白锦轩担心问道,他很少有了主张。
“走,当然得走!”林